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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王老實點頭，隨即把電話遞給了餘敏，她接過，放在耳邊，忐忑不安的開口：“王姐姐好，我是小敏。”
“小敏，不要緊張。”
王靜雯聲音沉靜：“我只是想和你說，你外公的這種情況，不一定是什麼大病。”
“全身疼痛，像是類風溼病、痛風、骨質增生、感冒、過度疲勞、腫瘤和神經官能症都會引起。”
“只要不是惡性腫瘤，都不是最糟糕情況。”
餘敏心一下子揪住了：“惡性腫瘤會怎麼樣？”
王靜雯並沒有正面回答。
身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她知道應該怎麼樣減少病人家屬的焦慮。
她含糊解釋了一下：“惡性腫瘤只是多種可能性的一種，就算是腫瘤，大多數也不怕。”
隨即，轉移話題：“我這邊根據上面的情況，分別給你準備一些藥，開車給你送過來，大概今天凌晨才能到。”
餘敏果然沒再追問，點頭道：“沒問題，我等你。”
“那好。”
掛了電話，餘敏精神好了許多。
把電話還給王爺爺，她深深地鞠躬：“劉奶奶，王爺爺，謝謝你們，要不是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金花趕忙摟住她：“快別謝了，認識這麼久，你在我們老兩口心裡就和孫女差不多，能幫你我們心裡也高興。”
王老實在一旁附和：“就是。”
餘敏感動得無以復加。
同時，在心裡也把他們當成了親人。
“爺爺奶奶，我以後一定會孝順你們的。”
老兩口都很高興：“乖孩子。”
“哈哈哈，好好好。”
晚上11點。
一輛賓士SUV停在了路邊，然後，一個短髮，一身白色休閒西裝，踩著八厘米細高跟，帶著一副無框金絲眼鏡，五官英氣，氣場十足的年輕女子走下車。
她從後備箱提出一個大皮箱，拖著走過來。
餘敏第一時間發現了。
她喊劉金花：“劉奶奶，是王姐姐嗎？”
聞言，劉金花看過去，頓時眉開眼笑：“雯雯，你回來啦。”
王老實有些困了，眼神打架。
聽到聲音，忙撐起眼皮：“是雯雯啊，終於到了。”
王靜雯喊人：“奶奶，爺爺。”
說著，她看向餘敏。
兩人四目相對，餘敏當即出聲：“王姐姐。”
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手裡的箱子。
“你就是小敏吧。”王靜雯直奔主題：“我也不浪費時間了，咱們進屋，我教教你怎麼用這些藥。”
餘敏求之不得：“好好。”
燈光下，王靜雯耐心講解：“這些是感冒藥，有頭孢、阿莫西林、布洛芬等等；風溼病給你準備了天麻丸、風痛安膠囊、風溼骨痛膠囊等等；骨質增生的藥有軟骨補充劑、COX-2抑制劑塞來昔布、一些中成藥，再加上一些膏藥，貼在關節處最痛的地方……”
餘敏聽得聚精會神，恨不得把她說的話印在腦海裡。
雖然有手機，可要原諒餘敏是個五十年代生的老古董。
王靜雯講了很久：“我還給你準備了青黴素，青黴素可以緩解多種病症，我給你準備了液體，你可以找個衛生所的醫生護士給你外公輸液，或許可以緩解病痛。”
頓了頓，她說道：“大概就是這些了。”
餘敏當即深深鞠躬 ：“王姐，謝謝你，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別這樣，趕緊起來。”王靜雯拉她起來，柔聲道：“說起來，我也要感謝你這段時間經常來和我爺爺奶奶說話，我爸媽忙著做生意、我工作上也忙，沒有時間回來陪他們。”
“這段時間有你賠他們說說話，他們心情都好了不少，我和爸媽心裡一直對你很感激。”
餘敏不敢居功，連忙擺手：“哪有，哪有，都是爺爺奶奶心好，幫了我很多。”
“好了，這麼客氣幹嗎？”
劉金花遞給王靜雯一杯水：“喝點兒。”
聞言，兩人相視一笑。
交換了微信和電話號碼。
餘敏打算先走了。
她準備連夜趕到外公哪裡，能早一分減緩他的痛苦，她心裡的難受就能少一分。
她也說了。
“注意安全。”
“要不要讓雯雯開車送你？”
餘敏趕忙拒絕了：“不用了，我都是山路，車也開不進去。”
兩人也沒有勉強。
“那你注意安全。”
王靜雯喊住她：“小敏，等下。”
餘敏心裡一緊：“王姐，怎麼了？”
王靜雯緩緩道：“是這樣，對於你外公的病情，我建議你先從骨質增生和痛風、風溼用藥試一試。”
原來是這個。
餘敏大大鬆了一口氣：“好的，明白。”
……
離開他們的視線，餘敏立刻把醫藥箱收進了空間裡面。
沒有了沉重的包袱，她立刻全力趕路。
回到宿舍，剛好凌晨12點。
她靠在床上，休息了二十分鐘。
然後，頭上披著一條絲巾，偷偷的離開了知青半。
將近兩點。
她抵達了牛棚附近。
晚上太黑了，她不熟悉路，耽擱了一些時間。
今天下午觀察過牛/棚的房屋佈置，她繞到了屋後面，對著裡面輕輕呼喚：“小姨，在嗎？我是敏敏，開下門。”
喊了幾聲，門開了。
他臉色一喜，結果發現不是小姨，而是下午那個頭髮雪白的老爺爺。
老人打著手電筒，眉頭直皺：“你是雲老師的外孫女？”
餘敏點頭，禮貌自我介紹：“爺爺你好，我是餘敏，你可以叫我叫小敏。”
“謝謝你給我開門。”
說著，她就要走進去。
顧正陽攔住她：“深更半夜，你來做什麼？”
餘敏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解釋了：“外公生病了，我去拿了藥。”
“藥？”顧正陽上下看了看她，側開身子：“算你有心了，進來吧。”
這次，雲菲也醒了。
一番驚訝過後，得知餘敏拿了藥，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餘敏低聲解釋：“醫生說了，外公這種情況可能是類風溼、痛風、骨質增生、腫瘤、神經方面的病……我都準備了藥。”
屋外。
顧正陽聽著暗暗咋舌：呦，這麼齊全？他那個外孫弄點兒治心臟病的藥都難，這才半個下午，拿了這麼多藥，雲老師這個外孫女有點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