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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精神力不斷注入，舊約殘片上的神秘符文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些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光幕，將王卓包裹在其中。
夢梵眼神複雜地盯著緊閉雙眼的少年，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思緒。
“負心漢，你當真忘記了在福利院中對我許下的承諾嘛？”
…
王卓正在經歷一種前所未有的失重感。
下墜。
再下墜。
繼續下墜。
不知過了多久。
砰—
失重感消失。
王卓睜開雙眼，自己站在一片荒涼的土地之上，穹頂數十朵黑壓壓的烏雲飄散而來，其中蘊含的雷電之力若隱若現，整個世界死一般寂靜，像是末日來臨的前一秒。
這裡便是舊約之境。
王卓邁步往前走，這片土地看不到邊際，只有無盡的荒蕪，彷彿在這個世界中，一切都是那麼渺小，而且孤獨。
轟隆—
紫色雷電劃破天際，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頃刻間暴雨來襲。
雨水滴落在身上，衣服眨眼間便溼透了，這裡的一切都很真實。
在雷鳴的覆蓋下，世界像是潑了墨水的畫卷，極度壓抑，隨著這幅畫卷的拓展，王卓看到天幕中降下了幾根帶有色彩的繩索。
他下意識調整自己的呼吸。
呼吸、時間和下落的雨水在此刻變得異常緩慢。
王卓屏氣凝神，開始試探性的釋放出精神力，當精神力觸碰到彩色繩索的瞬間，那繩索彷彿被賦予了無窮的力量，猛地將精神力彈開。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這看似脆弱的繩索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抵抗力。
但他沒有氣餒，繼續指引精神力試探其他不同顏色的繩索。
繩索應該就是連線技能的錨，不同顏色對應不同技能。
很快，王卓感應到在無數條彩色繩索的中央，有一條漆黑色彩的繩索與他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他還發現，在舊約之境中，精神力的擴散似乎也是無邊無際的。
在這裡，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操控精神力前往上百米遠的地方。
精神力穿過層層阻礙，一次又一次被彈開，終於觸碰到了黑色繩索。
這次精神力不僅沒有被彈開，反而被一股極大的吸力所吸收。
這一刻，似乎有許多文字注入腦海，又好像是一連串連續的片段。
龐大的資訊在腦海中爆炸。
暴雨傾盆而下，落在王卓身上，他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呼吸起伏平穩如石，細心的話能夠發現，腦海中那一片宛如汪洋般的精神力也在此狀態下緩緩增漲。
不知過了多久，王卓只感覺身上有股暖流劃過，接著他睜開雙眼，不知不覺已經從舊約之境中回到了現實。
夢梵雙腿彎曲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
“順利嗎？”
王卓點點頭，感應著自己的變化，下一秒，他的身形憑空消失，接著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客廳中央。
“呼，似乎是閃現技能，”王卓握了握雙拳，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這就是黑厲持有者的潛力嘛？”夢梵小聲嘀咕了一句，連她也被震驚到了。
“恭喜你啊，第一次就能領悟到副職業外賣員的專屬技能，你也可以理解為閃現，”夢梵解釋道。
王卓張了張嘴，好久才出聲道：“副職業和其對應的技能還能在抽象一點嗎。”
他不禁想起，師姐陪酒師的技能是魅惑。
按照這種邏輯推算，快遞員難不成可以原地起飛？
廚師舉手投足間怒噴三昧真火？
…
連續施展了三次閃現技能，王卓感到一陣精神力虧空帶來的刺痛感。
閃現也屬於精神系範疇的技能，以他目前的狀態，最多能施展三次，還是在精神力充盈的情況下。
並且王卓粗略估算了下距離。
以他目前弱小的實力頂多能閃出十米遠。
如果配合上一些進攻技，也算是一個可以出其不意的手段。
就在此時，夢梵捂著肚子慘兮兮的說道：“餓了……”
午飯由王卓親手下廚，福利院的經歷讓他從小學會了諸多技能，做飯就是其中一項。
餐桌上擺著三盤熱氣騰騰的菜。
西紅柿炒蛋，西芹炒香乾，大蔥燒豆腐。
“沒有肉嘛？”夢梵紅唇輕啟，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王卓臉一黑，高深莫測的說道：“女孩吃肉對身體不好，你現在正是長身體階段，來，多吃點豆腐……”
“分明是你太窮了，”夢梵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道出了實情。
王卓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剛想狡辯，卻苦逼的發現這就是實情。
話雖如此，三盤分量十足的菜還是被兩人吃了個精光，堪稱光碟行動界的楷模。
下午，王卓和夢梵相繼離開公寓，前者去了肅清組，後者則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按照小丫頭自己的說法，她去尋找神蹟去了……
肅清組內部，王卓望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區域啞口無言。
上次是晚上，沒幾個人也很正常，可現在是白天啊，大白天也沒人的嗎？
“小師弟，來的挺早啊。”
聲音陰柔到分不清性別的範建，忽然從身後竄出來。
能看得出，他心情不錯，一路上哼著小曲。
“你師姐和你說了吧，考核的事情，”範建左右扭了扭腰，骨頭髮出嘎巴的脆響。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考核的流程待會兒你師姐來了會告訴你，我負責對你進行為期四天的特訓。”
話音落，又有腳步聲響起。
王卓轉身，看到一個劉海長到誇張的青年出現在樓梯口。
“啪啪啪！”
青年拍著手，戲謔的盯著二人。
“範建，你可要遵從老師旨意，好好訓練新人，”接著他目光移向王卓，眯著眼繼續道：“千萬別在考核期間出現什麼意外。”
“記住，意外也可能致命。”
說完他頭也不回朝著反方向走去。
等到這人離開，範建才收回警惕，沉沉出了口氣。
“他就是大師兄，閆九。”
王卓凝重的點點頭。
他先前感受到了來自閆九的壓迫感。
僅僅是一個照面，王卓便深刻體會到了兩人之間如同鴻溝般的巨大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