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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師尊？”
慄楊正打算翻看那本古籍，卻聽到張小夢在叫自己，睜開眼就看到後者立在身前。
昨晚殺完那些山匪後，慄楊便注意到張小夢身上的衣物破碎，沾滿血跡，特意讓她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裳。
許是因為夜太暗，看不明顯，如今細細一打量，倒是讓慄楊對於這弟子的美貌有些意外。
張小夢著一身月白衣，裡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面鏽著水紋，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子開閡間，瞬逝殊璃。
櫻桃小口硃紅不點而豔。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注意到慄楊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張小夢臉上浮現一抹緋紅，低下頭，小聲道。
“師尊，在看什麼？”
收回目光，慄楊也不覺得尷尬，直言道：“昨夜太暗，看不清楚，如今借這日光，才發現小夢竟生的如此美麗，倒是為師走眼了。”
聽到慄楊這毫不掩飾，如此直白的誇讚，張小夢俏臉上的緋紅更甚，嬌嗔道：“師尊～”
輕笑一聲，不再逗張小夢，慄楊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好了，你可知道此地何處有城鎮？”
“我也該尋個地方，教你修行之道了。”
聽到這話，張小夢連忙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走到慄楊身前，說道：“距離此地二十里，有一處小鎮，師尊要去嗎？”
“帶路吧。”
聽到師尊的吩咐，張小夢連忙走在前方帶路，慄楊緩緩跟上。
二人從正午，一直走到黃昏，才堪堪抵達張小夢所說的那個小鎮。
定眼看去，小鎮不大，鎮子入口處，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欒北鎮」三個字。
隨意找了個客棧住下，房間裡，慄楊坐在桌前，張小夢坐在他對面吃東西，桌子上擺放著諸多菜餚。
沒有去打擾她，慄楊只是靜靜看著，心中想著：“到底還是個凡人。”
修士踏入修行之道後，便不需要食物來維持身體所需的能量了，這天地間的靈氣，勝過世間一切美食。
等到張小夢吃的差不多了，慄楊這才緩緩開口問道：“小夢，你可知什麼是修行？”
張小夢聞言，思索了一下，遲疑開口道：“弟子不知，只是聽我爹說，仙人都是騰雲駕霧，翻手間便可天崩地裂。”
輕笑一聲，慄楊也不覺得弟子不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的，這個世界有靈根，能修煉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那我就來跟你解釋一下，何為修行。”
“天地間有一種氣，我們稱之為靈氣，而能吸收靈氣為己用的人，被稱作修士。”
“吸收靈氣的條件極為苛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這也就導致，世上修仙者的數量，並不多。”
“而就算能修煉，也分資質，又叫靈根，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有人修煉如喝水一般簡單，進步神速，這種人，往往成就不低，早晚能成為一方大能。”
“也有人天賦較弱，等千辛萬苦達到某個境界後，哪怕終其一生，也再難以寸進。”
聽到這些新奇的東西，張小夢興致高漲，迫不及待的問道。
“師尊，那弟子，屬於何等資質？”
“你的資質尚且不知，不過你有一個與普通人與眾不同之處，那便是你的體質。”
“我的體質？”張小夢輕聲問道，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不解。
“沒錯，你擁有先天劍體，乃是天生的劍修奇才。”
“先天劍體？那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慄楊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略微思索，才道。
“你也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體質，這種特殊體質很罕見，每一個擁有這些特殊體質的人，無一不是一方強者。”
聽到這話，張小夢理解了，旋即追問：“師尊是因為弟子的體質，才收弟子為徒的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慄楊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因為系統的任務，才收她為徒的。
輕笑一聲，轉移話題，慄楊說道：“修士之間，也有強弱之分。”
“從弱到強，分別有著八個等級，分別是武者，武師，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聖，武帝。”
“這每一層大境界之間，分別還有著十層小境界。”
而慄楊前世，就是一尊九品武帝，不過重生後，他的等級從九品武帝，跌到了九品武師。
而更絕望的是，他現在無法自主修煉，想要繼續變強，唯一的辦法就是完成系統的收徒任務，徒弟修煉，系統會給他返還。
也就是說，他想要升級變強，現在只能靠自己的弟子。
搖了搖頭，將心中思緒拋之腦後，慄楊緩緩說道：“這些是修煉的常識，你要牢記。”
張小夢點頭，有些迫不及待，看著慄楊，恭敬行禮，這才說道。
“弟子已然知曉，多謝師尊教誨。”
“師尊，什麼時候我才能正式修習？”
點點頭，慄楊說道：“為師這就傳你功法，不過在那之前，讓我先看看你的靈根如何。”
說著，兩指併攏，一絲靈氣自指尖浮現，在張小夢錯愕的眼神中，一指點在她的眉心處。
“閉眼，沉神！”
聽到師尊的吩咐，張小夢急忙閉上雙眼，感受著那股靈氣從眉心處進入身體，在全身經脈裡遊走。
靈根，是每個修士都有的東西，通常來說，靈根的好壞，決定著修士修煉的速度。
靈根的品質又分五種，分別是不能修煉的廢靈根，以及勉強踏入修煉門檻，但上限很低的黃靈根，再往上便是最多的玄靈根。
而玄靈根之上，則是天才才有的地靈根，地靈根之上，便是絕世天驕才擁有的天靈根。
“她是先天劍體，想必靈根自然不會差，當應該是天靈根。”
心中這般想著，慄楊控制的那縷靈氣已然來到張小夢體內靈根所在的位置。
心神看去，慄楊卻是呆力當場，只見那靈根處，別說是慄楊所想的天靈根了。
甚至就連地靈根都達不到，這分明就是一條廢靈根。
“這......”
“怎麼可能，她身懷先天劍體，靈根為何是廢的。”
縱然慄楊有些難以接受，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沒辦法，嘆了口氣，緩緩收回靈氣。
感受著身體裡亂竄的靈氣離開，張小夢緩緩睜眼，正準備問師尊自己的資質如何，就見到慄楊臉色有點難看，心頭咯噔一聲。
“莫非，是我的資質讓師尊不滿意？”閃過這個念頭，張小夢有些忐忑不安，小聲開口，怯怯的問道。
“師......師尊，可是有什麼問題？”
慄楊抬頭，打量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少女，輕嘆一聲道：“你明明擁有著先天劍體，日後成就不可估量，可你的靈根，卻是一個......”
“廢靈根！”
慄楊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碎了張小夢心中剛剛燃起的火焰。
愣愣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慄楊，張小夢眼睛一紅，兩滴清淚劃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