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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望支支吾吾，“他們”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你想的那樣。”
銀澤川一錘定音。
“哪樣？”
鄔望追問道。
銀澤川琢磨了一會兒，斟酌道：“聞禮哥是在意趙真真的。”
鄔望斥笑，“在意？”
她從包裡拿出溼紙巾，一邊擦拭胸前的嘔吐物，一邊說道：“原來在意也是一種關係。我一直以為沒有血緣的男女關係可以是朋友、情侶、夫妻，再不然情人，卻還不知有在意這個說法！”
銀澤川被鄔望噎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跟趙秘書這麼投緣，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之前不認識吧！”
鄔望擦拭的手頓了一下，人也顯得有些緊張，“我，我們確實不熟！只是同為女性，打抱不平罷了！”
銀澤川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打算送她們兩個……回家？”
鄔望這才想起來還有兩個醉鬼，兩人趴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鄔望把用完的溼紙巾扔進垃圾桶，叉著腰看著兩個醉鬼，嘆了口氣，“只能在我家將就一晚了！”
最後是銀澤川充當司機，鄔望則充當“幼兒園”老師，控制兩位醉酒的“小朋友”。
“我跟你說，”鄧冰穎拉住鄔望的袖子，嘟囔著：“我超討厭林凌，整天裝腔作勢，以為她是……嗯～”
鄔望直接捂住了她作亂的嘴，“她，喝醉了，呵呵～”
鄔望不敢想象這傢伙明天酒醒後會有多絕望！
“喝！”鄧冰穎剛消停，於秦秦又竄出來了， “乾杯！”
鄔望硬著頭皮，學著於秦秦的樣子，將手蜷成酒杯的樣子，“乾杯，乾杯！”
終於伺候好兩個祖宗，抽空轉了轉脖子，鄔望又一頭撞進那雙褐色的眸子。
鄔望的心臟“砰砰”直跳，總覺得銀澤川發現了什麼。
“到了，”銀澤川轉頭看向鄔望，“哪一棟？”
鄔望本想說不用送上去，但想到車上還有兩個醉鬼……算了，“19樓。”
兩個醉鬼，鄔望和銀澤川一人負責一個，怕鄧冰穎再有什麼驚人的言論，鄔望果斷選擇了她。
幸運的是，鄧冰穎一路上都很乖，除了偶爾哼唧兩下，整體還算配合；不幸的是，於秦秦突然變精神了。
她拉住銀澤川的衣襟，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認出來了，“銀、澤、川！”
於秦秦一字一頓道：“你別等了！！”她拍拍銀澤川的肩膀，“忘掉過去，好好生活！”
鄔望垂下眼瞼，昏黃的燈光在她捲翹的眼睫上跳躍，她蠕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學學我！”
於秦秦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咚咚”作響，“我多瀟灑，嗝~他阮侗算個什麼，沒了他，老孃照樣瀟灑！”
鄔望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
銀澤川扶著於秦秦，無奈的把臉撇到一邊，大概是受不了她嘴裡的酒氣。
終於把兩個姑奶奶搬到床上，鄔望的身上早就沁了層薄薄的汗，黏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要不要喝點東西？”
話剛問出口，鄔望都想把自己舌頭給咬斷了。
“好！”
銀澤川答應的很乾脆！
鄔望：......
鄔望開啟冰箱，轉頭問道：“只有水和果汁。”
平時就無望一個住，她又不在家裡做飯，冰箱空蕩蕩的，一覽無遺。
“水就行！”
銀澤川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問道：“你一個人住？”
鄔望把水遞給銀澤川，不在意的回答道：“嗯。”說完，開啟手裡的水，抿了幾口果汁。
“嗯，”銀澤川仰頭喝水，露出骨節分明的喉結，白皙面板包裹著尖銳的骨，在燈光下折射出性格的弧度，鄔望突然覺得自己又渴了。
銀澤川皺了皺鼻子，指了指鄔望胸前已經乾涸的汙漬，“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
鄔望這才想起來，難怪一路回來總覺得哪裡有股怪味。
不記得還好，一意識到鄔望半刻都忍不了了，“我先去衝個涼。”
鄔望看著銀澤川，言外之意就是他可以離開了，誰知對方只是點點頭，“你去吧！”
鄔望一口氣卡在那裡，“也~行！”
鄔望發誓，這是她二十七年洗的最快的澡，從走進浴室到換好睡衣出來，一共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銀澤川看了看腕上表，調侃道：“鄔律的效率果然是高！”
鄔望不自在的乾咳兩下，“咳，這不是想著銀律還在，不能怠慢了客人。”
“哦，”銀澤川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在鄔望以為他要提出離開時，銀澤川亦一屁股坐到了更為舒適的沙發上，“聽說我跟鄔律師談論了一下午的實習生考核？”
銀澤川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表情慵懶，眉眼疏朗。
鄔望突然後悔讓銀澤川睡了那麼久，搞的他現在這麼精神，凌晨兩點鐘在她家討論工作。
後悔歸後悔，領導的問題還是不敢不答，“哦，那是為了銀律的職業形象，不得已的善意謊言，您不會介意吧？”
銀澤川挑了挑了眉梢，褐眸噙滿笑意，“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坐！”
銀澤川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鄔望忍著疲憊坐下，“銀律有什麼吩咐？”
銀澤川拿出手機，開啟電子郵箱，“關於這份實習生考核手冊，我有幾個地方想跟你討論一下。”
“現在！！”
鄔望再一次後悔下午的舉動，這人是精力太旺盛了沒處使！
“怎麼？”
銀澤川側目，“鄔律有事？”
這......是人說的話嗎？
現在是凌晨兩點，正常人睡覺的時間，這很難理解嗎？
吐槽歸吐槽，老闆發神經還是要奉陪，“好的。”
“那就開啟附件，看到週考這裡......”
鄔望困的眼皮都撐不開了，螢幕上的字一個都看不清楚。
“聽明白了嗎？”
銀澤川問。
“嗯，”鄔望點點頭，“明白！”
五分鐘後。
鄔望終於熬不下去，直接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六條......”
銀澤川把雙眸從手機螢幕移開，聽著鄔望綿長的呼吸，輕嘆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