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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趕上了過年,李正言沒好意思去勞煩那些個好久沒聯絡的親戚。
因為是死於異能,官方幫忙包了大半流程,李正言過去也就走個過場。
抱著骨灰盒,李正言回到了奶奶工作的地方。管理員回城裡過年去了,後面兩天也不會再來了。
就在這個窮鄉僻壤,他和他的奶奶,在這過年。
他做了一桌子的菜,看著不怎麼樣,他坐在桌前,也沒急著動筷子。
牆有些老了,李正言沒敢釘釘子,就把遺像放在椅子上。
他想說兩句話,手抬起又落下,嘴張了又閉,最後也就嘆了一口氣。端起碗吃飯了。
“咚~”好像有誰在敲門。
李正言猜測是來討水喝的,每次過年時候這半段都會堵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時常有人來敲門。
不過李正言不願起身了,他就想在這坐會。
但敲門聲沒有因為沒有回應而停止,反而一聲蓋過一聲。
李正言感覺敲門聲愈發近了。大鐵門震動發出的隆隆聲一次又一次穿過李正言的身體。
越來越覺得不舒服。
披上外套,他還是出了去。
“你好。”外面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透著小窗,笑著看他。
“要水嗎?”李正言舉了舉手裡的暖壺。
她搖頭。
不耐煩地,李正言關上了門上的小窗,準備回屋。
只是一轉身,他又看到了那個姑娘,還是那樣看著他。
“你是誰?”李正言問道,看那姑娘沒回答他,卻也沒有要動的跡象,他一步步往屋子的方向挪去。
只是一眨眼,她又不見了。
李正言慌忙往四周看去,一下又看到了她。
她到了那屋子的門口,站在那。
李正言長出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往門的方向衝去。
不管了。
那姑娘表情稍稍有些變化。
“真沒意思。”她可算開口,側身讓了一步。
房門沒鎖,李正言一下衝到了屋內,跌倒在地。
慌忙間,他抓起放在一邊牆角的竹棍子,轉身看著她。
“一個什麼顏色都沒有的廢物,憑什麼你活了下來。”她很自然的走了進來。
“你是誰。”手裡有了傢伙,李正言算是有了些底氣。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會受異能影響有所提升,但和普通人還是沒有太大的差距。
這一回李正言緊盯著她,瞪大眼睛,生怕自己眨一下眼,面前的人又不知道上哪去了。
她動了,往前走了兩步。
李正言又一次感受到了危險,不亞於在池鎮的那次。
有什麼要來了。
只是這次李正言沒想著逃,背後就是牆,他無處可去。
他只能站起來,緊握著手裡的武器,看著面前的人。
危險不同於池鎮的四面八方,它只來自於面前的姑娘。
又是一次眨眼,李正言暗道不妙。
只是那個姑娘還在面前。
怎麼回事?
眼見那人沒有發動攻擊,李正言有些疑惑。
但李正言看到出,面前的人丟了那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她有些慌亂,但那種危險感並未消失。
李正言慢慢往後退,退到了飯桌邊上。
危險感減少了。
但那姑娘直接向他衝了過來。
危險感並沒有變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人已經到了跟前。
伸出了手。
危險來自於那。這回李正言感受的很清楚。拿著竹棍狠狠一揮,把手別到了一邊。又是一腳。
機會,趁著那人重心不穩,李正言往外走了幾步。
但就這幾步,讓他危機感瞬間增強。
忙慌往後一退,一隻手擦著自己的面,帶起一陣風。
李正言顧不得那麼多。
雙手緊握竹棍末端,攔腰一截,又是當頭狠狠的一棍。
那人倒在了地上。
李正言也不上前,就靠著有武器手長,站在原地。
一棍,兩棍。
一直到那人好像失去了意識,只剩身體還在隨著敲擊起伏。
他停了手。
年輕的面龐已然血肉模糊。只是李正言沒有太大的感觸。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下狠手。
危機感再度降臨。
李正言沒有多想,對著面前的人又是一棍。
但危機感並沒有因此減弱,他想再來一棍,但。
側面。
他一下察覺到了什麼,側面的危機感像一根針一樣,刺著他的身體。
他轉身,想用竹棍子去擋。
就在這一瞬,雷光乍現。一個男人破牆而入,渾身佈滿閃電,滿身肌肉撐起了西裝。
他的一隻手,正刺在李正言手裡的竹刀上。
竹刀沒有什麼作用,李正言隔著竹刀一樣被摁在了牆上。還因為這一下的撞擊斷了右手手指幾根骨頭,至於身子。
在那人收手的一刻,李正言就癱倒在了地上。
他還有意識,微弱的雷電在他身子裡肆虐,他的頭腦被這陣陣的刺痛整的無比清醒。
看著面前這無比強大的男人,他知道這回是沒有機會了。但,他又看向了一旁失去意識的姑娘。
刀在左手,他拿刀,狠狠地劈向了,面前的男人。
大抵是不屑,那男人動也不動,讓李正言這一刀劈在了自己的頸部。
頭也不偏,他對著地上的李正言就是一拳。
就像剛剛李正言對著那姑娘一樣,一拳一拳的砸在李正言身上。
血濺了一臉,那人卻並不在乎。
李正言好像看到了方浩然,但這回,似乎是沒有機會讓他救下了。
世界,陷入了黑暗。
。
“媽!”他哭著,跑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讓人欺負了?”他的媽媽捧著他的臉,幫他擦去了臉上的淚。
“他無緣無故的來打我,我跑不掉,還打不過他。”小李正言哭訴著。
只是她的媽媽抱著他的頭,他聽到他的媽媽哭著對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有能力,讓你吃苦了。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小,李正言再看去,只見到遠遠的,那熟悉的背影,和一個剛剛離去的老人站在一起。
“放心吧,你媽媽在呢。回去吧。”那老人說。
。
“他死了。”一個人影出現在那個男人身邊,“別打了,不怕方浩然跟你來場生死戰嗎?”
“我沒打臉。”他停了手。面前的人早早失去了他最後一抹色彩,他見過無數的人,最後失去的都是它,好像叫,生命。
這就是他的能力基礎嗎?
與死亡相對的生命,過於氾濫了,任何人都擁有,就代表它孱弱不堪。
他撿起地上的另一人,轉身,要離去了。
那最後出現的人影先消失了。
他提起勁,雷電又覆蓋了全身。
“怎麼回事。”他感到一陣遲滯,“這是...誰的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