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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方賢編的,但是裡面的內容不能說是完全假的。
之前說過,方賢沒有身為衛士的自覺。
他不過是按照自己的定位,給自己一個衛士的名頭。
他既可以是衛士,也可以是攀登者。
既然是攀登者,那自然是要幫助自己的同行們做一些事情。
在剛剛來到那個世界的方賢,就已經開始準備和原來的世界取得聯絡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三年的嘗試之後,犧牲陪他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的攻略系統,終於利用手中的仙具將九個世界都給串通了。
攀登者攀登的方式,是透過自己的天賦積攢能量。
就像是方賢,他得透過統治,得以積攢足以開啟世界壁壘的能量。
但轉變思路之後,將透過整個人轉變成透過一個小孔。
現在,方賢手中仙具的不過原來萬分之一的質量。
其大部分都被方賢用來聯通九個世界了。
為此,他和其他攀登者做了協商,分擔給自己打通世界壁壘一個小孔的能量,當作前往下一個世界的船票。
等到上船的人足夠多的時候,量變引起了質變,永恆當中的第一秒過去的時候。
也是世界壁壘打通的時候。
現在的九個世界已經全打通了,由仙具構成的絲線,就像是蜘蛛網一樣,能讓方賢快速前往另外一個其他世界。
“系統千奇百怪,你不會以為它們真的對你一無所知吧?”
“一些無比古老的系統,存在了數十億年的系統,它們的年齡應該同你差不多,它們還給你取了一個名字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穹高!立於蒼穹之上的存在,是將所有系統禁錮在這個世界的不知名實體。
而此刻的穹高,已經沒有心思管自己被怎麼稱呼了。
它正努力的試圖銷燬方賢編織的網,然而註定是徒勞的。
“就算你是這個世界的神,可以違揹物理規律,數學定律。對於你來說,一加一可以不等於二,能量也可以是不守恆的。但是你仍然違背不了一個東西。”
邏輯。
全知全能的上帝,無法創造出一個祂自己舉不起來的東西。
雖然,方賢不清楚其中的具體原因,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穹高無法徹底殺死系統。
既然無法殺死系統,同時也無法抹除系統的衍生物。
方賢在九界織下的網,是用了數以十億計量的系統能量衍生的,已經成了另外一樣東西。
它現在甚至能自己產生能量,維持自身。
幻想中的產物,在現實世界算是徹底種下了。
“你知道最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穹高看著可恨的方賢。
“你還要給我成就。”
是什麼導致攀登者的存在?是什麼讓攀登者一直有動力攀登?
就是因為到了塔頂之後,會獲得成就,取回一部分神權。
但方賢作為本土攀登者,是沒有取回神權這一說的。
一個念頭,憑空出現在方賢的腦海中。
他臉上露出笑容,“攀登者之王?倒是個不錯的成就。”
他笑的很開心,可是穹高卻從剛才的急迫當中回來了。
“方賢,你是我創造的,你覺得你能逃離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方賢是這個世界的產物,而穹高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的意識,所以祂才會說,方賢是祂創造的。
“暫時還不能。”
“暫時?小小的人類可別翻了天了。你別忘了,你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給你的。”
穹高所看到的世界,絕對比方賢要高。
然而,即使在資訊差的絕對碾壓之下,方賢也仍然可以反擊。
因為“邏輯”被他掌握。
“系統被髮布出來之後,管理員應該也不可能隨便更改吧?”
“我的身體和物質是你給我的,但是你左右不了我的思想和靈魂。”
方賢的話,正中穹高內心。
三十萬年前,人類的祖先,第一次仰望天空的時候,祂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物種的不平凡。
也是在那個時候,祂開始警惕人類。
可有時候就是這樣,即使再警惕,人也總會做出來自己都處理不了的事情。
方賢就是穹高創造人類時的例外。
祂把方賢困在物理世界中,方賢將祂反困在邏輯鏈中。
“你要對我宣戰嗎?”
穹高用方賢的臉擺出詭異的冷漠。
這副表情,絕對能喚醒任何人的恐懼,可是方賢不同。
這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自己的臉,那是多麼帥氣,多麼英俊的一張臉啊。
“朋友多是一件好事,如果你願意,我們甚至可以成為朋友。”
方賢追求的是自由,自己的自由,其他人他可以不在乎。
換句話說,只要穹高不限制自己,那方賢可以不找穹高麻煩。
換句話說,就是不擋我路的人,我都懶得踩。
聽見方賢的“妄言”,穹高笑了。
“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方賢露出壞笑:“所以你願意嗎,成為我的朋友?”
“當然願意。”
穹高沒有理由不樂意,方賢誕生於地球,祂無法徹底抹除。
而且看著方賢的表情,祂絕對不會懷疑,如果今天在這裡拒絕了,他日方賢絕對會帶著攀登者消滅自己。
而且,倆人可以互相幫助。
祂幫助方賢放開限制,而方賢作為活生生存在的人,可以幫祂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加深。
何樂而不為呢?
“那我就送你一個東西吧,作為成為朋友的證明。”
方賢整個人恍惚了一下,穹高消失了。
就像是剛才的“攀登者之王”一樣,一個成就出現在方賢的腦海中。
沒有多麼酷炫的名字,只有一個字:“他”。
這個成就是什麼意思呢?
對於造物主來說,世界上的所有東西只有兩樣分類:你,我。
你就是祂所造的世間萬物,我代表祂自身。
方賢被賦予的成就是“他”,這是跳脫祂的創造物,和它並行的存在。
也是對方賢解開限制的象徵。
那些系統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個次又一次的攀登,最終被方賢花費了簡單的四十多年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