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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無法定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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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好難過。

這種天氣冷冰冰的好適合失戀。

她寫在紙上感嘆。

踏進葉家時沒有想象中為慶生的那種熱鬧氣氛,元莉見到那個男人,比之前見到時看起來又老了一點,他慈祥和藹對她親切點頭。

一頓飯下來,葉紹文一直照顧著元莉媽媽的飲食細節,給她剝蝦替她夾菜和她聊起家常。看起來像個體貼入微不至的丈夫。

偶爾問問元莉最近怎樣。飯吃完了元莉也搞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就為了給她表演一番情深意重和睦相處?何必呢。她又沒立場阻止也不打算添任何麻煩。

葉霖修上來陽臺看到元莉慵懶著靠著椅子,右手用椅子把手撐著託頭的手食指中指中夾著抽到一半的香菸,她的思緒飄遠,由著泠泠冷風拂動長髮。

她的娃娃臉顯得稚氣靈動,但空邃慵懶的神情又有幾分疏離清冷,豐滿凹凸的身材卻又加上幾分嫵媚,看了都驚歎不絕。

“他只是老了無女想把你接過來而已。”算是回答了元莉的疑惑。

事情是真這麼簡單麼?她不明白但也懶得猜測,抬眼看著葉霖修來到身邊,他一把拿過剩下的煙捻滅讓她跟自己去她的新房間,原來不是商量啊。是直接的安排。

房間佈局很單調,簡約風裝置該有的都有。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之外他們也讓她選擇一家自己喜歡的店,給她買下來讓她有個事情可以打發時間而已。她也沒什麼事業心,要了個花店。

她的花店開起來,給的店面很大有兩層,元莉擺了一些冬季還能開的花。店裡滿滿當當,這樣就不會顯得空洞乏味了吧。招到了兩個店員,元莉交代好事就會去二樓閒著。準確來說是發呆,漫長的過程中總是望著遠方,元莉也不清楚,就是心情有一種沉甸甸的無力感,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那些傷痛都讓她自此遲鈍迷茫。

那些人和事來的時候來勢洶洶致命扯傷她於體無完膚,而後又消失一段時間,留下狼狽不堪的心酸她無法釋懷,自我吞嚥無聲無息的往後自我喘息。

元莉照常在二樓睡著,醒來時睜眼看到窗外飄雪了,恍惚之間像是身處逆境,時光停在了這一刻,沉浸於這其中靜謐。

“醒了嗎?”旁邊突然一句讓元莉嚇了一跳,看向旁邊聲音出處見到那個讓她頭疼的人,劉澱衡?他怎麼會又能知道這裡,何時上來的?來了多久?元莉在腦中蹦出一系列問題。但她沒問出口,警惕的縮回身子,小臉皺起怕他又想做些什麼。

劉澱衡也看出她的抗拒,扯出苦澀的笑,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換來的不能怪她這個態度,他知道自己活該。

“我來看看你,好幾天沒見面了。”劉澱衡說著思念又似乎自我傾訴著不輕易地讓步:“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主動說這些赤裸的話。”

有些微妙的變化好像在這一刻得到了具體顯現,劉澱衡再也不再趾高氣昂沒了以往的神氣驕傲,取代的是無精打采的柔情。元莉兩個人之間好像充斥著小心翼翼低迷的氣氛。她不明白,明明被捅傷的是自己他的這幅轉變是因為什麼,愧疚嗎?可是都做了那麼多次那麼久了現在才會覺得愧疚嗎?

遲到的愛意會讓她更痛,那像是拿傷害換的,接不接受都已經受傷了。他越在面前出現越表現的理解她的痛想彌補,就會越讓她記得如何被他傷的遍體鱗傷。

就好像傷口結痂了,他要是一直絕情那大不了傷會留疤總會被時間淡去。可是他所謂後知後覺的愛呢,就好像按在結痂傷口上無形的手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壓在傷口上悶痛。如果被他從來沒有過的柔情感動想要理解他當時可能錯誤的表達方式,但轉頭就會難受他使她受得苦。想和解會被拎出來提醒自己的痛;可他這樣的轉變又是獨一份因為她而為了她終於難得改變。

怎麼樣,都不該原諒,愛與對感情的潔癖都在同一個人身上了。再難取捨他也辜負了。元莉只能調整心情勸自己就這樣吧。

劉澱衡自然不知道她淡然的眼裡流過這麼多情感,他只覺得元莉完全木木的,他懊悔自己說出的那些話做的那種事像是完全使她失去了生動而木訥了。

萬分抱歉也是徒勞的為自己減輕罪惡感的說辭而已。

看著元莉轉頭望著自己半天也沒啥反應,如果不是注意到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估計他就覺得眼前的人像個假人。沒有靈魂。

他心疼著站起身過來俯身吻了下她的唇,才終於看到她皺眉的反應。

他知道元莉還不歡迎他,所以他只能走了。

站在樓上看他走遠的身影,元莉才覺得壓在心口的悶痛才有所緩和一點。

這時她才看清一直站在門口角落默默看著她的身影。是好久沒出現的龔林濤。那他看到從店裡出來的劉澱衡了。看到她一直目送著他走遠的目光了。

元莉才想起他們也好久沒見面了,開啟微信對話方塊上次聊天還是一個月前。

再去看他已經不見了,元莉衝下樓去找他剛剛佇立的位置。好像還能感受的到他剛剛還殘留的一點點餘溫,心裡是五味雜陳。

今年的冬天真的冷,穿多少都沒能暖和點。

元莉下了二樓是看到兩個員工還在著,但都晚上十點了早就過了下班時間。

“還不下班嗎?”她象徵性客套問一下,兩個人相視一眼還是打算報備一下。她倆常常下了班就在二樓休息處吃夜宵聊天。今天元莉走的晚沒好意思。

“那你倆不回家嗎?”元莉很納悶。

兩個人都被問的不敢說什麼,大家沉默了好一會,其中一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坦白:“我們倆這幾天房租到期了。”

元莉很不理解,應聘花店的應該是起碼資金方面都很寬裕的。畢竟工資也不高,不可能指望這份工資謀生。

原來婷婷在準備著考公務員,做花店店員有時間去學習,收入雖然微薄總比花錢不進帳的好。也實在是下下策。

嫣然就是個寒假工,這幾天相處女孩子都熟的快,兩個人都好玩的無話可說。

元莉這時才知道兩個人的名字和情況。她們應聘時她並沒興趣讓她們自我介紹瞭解她們,只是要了身份證影印件看也沒看就放著了。

元莉聽罷也沒有為難,點頭算是回應預設了,其實也是懶得去管。

一開啟門冷氣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冷顫,在她裹緊自己時她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兩個人對視到一起,他就匆匆趕緊離開,元莉氣不打一處來,瞬間的氣無法控制追了上去但是太急了,追了一段路不小心扭到了腳,腳踝處立馬傳來鑽心劇痛讓她無法直立。

元莉就突然很悲傷,莫名其妙堆積的各種情緒這一刻爆發出來,這最後一根導線如此無常。她的淚肆意流出來,幸好晚上人少黑夜也能藏住她的狼狽模樣。她還要挪拖著身子瘸拐著坐在就近臺階上。望了望四周沒人才捂住臉抽泣起來。

她並沒有強求過什麼,也依然落得如此下場。

“對不起,我的錯。”頭頂上方傳來一個聲音,輕輕碰了碰元莉遞過來衛生紙。

元莉就賭氣往另一方挪,他也緊跟著挪動貼著。兩個人來回幾次,倒像是情侶裡男孩耐心哄生氣的女朋友一樣。待到元莉已經挪到臺階盡頭的牆邊無路可挪動的時候,惱怒不已,感覺他這個時候都還要嫌她不夠慘捉弄她看她想的糗。

嘟囔著推開他,想起身走開,可腳踝的痛讓她走不了,看她疼的厲害龔林濤才從不知所措中回過神,接住她。

伴隨腳踝的疼痛加上這幾天的壓抑,帶著點無法察覺的委屈元莉吼著:“躲著我幹嘛,我很讓人害怕嗎?你告訴我!告訴我!”元莉用力推開他,忍著痛倔強勁上來一瘸一拐想快速逃離,奈何根本就不可能。

龔林濤追上來從身後抱住元莉一直重複著對不起,元莉試著掙脫怎麼都掙脫不開,他圈的太緊,使她喘不過氣來,喘吁吁的撥出的熱氣突然迷住,一股思念上頭,對他,對龔林濤這個人的思念,瞬間佔據了整個人,明明他就在此刻抱著自己,明明就在身旁,可好像覺得此刻是無比的想念。可是對他的突然依賴感吧她自己也不知道。隨即轉過身回擁住龔林濤。這雜亂無章的情緒讓元莉好像有了一個宣洩倚靠,便更用力擁住他,像抓住了那棵救命稻草。

送元莉回家的路龔林濤都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久到忘記之前,留在現在只剩兩個人。

或許是我們過於緊密在一起才會沒有察覺彼此的重要。空出來間距後,擁擠的在意才傾潮湧出赤裸裸的勇敢顯現一次。

崴腳後的這兩天元莉也懶得出門,也整整宅了兩天。龔林濤總會到晚上跟她煲電話粥緩解了她很多的心情陰霾。等到今天她突發奇想趕去店裡,她覺得龔林濤會在那裡等,她有直覺。

她一進來,婷婷就興奮地對元莉道:“那個男孩子這幾天都一直來,會進來來買幾朵花回去了。”

元莉故意問道:“什麼男孩子?”

婷婷疑惑道:“就是前幾天一直站對面看著二樓小姐姐你休息的地方的那個男生呀。”她覺得他倆好像認識的。

見元莉不說話,也想不出什麼描述:“就小奶狗模樣。”

元莉笑了,也不想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轉移話題:“這幾天好像更冷了,晚上不要不開暖氣。不用省,自己別凍著,凍壞了沒人幫我看店。”

婷婷見她知道了她不好意思開暖氣的事有點像被抓到做錯事的樣子尷尬之餘還感動著她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

躊躇了一會道了謝,元莉也看懂了。也思索一番對婷婷說道:“元莉。我的名字。不用太客氣喊我別的。以後就多照應。”

畢竟她一開始一副誰也別煩的模樣,也沒給接近了解的機會。

婷婷突然看著她身後眼神亮起來了,越過元莉指道:“奶狗來了,你的小奶狗來了!”

轉過頭去看,隔著店玻璃看他的憔悴,他熬的黑眼圈,四目相對的悸動。其實,明明還不算喜歡吧,可是自然觸動的心疼算嗎她也不明白。

龔林濤隨即走進來,婷婷很識趣的上了二樓留下兩人獨處。

龔林濤撓撓頭估計也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只能說自己來買花。

有時候他藏不住的笨拙倒是讓元莉覺得好玩,心情也會輕鬆很多。便逗著他:“送給誰啊?”

他也聽出來這句逗趣的話,自顧著挑了一束康乃馨把枝節折斷輕別在元莉的低馬尾邊,這個時候便緊接著快速拿出準備好的項鍊順勢給她戴上:“送給你。”

二樓的婷婷狠狠磕到了這波糖,趕緊立馬給錯過的嫣然按頭安利在激動講述剛剛滿意的狗糧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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