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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如果，我死了我哥哥上門求助，你一定要求你師傅幫他，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晚雪的哥哥便是我的哥哥，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謝謝你，之訓。”
明晚絮又靠了會兒，撐直身子坐正，倒了杯酒飲下，又倒了一杯餵給宋之訓，“之訓，彈首曲子給我聽吧，上次我都沒聽完整。”
宋之訓滿目含情的看他，一首曲子彈得纏綿悱惻。
明晚絮受不了他的目光，推開窗戶坐到窗欄上看著外邊。
待宋之訓停下，明晚絮回首朝他笑，“之訓彈的真好，我都自愧不如。”
宋之訓想靠近他，但礙於窗戶開著，如果被人看見會給晚雪帶來麻煩，“晚雪彈的也很好聽，冬獵時我都聽見了。”
“原來之訓一直暗中看著我，我很開心。”
“對不起，你在鏡湖遇險時，我卻沒辦法救你。”
“我知道你生病都是因為我，當時情況危險你一介書生也沒辦法，逞強只會白白丟掉生命，我要你好好活著。”
“我情願當時和你一起掉下去，也好過每日活在失去你的痛苦和悔恨中。”
“不要，你要記得答應我的事，任何時候你都要保護好自己。”
“好，晚雪也要好好的，我們以後都要好好的。”
明晚絮又待了一會兒就找藉口走了，街上喧鬧依舊，他挑著人少的街道慢悠悠的走著，宋之訓是搞定了，再搞定迴風谷他就可以回到明鳳城了，霽月桑到底要不要和他合作？他看起來也是城府頗深的人，助他做了皇帝他會不會過河拆橋？
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撲到他膝上打斷他的思路，男孩舉起手中精緻的小燈籠努力踮起腳尖想遞給他，“哥哥，這是你夫君給你的。”
明晚絮周身一冷，抓住他小小的手腕，“誰讓你給我的？”
小男孩有些懼怕，回頭瞅著身後的街道。
明晚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燈火照不到的昏黃拐角處，有人立在那裡似乎在看他。
他放開小男孩，也直直盯住那人。
小男孩轉身快速奔跑到那人身邊，拉住那人的衣角，“哥哥，姐姐好凶，我都說是姐姐了，你非要我叫哥哥，燈籠還你，你把我的糖葫蘆給我。”
那人蹲下身子，把手中的糖葫蘆並一塊碎銀子遞過去，又接過他另一隻手中的燈籠，聲音委屈的說道:“我夫人怨我沒有給他辦婚禮，轉頭就扮做女裝嫁給了別人，他是生我的氣，你不要怕，我來帶他回去成親，他就不會兇了，你去玩吧。”
他說完抬起頭看過來，燈籠搖晃的光影掠過他的臉，是離厭。
明晚絮摸到袖中的匕首握緊。
離厭哄走小男孩，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你真是讓我沒想到呀，我才走了兩個多月，你竟然都嫁人了，我走的時候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
“你來做什麼？”
離厭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你袖中的東西收起來吧，你打不過我的，要是惹火了我，我可就不在乎這是大街上了，你不想有人認出你是誰吧？”
明晚絮握住匕首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來。
“這才乖嘛，拿著。”
明晚絮偏開頭，也不接舉到面前的燈籠。
“你這脾氣得改改，我知道你很多事，你既然殺不掉我就得對我柔軟一些，我疼愛你了，說不定你就能趁機殺了我，或者利用我，我的身份對還不知道吧？你的暗探只告訴你我在哪裡出沒過，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的身份對很有幫助呢？”
明晚絮臉色變蒼白，他知道他的暗探，是明晚雪出賣他的嗎？
“別怕，你的人我不動，但你最起碼的現在得哄哄我吧，我一高興了說不定也就不打擾你現在的計劃，你好好想想。”
明晚絮接過他手裡的燈籠，“你到底什麼身份？為什麼知道我的暗探。”
“我在你府裡四年，總有不小心偷看到什麼的時候，包括你城主府密室裡的東西，至於我的身份我們以後再說。”
明晚絮握住燈籠的手都攥的發白，“你想要什麼？”
離厭伸手附上他的手握緊拉到身前，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知道的，我要c你的人，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會很寵愛你，你要什麼都依你。”
“可以。”明晚絮閉上眼睛。
“寶貝兒真乖，我就說你總有一天心甘情願被我上，我們現在就去，今日除夕，你我歡好定能登上極樂之巔，日後也能恩愛不疑。”
明晚絮的耳朵被他吐出的熱氣燻得潮紅，他推開些他，“現在不行，等回到明鳳城隨你怎樣。”
“你什麼時候回去？”
“不知道，我要先完成計劃在。”
“寶貝兒，不是在拖延時間好想辦法解決我吧，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明晚絮轉開頭不看他也不吭聲。
“你這小脾氣，也就我願意寵著你了。這隻梅花簪是我親手做的，從現在開始，你要天天戴著不許摘下來，你聽話了什麼我都依你，若是摘下來了就表示你想要我c你了，那我可不會客氣了。”
明晚絮偏著頭面無表情，任他給他戴上梅花簪。
“這簪子配著你的女裝也很好看，摘了面紗讓我看看你的臉。”
“不方便。”
“那我們去別地看。”
明晚絮揚起燈籠開啟他伸過來的手，整個人快速退出三米遠。
離厭的笑收起來，“怎麼又不聽話了，你對我的態度取決了我對你用的手法，這燈籠也是我送你的，你需好好對它，壞了我也讓你某些地方壞掉，我還忘了跟你算一件事，看到那個賣燈籠的小販嗎，我要那個刻著飛鳳梅花的，你拿到就到前面小巷找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攔你。”
明晚絮看著他進了昏暗的巷子，良久才挪動僵硬的腳步來到小販攤子，用首飾換下了飛鳳梅花燈，提著來到巷子。
離厭坐在廢棄的木桶上，看見他又勾起笑容，“你來了，識時務不是很好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