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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班裡上一任運動會引導員,魏蕊。
自上次運動會更換引導員後,魏蕊就對許了霧極其不滿,一心覺得是她搶了自己引導員的位置。
可她忘了,五班的引導員本就是一年一換,在她之前,引導員也曾是別人。
喬南一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魏蕊對許了霧冷嘲熱諷了。
只是以前她都是揹著人的,不像這次,明目張膽。
“啊對對對,小仙女去個一班是沒什麼的,有本事,你也去啊!”喬南一雙手抱胸,衝魏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魏蕊面色一變,扯著嘴角僵笑了下,佯裝滿不在乎的說:“我為什麼要去一班?我在五班待的好好的,幹嘛非要去一班?”
喬南一嘲諷的笑了聲:“大姐,您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臊得慌嗎?一中的一班,你當是什麼臭魚爛蝦都進的去的?還說什麼幹嘛非要去一班,整的自己好像真能進去一樣。”
喬南一說這話時,周圍已經有不少同學將視線落到了她二人身上。
魏蕊抿緊唇瓣,被周圍灼熱的目光盯到如坐針氈。
她惱羞成怒,扯著嗓子喊道:“喬南一,你少在這兒和我放屁,說了半天,你不是也進不去一班?”
喬南一不以為然,“是啊,我是進不去一班,可我好朋友進去了啊!再說了,我就算進不去一班,也至少不會像某人一樣,在這兒胡亂酸人,你說是吧,魏同學!”
“喬南一,你得意什麼啊你?!你還真當人家許了霧把你當朋友了?人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不過就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個丫鬟罷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魏蕊氣急敗壞,恨得牙根都是癢的!
“我貼你大爺!”喬南一最討厭誰拿她和許了霧的關係做文章,一聽,也急了。
魏蕊只當喬南一是被戳中了痛點,惱羞成怒,嘴角驀地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
“呦,怎麼了這是?被我戳中心事後惱羞成怒了?要我說啊喬南一,你平時跟在許了霧身邊就是心思不正,要是許了霧不認識林時硯,你還能和她這麼好?你這人啊,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心眼兒保不齊多多呢!”
魏蕊說著,下巴一揚,眼神傲慢的看向喬南一。
正當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卻倏爾聽到許了霧淡淡的問:“魏同學,你沒朋友嗎?還是說,平日裡那些和你玩兒的好的,在你眼裡都只是你的丫鬟?”
“你在這胡說什麼?”魏蕊臉色一黑,有些慌亂的瞟了眼那幾個她所謂的朋友。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你曾對友誼有過這樣的想法和設定,你又怎麼會想到用奴僕去形容一段友誼?”
許了霧平日裡話不多,偶爾認真地說些什麼,就會讓人覺得頗有道理,好像連停頓都帶著說服力。
魏蕊臉色一白,慌張的模樣帶著些許被拆穿心事後的尷尬。
她抿緊唇瓣,還不等說些什麼,就又聽許了霧說:“魏同學,你內心陰暗,說話尖酸刻薄都沒關係,我可以全當是你日子過得苦,又或者曾在友情的問題上受到過挫折,不過……”
許了霧抬眸,眼神算不上譏諷,只是異常的淡漠,“我不接受你用你狹隘的心胸去評判喬南一的為人,更不接受你將你對友誼的看法強加到我和喬南一身上,魏蕊,我不管你剛才為什麼那那麼對喬南一說話,總歸,你現在應該對她道歉。”
“對!向我道歉!”
本想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喬南一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了語言的力量。
她很是崇拜的看了眼許了霧,繼而將視線落到魏蕊身上,半點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魏蕊撇開頭,不說話,試圖用沉默逃避問題。
班裡的同學見狀,紛紛站出來幫腔。
“魏蕊,這事兒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就道個歉吧。”
“就是,本來一開始亂說話的就是你,你道個歉也是應該的吧。”
“魏蕊,這事兒本來也沒多大,你道個歉就完了,大家都是同學,日後還得相處呢,別整的那麼僵硬。”
……
魏蕊聽著這些話,情緒變得失控起來。
她咬牙切齒,高聲呵斥:“夠了!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至於讓你們這麼咄咄逼人嗎?”
咄咄逼人?
這咄咄逼人的怎麼還成他們了?
再說了,她那是開玩笑的嗎?她認真的樣子,都堪比天橋底下貼膜的了!
眾人額角一抽,一臉迷惑的看著魏蕊。
魏蕊顧不上週圍人打量的目光,她紅了眼,瞪著許了霧質問她:“還有你許了霧,你憑什麼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我?你不就仗著有林時硯護著你嗎?沒了林時硯,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魏蕊話一出,班裡人臉色均是一變。
她這話火藥味太濃,也太欠揍!
就在大家以為許了霧會忍不住扇魏蕊一巴掌時,許了霧只是不慍不火的說:“嗯,我就是仗著有林時硯護著我。”
五班同學以及喬南一:!!!
靠,什麼叫唯有真誠才是必殺技,這就叫唯有真誠才是必殺技!
既懟到魏蕊啞口無言,又分毫不失體面,最重要的是,還默默地秀了波恩愛!
簡直牛掰的不行!
魏蕊在聽許了霧那麼回答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懵逼的狀態。
她如鯁在喉,事先準備好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裡,嘴唇動了又動,卻壓根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林時硯突然在門口喚道:“了了。”
許了霧眼中亮起淺淺的光彩,轉身,眼含笑意的說:“林時硯,你來接我啦!”
“嗯。”林時硯稍稍低頭,從許了霧手中接過書本,問她:“在和他們說什麼?”
許了霧說:“剛才有人說我不過就是仗著有你護著我,所以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她罷了。”
林時硯眸光微沉,神色平靜的撥了撥許了霧額前掉落下來的頭髮,又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許了霧揚起嘴角,眉梢眼尾都暗藏自豪,“我說,嗯,我就是仗著有林時硯護著我。”
林時硯滿意的勾起嘴角,指腹輕輕摩挲許了霧臉頰,“了了說的對,下次再遇到這類事,記得還要這麼說,至於其他的,交給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