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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復夜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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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夜不知道救自已的是誰。等到東南他們回來沈思書的家裡時才發現復夜整整一天了都不見人影:“玲瓏,阿夜沒回來,你看,沒有人。”

“要不傳顯身術看看?”玲瓏跟東南說著話,沈聽雲在一旁聽得真切:“你是說復公子消失了?要不我同你們一起去找找吧。京四川你們剛來不熟悉地段,我讓我姐姐回來一起去找找。”

“不用不用,怎麼還能勞煩你們,這幾日在你們這裡已經夠打擾的了,我們自已去找就好。”東南玲瓏連連拒絕沈聽雲。可沈聽雲已經停下手裡的活雙手在腰間的衣服上隨意的擦了擦:“走吧,還是找找才行。”

沈聽雲這樣很熱情的要去找復夜,東南和玲瓏也點頭答應:“霓裳(朝溪),你要不待在家裡吧,我們去找就行。”玲瓏想讓霓裳(朝溪)待在家裡,他們去找就行。

“好,那我在家裡等你們。”霓裳想著自已也是剛來京四川,不熟悉路段就不浪費時間。

東南、玲瓏、沈聽雲和沈思書幾人在街上一直尋找,看著來往的行人,東南建議幾人分開找快一點,沈聽雲和東南一起,玲瓏和沈思書一起去找。

霓裳·(朝溪)獨自一人在家裡等待他們回來,天色漸暗,他們還沒回來,霓裳準備去將蠟燭先點起來,剛點亮,霓裳就看到蠟燭對映出一個人影,霓裳被嚇到,待在原地,忘了逃跑,嘴裡哆哆嗦嗦的問來一句:“是許····許公子嗎?”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淺淺一笑,那笑聲傳進霓裳(朝溪)的耳朵裡,這一笑把還在相信對面是復夜的霓裳(朝溪)嚇得不輕,眼角的眼淚 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顫抖的移動著自已消瘦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

那人靜靜地看和霓裳挪動身子,霓裳挪動一步,那人就挪動一步,這可把霓裳嚇壞了:“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帶你去個地方。”那人從暗處走出來,全身上下包裹的很嚴實,從聲音可以聽出來是個男子,但看不出來是誰。

“我不認識你,我不走。”霓裳知道要是今天跟著他走了,那麼自已就回不來了,霓裳用盡自已全身的力氣大喊出來。

那人沒再說話,瞬身來到霓裳的面前,一把抓住她就消失了,霓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自已在一間屋子內,四下檢視屋子裡只有自已,她不理解那人要帶走自已幹嘛。霓裳起身想要開啟大門,可發現那大門被人從外面鎖了起來,霓裳急的扯了幾下那大門,還是沒用。

“你是誰!幹嘛要把我囚禁在這裡,放開我!”霓裳歇斯底里的扯著打不開的大門,雙手還不停地拍打著,想要試圖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霓裳聲音漸漸小了,動作幅度降低,癱倒在地上,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眼裡是無盡的絕望。

霓裳不知道的是,隔壁的包房裡正是還在昏迷的復夜。東南幾人還在街上四下找尋,全然不知道朝溪被人擄走了。

吃骨林,莫雅拿著糕點往燎荒的寢殿走去,到門口看見侍女:“今日尊上還是不出來嗎?”那侍女先是點頭:“是的,聖女,整整好幾日都沒看到尊上出來了,尊上也沒有同我們說什麼。”

“好,下去吧。”莫雅帶著糕點推門進去,房間裡沒有人影,原本擺放有序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散落在地:“尊上?我給你拿了點糕點,好幾日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的,尊上?”

莫雅將糕點放在桌上,往床邊走去,撩開紗簾看了一眼床上,可是沒有人在那裡躺著,“尊上,快出來,別躲貓貓了。”莫雅邊說邊四處找能夠躲藏的地方。找了好幾處都沒有找到人,莫雅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你們說尊上沒有出過門,現在尊上不在了,你們!去死!”莫雅將心裡的憤恨全部發洩在那幾個侍女的身上,施法直接殺死了他們,血液四濺在門外的框上、地上,沒有給她們說話自證的機會。

“來人!去將燎荒給我找回來!找不到就去死!”莫雅被燎荒出逃兩次,已經沒了耐心,現在自已脾氣再好都不能接受一次次地背叛。

復夜睡了兩天才醒來,眼前一片漆黑,用手摸索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懷裡有個東西在隱隱發光,復夜眼睛看不見無法感知到。

復夜還在想想著怎麼從這裡出去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聲音,“救命啊!有人嗎?”一聲聲呼喊,復夜聽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像是聽過的一樣,復夜打算起來看看怎麼回事。自已的房門就開啟了。

“你醒了?怎麼樣,你身上中了妖族一種叫移形換影的毒藥,只有燎荒才能救你,用他的赤焰火給你解開才行。”那人端著一點吃的進來放在桌上。

“這個藥作用是什麼,我怎麼看不見了。”復夜沒有了解過這個毒藥的作用,但是看到這個男子這麼懂,問他或許可以。

“告訴你了也沒用,你趕緊吃東西吧。”那人沒再說話只是將吃食放在桌上後就走了,復夜踉踉蹌蹌的起身還想留住他:“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

復夜還沒有恢復體力,剛走一步就跌在地上,那人已經消失了,復夜沒有辦法,只能小心拿手摸索著爬到椅子上坐著。霓裳(朝溪)在隔壁還在望著大門希望有個人可以來救她,可不敢抱有期望,畢竟自已是個沒有人會喜歡的災星啊。

突然間大門開啟,卻沒有見到一人,霓裳(朝溪)奮力起身跑向那個開啟的大門,她害怕自已還沒有跑脫大門就關閉了,自已用盡全部力氣跑了出來,沒有人阻攔。霓裳正要跑向一樓的門口時,無意間瞥向隔壁開啟著的門,發現有個男的坐在椅子上,背影有點熟悉。

霓裳不想管,現在得從這裡跑開,不然那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壞了。霓裳(朝溪)剛抬腳走了幾步就待在原地,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轉個身出現在了復夜的門前。

“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霓裳(朝溪)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站在復夜的背後,細聲詢問他。復夜不知道身後的是誰,只覺得聲音很熟悉:“不需要,剛剛在旁邊房間驚叫的是你吧。”

“打擾到你休息不是我的本意,不知道是誰將我擄來,我剛要走看到你在這兒需要我幫忙嗎?”霓裳(朝溪)走了進去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很熟悉,慢慢挪步到復夜的面前。

“啊!是你啊,許公子,你怎麼在這兒。”霓裳(朝溪)很是驚訝怎麼復夜會在這裡,沈聽雲他們幾個一直在外面找他:“許公子,你不知道東南公子他們在外面找了你好久。”

“你是霓裳嗎?我這幾日發生了點事,需要在這兒休息幾天。”復夜講著自已的事,試圖起來,可自已看不見,霓裳(朝溪)發現了復夜的不對勁:“許公子,你怎麼了?”霓裳用手在復夜面前揮動,發現復夜的眼睛沒有跟著自已的手轉動,而且從進來的時候,復夜就沒同自已對視過。

“許公子,你眼睛?”霓裳(朝溪)很驚訝的看著復夜。

“我這幾日受了點傷,眼睛暫時看不見了,不想給東南他們添麻煩,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復夜不希望自已這個模樣被東南他們看到。

“可是,還是要同他們講一聲才好,不然會擔心你的。”東南他們還在尋找復夜,要是不說還不知道東南他們會怎麼樣。

“你認識字嗎?幫我寫一封信交給他們吧。”復夜想要透過這樣的做法先讓東南他們放心下來。

“可以,你真的沒事嗎?”霓裳不敢再講其他的,復夜的做法肯定是經過考量的,自已只需照做就好。霓裳(朝溪)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許公子,你說吧。”

“東南,不必再尋我,我這邊有事耽誤了,你們不用擔心,等我處理好就回來。就這幾句吧。”復夜信件很簡短,沒有過多的字句,只是單單報了個平安。

“好了,我幫你拿回去給他們吧。”霓裳(朝溪)將信件收好,起身走到復夜的面前:“許公子,你先自已在這兒待會兒,等我回來。”

“好,我等你!”復夜無法目送著霓裳(朝溪)出去,自已只能坐在椅子上,聽到了關門聲後才又起身,背影朝大門:“出來吧,她能在這兒,想必是你安排的吧。”

從床邊出現一人,正是之前將復夜救起來帶到這兒的人:“正是,我看你這模樣有些許可憐,就安排她來照顧你,怎麼樣,我貼心嗎?”

“貼心?我怎麼感覺不到,你到底是誰?”復夜雙手在空中來回摸索,想要知道那人的方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因為你怎麼樣都不會猜到我身份的,燎荒已經逃出了吃骨林,你眼下還不讓東南他們幫你將燎荒找到,你難道想瞎一輩子嗎?”那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復夜的背影。

“我的事你不用知道,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是誰?我再考慮看看。”在跟他的交談中,復夜感覺此人並不想傷害自已,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想。

“覆呈景,你這樣可不好玩,我不知道你想幹嘛,從一開始你就在有意的接近朝溪,一直跟著我們,我還以為你已經醒悟了,沒有當初那種稚氣了。說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哥哥,有時候真覺得你很聰明,可是你總是在跟所有人繞彎子,你覺得這樣朝溪就會沒事了嗎?你真的太愚蠢了!”覆呈景以為自已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自已的哥哥發現了。

“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你都知道些什麼?”覆呈景的話明顯話裡有話,復夜又不傻,自然能聽出來。“坐吧,細細同我說清楚。”

“你還記得我在迎川說的有事要和你說嗎?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今日索性全講了,我不想再藏在心裡難受不已了。”覆呈景坐在復夜的對面看著自已的哥哥這般模樣,覆呈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復夜真的太執拗了,以為保護一個人就是默默地守護就好,不帶她參與進來這些事。

“有一日我去你們那裡找朝溪約在聽雨軒見面,那個時候我取了一滴朝溪的鮮血,我只是大概猜一下,可沒想到,那滴血讓我發現了朝溪就是之前諸神——西年萬生轉生的那顆姬珠吧,你以為那黑袍將姬珠給了不知言吞掉,這天下就定性了,乾脆不想讓朝溪為了殺死不知言獻出生命,就這樣好好的過完人間這一世,你真的有些自私了,哥哥,要不是我發現了端倪,恐怕你早就將我瞞了過去。”覆呈景在抱怨著自已的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為了個女子就變得不認識了。

“你怎麼發現的,我以為自已已經藏得很好了,我之所以不想讓朝溪醒來,就是覺得殺死不知言並不是她的任務,可她從仙成以來就註定是這個結局,我有點不甘心,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讓她過自已的人生而已。”復夜將自已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他一個人孤立無援這麼久,現在也不需要別人來教自已怎麼做。

“復夜!你明明知道姬珠的訊息就是不說,跟我們繞彎子,你保護她,那天下的百姓誰來保護啊,你難道為了朝溪一人就拋棄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讓他們去死嗎?”覆呈景氣得不行,直接叫出來復夜的全名,這次覆呈景已經對自已的哥哥失望透頂。

“你是在跟我說讓我看著朝溪死,然後保護天下的太平嗎?我又沒有那般神通,我現在這個模樣自已都照顧不好,這天平讓別人去保護吧。”言語間都透露著對自已現在的處境滿是絕望。

“還有,你說我這樣,那你在虐世海上將不知言帶回來,導致我們族人覆滅,你呢?你何嘗不是為了自已著想,你有為了靈族的人想過嗎?”內心的傷疤在揭開,最是痛苦,覆呈景一句話也沒再說,只是看這復夜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淚水已經出賣了復夜。

“朝溪是姬珠轉生的事,你別告訴別人,特別是妖族的,不知言已經放了出來,朝溪只有一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她,至於殺掉不知言的事,朝溪醒來後她自已決定吧。我不是她,無法替她做決定。這樣的做法你滿意了嗎?”復夜異常平靜的說這事,可心裡早已難過的不行,難道只有犧牲朝溪才行嗎?沒有別的辦法?

“好,我不會告訴別人,但是你要答應我,要是沒有別的法子殺死不知言的時候就讓朝溪自已做出選擇。”覆呈景還是選擇相信自已的哥哥,要是最後哥哥還是無法放開朝溪,反正自已也是個壞人,那就由自已再當一次壞人吧。

“你去幫我將燎荒帶來,你神通廣大會有辦法的,去吧。”復夜現在只想趕緊恢復光明,既然覆呈景都能知道了朝溪就是姬珠,那想必這個秘密不會瞞太久的,妖族知道後肯定要殺了朝溪。

“可以,你在這兒等我的好訊息吧。”覆呈景消失在了復夜的房間裡,剛剛二人還在這裡爭執此刻就只有復夜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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