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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店裡面。
這個時候，學生大軍還沒過來，所以大家都還是很空閒。
凌川坐在驗光室裡面，整個人呆滯不動，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柳如煙愴然淚下的畫面。
他想走，她要留，兩個人互不相讓。當然最後，凌川還是咬咬牙，狠下心，甩掉了對方的手出了門，留下了行將崩潰的柳如煙。所以他的腦子裡的畫面，就定格在了他站在門外和對方隔空對視的那一刻。這畫面，像極了三年前柳如煙開啟計程車門看向他的那個時候，唯一的區別，就是雙方的角色調換了一下，他從被動的一方變成了掌握了主動權的一方。
“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你沒錯。自作孽，不可活。當她拋下你去美國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此時此刻，凌川的腦海中，一個天使，一個魔鬼正在瘋狂的爭吵，吵的凌川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嘿嘿嘿，凌川凌川，你怎麼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將他從虛迷的幻想中給拉了回來。一抬頭，一副精英打扮的李長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外加黑色包臀裙，裙襬下露出了黑色絲襪和高跟鞋，只一眼，凌川頓時就有點口乾舌燥起來。同樣是簡簡單單的職業裝，給別人穿那是嚇人制服，給她穿，怎麼就是制服誘惑。
“李，李總，你怎麼來了？”下一秒，凌川便清醒了過來，小聲道。
“跟我出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李長樂並沒有因為凌川上班的狀態而批評他，反而給了他一個眼神，語氣平靜道。
“好勒。凌川你去吧，店裡我看著就夠了。”聞言，店長立刻從收銀臺站了起來，十分狗腿子的說道。
“李，李總。有什麼事嗎？”凌川硬著頭皮說道。此刻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感覺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叫我長樂吧。”李長樂笑著說道，“你昨晚幹嘛去了？不會和你前女友那個啥了吧？”
“咳咳咳。”聽著對方的虎狼之詞，凌川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同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蕭雅今天已經出院了，她讓我替她謝謝你。”看著對方的窘境，李長樂臉上也是樂開了花，她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沒事沒事。”凌川客氣道。
“現在私事說完了，咱們該談正事兒了我想交給你一個任務。”下一秒，李長樂臉色一正，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
“正事兒?”凌川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就想要開溜。
“給我站住。”不過，還是李長樂的反應快了一步，她的手一下子拍在了凌川的肩膀上。
“我敢找你，就已經防著這一點了。你覺得你跑的掉嗎？”李長樂說著說著，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似笑非笑道。
“您說，你說。”秉承著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凌川立刻就認慫了。
“城西的老街店你知道嗎？”看到凌川服軟了，李長樂也收回了自已的柔荑，說起了正事兒。
“那家店怎麼了？”聽到這個許久沒再聽到過的名詞，凌川有些疑惑。
“那家店，去年的營業額是190萬。而且去年的一二三，第一個季度，就做了80萬。但是今年的一二三這個季度，別說80萬了，50萬也夠嗆。”李長樂將自已瞭解到的情況一一介紹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凌川一聽，有些驚訝，公司在滬城一共是七家店，每家店都是盈利的，每年的客流量都是十分的穩定，不可能突然腰斬。
“我也在奇怪，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去調查一下原因。”李長樂老老實實道。
“為什麼是我?”凌川有些難以接受這個決定，他一個打工人而已，就是想簡簡單單賺點錢，然後把欠的債給還了而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想幹。
“為什麼不能是你?”李長樂聽完，看了凌川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白痴一樣。
“這種事情，我怎麼搞得來?”凌川翻了翻白眼，抗拒道。
“花廠任老說過，人給夠了，不是人才也變成人才。”李長樂一聽，不慌不忙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咳咳，那李總你開個價吧。但是長樂啊，我們是好朋友不是?給的高一些吧。”一聽到有錢拿，凌川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一句話兩個稱謂，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你都說好朋友了，那你友情幫一回怎麼樣？搞定了我請你吃飯。”李長樂開玩笑道。
“這......”聽到這話，凌川立刻尷尬了，好傢伙，李長樂這口才，不去當律師可真是屈才了。
“你看，我還欠債呢。”凌川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跟我爸說了，他說這個數。”聞言，李長樂伸出了五根纖細修長的手指頭。
“五萬，這個可以有，這活我接了。”凌川瞬間眼前一亮，立刻接了下來。
“凌川，你這個有時候還是蠻有趣的其實。”李長樂輕笑道。
“有趣?”凌川看了李長樂一眼，有些不太理解。
“昨天蕭雅她爸七位數的支票你不要，今天這仨瓜倆棗的，你是錙銖計較。說實話，我真是有點搞不懂你。”李長樂審視了凌川一番，她還真的有點想不明白，同樣都是錢，怎麼凌川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錢好哦就一對比，李長樂頭一次對一個男生來了興趣。
“昨天我不是說了嗎？這不一樣。換個角度想，工作可以用錢來量化，多少錢就多少事兒。那救命之恩是可以用錢來量化的嗎？我要是救了你，你給了我七位數，我收了 你會怎麼想？收了錢，我矮了你一籌，那我們是好朋友嗎？友情這種東西，可以互相幫助，可以雪中送炭，但是絕不能夾雜其他性質，不然會變質的。”凌川笑了笑，再次解釋道，“但這個是工作，說好了價錢，我幹活，幹完拿錢天經地義。我收的心安理得，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有道理。”李長樂聽完，點了點頭，覺得凌川的這個說法十分的準確到位。
然後，凌川詳細瞭解了一下各種細節和要求，立刻就準備動身去城西的店暗訪一番。而這邊的事情，自有李長樂解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