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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烤翅還是沒能吃成。
脫離本體的翅膀在火焰焚燒中化作黑煙消散,封鎖一鳴小區的黑煙穹頂沒了力量源頭逐漸消解。
天空重歸澄澈,但不代表住房還能回到一開始。
眾目睽睽下,黑煙被陽光消滅,徒留兩人尚且站立在空地中。
中檔小區就這樣化作廢墟,最為嚴重的便是正對大門的那棟居住樓。
從上而下,如同被荒廢了幾十年的時光,不復鮮亮。
有的樓層窗戶上濺射著黑褐色的痕跡,有的天台則是搖搖欲墜。
防護欄鏽跡斑斑,晾曬的衣物早已灰敗拉絲。
已經無法居住。
震驚的不僅僅是圍觀人員,還有負責拉長警戒線的執法者。
有大爺下意識衝出防線,看著破敗的建築,以及樓牆上陽臺邊的乾涸血跡。
“老...老伴?”
這是一個訊號。
“不!老婆?!我老婆還在裡面!”
“哥哥!我哥哥沒有起來!”
“我老公剛睡下,不!!!”
“奶奶,奶奶!!!”
“孩子,我的寶貝女兒,這不是真的!”
......
哀嚎悲鳴彼此起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路人瞬間意識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手中握著的東西險些抓不穩。
閃過不忍的執法者閉上眼不去看,而恰巧家居此處的執法人員顫抖著身體扭過頭。
在悲劇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他們的悲哀與悔意甚至不能被轉移。
秦鶴恍若未聞,嘆了口氣對雞翅的消失十分遺憾,坐起身向手邊看去。
深坑中,除了他還躺著一支通體純黑的鋼筆。
【名稱:異筆
品階:二禁巔峰
特性:寫虛為實
描述:包含祝願贈出的禮物,在祈願、希望、責備與悔恨中與異質交織而成。其主人兼創造者死亡後,被“神明”氣息汙染晉升,真正具備憑空擬造的能力。】
秦鶴的視線轉移,看向一條醒目的警告長屏。
【源種吞噬倒計時:00:21:16】
秦鶴站在原地發起呆,實際上是在和程式對話。
“鶴累了想睡覺,吞噬就吞噬吧。”
【回答:請主體注意,源種一旦爆發,主體意識將不復存在,靈魂被源種改造為支撐源種釋放能量的轉化裝置。】
“這也太過分了吧?!哪來的狗比老闆,不把社畜當人是吧!”
【回答:源種本身不具備任何自我意識,只有基礎功能。】
“毀滅吧,鶴已經不想動彈了,gg就gg。”
【問:是否解除對源種的壓制?是\/否】
就在這時,曉長夜走到秦鶴身邊,癱著臉自我介紹。
“曉長夜,異常科行動7組。”
秦鶴瞥了眼曉長夜沒吭聲,滿臉疲憊的樣子。
“多謝你的幫助,才能解決這次具備吞噬時間特性的怪異,作為報答,有什麼要求,儘可提。”
“在我能力範圍內,都可以滿足。”
原本懶得開口的秦鶴聽到這裡,眼皮子抬了抬,懶懶開口。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
曉長夜點點頭。
“吃什麼補什麼,我的雞翅沒了,你有嗎?”
曉長夜:......
曉長夜覺得自已不該開口說話,但滲透到骨子裡的禮節,讓她嚴肅思考起這個問題的答案。
“個人認為,人類身體結構並不能支撐長出翅膀。”
秦鶴看著少女眼神不明,側身正對少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不過可以用禁制能量模擬雙翼。”
曉長夜認真回答著問題。
“實際上,吃什麼補什麼這句話並不完全正確。”
“就像腦子壞掉的人吃腦子也沒什麼用。”
秦鶴:......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沒腦子。”
秦鶴幽幽開口。
“我認為你是在打我的禁制的主意。”
曉長夜抬眼與秦鶴對視。
“你有三對,分我一對又不壞事。”
“其他的可以,唯獨這個不行。”
兩人陷入了僵持。
甜中帶苦的氣息從曉長夜的身上散發開,秦鶴頹喪的表情瞬間凝固,抓著異筆連連倒退。
“啊啊,苦小子你給我等著,下次見面我非要把你的翅膀給啃了!”
眨眼的時間,秦鶴的身影直接從曉長夜的視線中消失。
曉長夜來不及堵人,聽到這句話瞬間火大了起來。
別讓我再看到你!
三名執法者走向曉長夜,朝少女敬禮後試探性詢問起來龍去脈。
這麼大的事,他們瞞不下來,也根本沒有時間去花費時間調查真相。
火在心頭的曉長夜深呼吸,開始簡單解釋。
......
瘋狂奔走的黑影不留痕跡地穿梭在綠化帶中,秦鶴被敷冥角蛇咬了一口後不得不跟著後者走。
一直向南跑十分鐘,差不多有六公里,直接藏身進入城中山:七妙山中。
七妙山下有一座寺廟,香火還算不錯,所以偶爾能見到行人在山中走動。
秦鶴來到背面,直接跳上一棵樹,坐靠在枝杈上閉目休息。
敷冥角蛇從袖中游出,瞥了眼青年手中抓著不放的鋼筆,將程式召出。
“為什麼源種反噬的時間提前這麼多?”
黑蛇口中發出人聲,理智甦醒。
【回答:名為虛念之魂的種族形成需要至少百年,由於主體所遇的個體為借載體出現,因此在其身週會出現時間加速的情況,此狀態對體內源種有輕微影響。】
“嘖。”
理智微怒咂嘴,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開始不耐煩地打算。
“檢測異筆是否符合宿體條件。”
【回答:已完成檢測,物品“異筆”符合作為宿體的標準。】
【問:是否開始“初計劃”方案。是\/否】
“是。”
話音落下,這一次不單單是進入淺眠的秦鶴,包括分離的理智也開始昏昏欲睡。
【提醒:將自動開始分魂鑄就宿體,全程耗時1:00:00,請注意尋找安全地帶。】
實際上根本沒有給出足夠的時間,理智最後瞥了眼藍色螢幕,冷哼一聲後便沒了意識。
好在事先預料到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藏身的地方也算是少有人至。
......
雲天大廈50層
交付完人物的曉長夜正在向雲桁報告。
“嗯,知道了。”
聽完所有資訊的雲桁點點頭,皺眉思考其中關鍵。
“可以確認,有人正在誘導遭遇痛苦之人使用怪異物,只是...用的是什麼方式?”
曉長夜沒有回答,轉而提出另外一個問題。
“雲組,那個神經病,為什麼要帶回來。”
雲桁思考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神情緩和不少。
“因為他有和我一樣的地方。”
“可能,我們會是同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