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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澤抱著劍出現在南宮辰安視線中,笑道,“別逃了,王君給你下了追蹤蠱,你就算逃到天蘭貴他都能抓你回來。”
南宮辰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五王子,地均和這些年一直很亂,你這一路跑的這麼順暢,不懷疑一下?”錦澤看著默不作聲的南宮辰安,拽著他的手腕就走進了酒樓之中。
“店家,把你們店的招牌菜上三個,再來兩碗米飯。”錦澤選了一個靠窗位置,將隨身的劍放在桌上。
“他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抓我回去,我能威脅他什麼?”
“你剛來到世上時王君特別高興,給你取名為辰安,甚至要立你為王世子。”錦澤知道南宮明月在乎南宮辰安,不然也不會派他暗中保護,其實他也猜不透南宮明月的真實想法。
不是飯點,酒樓裡客人不多,很快一盤大肘子端上了桌,店掌櫃還大方的送了一份點心和一個小果盤。
用筷子夾起點心放入口中,南宮辰安嚥下後喝了口水,問道,“我回去他會怎麼罰,凌遲還是剝皮?”
“應該沒那麼嚴重。”
桌上的美味佳餚,南宮辰安味同嚼蠟,他很是害怕,以他對南宮明月的瞭解,那喪心病狂的狗男人絕不會那麼輕易饒過他。
“吃好了就走吧。”錦澤從衣兜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吃飽喝足,南宮辰安出了酒樓的門便化作光點跑開。
一道結界自羅拿城上空向周圍擴開,南宮明月看著不遠處的南宮辰安,在錦澤還未趕到前將他抓住。
天蘭貴,河州郡
黑夜中,火把悄悄燃起,數以萬計的黑衣人將整個河州郡城團團圍困。
河州郡守付藍天及平天部落領主於城外平天總部擺酒等候大捷。
河州府衙內,李芸看著安心撫琴的向映月,急得不得了,“舅舅,整個河州郡都被圍住了,你都不擔心一下。”
“三十萬大軍打到家門口你舅舅都分外鎮定,你一個小孩子瞎操什麼心,害怕就進去睡覺,醒來什麼事都沒了。”
見識了太多事的流星也有絕對的把控力,在她看來,河州的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處理,相對麻煩的可能就是揪不出背後的人。
“帝君,對方有魔族中人和無心人,還有些草頭神和道士。”李漸離去城中勘察過幾次,雖然向映月實力強大,但對方人多勢眾,又做足了準備,他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一曲畢,向映月起身,走到屋簷下眺望星空。
流星也跟隨向映月出門,見他凝望夜空,便知他在觀摩天象,“星象顯示如何?”
星象變化太快,向映月心裡隱隱生出不安,“城中的百姓在何處。”
“在西南角,黃悠揚同河州的無心人守著百姓,怎麼,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這半個月以來,向映月都很隨意,唯獨今晚有些反常。
“剛收到訊息,麟兒中了毒,下毒的三人來自地均和,其中一個是李弘。”向映月一想到麟恪那一身的傷都心疼萬分,如今又中了毒,他該有多難受,偏偏下毒之人還是失蹤多年的李弘。
“什麼?麟兒中毒了?下毒的人是李弘?”流星也分為震驚。
“玉蘭婷這女人能成什麼事,麟兒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能失蹤,還被下毒!還有林金奕和李金琪兩個飯桶,都幹什麼吃的,早知道就讓麟兒留在我身邊!”
向映月氣急敗壞的踢著門,將坐在屋內的李芸和李漸離嚇得不敢出聲。
“都這麼久了,麟兒肯定沒事了,你別擔心。”流星安慰著向映月。
“你說的簡單,為什麼河州一出事李弘就回來了?”向映月吼著流星,“你以為我是來賑災的?河州同平天部落的關係只是表面,背後的牽扯多到你懷疑人生。”
“地均和十多年前借的糧食你還沒要回來,南宮明月放任底下人作亂多年,都是有你的縱容。”流星也忍不了,向映月心情不好衝她發什麼火。
“我什麼時候縱容了,烏煙瘴氣的地均和早已脫離天蘭貴,我和他早就沒了聯絡。”
向映月怒火中燒,流星也不甘下風,怒道,“你敢說這次來河州不是他給你報信,李弘是從地均和回來的,若是沒有通關文書,他能來到天蘭貴?南宮明月一方面支開你,一方面派人給麟恪下毒,還栽給李弘。”
向映月瞪著流星,氣的咳嗽了好一陣。
“你還怪我姐沒照顧好麟兒?你有什麼資格怪她?若不是你偏心那個私生子,麟兒會失手燒燬祠堂,向映月,你再這麼造下去,你兒子遲早跟你離心。”
流星說罷走進屋內,將站在門兩側的李芸和李漸離拽住,“這兩個孩子我帶回寧遠,這邊的事你自己解決。”
恰在此時,在城內各處安排好一切的威嚴來到了他們所在的院子。
“帝君,已安排妥當。”
威嚴說完,才發現氣氛不對。
“威嚴,管好你媳婦。”
“發生什麼了?”威嚴問著流星。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麟兒中毒的事!”流星伸手揪住威嚴的耳朵。
“媳婦我錯了!這是你姐的命令,她不讓我說,怕向映月丟下這邊的事跑回去,你說我能怎麼辦?”
“下次有事得告訴我!聽到沒有!”流星加重手上的力道,威嚴不顧形象的叫喚著。
一道藍色的結界自河州郡上空出現,威嚴擁抱著流星,隨後離開。
“二姨,舅舅和姨父能對付得了那麼多人嗎?”李芸有些擔憂。
“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可畏懼的,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兩刻鐘後我們回寧遠。”
兩刻鐘後,流星帶著李芸和李漸離從河州府衙後門坐上馬車,同一時間,黃悠揚奉向映月之令領著三千精銳埋伏在結界之外。
屠浮宮,洛森堡
頌涵看著來自各地線人傳來的訊息,很是氣憤的揮掉了擺放在梳妝檯的東西。
“都是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
阿羅娜撿起被頌涵扔到地上的紙條,看到上邊的字後也是一驚,“娘娘,我總覺得最近兩年的事有些蹊蹺,我們所有的行動像是被人提前判斷了。”
“怎麼說。”
頌涵皺眉,她之前便有這種感覺,如今利州戰敗,寧遠的眼線全部被捕,就連她苦心經營多年的河州都難逃向映月的魔掌,以後想得到天蘭貴的訊息就難了。
“娘娘,青冥源家你可還記得。”阿羅娜小聲道。
“做地下貿易那個源家?”
頌涵有些鄙夷,因著自己的經歷,她最厭惡那些折磨孩子的人。
“寒若愛撿來的那個小孩和南宮辰安走的很近,屬下便做主將他送到了源家當奴隸,寒若愛不過一個沒權沒勢的賤民,怎會在短短几個月就查到了那小畜生的所在地,甚至還引來了天蘭貴的國君。”
頌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近幾年因著南宮明月的縱容,她確實有了不少的勢力,可若是這一切都是南宮明月戲弄她的把戲呢。
“屬下只是猜測,代亞雅雅跟人私奔惹惱了王君,他才會對五王子動責打罵,娘娘你所仰仗的,全是王君。”
阿羅娜一語點醒頌涵,近年來一直覺得不安的她終於明白了原因。
她看似大權在握,實際上被南宮明月控制的死死地,自己在鬧,他在笑,只因為他愛自己,若是哪天他不愛她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頌涵撿起地上摔碎了的玉鐲,笑了笑,“他既然在乎那個南宮辰安,我就順他的心。”
河州,官道
離開了結界的流星三人停下馬車,望向正在交戰的河州。
從麟恪出事到河州之亂,向映月可謂是日夜操勞,此番平天部落傾盡全力,這一場惡戰,不知會打到何時。
“駕!”流星再度揮鞭策馬,載著兩個孩子向寧遠而去。
戰鬥持續一夜,當第一抹紅色陽光照向河州大地,向映月和威嚴渾身浴血,都癱倒在地。
黃悠揚領著三千精銳趕到戰場時,看到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屍體,逐一排查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發現了身受重傷的威嚴和向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