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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而復生的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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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是爸爸朋友的女兒,無瑕爸爸姓張,我叫他張叔,更多的時候叫他張爸。

張爸和爸爸來往了一輩子,他們兩人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認識,二人原本不在一個村上,在他們十多歲的時候,被村幹部安排在稻田看稻子,就是稻子快成熟時驅趕麻雀,不讓麻雀落在稻田啄食稻穗。

他們村的稻田和我們村稻田隔了一條小路,就這樣二人在驅趕麻雀的時候認識了,從此就相互來往,走動了一輩子。

張爸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的是兒子名叫武軍,小的是女兒名叫武霞,後來叫成了無瑕。

他們兩兄妹分別比我和妹妹小一歲。

小的時候張爸對我們兄妹特別的關心,我和妹妹的生日爸爸沒有記住,張爸卻一直記著。

因為年齡相近,小的時候我們一塊玩的時候很多。

張爸的妻子在無瑕四五歲的時候和張爸離婚了,扔下兩個孩子跟人走了。具體原因不太清楚,聽大人說,是跟一個二一三地質大隊的單身職工走了。

走的時候無瑕和哥哥一個六七歲,一個四五歲。

好在張爸母親身體還好,幫著把兩個孩子養大,離婚後張爸沒有再找,自已一個人和母親一塊拉扯大了兩個孩子,孩子長大後,母親就去世了,從此父子三人過了幾十年。

張爸為人謙和,很有禮節,人也勤快,在村上人緣好,也很得村上人的尊重。

張爸的兒子武軍,小時候因為沒有媽媽,就和村上同齡的幾個男孩子玩的好,多少年幾乎是腳不離鞋的在一塊。

隨著年齡長大,玩的花樣也是越來越高階,先是玩撲克象棋,後來開始玩麻將,逐漸的玩上了錢,先是一毛兩毛,後是一兩塊,年齡越大,玩的也就越大。

轉眼到了婚嫁年齡,由於整天玩麻將撲克的贏錢,一點都沒有娶媳婦成家的心思。

張爸心裡急也沒辦法,一次和我說,你兩個小的時候玩的好,你給說下看能不能有所收斂,有點改變。

我試著給提了下娶媳婦生孩子的話,武軍說娶媳婦有啥好,沒一點意思,一個人玩無憂無慮的多好。

就這樣張爸託人給兒子說了一個又一個的媳婦,武軍一個也沒答應。

心情好了去看一下,說這不行那不好反正看不上,心情不好了乾脆不去,把女方和介紹人晾在一邊,回頭張爸給人家賠情道歉。

就這樣,武軍一直拖到了四十歲還不準備結婚。

這可害苦了無瑕,因為張爸思想有點保守,也有點自私,一直主張兒子大,沒有成家,女兒的親事先不提的原則。

主要還是害怕女兒一旦出嫁,兒子的媳婦更不好說了。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不給女兒說親,間接的逼迫兒子妥協,說媳婦結婚,不得不說這確實有點自私。

這樣一拖,無瑕的年齡也逐漸的大了,眼看著都到二十八九歲了。

開始還有人給提說親事,張爸以兒子沒結婚為由幾次拒絕別人後,也就沒人再給無瑕提親。

無瑕自小沒有媽媽,親近的祖母也已經過世,小時候也沒有讀多少書,思想還是比較傳統。

看著和自已一塊長大的女孩子一個個出嫁了,自已卻只能等,眼看年齡越來越大,心中著急又不能和父親說,只能是把一分焦急壓在心中。

村上人背地裡都說張爸把女兒耽誤了,拖成了村上年齡最大的女孩子,也說無瑕這個孩子好,一直都能等,不知道反抗。

由於成了村上年齡最大的姑娘,還一直不說物件準備著出嫁。一時成了村上人常說的話題。

忽然有一天,無瑕不見了。

張爸父子二人找遍了親戚家,都沒有找到。

也問遍了有可能去的人家,還是沒有找到。

最後只能給派出所報案,民警來到村上轉了幾天,做了大量的調查。最終只能給出失蹤的結論,公安機關按失蹤人口記錄在案。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時間成了村上人議論的焦點話題,都說張爸女子被害了,可惜了這麼一個聽話懂事的姑娘,都二十八九歲了,竟然失蹤了。

時間過去了四五年,慢慢的村上人議論無瑕的話題,隨著無瑕失蹤時間的延長逐漸的淡了下來,眼看著無瑕就要退出人們議論,銷聲匿跡的時候。

就在這時,村上卻又爆出了一個雷。

一天兩個警察拿了幾張照片,來村上讓張爸和武軍父子二人辨認。原來是鄰縣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案 件,死者是一個三十三四的女性,警察拿照片讓張爸父子辨認是不是無瑕。

由於屍體腐爛嚴重,父子二人看了半天,只能說感覺有點像,可能就是。於是跟著警察去公安局法醫室進一步辨認,辨認後又驗了血型,最後的結論,死者就是無瑕。已經遇害被人殺了,公安局正在尋找線索破案。

既然辨認出屍體就是無瑕的,公安局就給開了證明,父子二人把屍體領回來做了安葬。

這個話題一時在村上,又成了人們街頭巷尾議論的重點。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因為無瑕失蹤的事情,時間長了人們要忘掉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具屍體,又成了村人議論的話題。

都說這孩子命苦,小的時候沒有娘,長大了父親偏心,不給說親,後來失蹤現在竟然被人殺害,命都沒來,這孩子命太苦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人們快要遺忘這件事情,不再議論的時候。

有一天,無瑕帶著一個男人和一雙兒女來村上看望父親和哥哥。

這一下村上又炸了鍋,看見的人都是一臉的驚奇,比見了鬼還可怕。

無瑕竟然還活著,而且生了一雙兒女。經過了解大家才明白,原來那個個男人叫唐明。

唐明姑姑是無瑕家的鄰居,那一年唐明姑姑家蓋房子,唐明來姑姑家幫著幹活。

無瑕給鄰居家幫著做飯,兩個人悄悄的好了起來,唐明的父母都已經過世,和奶奶一起生活,幾次約會後,兩個就定下了終身。

無瑕不敢和父親說這事,雙方都沒有告訴大人,就約好一起去了南方打工。唐明有個遠房親戚在男方辦了工廠,二人就在親戚家工廠幹了起來,這一干就是近十年。

期間唐明奶奶過世時回來過一次,喪事辦完匆匆忙忙的就走工廠,和姑姑沒來得及多說,和無瑕的事更是沒和任何人說起過,所以這事瞞了村上人以及無瑕爸爸哥哥近十年。如今突然回來,爸爸和哥哥除了震驚就是意外,當然,更多的還是高興,畢竟自已的女兒還活著,而且有了外孫外孫女。張爸自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足足的高興了兩三年。

就在前幾年,張爸在外地打工時,突發疾病在外地工地上去世了,唐明和武軍料理了後事。一年多後無瑕的哥哥武軍也娶了媳婦,女方是離婚的,帶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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