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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取寶遇險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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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千安真乃好叔叔啊!只是,石任意怎能只記得一個黃宗吉,還有一人對黃千安恨之入骨,她便是姚彩蓮。

親自救下姚彩蓮,就不知她近況如何。然,黃千安仍是官府追查的重犯,卻不知黃千安可曉得姚彩蓮也在椒城,會不會趁此歸來椒城而戕害她?

為什麼要讓自個遇上面前幾分藹然的無情簫人?他可是黃宗吉叔叔黃千安啊!殺人不眨眼的冷漠殺手。當前,毫無冷酷,只有慈祥可見的老者,真情到深處,也會掉眼淚。唉!蒼天真是會捉弄人啊!

“任意,你去壩沿村可找著了些線索?”繡娘還是關心他的。

石任意搖搖頭。“孩兒毫無發現。”

“那......那你何必急於歸來?”

“孩兒想念姨母,擔心您一人在家中忙不過來,遂先歸來兩日,之後再打算去村中尋找線索。”

“好孩兒,姨母沒白疼你。也罷,你姨父如今傷重,不能幫你,你就求求黃叔叔出馬,襄助你早日找到線索。”

“大可不必,孩兒自個就成。”石任意不想讓黃千安趕去壩沿村,那兒還有何重越呢!

即使心中對何重越多有氣惱,一旦黃千安趕去,就怕何重越性命不存,石任意心中顯然不捨,還惦念二人曾那般和睦的過往。

何重越詩詞、琴藝皆通,實屬全才,是黃宗吉之後,石任意最稱賞的朋儕。還有一個令人不及的便是何重越武藝極高,與之交集,若非敵真友,可就最稱心如意了。

無情簫人不知內裡,當即點頭。“好,老夫漂泊江湖,惹出不少仇家,再則官府四處張榜緝拿,不宜拋頭露面。你若自個尋出什麼端緒來,用得著老夫的話,再聯絡老夫,而後襄助你也不遲。”

“也好!”繡娘道:“任意我兒,你要多加謹慎,村人對你父親已生敵意,對你也不會放過,防備有人暗地裡使壞,危及於你。”

“姨母放心!孩兒自會小心些,同那些素日和我石家不睦的村人不說那些個是是非非。”

三人正說話之際,劉大的兄弟---老三快步跑來。

“嫂子,劉大哥醒了。”

醒了就好,起碼還有機會施救。無情簫人最先起身,跟在老三身後就走。繡娘在石任意的攙扶之下隨後。

劉大睜開雙眼,微弱無力,瞧見眾人,艱難從口中說出。“甚好,我劉大真是命硬,還能活在世上。”他欲圖咧嘴露笑。“哎喲!”嘴巴腫脹,痛的他亦不敢再笑了。

繡娘見了,又抹眼淚,石任意連忙好勸。“姨母您瞧,姨父多厲害,既能行走江湖,又會行商治家,真乃孩兒之表率也!日後,姨母可要好生疼惜姨父,要吃就給他吃,要喝就讓他喝,家裡再缺銀子花孩兒想法子弄來。”

“哎呦呦!我的好孩兒,姨母不缺銀子花,你就安心攻書吧!三年說遲不遲,轉眼之間就到,你再鄉試,中個舉人,姨母我也就可少替你操心了。”

又是勸他求仕,石任意哪有那份心志?兩日前,他算是親眼見著了,堂堂朝中大員都那個模樣,官場之中狗苟蠅營,他這脾性如何與人交集,哪怕日後真的考了舉人,中了進士,他豈能無恥到學那馬益轍?一會兒是百姓口中的好官,實則貪贓枉法,暗地裡心狠手辣,還不知他幹了多少壞事。

眾人都由先前的悲苦轉而喜色上了臉,誰也不在乎此時石任意的面色如何?他的惆結只有他自個承受。

劉大體虛卻心明,方才也聽見了繡孃的話,他不好動彈,一個眼神瞥來,就落在滿臉悵惘不展笑顏的石任意這兒。

人皆不同,石任意俊雅不凡,攻書有成,一時落榜,並非是他才學不夠,只消用心,三年之後仍有機會中舉,而他卻偏偏對為官心生了厭惡。

“唉!”劉大心中默唸:可惜,可惜!世上將要少一個可為百姓做主的好官。

“郎中,我劉兄既已醒來,這命總該保住了吧?”無情簫人言辭輕細。

郎中點頭。“保住了,保住了。”

從袖中取出五兩碎銀,無情簫人便對郎中道:“且收下,蒙謝郎中多留兩日,待我劉兄無礙再離開。”

郎中也無需客氣,接過銀子,謝了兩聲便應下了。

一切妥備,不想無情簫人乾淨利落,這會便要告辭。

眾人還有幾分挽留之想,奈何無情簫人說一不二,除了石任意不知之外,大家權當客氣一番便罷。

臨行之前,無情簫人取出一錠金元寶,送與繡娘,讓她不必為銀子發愁,只管好生照拂劉大傷體,直至恢復昔日康健。

有情有義,石任意見著的所謂十惡不赦的歹人---黃千安為甚如此豪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石任意細細想來,黃千安的所作所為也不算離奇,正是好朋儕所該做到的。

反之,他心裡不是滋味,想起何重越,行走江湖,卻幾分奸宄,實乃令人失望。

“諸位不必再送我,就此拜別,日後再見。你們就快快回去,小心照看我那劉兄。”黃千安抱拳拱拱手。

如此,繡娘、劉大三位昔日兄弟,還有石任意便與黃千安回禮,抱拳道別。

黃千安乃是官府緝拿重犯,他急於離開也有道理,還著萬一被有心旁人瞧見,密報官府,就會連累繡娘一家了。

就在繡孃家門邊,尚未跨步出去之際,黃千安,他不善言笑的臉上又露出一絲和煦的笑意。“石公子,我侄兒日後有甚訊息,老夫必邀你與他再見一面,共敘往日友情。”

“多謝前輩,晚輩求之不得!”石任意回話。

眾人這會便真的別過黃千安,回去屋中,只消劉大不丟性命,皆喜色不已,閒話東家長西家短,打發閒時。

而,石任意心中愧疚,他知道此番姨父為了掙銀子才涉入險境,他不能再將自個置之事外了。

用過午膳,石任意便急急拜別劉大幾位兄弟,再與繡娘道別,他說是去監牢之中探望父親,實則為了問出父親,他們家中可有應急的錢物,好取出交給繡娘安排,日後如何花費也能派上用場,總比留在家中指不定哪天就遭賊人偷去,或是官府哪一天抄去的好。

當然,父親尚未定罪,查封了他石家,料想官府還未抄收家中的物什,父親一定會把值錢的寶貝藏在一處,他得趕緊問明父親,而後神不知鬼不覺,待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自個家中,取出那些寶貝了事。

果然,石任意趕來獄中,父子再見,石頂富雙眸精光,瞧見兒子無礙,心下就寬了。

“我兒,你在外頭一切當小心行事,切莫與誰爭執,也別管人家怎樣為難你父親我,他們無中生有,父親我不怕他們。兒啊!勝敗常有,但失志則前途盡毀,你一時過於自負,大意了。”

他知道父親仍舊希冀他好好攻書,待三年之後舉人榜中有名。只是,父親的期望他總是疲於應付,並非十成用心。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話雖如此,石任意並未入心,他有他自個的打算。“父親,你可知姨父此番險些丟了性命?”

“啊?”石頂富身在牢中,怎會知道?故而,疑惑望著他。“你姨父怎麼會......”

石任意這才一一道來,並相問家中可有甚麼金銀財寶,他不能再讓姨父、姨母為銀子操心。

石頂富聽後,固然長嘆一聲,待兒子相問家中財寶之時卻沉默了良久。

“父親,錢財乃身外之物,就算變賣家產也要換回銀子交給姨父、姨母啊!”

“傻孩子,錢財可是那麼容易掙來的?你姨父這般模樣還不是為了銀子?”

大出預料之外,石任意究竟怎樣也想不到父親會這麼個說話。“父親,姨父、姨母為甚缺銀子,還不是為了救你出獄?”

石頂富當然明白,他冷哼一聲。“為父幾時說不記得他們的好了?任意,不瞞你說,家中已無甚值錢的東西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險些栽倒在地,石任意聽後呆呆地看著石頂富。“父......父親......你......”

瞧見兒子真的怒了,石頂富遂連忙轉圜了些。“好了,兒啊!為父這麼些年來風風雨雨在外頭吃盡苦頭,到底為了甚麼,還不是為了你。哪怕家中有些個金銀財寶也要留給你呀!為父知道你的脾性,過於純善,日後會吃虧的。任意,你執意要銀子幫你姨母,好吧,為父就告知你,在家中茅房外,靠東側地下藏了些黃金、珠寶,你取出換了銀子就送去你姨母哪去吧!”

原來,家中還是有些寶貝的喲!但父親真是用心良苦,寶貝都不藏在屋中,偏生藏在茅房邊。真真高手,想必旁人極難料到呀!

哭笑不得,石任意這才與父親拜別,他馬不停蹄,恨不能眨眼功夫就趕回壩沿村,先查探一番,待日落天黑再翻牆入自個家中。

誠如石任意所料,何重越已逗留壩沿村多日,不查出石頂富殺人罪證---兩具屍身怕是絕無離開的可能。

遠遠望去,何重越一人正在酒肆裡吃酒用菜,石任意如同往常,從酒肆後門採買了晚食,先頭送去松竹山,甘坤道正打坐修煉,他丟下晚食便與其閒說了兩句匆匆離去。

夜幕時候,天色昏暗。村中已不見幾盞燈火,就算幾盞燈火原來也是酒肆、客棧懸掛的燈籠映出昏黃的光色。

黑天昏地才好行事,石任意再是一任書生,但他翻自個家的牆頭熟識的緊,輕易就入了院中。

取出火摺子,點燃一支隨身攜帶的膏燭,他便朝茅房之處奔去。家中的鎛器也有幾件,隨意提了個鏟子便挖起土來。

誠不欺人,父親對兒子說的皆是實話,掘了些時候,地下果然有個錦盒。取出,奈何已上鎖。算了,只要帶走,隨意尋個鎖匠必能開啟,石任意取來一件舊衣裳,將錦盒裹在其中,背起,他先個要離開自家,免得逗留過久被人察覺。

也是太巧,石任意若做賊般才從家中離開,不想他又要遭逢害他險些喪命的兩個賭徒。

月色微明,星光黯淡,石任意自負路途熟識,趕緊朝松竹山那兒去,明日一早想法開了錦盒鎖具,取出財寶就可無憂了。

夜路昏昏,但石任意卻猶如疾奔的獵豹,快速向前。一小樹林旁,突兀竄出兩人,石任意奔跑過快,躲之不及,迎頭就撞上一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經劫持了他的兩個外鄉人的賭徒大哥。

“哎呦呦,疼死我也!”賭徒大哥鬼虛了起來。

賭徒兄弟取出火摺子,藉著微弱的光色瞧來。不瞧不打緊,這一瞧著實嚇了一跳。賭徒兄弟亦栽倒在地。“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賭徒兄弟瞧見的臉才令他膽顫,他與大哥二人曾劫持面前的小兄弟,後來因事耽擱,無法趕去洞中,這些日子過去,猜測被劫持的小兄弟定然死在洞中了,不想,就在這兒黑不溜秋的夜幕下遇上。

“什......什麼?”賭徒大哥也悚然不已,取出火摺子,如法照去,他也瞧見了令他快嚇破膽的那張臉。“啊!”更讓人始料不及的是,賭徒大哥活生生給嚇昏了過去。

“小兄弟饒命,小兄弟饒命啊!我兄弟二人本想回去洞中,可賭輸了銀子,被賭坊之人給關在地窖之中,等我兄弟二人想回去救你的時候已過去七天,總覺著你不是餓死就是被豺狼、虎豹給吃了乾淨,故而就沒去了。如今,你已身死,變成孤魂野鬼,無法復活,倒不如發發善心,饒了我兄弟二人,也好在陰間積點陰德。求求您了,小兄弟。”

噗嗤一聲冷笑。“活見鬼,你們才是鬼呢!我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偏生就讓你們給說死了,真真令人貽笑又可恨呢!”

大活人,方才還昏厥過去的大哥立時就睜開了雙眼,又取出火摺子,點燃了一旁的枯草,光色登時便照來,三人彼此都能瞧見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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