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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今日畢。
從皇后宮裡回去,已經是傍晚。皇后為表仁愛,讓沈眉莊留在景仁宮用過晚膳再走。託她的福,寒鶥也嚐了景仁宮的員工餐,確實比低位妃嬪宮裡的宮女飯菜好多了。
要不然那些宮女太監為什麼削尖了腦袋往高位妃嬪宮裡鑽?
不為錢也為一口吃啊!
回到存菊堂,沈眉莊就讓採星侍奉,讓寒鶥去歇著。她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寫完這個月要上呈給皇帝老登的報告,放去指定位置後,回來繼續修煉。
宮中祭拜她的人越來越多,寒鶥受到的天道眷顧也越來越多。世間皇帝貴族本就比尋常百姓更受天道偏愛,這也是寒鶥選擇在皇宮顯聖的原因。
但民間信仰同樣重要。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也是她派出芳貴人和福子在外建立神女宮的原因。
對外宣稱是她的信徒,不僅弟子們行善積德,能夠廣結善緣,修煉事半功倍。她自己也能收穫信仰,可謂一舉兩得。
正修煉的舒服,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在外面學了兩聲鳥叫。寒鶥睜眼,卻見一個紙條裹著石頭扔進來。
寒鶥神識展開,果然看見夏刈鬼鬼祟祟離開了。
她真的很想吐槽。
原劇夏刈潛入後宮不裝太監,就一身原皮,被小允子抓住在所難免。原來現在就是這樣的做派,只能說死的不冤。
寒鶥見他走遠,這才隔空攝來紙團開啟。
上書:今夜酉時初,養心殿覲見。
服了,報告白寫了!雖然她已經不需要睡覺不害怕熬夜,但是你他媽的總是晚上讓人加班,多少有點過分。
難怪粘杆處全劇就出來一個夏刈,你這種壓榨人的黑心機構誰樂意幹啊。
寒鶥心裡吐槽,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出門了。這時候各宮皆已落鎖,寒鶥拿走放好的工作報告,直接一個閃現出了鹹福宮,悠哉悠哉掐著時間在宮街上散步。
別的不說,現在這樣子其實還挺舒服的。
路過一處偏僻的假山造景,一股燒紙的味道悄然而來。
寒鶥挑眉,不動聲色藏到假山後。
浣碧白日裡聽了甄嬛與皇帝提起甄遠道喉疾病的事,心中擔心之餘聽見皇帝已賜下藥物,心中安定。
又聽見甄嬛說甄母常常為甄遠道熬藥,被皇帝誇讚賢惠靈巧。浣碧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並非記恨甄母與甄嬛,只是怨。她娘也是甄遠道相許之人,若是沒有早逝,也會為父親洗手作羹湯。
恐怕大家都不記得她了吧。
浣碧心中難受。晚間她不必守夜,便從床榻下拿出那日寶華寺得來的經文,隨處在御花園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燒紙焚經。
“娘,女兒不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人頭地,給您正大光明燒紙。”浣碧哽咽著,淚落如珠。
寒鶥看的不是滋味。從浣碧的角度來說,她確實可憐。親爹沒擔當,讓她這個親生女兒給親姐姐當奴婢也就罷了。親孃還沒個名分。
男人不忠,讓兩個女人遭受背叛。
這麼多年,難道甄夫人一點不清楚嗎?
可憐浣碧與何綿綿,前者一輩子奴才命,後者更是直接沒了命。要寒鶥說,當什麼痴情女子,沒得毀了前程性命。
浣碧正難受,哪知道曹琴默剛從華妃處深夜而來。正撞見浣碧做的事。
宮規森嚴,自古以來就禁止私行巫蠱之事。更不要說私自燒燒祭拜親人朋友。浣碧的做法犯了大忌諱,輕則罰沒為苦役,重則丟了性命不得生門。
曹琴默一通呵斥,讓浣碧失了心神。一聽她要告知甄嬛,更是心中害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怕連累甄家,還是怕甄嬛失望憤恨?
浣碧抖如糠篩,跪地求饒。
曹琴默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卻裝作仁慈輕輕放過。
與浣碧一問一答,她雖沒有察覺到貓膩,卻也知道浣碧怕暴露此事。便說:“快去掃了吧!留著痕跡在這兒等人抓你嗎?”
浣碧連連叩謝,這才離去。曹琴默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想法。
寒鶥見沒戲看了,一個閃現到養心殿。找到之前夏刈帶她走過的暗道,進到裡面。夏刈正站在桌案一旁昏暗的角落裡,垂手而立,靜默不語。
“奴婢寒鶥,拜見皇上。”寒鶥伏地叩拜。
不知為何,現在寒鶥拜他,反而讓皇帝有種如芒在背渾身不得勁的感覺。
他恐怕不知道,這是寒鶥收著自己的威壓仙力。不然皇帝得被天道反噬而死了。他要是死了,後宮這些女人怎麼走完既定劇情?她的神庭也就沒有著落了。
“你快起。”皇帝連忙把她叫起來,想了想,又說:“日後和夏刈一般行禮就好,不必叩首。”
“奴婢明白,謝主隆恩。”寒鶥福了福身。
“朕問你,朕離宮後發生了什麼?”
寒鶥早已料到他要問什麼,早前就在心裡打好腹稿。這時候更是娓娓道來,沒有差錯。
皇帝一聽,嗯了一聲,擰眉沉思。
“太后在這種事上向來穩重,處理確實不錯。這件事你可探查到什麼?”
寒鶥雖然知道劇情,但沈眉莊與安陵容不清楚這事,她自然無從查起。只說:“奴婢探查有限,倒是費氏失心瘋後,這件事處理的極快。翊坤宮和景仁宮都沒有異議。”
頓了頓,斟酌道:“另外,翊坤宮對待此事態度十分怪異。費氏指使餘氏謀害莞貴人,她與翊坤宮同氣連枝。但翊坤宮並未藉此事做文章,也沒有搭救費氏。”
“奴婢以為……費氏恐怕是做了替罪羊。”
皇帝大概聽的還算滿意,嘴上說:“這都是你的猜測,當不得真。日後行事還是要靈敏些。”
“是。”
“沈貴人最近跟皇后如何?”
“沈貴人勤敏好學,先前已有經驗。加之皇后耐心教誨,如今上手很快,娘娘讚不絕口。”
“這就好。你需得時時叮囑沈氏上進,若是她起不來,朕這後宮便還要多費心思。”
“皇上憂思奴婢明白,定竭盡全力。”
“行了,你且去。”
“是,奴婢告退。”
寒鶥緩緩退出,夏刈瞥了她一眼。寒鶥全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