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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降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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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英雄郎,玉帶蟒袍裝。

誰料吟山下,多一黃家郎。

這一日,黃不愁如往常般打理自家農田,彎腰勞作之間,小腹忽覺不適,黃不愁“哎喲”一聲,道:“完蛋,早上吃壞肚子了!”連忙放下鋤頭,小步跑到一邊方便。

幸虧此處農田只他一人,否則得多跑許多路才能解決這燃眉之急。

黃不愁蹲下那一瞬間,直感身心舒暢,隨著又忍不住長吁了口氣。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似是有什麼重物砸在了地上。

黃不愁聽見這聲響,真是驚了一跳,晃晃悠悠,兩腿差點站不穩,要向後倒去。但是馬上將屁股一擦,提起褲子就往後看,只見一旁自己小時辛苦所搭的茅草屋早已被重物壓倒,四周塵土激揚,也不知究竟是砸了個什麼東西下來。

黃不愁瞧了瞧四周,除了峭壁便是農田,想想應是沒有什麼其他異動,便慢步朝草屋倒塌的地方走去,邊走邊罵道:“什麼東西砸老子房子!”

黃不愁走上前去,只見眼前躺了一名身形壯碩的男子,面部朝地,正正好就壓在茅草屋上,這人渾身上下全是鮮血,全然瞧不見一點乾淨的地方。

黃不愁哪見過這般場面,瞧瞧這名男子,又抬頭瞧了瞧上面的高山,只見這山高聳入雲,煙霧繚繞,峭壁極陡,哪看得到頂?黃不愁心裡驚道:“怎麼會有人從懸崖上掉下來?”又搖搖頭道:“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來,這得多疼啊!”

黃不愁見此人身上雖是摔得可怖,但是髮型卻未散亂,扎的是極為講究,梳以高高發髻,戴以玉質頭冠,打扮的倒是極為瀟灑得體,應是一名家境還算不錯的男子。黃不愁心中對此人莫名生起幾分敬意,對著那名男子喊了兩聲道:“大俠!大俠!”男子並無反應。

黃不愁心想:“應該是摔暈過去了,我瞧他會不會疼醒。”說完抬起右腳,朝此人踹了兩腳,瞧瞧他是否有什麼反應,這第二腳踹去,力道稍重了一些,竟將那男子腰身翻了一些過來,只見一包錦緞錢袋悠悠從這名男子腰上滑下。黃不愁瞧見這錢袋鼓鼓噹噹,想到這男子穿著打扮皆是富貴之相,錢袋中應是十分富裕,轉了轉眼睛道:“這位大俠,你雖說是跳崖自殺,但你壓壞了我的房屋,理應來說是該給我些賠償。不然這樣,我看你也是個好人,你這錢袋我就給你收下了。就當做你賠償我房屋的損失好了。”說完“咻”的一下快速拿起錢袋,拿在手中掂量了兩下。這錢袋沉沉噹噹,黃不愁只隨便一掂,便知裡面銀兩定是不少,瞧著觸感,覺得其中應還有一塊偏硬的牌子,不知是什麼作用。

黃不愁見這錢袋竟有這麼重,心中不自覺高興起來,但心想這畢竟是那名男子的錢財,自己本也不應該拿這麼許多,便又對著那名男子道:“好吧,這樣吧。雖然我這草屋是金貴,但也收不著你這麼多錢。不如這樣,我瞧你傷的這麼嚴重,我去市集裡給你請個郎中。如若你實在不行了,那我給你買副棺材。”黃不愁講到此處,不禁搖頭感慨道:“哎,你幸虧是遇到我這樣的好人,否則就慘咯。。。。。”

說完揹著手,一步一步慢慢離開了,等走至彎處,忽然加快步伐,走到一處角落,仔細確認了四周沒有人,才緩緩將錢袋開啟。袋中銀光閃閃,果然是有許多銀兩,但其中卻也有一塊黑籃牌子,黃不愁兩眼發光,驚道:“真有錢吶,也不知道是哪個商戶人家的公子。”將其中那塊黑色牌子拿出來左右翻看了一遍,皺眉道:“這不是腰牌嗎,怎麼這人將腰牌放在錢袋中?成色倒是極好,應該能當幾個錢。不過這幾個字。。。”黃不愁並未習過字,這腰牌上刻的幾個大字竟是一個也不認識。

黃不愁心情複雜,自言自語道:“本來沒有這塊腰牌也就罷了,頂多便是為你請一位郎中,竟然叫我一同帶來了,我不如就一道查查你究竟是何身份,在做抉擇吧。”

黃不愁行至集市,他常年於此賣菜,對此處最是熟悉不過。往常他總是挑著擔子,與過往路人油腔滑調,今日兩手空空,袖中還藏有許多錢財,竟有些不自在,見到熟人打招呼也只是隨意應付,眼神之中有些閃躲。

黃不愁自小便識得一位才子,姓嚴,單名一個慎字,這位才子功名雖是不高,但早年科舉之路,也曾去過京師參與會試,也算是見多識廣,因此這人回鄉後,黃不愁便總是向他打聽趣事。黃不愁心想:“這腰牌成色如此好,定是哪個大戶人家才有的東西,我若是直接拿到當鋪去問價格總歸不好,還是先找嚴慎打聽清楚來路再說吧,說不定還能知道些那個男子的來路。”

大門並沒有帶鎖,黃不愁只輕輕一推門便走了進去。院子裡收拾的極是乾淨,各樣物件擺放整齊,沒有一處讓人不舒服的。黃不愁著急找人,自然也從不關心他院子到底如何,進了門後便走向屋內,見嚴慎坐在一邊,正在磨墨。黃不愁說道:“來來來,快幫我看看這寫的是什麼字。”

嚴慎抬頭瞧了一眼黃不愁,見他手中並未拿什麼書籍紙張,不知要看的字在哪裡,疑道:“哪裡有字?”

黃不愁神秘兮兮,先不肯將腰牌拿出來,只問道:“你這就你一個人吧?”

嚴慎見他行為舉止如此奇怪,心想:“這小子莫不是又惹什麼禍事了?”便道:“你娘昨日才來找過我,叫我不要再包庇你。你若是做了錯事,自己去跟別人認錯,不要再想什麼主意了,這次我不會再幫你了。”原來黃不愁平日在市場販賣蔬菜時,總要與旁人鬧些矛盾,一是他性子太直,受不得委屈,總要與人分辨清楚,但他終究只是一介農戶,遇到有勢力的一方時便得吃虧,因此每次遇到什麼難事時,他便來找嚴慎幫忙。嚴慎也算是村內有名的才子,風評極好,因此他人總會給嚴慎幾分面子。

黃不愁乾笑兩聲,將腰牌扔至嚴慎桌前,說道:“不過幫我看兩個字,路邊撿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黃不愁倒也另長了心眼,知道嚴慎這人遇事必定要問清仔細,因此只說是撿來的,免得麻煩。

嚴慎聽他說的十分輕巧,不像是騙人的樣子,拿起腰牌檢視。這一看卻是驚了一跳,腰牌上明晃晃刻了“北府”兩個大字,若光是這二字倒也不足為懼,偏偏這腰牌另一面上刻以虎身,乃北府極具名頭之人才有之物,嚴慎立馬問道,但聲音卻不大,道:“這是北府的腰牌!你怎麼會撿到這個?”

黃不愁聽到“北府”二字,嘴角掛笑,驚道:“北府?南宮北府?”要知黃不愁自小時便常聽到他人提起南宮與北府,說這江湖中的事情如何精彩。但他一介菜農,哪有機會去認識這些個大俠門派,心中自然是驚喜好奇,忽然便來了興趣。

哪知嚴慎隨之一盆冷水潑下,低聲道:“不錯,此腰牌所有之人並不多,只怕是個麻煩?”

黃不愁不解,疑道:“會有什麼麻煩?”

嚴慎道:“我雖是一介書生,卻也知道北府威名,對其敬怕,其勢力之大,可想而知。”將腰牌遞還給黃不愁,看著他道:“江湖中的事,我瞭解的不多,這樣東西我勸你要麼藏緊,要麼便扔回原來的地方,我們不過普通老百姓,可千萬不要捲到江湖中的事情裡去。”

黃不愁聽他講的可怕,打趣道:“我聽你這語氣,難不成這北府是個邪教?不過一塊腰牌而已,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

嚴慎見他毫不在意自己所說的話,厲聲道:“此話可笑,江湖幫派哪有什麼正邪之分,都是爭各自的一份利益罷了。”

黃不愁打趣道:“我一個賣菜的,總跟他們沒有利益關係吧?”

嚴慎嚴肅道:“此事可不能胡鬧,腰牌儘早扔掉,我也權當今日沒見過這塊腰牌。”

黃不愁見他什麼也不肯說,也是無味,拿著腰牌左右翻轉又看了看,道:“這上面有沒有刻他的名字?”

嚴慎道:“沒有,只有北府二字。別問這麼仔細,趕緊藏好,或是扔掉,不要再好奇了。”

這話說的已是極為明白,但黃不愁以為他有所隱瞞,雖聽了嚴慎告誡,心中卻是暗自不爽,一是可恨自己不識字,二是可恨嚴慎膽小謹慎,實在是無趣。將腰牌藏進衣兜中,不打一聲招呼,便自走了。

黃不愁離開嚴慎住處,心想:“也不管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先去為他請位郎中吧。”

不過一會,黃不愁來到一家醫館面前,他心中想著腰牌的事,一路上走的是渾渾噩噩。因此來到門前,卻並未留意到臺階,一不小心便絆了一跤。醫館內的小廝立馬上前將黃不愁扶起,黃不愁平常身強體壯,從未來過醫館,又常住于山中,小廝看他臉生的很,不知是哪裡人,小心問道“您沒事吧?”

黃不愁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看了看醫館內,並不見大夫,問小廝道“大夫在嗎?”

小廝回答道“在的,只不過去家中取吃食去了,你在這等一下吧。”

黃不愁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心裡不住的在想北府與那跌落懸崖之人究竟是何聯絡。若是個大人物,官府是不是能幫他找到家人?但又想到此人摔下來時傷勢如此嚴重,若是最後查出是個極大的人物,這命案會不會栽到自己頭上,冤枉了自己?

越想越是複雜,越是理不出一個思路來。

只見此時門口走進來一位女子,身著淺紫色衣裳,膚白如雪,清麗秀雅,梳了一式簡單的髮鬢,渾身上下似有一股仙氣圍繞。她走向小廝,開口問道:“你們可曾見過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身高不到七尺,拿了一柄長劍,樣貌極好。”小廝搖搖頭道:“不曾見過,今日醫館內來的人極少,加上這位客人,也才三位。”正是指的黃不愁。

該女子聽見“未曾見過”四字時,心中已是難過非常。但聽見所指“這位客人時”,試探性的轉身瞧了一眼,見到該人並非自己所尋之人,朝黃不愁與小廝拘了個禮,說道:“多謝,打擾了。”

黃不愁與她對視一眼,真是魂魄都要立馬跟著飛了出去,又見她神色如此失落,心中難受,不自覺脫口而出道:“你。。。。。。”之後卻又沒話說了,等他回過神來,這位紫衣女子早已經走了。

小廝在一旁瞧見黃不愁失了魂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卻是不改色,暗想:“瞧這小子,也太沒見過世面了。這女子雖是好看,但比起紅秀樓的姑娘們,還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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