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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事比我老練得多,做事果斷,怎麼哭了起來?”
繼而他又無言以對,誰知道會在這個地方挖出一把刀來呢?
並且還和言亦清有莫大的聯絡,他睹物思人當情有可原。
言亦清心想:聽外公說,自從南陽國覆滅後,將軍府就慘遭滅門,爹和妹妹不知所蹤。
可這把刀為何會在這洞穴裡面?難道父親曾到過這裡?
那具骷髏不會是錦兒的吧!
她放下刀,轉身去檢視那副骸骨,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骨縫癒合程度和牙齒磨損情況。
半晌,她才鬆了一口氣,這具骸骨並不是十幾歲的妙齡少女。
由此,她心裡的猜疑瞬間消散。
然而,這把刀為什麼會在這裡?
言亦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波濤洶湧的內心。
這把刀還在,那父親也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興許把刀帶回去,能透過這它找到父親的蹤跡。
她將刀慎重地放進劍盒,然後將盒子皮帶掛在肩上,對上官世霖道:
“上官兄,多謝你幫我挖到刀,我沒有什麼回報你的。以後遇到危險,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上官世霖啞然一笑,表示這只是巧合而已,但言亦清根本就不理睬他,只顧著刨坑,將骸骨依次搬進穴中。
言亦清還將雪蓮花和玉佩放在骸骨旁邊。上官世霖不解地問道:“言公子,這是何故?”
言亦清淡淡地回答:“這洞穴已經被我們開啟了,東西不埋起來,萬一有什麼野心之人進洞來,將人家的東西拿走,拿到市面上招搖撞騙,麻煩就大了。”
上官世霖撇撇嘴,掃了眼言亦清別在腰帶上的軟鞭,打趣道:
“你還防別個?我看你就是這個野心人,拿了人家的鐲子不說,還要順走她的軟鞭。一個大男人,怎會這般貪心?”
他直說得言亦清撅起了嘴,不悅地蓋上泥土,朝土堆拜了兩拜後,騰地站起身來。
她單手叉腰,一手抓住劍盒的皮帶,不再看上官世霖,回身便走出穴中。
上官世霖機械般地跟在言亦清後面,實在是捉摸不透言亦清。
他不過說了兩句,他就甩臉不理他,真是讓人受不了。
洞口的雲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言亦清抓著藤蔓三兩下就落到了地面,上官世霖緊隨其後落下。
言亦清見他也下來了,說道:“上官兄,我還有事情要辦,就此別過。”
上官世霖拱手道:“後會有期。”
言亦清道:“後會有期。”
話音落,人影已經竄進樹林隱進寒風裡。
上官世霖搖搖頭笑笑,真不知他什麼性子。
他躍上枝頭,展開輕身功夫原路返回,一時奔得興發,使出草上飛,如飛燕掠波、流行橫空一般,耳邊風洞,足底無聲。
正奔得高興,忽聽前面腳步聲響,這兩旁的樹林枝葉並不足以藏身,所以他趕忙躍下,朝一邊的荊棘深處躲去。
當即一陣疾風吹來,四下長草瑟瑟作聲,身邊荊棘枝葉飛舞。
這時風聲未息,一位身著綠衣的姑娘已至於此。綠衣飄飄,面如白雪,唇紅齒白,在她身後緊跟著幾位身著藍袍的人。
在梧桐樹下,女子和藍袍人聚在一起商討。
上官世霖與眾人相距已不過三丈,那綠衣姑娘用清脆的聲音道:“各位叔伯能遠道而來,拔刀相助,小侄實在是萬分感激。”
只聽一個嗓子微沙的人道:“三哥一向安分守己,樂善好施,竟想不到會遭此飛來橫禍,叔伯們也感到無比痛心。”
綠衣姑娘道:“四叔叔,我溫家與天一閣向來並無仇怨,那言亦清血洗我溫家,此仇不共戴天。請叔叔伯伯助小侄討回公道。”
另一個人道:“這,好說,好說。天一閣不是普通門派,只怕我們這些做叔伯的人微言輕啊。”
上官世霖心頭一震,想起林鴻所說的那位溫家的姑娘。
這荒山野嶺的,不知他們是要計劃些什麼討伐言亦清。
這位姑娘也是可憐,好好的家居然因為徐家川和溫穆而落得如此滅門。
這身穿藍袍的人與溫家的關係不淺,恐怕言亦清要因此引來禍端了。
只聽三人客氣了幾句,遠處傳來唰唰兩聲。
過不多時,便來了三兩行人物,聽他們相見敘話,便知這幾人來頭不小:
一行人是莫上窟的護法武士,領主叫天心一;一行人是碧海山的,由盟主鯨虹率領;一行人是涼山派的,領頭名為南宮羽。
這幾行人,上官世霖都聽說過的。
莫上窟和碧海山兩派雖不以劍術聞名,但武學頗深。
莫上窟慣用兩把紅纓短槍,迅猛凌厲;碧海山則擅長軟鞭,靈活多變。
然而,這南宮羽號稱七星劍,又身為涼山派的高手,其劍術造詣必定是出類拔萃的。
上官世霖心中愈加好奇,這涼山派遠在金陵,卻千里迢迢來到這紀嶺山。
難道只是單單為了幫助那位溫姑娘討伐言亦清嗎?
這些在武林中都是頂尖的人物,竟然能聚集到一起,這溫姑娘必然不是普通的人物。
上官世霖藏身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這幾人不是泛泛之輩,自己稍有動靜,就可能立刻暴露。
只聽那溫姑娘提高了嗓子說道:“承蒙各位師兄、前輩不遠千里趕來相助,這份義氣令人敬重。
在下溫倩感激不盡,在此向各位一拜。”話音未落,溫倩便跪下叩頭。
眾人忙謙謝扶起她,都說:“溫倩姑娘,切莫如此!”
“小師妹,咱們情同手足,出生入死,你的事就是我們涼山派的事。”
上官世霖劍眉一蹙,心中暗驚:“這溫姑娘莫非是涼山派的人?”
“武林中遇到不義之事,拔刀相助乃是本分,溫妹子不必客氣。”
“這天一閣曾經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擾亂民心,禍亂百姓,所作所為早已在江湖上臭名遠揚,人人誅之。
不過自開國以來,天一閣就隱進山林,不諳人事。”
有人憤憤道:“沒想到才過去短短十幾年,這天一閣就又出來作亂。江湖中誰不知道溫明揚前輩樂善好施,
安分守己,卻也遭天一閣毒手殺害。我們定要討伐小邪王,為民除害。溫倩妹子,你無需與師兄們見外。”
眾人一陣紛亂後,溫倩又道:“那姓言的奸賊,殺我父母、毀我家園。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語氣悲憤,又聽鐺的一聲,應該是她在梧桐樹上重重地砍了一刀。
這時,南宮羽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言亦清向來行蹤詭秘,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行事風格更是乖張古怪。對了,小師妹你可知道他的蹤跡?”
溫倩道:“我跟著他來到這紀嶺山,但之後就不見了人影,暫時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溫倩叔伯聞言,紛紛說道:“連他人在哪裡都不清楚,怎麼找他報仇?難道是要去天一閣尋仇?
聽聞那南天山團團瘴氣,山勢崎嶇險惡,除了天一閣的人,根本沒一人敢進去。”言語之間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溫倩卻道:“我打聽過了,那姓言的向來好酒,混跡各種花樓,我自有辦法引他出來。各位前輩、叔伯、師兄們
暫時先到紀嶺鎮聽雨樓靜候佳音。
明日酉時正,倩兒在那擺几席水酒,為我父母親戚出殯,煩請各位前來悼念。”
溫倩眼中淚珠滾動,滿臉歉意又道:“在下父母還未起靈,請原諒倩兒只能藉以這種方式為各位洗塵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