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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臨行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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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沉田子與傅弘之二人兵力過少,屬下擔心姚泓會先攻打他們,太尉應派人前去支援。”這時候謝晦又向劉裕提出了一條建議。

“宣明覺得該派何人前去支援田子與傅弘之?”劉裕覺得謝晦的擔心有道理於是向他詢問人選。

“屬下覺得沉林子作為沉田子的兄弟正是領兵前去救援的合適人選。”

“好,那就派沉林子領兵前去支援。”

“遵命!”

“好了,沒有其他事情你們都下去吧,義符留下。”

“是!”

等眾人都退下之後,劉裕這才又盯著劉義符看了一會兒直到劉義符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這才開口說道:“看著比以前要黑了,不過精神了很多,車兵你做的很好。”

“父親,我還以為您要怪我擅做主張呢。”劉義符見劉裕沒有怪他,於是臉上帶著笑嘻嘻的神色來到劉裕身邊很狗腿的用手輕輕給劉裕錘起肩膀來。

“你啊!太過頑皮了。原先我還以為是林子他們替你吹噓,沒想到你真的上了戰場還射死了敵將,比我年輕時強多了。”

“父親兒子哪裡能比得上您呢?要知道當年您一人可是力敵千軍,我這又算什麼,我最崇拜的一直都是您,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像您一樣。”劉義符決定先把劉裕哄得高興瞭然後再想辦法讓他答應自己隨王鎮惡一起前去參與奇襲,於是可勁的拍馬屁。

聽到兒子把自己當做最崇拜的人又提起了他當年最得意的一戰,劉裕心裡樂開了花但是臉上卻嚴肅的對劉義符說道:“哪裡有人能夠力敵千軍,我當年不過是碰巧遇到了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就算是一群烏合之眾我手下計程車卒們也全都戰死了,要不是敬宣帶人前來我也早就戰死荒野了,以後你切記不可逞強懂了嗎?”

原來劉義符說起的劉裕力敵千軍的事蹟指的是劉裕在劉牢之麾下擔任小軍官的時候的事。當時孫恩發動了“五斗米道”起義,劉裕奉命前往偵查結果遇到了上千人的叛軍於是一場激戰下來劉裕的部下全部戰死。

而劉裕本人手持長刀惡戰不休,在他快要沒有力氣的時候好友劉敬宣率兵趕到,於是叛軍撤退。劉裕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於是揮舞長刀緊追不捨,在劉敬宣部下眼裡就是劉裕一人追殺上千人的叛軍,劉裕從此一戰成名。

“車兵知道了。其實這幾次戰鬥車兵一直都是用弓箭對敵,從來不曾與人肉搏。”

見兒子沒有傻乎乎的與人肉搏拼命,劉裕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劉義符趁著劉裕高興於是又開口說道:“父親,您看我十分小心不會出事的,您就讓我與王鎮惡一起前去吧。”

劉裕沒想到兒子又提出作為奇兵深入敵後的要求,於是嚴肅的說道:“你可知深入敵後可能會全軍覆沒,到時候你孤立無援不管你是被殺還是被俘我可都救不了你了。”

“兒子知道!但是高風險帶來高收益,若是一戰功成不但可以一舉破敵還能夠樹立兒子在軍中的威望。”劉義符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知道劉裕不是那種猜忌自己兒子的人所以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

果然劉裕對劉義符的野心毫不在意而是對他那句“高風險帶來高收益”若有所思覺得很有道理。要知道劉裕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喜好樗蒲(chupu)(東晉流行的一種賭博),所以對這種話深以為然。

“你想樹立威望是好事,但是跟隨在我身邊不一樣可以立下功勞嗎?”劉裕雖然有些意動但是還是擔心劉義符的安全所以不想讓他前去。

“父親,我此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王鎮惡世居關中,他的祖父王勐又曾經有恩惠於關中百姓若是再讓他取得大功那麼以後該如何駕馭此人?”

見劉裕還遲疑不決於是劉義符決定做一次小人提出了一個誅心的問題,那就是王鎮惡威望過高的問題。果然劉裕一聽之後臉色大變,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劉義符。

過了好一會兒劉裕才對劉義符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車兵你要記住這一點。不過你既然認為此行有利於你樹立威望那你便去吧。”

“謝謝父親!”劉義符喜出望外,於是趕緊起身致謝。

劉裕見劉義符興高采烈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此去兇險記得凡事多與王鎮惡商量,王鎮惡出身將門本人雖然不善騎射但是謀略過人你多聽他的不會出錯。還有讓丁旿與蒯恩隨你一同前往他們忠誠可靠可以保護於你,你大兄劉義欣做事穩重,蕭思話弓馬嫻熟也可以隨你一起,其他人就不要帶了。”

“遵命!”

“車兵幾日不見我看你又長高了一些,你的果下馬就不要騎了換我的馬吧。我有匹戰馬性情溫順行動迅捷是難得的千里寶馬,你騎上它我也放心。”

“是!”

劉裕想了想又起身走到桉後取出一把長刀將他交到劉義符手中說道:“此刀是用百鍊之法打造削鐵如泥,你帶著防身。”

劉義符見劉裕恨不能將身邊所有的護身防身之物都交給自己,不由心裡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這可太不像一代梟雄了這更像是一位送兒子遠行的老父親。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劉裕先是讓朱超石、徐猗之率軍前往河東匯合嚴綱、薛帛去攻打蒲坂,又派人前往潼關命沉林子領兵翻越秦嶺前往青泥一帶支援沉田子、傅弘之。

接著便宣佈由王鎮惡為主帥,劉義符為監軍率部從黃河進入渭水,不過因為晉軍在東而長安在西需要逆流行舟,所以需要對戰船進行改造。

劉義符想到後世明清時期流行的“蜈蚣船”,於是便向造船的工匠說明了蜈蚣船的大致樣式,於是在黃河岸邊大量的民夫與工匠開始改造艦船。

而劉裕的大軍開始按部就班的進入潼關在金溝東側與姚瓚的大軍開始了對峙,姚瓚見到劉裕到來更是命人一邊向長安告急一邊死命打造營壘打定了主意龜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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