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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何曾被人打過。
程九氣得跳起來,揉著屁股扯著嗓子直罵:“是哪個不要命的壞你九爺的好事?”
待看清屋裡是兩個男人,程九陰陽怪氣道:“哦,我說呢,小賤人怎麼給老子裝清純,原來大的小的都找好了姘頭……”
他一句話剛落地就被追風趕過來照臉扇了個大嘴巴子,血頓時流了出來。
程九疼得嗷嗷叫,吐出一顆牙。
他一手捂嘴,一手指著追風:“好,敢打你爺爺,你等著,不怕死的就別走……”
說著轉身就要去叫人。
追風冷笑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我能到這兒來,就說明你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程九捂著嘴,眨巴著小眼睛,這才明白過來。
這是內院,他們能進來就說明他養的那些飯桶根本沒用。
程九這才知道怕了,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來帶他們走!”
楊致遠道。
程九脖子一梗,斜著眼道:“不行!”
一眼瞅見追風抽出了身上的佩劍,立馬慫了。
“英雄,好漢,不怪我不同意,是柳承祖欠我錢,他自願把老婆孩子抵給我的。”
“柳承祖欠你錢,你找他要,扣著女人孩子算怎麼回事兒?”
楊致遠懶得跟他說那麼多,抱著尚武招呼著慧芳母女就往外走。
走過程九身邊的時候程九伸手扯住了柳苗,追風眼疾手快,一把劍嗖地架到了程九脖子上。
程九嚇得趕緊鬆了手,後退兩步,瞅著脖子上的劍,哭喪著臉道:“好漢,好漢,她不能走!”
“她為什麼不能走?”
追風手上加了些力道,程九脖子上立馬滲出血來。
可程九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眼看著這丫頭就能賣個好價錢,他怎麼捨得就這麼放手呢?
蛤蟆都想擠出二兩尿,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敲詐的機會。
程九故作為難:“好漢,好漢,不是我不放人。
主要是她現在是翠紅樓的人,一百兩銀子我都收了的,柳承祖同意的!”
楊致遠一聽他二人居然把柳苗賣到了那種地方,氣得大罵柳承祖不是人。
還真讓婉娘說中了,一個姑娘家到了賭坊老闆手裡那可真是掉到了火坑裡。
柳苗也是才知道自己居然被賣到了妓院。
她撲通一聲給楊致遠跪下了:“楊叔叔,楊叔叔,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去那種地方,我將來做牛做馬報答你!”
王慧芳也拉著招娣跪下了。
楊致遠趕緊讓她們起來,就是他們不求,他也會救的。
來前婉娘交代過,一定要把柳苗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你是說你把她賣給了翠紅樓?”
楊致遠眯了眯眼,問道。
程九點點頭:“這是她爹同意的!”
“追風兄弟,買賣良家婦女按照咱們大魏律法是個什麼罪名?”
楊致遠提高了聲音問。
“輕則坐牢,重則,殺頭也說不準。”
追風看著程九,故意把殺頭倆字咬得很重。
程九冷笑一聲,心道,這倆人也是個瓜皮,當他是三歲孩子啊?
“衙門裡九爺我有人,少拿什麼律法嚇唬我!”
“呦,那巧了,人我們帶走了,衙門你有人,那你就到衙門說理吧!”
追風一邊說,一邊招呼著楊致遠帶人往外走。
程九追上去剛要伸手拉柳苗,追風突然停下了。
他轉身逼近程九,語氣冷森森的:“看我,怎麼忘了,你這樣的人必須給點兒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程九見他端著劍,語帶殺氣,嚇得連連後退:“好漢,好漢饒命!”
追風腦袋一歪,故作思考狀:“你剛才哪隻手碰這位姑娘來著?
這隻?”
說著手起劍落,挑斷了程九右手的手筋。
程九疼得殺豬般怪叫:“好漢饒命,我沒有,沒有……”
追風壞壞一笑:“哦,這隻沒有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那就是另一隻。”
說著又挑斷了他左手手筋。
程九再也受不住疼,撲通跪到了地上,以頭碰地,連連求饒::“好漢饒命,饒命……”
王慧芳和兩個孩子嚇得都閉上眼不敢看。
就連楊致遠面對這血淋淋的場景也嚇了一跳。
只有柳苗,她非但沒嚇得閉上眼,反而上前一步指著程九問:“你還敢不敢逼良為娼?”
程九連連搖頭:“不敢了,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好,今天就給你留個記號。”
說話間,柳苗突然奪過追風手裡的劍朝程九胸口劃了兩劍。
追風不防她還有這一手,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已經阻攔不及。
等反應過來,程九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了,血已經滲了出來。
程九叫得比殺豬還難聽。
其實柳苗手上沒力,劍又重,所以程九胸前的傷口並不深。
追風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也恨程九這樣的人,但一時間並不想真要他的命。
畢竟不知道他是不是罪大惡極,真鬧出人命對主子影響也不好。
柳苗第一次傷人,剛才的那股子狠勁兒也是藉著羞恨之心。
這會兒看見程九胸口的血嚇得手一鬆,身子一軟險些站不住。
追風長臂一身托住了她的身子,接過劍握在手裡。
就這樣,追風攬著柳苗,楊致遠抱著尚武,招呼著王慧芳和招娣,一行人往外走。
一任程九在他們背後鬼哭狼嚎。
其實四海賭坊的夥計打手們早就聽見了程九的慘叫,但他們先前已經領教了追風的厲害,都不敢進去。
這會兒見他們帶著柳承祖的家眷出來,劍上還滴著血,更是沒一個人敢攔。
就這樣,追風和楊致遠把人帶了出去。
出了四海賭坊,楊致遠見他們幾口子都是一身狼狽。
尤其柳苗,身上還披著追風的衣裳。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家,讓人看見這副樣子畢竟影響不好。
正愁沒個落腳的地方,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致遠轉頭一看是貴賓樓的掌櫃王金。
“楊兄弟,果真是你,你怎麼……”
他看看楊致遠身邊的女人和孩子,沒有說下去。
楊致遠大概說了下現在的情況,王金一聽,大手一揮道:“走走走,楊兄弟,多大點兒事兒,到我那裡去。”
楊致遠怕給他添麻煩,有些猶豫。
王金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放心,小小一個四海賭坊我還不看在眼裡,不用怕給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