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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山和郭順倆人趕緊往前走了一步,看向黎月幾人。
“黎姐。”
黎月抬眸,只是淡漠的掃視了一眼這兩個人,沒有說話。
劉安旭在一旁則有些焦急地看向這二人,準備開口提醒一下,但被站在黎月黎月身旁的陶依依轉頭警告的目光制止了。
於是決定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
劉安旭向郭順和鄭遠山二人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準備袖手旁觀。
他怎麼可能為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得罪正在抱的大腿。
而李可欣則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用一副看戲的神情,打量著面前這兩個先他們一步離開秘境的人。
但很快許就興致缺缺地移開了視線,對於這兩個人,多看一秒都是浪費眼神。
氣氛陡然安靜下來。
一旁的陳灼則有些看不懂這幾人的關係了,你們不是剛一起探索過秘境的麼?
怎麼現在倒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郭順和鄭遠山卻瞬間明白了黎月的意思。
他們從秘境裡帶走的收穫,可是還有黎月的三分之二啊。
現在該是他們履行承諾了。
可要不要物歸原主?
二人隱晦地對視一眼,只是短短几秒,有考量,有掙扎,最後猛的狠下心來。
鄭遠山率先一咬牙,滿面堆笑地開口道:“黎姐快先請進餐廳裡吧,灼哥可是準備了許久,就等著大家來了之後開飯呢。”
郭順也是面露憨厚地笑著,側身讓開一條路。
倒不是二人誠心想要私吞他們在二號資源點帶走的東西。
只是不想給的如此乾脆利落罷了。
況且他們從二號資源點帶走的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
只有兩個生存包,裡面的東西又都只是些基礎的食物和水,大概能夠一個成年人正常生活一個星期而已。
除此之外,就只有每人分得的十支E階生命藥劑還算寶貴一些。
但這些東西只是他們自己用,都有些捉襟見肘。
如果真的還要再歸還黎月的三分之二,那就真的不剩下什麼了。
錢財動人心啊!
更何況二人心裡考量著,現在終歸是在灼哥的地盤,黎月還是要給灼哥幾分面子的吧。
總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為了那點可憐巴巴的東西,就一點情面都不留的當面要吧。
不過這倆人大概不明白,大多數情況下,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往往還不如不做。
況且鄭遠山和郭順低估了黎月的直接,也高估了灼哥所謂的情面。
“你們可能不瞭解我,所以有必要提醒一句,我比較小氣,小氣到錙銖必較的那種。”
黎月只是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這二人面前,眼神淡漠,語氣說不上多好。
只是總歸是女生,清冷的聲音聽在他們的耳朵裡總是缺了絲威脅的意味。
所以在郭順和鄭遠山二人看來,事情應該還有得商量。
於是鄭遠山聞言趕緊略微俯身,陪笑道:“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黎姐你要說自己小氣,那我和郭順還有劉安旭這幾個被黎姐您帶著進秘境的人,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啊。”
正在一旁出神的劉安旭突然被點名,頓時有些被氣到。
你們都誰啊,咱們又不熟,勿Q。
只是鄭遠山根本沒注意到,而是繼續開口說道:“當初黎姐都肯將寶貴的D階生命藥劑賣給我們,怎麼會是小氣的人,我和郭順可還都留著不捨得用呢。”
本來陳灼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小氣不小氣的,這倆人在當什麼謎語人啊?
可鄭遠山竟然說黎月那裡有多餘的D階生命藥劑出售。
這句話讓他頓時來了精神,立刻看向黎月道:“D階的生命藥劑,你這還有嗎?我買。”
“要不這樣,咱們先進餐廳,飯都準備好了,有什麼事吃完飯再細說也不遲,不急著一時。”
陳灼已站到了黎月面前,寬厚的身軀橫亙在黎月和鄭遠山的中間,遮擋的嚴嚴實實。
既然鄭遠山和郭順那裡還有D階生命藥劑,那對陳灼來說,這倆人就還是有些用的。
見陳灼已被自己急中生智的話語拉入局中,鄭遠山長舒一口氣,便想往旁邊退幾步,將焦點位讓出去。
卻被不被知何時出現在肩膀上的大手摁住肩膀,且力氣大的驚人。
鄭遠山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幾乎是下一瞬間就看向了黎月的身後,那裡已經沒有了張旭的身影。
也是,自己已經是10級的戰士了,在場的能比自己級別高的人沒有幾個。
那身後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鄭遠山頓時有些驚恐的回頭望去,只見張旭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準備退到哪?我發現你這個人忒不厚道,怎麼每次都是想先走的那個人啊。”
鄭遠山擠出一抹尷尬的苦笑,“是張哥啊,您說笑了,我哪敢啊。”
“是嗎,但我看你的膽子倒不小。”
鄭遠山繼續裝傻的打著哈哈,剛想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聽見背後傳來林安的聲音。
“別和他廢話了。”
原來黎月不知何時已經繞過了陳灼,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林安幾人。
那隻大黑貓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讓人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黎月再看向鄭遠山時,眼中已有幾絲不耐煩。
耍心眼子可以,只要夠聰明別要讓她發現,那還能相安無事。
但一經發現,必不可能饒恕。
現在鄭遠山一時的頭腦發熱做出的決定,讓黎月很是厭煩,索性低頭望向小黑,拍了拍它的頭頂。
“只是兩個二號資源點的物資包而已,如果你們有膽量直接告訴我不想給,那我還敬你們是條漢子,但你們偏偏選擇畏畏縮縮的和我兜圈子。”
“嘖,怎麼辦,我真的很不喜歡麻煩。”
可鄭遠山此時卻根本沒心情仔細聽黎月說話,因為他注意到小黑竟然往前逼近了幾步,然後尾巴猛的伸出。
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將他圍住並且舉了起來。
“黎月,不,黎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遠山此刻之所以沒有驚恐的大喊大叫,只不過是因為他還能自由活動,並沒有被威脅到生命。
但心中泛起的恐懼,還是讓他忍不住求饒起來。
“不就是三分之二嗎,我給,黎姐你先放我下來吧,是我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