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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繞過竹林的小路,走進了深處。
轉悠了半個時辰以後,她們走在宮道上想要去參加宴會,卻見不遠處,迎面走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宮婢提著八盞燈籠,還有八個小廝抬著轎子。
轎子的前面一左一右跟著兩個婢女,光是從在這宮中可以橫行霸道的行為來看,宴非霜不用走到跟前就知道,這轎子裡的人,定然就是皇后娘娘的女兒,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左西荷了。
流朱低聲問道:“宴姑娘,是西荷公主。”
“到底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宮中出行都如此的大張旗鼓。”宴非霜透過她,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從前。
燕國父皇在世的時候,她也曾這樣恣意霸道。
“宴姑娘,咱們可否要避開?”
“母妃提醒過,讓少說話,還是避開吧。”這西荷公主不是省油的燈,還好平日裡她深居宴府,鮮少入宮。
否則的話,二人每見一次,就要爭吵一次。
著實無趣。
二人繞過偏道,沿著小路前往宮宴。
而此時,大皇子的生辰宴上已經收拾著差不多了,宮婢們有條不紊的佈置著宴桌,按部就班的擺上了精緻的佳餚。
太監們則端著一罈又一罈的好酒,每一個桌子上按著客人的等級不同,放置的佳釀也有所不同。
各宮的娘娘們各自領著自己的皇子,公主們,一一入宴。
大瀛王的位置旁邊空了兩個位置,在他旁邊的是皇后的位置,而在他身前一點的,則是鶴貴妃的位置。
現在他們還沒有過來,大皇子的位置上也是空著,其他各皇子陸陸續續已經就位。
宴非霜的位置就在皇子和公主的後面,可見大瀛王對她還是有所偏愛。
在宴非霜的旁邊,便是丞相和將軍分別在兩側,丞相之子坐在老丞相的身邊,和宴非霜之間隔著兩到三個人的距離。
流朱抬手,給宴非霜斟酒。
這時候林芝也回來了,她坐在另外一側,低聲從宴非霜的耳邊說道:“小主子,姬鷂公子已經入宮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有辦法,是以什麼身份入的宮?”宴非霜倒是好奇,這麼多年了,她的師弟在做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聽說是以國師故交的身份入宮的。”林芝咦了一聲,“可是國師閉關已經兩年了,也不知道何時出關。”
宴非霜捏著酒盞,“是啊,國師閉關已經兩年了……”
流朱低聲說道:“宴姑娘難不成還盼著國師出關嗎?依我看,他還不如一輩子都不要出來呢。”
“你啊你。”宴非霜忍不住淺笑。
她的笑容也許是太過嫵媚漂亮,引起了不遠處一個皇子的注意。
“七弟,要我說這大瀛的公主當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色。”說話的這位,是大瀛王的第二個兒子,左湛豪。
他的母妃是良妃溫氏。
七皇子的生母位分卑微,所以在左明野小的時候,便將他過繼給了良妃溫氏,後來和二皇子一併長大,左明野和左湛豪的關係十分親密。
“怎麼?皇兄不是偏愛素雅的美人嗎?這樣的蛇蠍美人,可不太適合你。”左明野的目光也萬分的欣賞。
他喜歡宴非霜笑,只是這些年很少看見便是了。
“這清粥小菜吃多了,也是想換換口味的嘛。”左湛豪嘻嘻一笑,攬著左明野的肩膀,笑的開懷。
“那皇兄還不如去那天香閣裡尋尋樂子呢。”他語氣有些不悅。
“哎呀,你看你,皇兄知道你中意人家,我也只是說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緊張什麼啊你?怎麼?七弟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左湛豪捶捶他的胸口,忍不住揶揄道。
“皇弟緊張了嗎?顯然沒有。”左明野一臉坦蕩蕩。
“明明心裡緊張的要死,你就別裝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七弟,這宴姑娘怎麼說都是燕國的人,你可悠著點,皇兄可聽說了,這皇后和大皇子的事情,就是拜她所賜,費國南和皇后合計著正要找她麻煩呢。”
“你若是當我還是你兄長,你就聽皇兄的話,離她遠一點,這美人啊美是美,只是太過危險了,對你幫助根本不大,你與其親近她,倒不如親近咱們大瀛的貴族之女,喜歡你的姑娘可一大把呢。”左湛豪揮舞著手臂,說的一臉興奮。
可左明野聽著這些話,心裡十分的不悅。
“皇兄,這件事情皇弟心中自有分寸,就不勞煩皇兄費心了。”左明野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七弟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皇兄說的話呢你?啊?你可真是氣死我了,哦對了,母妃說了,蘇夫人突然離世,對你打擊不小,說是等你緩的差不多了,讓你考慮考慮該續絃的事兒了。”左湛豪嬉皮笑臉的拍拍他的肩膀。
左明野點點頭,“話說回來,比起這件事情,皇兄你遲遲不成婚,良妃娘娘心裡也十分的擔憂。”
“哎呀,我急什麼啊急?這六國我都還沒有看夠,娶妻的事情再說吧。”左湛豪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問題。
而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全都落入了宴非霜的眼中。
“宴姑娘,您說這二皇子和七皇子在說什麼呢?怎麼七皇子的神情時好時壞的?”流朱一邊吃著炒花生,一邊隨意的問道。
宴非霜夾起了面前的青菜,“這二皇子周遊六國回來,肯定有許多的趣聞想要和他最疼愛的七弟說,估計是在說路上的所見所聞吧。”
林芝補了一句,“小主子有件事情忘記告訴您了,上次欲想去埋伏二皇子的人,中途被他的暗衛發現了,不過二皇子倒也沒有多加為難,便放行了。”
“林芝,你的手下怎麼如此不小心?”她語氣慍怒。
林芝一慌,“小主子不是這樣的,二皇子身邊的暗衛功夫極深,查不到具體的名堂,也不知是何人,打的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行了,這件事情等回宴府再說吧。”原本她的心情還算是不錯,可這樣推想的話,二皇子為何能如此輕快的放人,是不是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又或者是看在左明野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