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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念虛幻皆破碎 四聖天材偶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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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想到這裡,為華月哲默哀三分鐘之後,自覺已然對得起老花了,心裡對他最後那一絲歉疚也就蕩然無存,換上常常穿著的衣物,像那徐志摩的《再別康橋》那般,拂袖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12月的畢都市,天氣已經顯得陰寒且溼冷,大街上各色行人,來去匆匆,不曾有片刻停下他們繁忙腳步;各類車輛亦車水馬龍,在一旁車道上忙碌地奔向遠方,身後只有那長長地汽車尾氣以及兩條淺淺的車痕……

世界呵,說大很大,說小卻又那麼小。這些年自己一個人,始終還是一個人——或許是一條狗,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張青,獨立傲然地帶著淡然的第三者視角,慢慢走出了“川大”所在的大學城,一路向西,打量這個似乎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見到這些似乎熟悉實則已然陌生了的景色,不禁感慨萬千,自己自從有意識以來,已經在這浮浮沉沉的俗世間,度過了二十餘春秋,開始時的單純青澀,後來的迷茫失落,最後的隨波逐流,自己最開始的本心是什麼呢?這些年來我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這些問題,似乎沒有答案,張青也沒有想知道答案的慾望。

“不對,我好像有什麼忘記了。這一切都不對,這個世界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壓抑以及灰色。是了,我記得我的生命中有過那一抹亮色,那是——一個小小的人兒,可愛的嬰兒肥小臉,柔糯的江南語言,撩動心跳的撒手沒哥哥的稱呼,以及那一翹一翹的鹿角。”張青迷茫昏暗的心裡剎那間醒了過來:“還有那明亮卻沒有聚焦的眼眸。”記憶到這兒,張青的心居然有些疼痛,自己怎麼能忘掉她呢?

沒有她的世界,再繁華,於我何加焉!

想到這兒,張青只覺得一秒鐘都無法忍受,一秒鐘都是一場煎熬。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向著走出來時的原路返回,直直衝到他和華月哲的狗窩。

“我是對的!”到了宿舍門口,張青再次在心裡默唸一下後,勇敢堅定地一腳踹開房門。

華月哲正躺著床上睡著覺,被張青的突然踹門嚇了一跳。也不管三七等於二十一還是二十二,顧不上打量是誰在外面,可能也是因為這貨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找他意識中能在他睡覺時破門而入的傢伙百分百是仇人,是以不用懷疑什麼,先想辦法溜為第一要務。衣服褲子都來不及穿上,只有一條花色的內褲遮住了隱秘處,一翻身就從米高的學生床上跳了下來,也不去找自己的拖鞋,劈哩叭啦地大腳丫子走在榻榻米上的聲音,到了屋舍後、水池邊,一個縱身從大窗戶躍了出去,腳趾死死扣在房外的一圈不到3厘米寬的裝飾外沿,只留了十根手指頭偷偷地攀著窗沿,藉以分擔自身體重的壓力……

這貨一口氣,行雲流水般做完了這一切。若是平時張青只怕要站在一旁一邊目瞪口呆,一邊熱情鼓掌咯。

但此刻的張青完全無視了老花,一眼都沒有看過去,只為著心裡的答案,急匆匆地撲到自己床上,一把扯開床頭的那個枕頭,露出自己的日記本。

“是真是假,在此一舉。”堅定地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姓名:張青,電話:157****3456。

嗯,這頁很正常,但張青顯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豈會輕易被這迷惑。繼續翻開第二頁,空的;第三頁,還是空的,第四,五,六……都是空的,果然如此,我都明白了。

華月哲待了許久,也沒有聽見屋中發出什麼聲響,於是偷偷將腦袋往窗沿上升一小段距離,露出一隻眼睛悄悄地觀察著:這時才發現原來破門而入的是張青這貨,而不是自己的某某仇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又立馬有些抱怨地氣罵道:“嚓,小青你這個二筆,進門也不用直接踹吧,嚇哥一跳。”見始作俑者是張青,華月哲也放鬆不少,這氣一洩,只覺得自己這個姿勢忒難了,堅持不了多久,哀求張青道:“好了,過來搭把手,把哥拉上來。”

張青聽了他的話,從床上跳了下來,木木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還想玩多久?”

華月哲一愣,隨即無奈地嘆息道:“小青,哎呀,青大哥,我真的沒想玩啊,我是真的上不來啊。咱們兄弟倆一世人兩兄弟,快過來搭把手嘛。”

“呵呵~看樣子你還想玩呢。”張青語氣詭異,連帶著臉上也顯得有些不正常,隨即立馬收斂隱藏好了以後,一臉真誠地走到華月哲近處,笑道:“老花,別急。我就來……就來……送—你—去—死。”說完,不待後者有所反應,一個箭步猛地貼了上去,雙手齊出,剎那間狠狠地將華月哲整個推了下去。

後者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錯愕表情,一時沒有防備,本就像是站在處於緊繃著的鋼絲線上。勉強維持著脆弱的平衡,被張青這一手。立時整個身子向下墜落著,做著自由落體運動。也因為二人宿舍位於四樓,與地面尚且有著一段高度,墜落在空中的老花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聲聲的、尖銳的、破音的“啊——”的慘叫,迴盪著,緊接著就“嘭”地一聲,某物體從高處低落到地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世界在這一刻顯得死一般的沉寂!

張青閉著眼,手背在身後。很久很久,久到整個時間開始微微發生著變化,出現了一絲絲的違和。

一個熟悉的充斥著男性磁性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張青身後,“你,你就不打算看看我的樣子麼?告訴你,我死的樣子很慘。”

“不看!”張青對身後出現的聲音沒有半點意外,只是平靜地轉過身來。果然,在張青面前站著一個男人,1米8的身高,容貌帥氣,正是他的好基友華月哲。

“哈哈!你,是你,是你贏了。”“華月哲”只是平靜地瞧著張青,略微有些可惜道:“可惜,真可惜。但凡你去看一眼,但凡你對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有那麼一絲絲的遲疑。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違和,我也就可以永遠困住你。”

“是麼?”張青淺笑道,如沐春風般揮了揮手,“那我運氣還不錯。”

見張青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繞是“華月哲”存活了數百年,見識過了大風大浪後,養成的氣度也在這一刻破了功。只見他尖著嗓子,眼睛瞪的險些整個蹦出眼眶,厲喝道:“你知道嗎?這個幻境自從我肉身隕落後就一直在不斷完善不斷構思。我敢說它已經無愧於是一個真的世界,我已經有了能挑戰柯蘭的創造世界的能力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你這個螻蟻,連凡境都沒有觸碰到的螻蟻會識破。這個世界是完完全全按照你記憶中的存在複製的,是一個完美無缺地百分百沙盒世界,為什麼你能識破呢?”說到最後,“華月哲”眼中的猙獰慢慢平復,似乎剛剛的歇斯底里也不過發洩不滿罷了。這一刻他又變得溫文爾雅,一派紳士風度,但那眼睛裡充斥著的好奇慾望卻難以湮滅,還是問出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一個事,作為交換,希望你也能告訴我。”張青可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兒,眼前這個未知生命居然敢玩弄自己的情感,模擬出自己生命中的好朋友,這已經觸犯張青的底線了。只是此刻情況未明,張青也不敢貿然出手,但既然這人對他有所疑問和好奇,那張青自然也不願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眼前的“華月哲”似乎對張青能識破它的幻境已經成為一種心病,不去弄清楚死不瞑目那種。於是,毫不猶豫,立即問道:“什麼事?”

“第二片玄武參,也就是蛇玄武參。它的情報。”

“好,你說吧。”

張青見它毫不遲疑就答應了,立馬又詢問起原因,心裡倒是有幾分不敢相信。須知,張青為人十分謹慎,或是說被害臆想症晚期。眼前這生物前一分鐘還是對自己有所企圖的敵人,此刻讓他立刻相信,這不可能。

於是,張青微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出門在外,多幾分謹慎為好。你願意在柯蘭的見證下,發個誓言麼?”

“你,小小人類,居然敢藐視我的信用麼?”它在聽到張青提到柯蘭時,臉上神情一變,立刻怒喝張青。

“那算了,反正我已經破除了你的幻境,你現在也控不住我了。這個原因,你不想聽,我還不想說呢。”

果然,張青的這一番軟硬兼施的話語,讓這貨很是糾結憂鬱。終於,內心的好奇還是戰勝了怒火:“好,我答應你。我必在你告訴我原因之後,告訴你關於四聖天材的下落。請大神柯蘭見證!”

它的誓言話音未落,天空已經烏雲密佈,雷鳴電閃。隨著誓言完成,則又重新恢復,只是它的臉上已經密佈著汗水。

張青得到了想要的承諾,也不再防備,遂將原因闡述出來:“一開始,我真的沒有識破這是幻境,就如你所說,這裡確實是存在我記憶中的世界,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莫不是如記憶中的一切。你說這裡是與現實世界一致的沙盒,我信了。但是,真的,只是有一點點的不足,不知是你的大意還是什麼。”

“是什麼,你說,說啊”“華月哲”顯得很是激動,就像是一個完美強迫症藝術家,好不容易創造出來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覺得可以流傳千古,卻有人告訴他這件藝術品有一個致命的缺憾,並且這個人說的是對的。

張青也不賣關子:“第一,你對蔣婉兒不熟悉,或者說我的早期記憶中對婉兒不熟悉,你只能從我的記憶裡知道她有恐怖的笑,會對不服從她的人翻倍懲罰,但你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蔣婉兒是一個好老師,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你以為她在懲罰上課不好好聽講地學生時,會肆意地扔講桌上的東西,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不,我大學四年裡,她只扔過粉筆,無論是多麼調皮的學生,都是如此,或許在你的眼中,黑板擦與粉筆沒什麼區別,但是,告訴你,區別很大的。這是隻有一位愛護學生的老師才會細心做到的,而你不是。”

見後者微微點點頭,張青繼續說道:“第二,就是這本日記簿。”張青舉著日記本在後者眼前一揚,道:“不知道是你的疏忽,還是因為你不擅長這些細緻的能力。你以為只複製出一本外面封面一致的日記簿就可以麻痺我,一旦我相信這一切,陷入你編制的蛛網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時,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你沒有想到我會再來詳詳細細地認認真真地翻開看。”

“不錯,我承認這一點。那麼,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我明明覺察到你已經一大步邁了進來,卻被什麼一下子驚醒。”

“嗯,是的。最重要的一點:你故意壓抑這個世界的顏色,給我灌輸許許多多的消極的思維意識,但你卻不知道喜歡是何物。你可以模擬出萬事萬物,但不能控制出人類最珍貴的情感。歸根到底,你不懂愛。你沒有那種心動,忐忑,驚喜,悲傷,幸福的情感~”

“好,精彩!”“華月哲”拍了拍手,道:“情感,到底是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當初玄武就訓斥我說,你沒有情感,終生位階只能處於妖境,連靈境也難以觸碰到。我不服,我發洩,我殺戮,我編織了這個幻境,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沒想到還是敗於情感。”

“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那我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你能告訴我麼?飛蛇。”

“不能。”飛蛇搖搖頭。

“我靠,你還講不講信用了啊,你就不怕柯蘭她~”

後者居然渾身顫抖:“你別亂說,大神柯蘭無所不能。祂是一,也是萬;祂是始,也是終。我萬萬不敢挑釁祂的威嚴。你別急,我雖然不能告訴你第二片玄武參的位置,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卻可以告訴你另一件天材的下落,而且也真的是四聖天材。這一點,我沒有說謊。”

“什麼?”

“白虎珀,號稱最為難得的天材榜第5名。畢竟在它之前的天材已經幾千年不曾出現過了。”

“啊~”張青原本只想知道玄武參的另一半,畢竟眼前這貨在張青的揣測中十有八九是飛蛇,和玄武參中的蛇屬性相同,而且還是玄武的下屬,不想這貨居然有另外的驚喜收穫。急道:“有勞,請說。”

“那個地方,就是,就是在~”

“喂,你別不是像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在說關鍵幾個字時就一命嗚呼,留下一個千古謎題吧。”

飛蛇聽了張青的譏諷,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這倒不是,只是在下才疏學淺,那個地方的名稱有點複雜,我說不出叫什麼?”

“……,那你總會描述那字是什麼樣子吧”

“這倒是可以,我記得好像是有很多的老虎吧,起碼四隻~”

這是什麼意思哦,很多老虎,起碼四隻,這算什麼答案啊,張青正待再詢問飛蛇,只見在眼前的華月哲倏爾不見,周圍的一切張青熟悉的大學景色也慢慢消散。一陣如當初進來一般的頭暈目眩襲來~

“系統公告(世界):恭喜玩家逝水年華,完成野外隨機任務(無等級)—飛蛇遺骸幻境,獲得珍惜天材白虎珀的下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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