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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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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觀海城沸沸揚揚,大街小巷都是關於一樁殺人案的言論,其中最受人們矚目,聽到過最多的詞彙,就是上官金虹四個字。

堂上羅舟也是滿臉的無奈,不明白自已怎麼就成了嫌疑犯,自已閒著沒事也不會去殺人玩啊。

一大早起來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一群官兵給請到了府衙,理由居然是自已有殺人嫌疑,被傳喚詢問。

在羅舟旁邊的是對夫妻,妻子的眼眸早已通紅,而丈夫更是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羅舟,顯然都是早已認定羅舟的兇手之名,就好像他們親眼看見自已的孩子被羅舟殺了一般。

他們跪在堂前,丈夫抱著妻子,轉頭對高堂之上的太守悽慘的訴告。

“太守大人,我求您一定要為我的孩討個公平,他才一十三歲,自從三天前失蹤後…啊啊,我的兒子!”

“他為什麼不跪。”那女人也哭喪著說,“您既然傳喚他,那他一定就是兇手對吧。”

此時的太守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在堂下站著的上官金虹,要是其他人跪了也就跪了,可上官金虹不行啊,哪怕他身無功名,他也是不好讓這位上官家四少下跪,不提他上官家的實力,就說那去儒家七十二書院讀書的上官齊,他也不好在這點小事上跟上官家上綱上線。

羅舟倒是沒所謂,一開始是不太清楚,在婦人提醒過後,他立馬轉頭對著那婦人溫和的笑了笑,像秋日的陽光。

就這樣他緩緩地雙膝下跪,等待太守詢問。

他這一舉動弄得太守也好,那對夫妻也罷,就是在大門外看熱鬧的百姓也是瞠目結舌。特別是那對夫妻,既然真的沒想到上官家四少主動跪了,原本那婦人也只是隨意找了個出氣筒,隨便說了兩句,根本就沒想過他真的會跪。

羅舟開口了,對於氣有些無奈,道:“太守大人,我怎麼就成了殺人嫌疑犯,到底是因何原因,這你總得和我解釋清楚吧。”

那位剛正不阿的太守,伸手用驚堂木在桌子上“啪”的拍了一下。

他按著流程開始詢問,“堂下何人,姓甚名誰,年齡籍貫。”

羅舟一板一眼的回答,“草民上官金虹,週歲為六,虛歲為七,祖籍嵐州黃花縣。”

那位太守嗯了一聲繼續詢問,“有人作證,你在前夜晚上去了一趟你家墳地,是也不是。”

“是。”

“你去做什麼。”

“思念祖先,前去悼念,敢問大人到底發生何事。”

太守答到,“在你家墳旁,有一小兒屍體,在今早被人發現挖出,真是這對夫妻之子,而在前夜又有人晚上見你往墳地所去,特此傳喚。”

“那大人你查出啥了,還有就是我無緣無故殺一人幹啥。到現在為止我連死的是誰都不知道,您是青天白日,觀海城上上下下誰不知,現在你也知道我那晚去幹嘛了,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還是先查清楚再做傳喚吧。”

那夫妻倆又是惱怒哭泣,還有周末聲傳來,沒辦法,羅舟的這波言論實在是太像殺人者的自述了。

那位太守再次拍響驚堂木,四周再度安靜下來,接下來又是一輪傳喚,羅舟也是無精打采的回答,他實在是太想回去吃點好吃的了。

一場詢問過後案子還沒有定論,羅舟就先行坐著馬車回了家,只是一到家就被某人來了一頓陰陽怪氣。

上官寒在大門口等著,從口中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溫柔的代表,可字裡行間卻全都是責怪。

上官寒眼神溫柔的說道:“小虹你沒事吧,聽說你下跪了疼不疼啊,還有就是別大半夜去墳地,本來那地方陰氣就重,很容易沾上不好的東西,你看你看。”

一怪,怪上官金虹不顧家族顏面向一位太守下跪,二怪,怪上官金虹給家裡找麻煩,三怪,怪上官金虹是個喪門星。

在知道這件事前因後果之後,他就在極短的時間內立馬找了一位證人,指證上官金虹最近去過墳墓。

事實上當晚,上官寒一樣沒心思去送上官儀鳳離開,他十分羨慕上官儀鳳的天份,機緣,可這些都是他求不來的,同樣他也不敢去恨上官儀鳳,而上官齊同樣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而他又不屑於去折騰一個女人,最終就由上官金虹來承受他的怒火,接受他的嫉妒。

他親眼看見上官金虹左手持傘,右手燃燒著火焰卻絲毫沒有被灼燒之態,他眼裡的嫉妒更深一分,一路遠遠跟隨到祖墳旁,就見到了火光四射光彩奪目的場景,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來到了人間,極度璀璨絢爛不可逼視。

在那一刻他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他感覺自已就像田地裡的農民山下的百姓,一次偶然的抬頭望向天空,突然和俯瞰人間的神明來了一次對視,他嫉妒到了極致,他甚至覺得當時的羅舟,就是一位單手託日的神明,但他不肯相信這種思想居然是來自自已,在火光中歸於平靜後,甚至想要當場衝上去殺了上官金虹。他羨慕,羨慕上官金虹擁有那樣的場景,他羨慕,羨慕上官金虹有機會成為山上的大神仙,遨遊山川,俯看天地,長生不老,與天同壽,而他只能在山下江湖的那座泥塘裡打滾,全然不顧他是因為沾了誰的光,才有機會從三境不明不白地睡一覺就晉升到四境,直接無視了這武夫的第一道名為泥菩薩過河的大關隘。

就如同是三教祖師散道下起的那場大雨,淋雨之人紛紛破境合道,雞犬飛昇,整個人間開始翻篇。

羅舟眨了眨眼睛,“沒事沒事,謝謝寒哥擔心,兇手具體是誰太守還在查,我只是因為那晚去了趟墳地,太守例行公事要傳喚我去詢問一遍,只是我比較在意,那為證人氣息普通只是普通人,我那晚為什麼沒有發現他呢?還有晚上去墳地確實不好,但那裡躺著的是你我的祖輩,寒哥莫要亂說,會受家法的。”

上官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羅舟再次打斷。

羅舟道:“還有啊…寒哥,我現在是仙人,會術法神通,就算真有厲鬼來纏我,我也不得怕。”

上官寒一張臉有些僵硬,轉身讓道,和羅舟一起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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