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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臺下再度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林時硯也沒等掌聲結束,只是稍作停頓便接著說:“初次接到上大演講會負責人的電話是在三天前,我當時很乾脆的拒絕了他,原因很簡單,第一,我確實沒什麼好分享的,第二,我的起點確實要比在座許多人的起點高,這是事實,哪怕會引起公憤,我也從不否認。”
臺下一名性格比較開朗的人聞言,倏地舉起手,問:“那後來又是契機什麼導致你更改主意,決定要參加今天的演講會了?”
林時硯下巴微揚,緩緩勾起唇角,說:“這契機說來也簡單,XL這幾個月事兒多,我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而我的女朋友臨近畢業,學業繁瑣,騰不出時間來公司陪我,我沒辦法,只好來學校找她了。”
林時硯說著,將視線遊移到許了霧身上,雲淡風輕的問:“女朋友,忙完這陣兒能分出些時間陪陪我嗎?或者我推掉公司裡的事兒,多纏著你也可以。”
林時硯這番話無疑將許了霧捧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
這些年來許了霧和林時硯雖然恩愛,可不乏有些嫉妒許了霧的人,多次在私下裡議論,說是許了霧糾纏林時硯,看林時硯看的緊,這才沒給林時硯說分手的機會。
還有不少人篤定的認為是許了霧攀了高枝,覺得哪怕許了霧有幸可以嫁入豪門,也一定是處處卑微小心,日子過得比誰都過的苦。
可林時硯此話一出,輿論瞬間翻轉,當初那些嫉妒許了霧,巴不得許了霧過得不好的,也不得不佯裝羨慕,跟隨大眾發出豔羨的吶喊聲。
許了霧倒是對周圍的聲音毫不在乎。
她抬眸望向林時硯,只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狡猾,明明忙碌到沒有時間回家的人是他,現在倒是‘惡人先告狀’,率先訴起委屈來。
林時硯看穿了許了霧內心的想法。
他狡黠的笑了下,繼續說道:“言歸正傳,對於今天的演講會我雖然沒提前準備,卻也是真的有幾句話想說,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會有些人羨慕我,嫉妒我,甚至覺得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過是因為我姓林,沾了林家的光,但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他給予你一些東西,就務必會從你這兒拿走一些,甚至讓你揹負一些旁人這輩子都註定不會揹負的。”
林時硯長睫微垂,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講述了一些當年創業時遇到的艱辛與困難。
他沒有華麗的辭藻,甚至在講述那些在外人看來驚心動魄的事情時,都是用最平淡的語氣。
但正因為他最平平無奇,也是最接地氣的方式講這些講出來,才格外有說服力,讓人可以靜得下心去傾聽。
“我時常會說,門第很重要,他決定了一個人最初的眼界,但我也從不否認,唯一能超越甚至推翻門第的,就只有努力。
你們今天坐在這裡,享受著華國數一數二的優質教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已經比一部分人多了一張入場券,而接下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用這張入場券,去開啟你們未來世界的門。
商人也好,學者也罷,這個世界很現實,總是由成功人去制定規則,所以各位,如果嫉妒我,看不慣我,甚至想超越我把我從這個位置拉下去的話,就拿出你們的努力,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我很期待未來的某一天可以看到你們站在我眼前對我說,林時硯,你也不過如此,儘管那時我大機率會對你嗤之以鼻,然後不削的說一句,我林時硯,配得上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林時硯最後這幾句帶著些許調侃的話讓現場氣氛異常熱烈。
臺下掌聲絡繹不絕。
那些曾經嘲諷林時硯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年,然後用崇拜的眼神凝視他,熱血澎湃。
掌聲大概持續了三分鐘之久。
臺上的少年表情也從最開始的不羈慢慢變得有些晦澀難懂。
就在所有人以為林時硯的演講到此結束,準備向他發起提問時,林時硯卻突然笑了下,說:“答應學校的演講會到這裡就該結束了,作為回報,我利用今天的演講會做一件我預謀了十三年之久的事,不過分吧。”
說著,林時硯陡然將視線落到許了霧身上。
他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個精緻的戒指盒,單膝跪地,字字鏗鏘有力的說道:“許了霧,嫁給我。”
六個字,卻飽含了少年蘊藏十三年之久的感情。
許了霧呆滯了一瞬,抬眸看著林時硯,心臟驀地開始不受控制的瘋跳。
吃瓜群眾要比許了霧反應的更快。
在許了霧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臺下的同學已經開始發出怪獸一般的嚎叫,激動地喊道:“嫁給他!嫁給他!”
起初這聲音此起彼伏,可漸漸的,他們抓準了規律,不約而同的同一時間,用一聲更比一聲高的聲音瘋狂的喊那三個字——嫁給他!
陪許了霧一起來的同學感動的都快哭了。
她見許了霧遲遲不動,晃了晃她的胳膊,說:“快上臺啊了霧,林時硯還在等你呢。”
是啊,林時硯還在等她呢。
許了霧抿了抿唇瓣,起身,越過人群慢慢走向林時硯。
前往林時硯的路並不長,攏共也就二十米。
可這段路,對於許了霧來說卻好似越過了一條銀河那麼久。
從七歲到二十歲。
從黃口小兒到桃李年華。
這條路許了霧和林時硯確實都走太久了。
許了霧到達林時硯面前時眼底已經染上了淺淺的紅。
她站在他面前,見他仰著下巴一瞬不瞬的凝睇她,一滴溫熱的淚猝不及防的從眼角滑落,無聲的墜到地上。
“許了霧,要不要嫁給我?”林時硯薄唇輕啟,低沉的嗓音裡有難以抑制的激動。
許了霧揚起嘴角,在把手遞到他面前的同時,說:“要。”
頃刻間,掌聲雷鳴。
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些激動到破音的嚎叫聲。
許了霧彷彿聽不到那些聲音一樣,在林時硯用顫抖的手將戒指帶到她的無名指上後,她俯身,親吻了一下男人殷紅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