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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點回去了。”
拿到工錢已經是八點鐘了。
方誠心裡有些急著回去見到李一瞳，希望不要讓她久等。
好在，家裡方誠 今天也準備了足夠多的零食。小傢伙應該餓是餓不著，也足夠乖巧聽話，從手機裡也能看到小傢伙的畫面，方誠倒是不至於過於擔心。
……
我靠，電動車沒電了……
騎了半路，電動車的速度驟降了下來，宣告罷工了。
方誠只能下車推著車。
光是靠走回去，估計得再走個半個小時。方誠暗自嘆氣。不過想到今天賺了兩千塊錢，心情倒是不至於很糟糕。
畢竟自已就算是從幼兒園離職，也算是擁有了一項能夠穩定養活自已和女兒的“技能”吧
不過老實說，高強度長時間搬東西搬了一天的方誠現在還真有些頂不住了。即使今天吃了兩枚體力果。
也不知道劉師傅他們是怎麼頂住的，或許自已還得練。
方誠推著小電動一邊想道。
市區的馬路較多，在馬路邊推著車也比較危險。
方誠決定走另一條窄一點舊路，會路過一片舊城區，但是距離家那條路更近一些。
這條破舊的街道上，四周的景象顯得有些荒涼。舊城區的建築大多已經年久失修，牆面斑駁，窗戶破碎，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塗鴉和亂貼的廣告。
拆遷改造的公告已經貼在了部分牆上，預示著這裡不久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著他的步伐逐漸深入，街道上的行人變得越來越稀少，偶爾有幾個匆匆走過的身影，也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或是經過的行人。
路燈間隔越來越遠，昏黃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但大部分割槽域還是籠罩在夜色的陰影中。
就在這時，旁邊一條巷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一道急促而緊張的呼救聲。
方誠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側耳細聽，那聲音雖然微弱，但確實像是有人在呼救。
……
“你別碰我，我會報警的！”一個顫抖堅定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不屈的意志。
這時候，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夜的寧靜。
“報警！哈哈哈，姐妹們，你聽到沒有，她還敢報警！”
隨之而來的是手機破碎的聲音。
“哦豁！手機沒有了，你倒是報警啊。”一個濃妝豔抹的少女，臉上帶著不符年齡殘忍的笑容，用力拍打著眼前抱頭蹲地的女孩。
“尹靈溪，我就見不得你這X樣，你在裝什麼啊，還想招惹我男朋友。”
“報警也沒事，這裡可沒有攝像頭，就算抓到，最多關上個幾天，畢竟我們可沒有成年哈。”
巷道里，幾個打扮張揚的不良少女圍著一個女生欺負。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一個穿著校服女生抱著頭蹲在地上
“與其找別人求救，不如求我放過你，哈哈哈。”一道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戲謔和威脅。
“求求你，放過我…我還有事情。”
“哈哈哈，聽不到！聽不到！大點聲！跪下來。”帶頭的濃妝少女威脅道。
“大姐，差不多行了吧，真別搞出事了。”旁邊一個染著黃毛的人看著蹲在地上頭髮被揪著少女有些不忍。
“呦，咋了，小黃毛，憐香惜玉啊。”
旁邊的幾個少女嘲笑著，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只有譏諷和冷漠。
“大姐，怎麼會呢，我只是擔心出事。”黃毛少年訕笑道。
“哈哈哈，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沒十六對吧，便宜你了，叫她幫你活動一下，今天就放過她，也算便宜你了。”
“估計還沒有被開發過哦。\" 帶頭的少女的話語中充滿了侮辱和挑釁，她的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聽到了沒有，尹靈溪。”
黃毛看著少女的臉蛋目光有些異動。
“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尹靈溪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讓它落下。
少女突然起身撞開前面的少女，似乎想跑開，但是一下被其他的女生給拽住了。
“哎呦你還想跑，姐妹們給我扒光她的衣服！”前面被撞開的少女眼裡閃過一抹厲色。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報復的快感。
被拽住的尹靈溪的身體僵硬，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幾乎停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彷彿整個灰暗的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
“我說，現在的學生玩的這麼花的嗎，霸凌玩的這麼厲害，厲害厲害。”方誠端著手機從陰影處走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們一驚，停止了他們的動作。
“你是誰？趕緊滾，不要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幹！”待看到只是一個瘦弱的青年，帶頭的不良少女放下心來了，威脅道。
腦袋無力低垂已經絕望的少女抬起頭，心裡升起一絲希望。
“我還真走不了。”方誠笑了笑，如果是之前他可能還會有些頂不住，但是已經兌換【格鬥精通】的他，有自信出手。
“我說大叔，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帶頭的不良少女作勢扇了扇味道。她的聲音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不過也好，我說大叔，你應該是跟蹤尹靈溪的吧，想來你對他有意思。”
“畢竟她這張臉，你們男人應該都喜歡的要緊，你給她開發一下，我們錄個影片就放你們走可以吧，還有把你的手機交出來。”不良少女眼睛一轉提議道。
“大姐，這個不好吧。”一旁打扮的女性化的黃毛少年急忙說道。
“閉嘴，你個慫貨，剛才叫你上不上，現在不捨得放走嘴邊的肉了？”
不良少女的話，著實有些震碎了方誠的三觀。
方誠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手機撥號鍵的聲音響起。
“臥槽，nmsl，你還真敢打電話。”
“姐妹們，爆了他。”
隨即不良少女直接衝了上來。
其中一個少女，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作勢向方誠砸去。
看這幾人衝上來的動作，似乎都下了狠手，不考慮後果。
“媽的，今天就得教育你們一頓。”方誠低聲咒罵，怒火也上來了。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模糊而迅速，面對第一個衝上來的少女，側身躲過她的拳頭，然後迅速靠近，一記精準的過肩摔，將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緊接著，方誠沒有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他的動作連貫而迅速。
她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方誠用力放倒，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看著這幾個人躺在地上呻吟，方誠準備撥打110，準備讓警察教育一下她們。
撥號聲響起。
“別，別叫警察。”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那位少女咬著嘴唇，起身走近拉住方誠的手。
方誠的目光在少女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愣了愣，
藉著昏暗的燈光，湊近方誠才發現這個少女方誠見過。
方誠眼睛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想了想還是聽從少女的話掛了。
既然她不想的話就算了吧，或許其中確實有自已不知道的隱情。
而且方誠還急著回家。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
於是方誠想了想威脅道：“今天放你們一馬，要是我再發現你們欺負人，我剛才拍到的影片，我就發給媒體了，我可不希望我們這座城市在網路上出名啊。”
那些被放倒在地上不良少女面面相覷，她們的臉上露出了恐懼和不安。現在網路發達，她們也知道，如果方誠真的將影片公之於眾，她們的名聲和未來都會受到影響。
“聽到沒有！”方誠兇狠的喊道。
幾個少女連忙點頭。
“知道了。”帶頭的少女說道。
“走了。”方誠擺了擺手。
那位叫尹靈溪的少女，默默的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看著手機螢幕裂成碎片，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目光閃過一抹仇恨和無助。
看了方誠一眼，隨後又看了看幾個少女。
咬了咬嘴唇，走近地上的領頭少女。
“你要幹嘛？！”躺在地上領頭的不良少女有些驚疑的往後挪了挪。
啪！
尹靈溪直接用力甩了她幾巴掌。
“誰TM叫你欺負我的！我草擬馬，我明明都沒有惹你們，沒有招惹過你們一個人！”尹靈溪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躺在地上的不良少女被打得有些懵，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不解。臉上的疼痛都彷彿在此刻都忽略了。
“你...你敢打我？” 帶頭不良少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會被反擊。
她沒有想到，平時都躲著她的尹靈溪，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打的就是你，憑什麼你能欺負我，憑什麼，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啊！”少女撕心裂肺的怒吼在巷道中迴盪，她的情緒如同狂風暴雨。
方誠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著這撕心裂肺爆著粗口反擊少女有些意外。
少女的反擊行為方誠還是挺贊成的。
不過方誠還是感覺人都有點麻了。
時間不早了，方誠決定趕緊回家，現在的少女都不得了。
方誠突然有些發愁。
以後的紗夜和李一瞳可怎麼辦啊，真怕他們受欺負。
或許自已永遠在他們身邊就能一直保護她們了…
……
……
……
見到方誠的背影好似走遠，少女仇恨的目光恢復些許冷靜，抿著嘴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皺巴巴的衣服，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方誠推著電動車，心裡有些嘆氣。
早就在短影片平臺刷到過霸凌事件，沒想到就發生在自已的身邊。
方誠回頭，見到那位少女安靜的跟在自已身後，一言不發。
周圍光線有些暗，但是方誠能看的出少女還是穿著泉島第一中學的校服，穿著深色的牛仔褲把腿襯托的筆直又勻稱。
頭髮此刻也是披散著有些亂，或許頭繩剛剛被弄斷了。
上身倒是被寬大的校服遮住，看不清身材。
enmmm…方誠瞬間自省，我在幹嘛啊，明明在幼兒園的時候一點都不會關注同事的這些，一到外面就愛亂想…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家吧，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方誠在一盞路燈下停下腳步安慰著說道。
對於這個女生，他還是挺佩服的，有一股韌性。
之前看清少女的臉蛋，方誠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女生，正是上次在沙縣小吃吃餃子還默默流眼淚的女生。
當時方誠還給她遞了包紙，上回和瞳瞳在月光湖散步的時候，還看到這女孩在擺攤招呼著客戶。
少女默默的走到方誠面前。
“那個，謝謝你。”少女微微抬起頭感激看著方誠，隨後似乎愣了愣，此刻似乎已經看清方誠的臉，想起之前遇到過。
沒想到兩次狼狽的模樣，都被這青年看到了。
“沒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後少往偏僻的地方走，被欺負了直接找老師，找110幫忙就好了，不早了，快回去吧。”
方誠說完，回頭推著電動車繼續走。瞳瞳還在等她呢。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方誠手臂
“嗯？”
方誠疑惑回頭看去，只見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少女，此時卻像失去了力氣一般，軟綿綿地昏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還好吧！”方誠趕忙丟下松下電動車把手，接住少女在其耳邊大聲的喊道。
不過少女一點反應都沒有。
方誠人都麻了。
從少女的口袋摸了摸。
只摸出了破舊碎裂的手機，還有三十多塊錢零錢。
手機已經是完全開不了機了。
方誠暗自嘆氣。畢竟總不可能丟在這裡。
要是家裡沒有女兒，方誠倒不會這麼糾結，反而還會挺樂意有點事情做，不介意給自已的無聊的生活新增一點波瀾。
心裡有了決定，方誠也不在糾結，晚上好好的哄哄自已女兒就好了。
當務之急還是把這個女孩送到醫院。
方誠還是手機上叫了個滴滴，地點選擇附近自家的一家醫院。
方誠一把背起女孩。
一縷頭髮飄在方誠臉龐，方誠聞到一股青提味的洗髮水的味道。
感受著後背從來沒感受過的柔軟，方誠臉上一陣怪異，少女似乎有些過於深藏不露了。
啊，不是我在想什麼啊，方誠譴責著自已。
揹著少女，把電動車停在路邊靠牆放好。
方誠等待著滴滴車的到來。
很快的司機跟著手機定位駛來了，見到方誠背了個人，主動下來開著車門。
方誠把少女抱進車裡，坐了上去。
“師傅能幫我手機衝個電，馬上快關機了。”方誠說道。
“好嘞。”司機是個中年男子，接過方誠的手機。打量著後座方誠和昏迷的少女。
“是去三泉醫院對吧。”
“嗯，對。”
……
一路無話，很快的車停在三泉醫院的門口。
方誠接過手機，付了錢，趕忙抱著少女往醫院快步走去。
雖然今天體力活動乾的有點多，身體也累，但是方誠感覺少女還沒一包水泥重，輕的很，還能頂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