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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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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徐公平走進高三年級教室,興高采烈地宣佈:同學們,近一段時間以來,你們各方面都表現得非常好!不僅給班級爭了榮譽,也給足了我面子!希望你們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也希望你們這些學哥學姐們,繼續努力做好全校學生的表率!為了使我班的成績進一步得到提升,接下來,我打算探索一種新的學習方法,我把這種教學方法叫做“補胎”法,它適用於我們班的課堂學習以及課外活動等各個方面。

徐公平把這種“補胎法”教學法的步驟和要點精心設計後親筆寫在紙上,影印後發給每個同學。

“補胎法”教學法的步驟及要點:第一步,找漏洞。即找問題所在,找不足之處。活動主體包括班集體和學生個人,內容涵蓋學習、思想政治、集體生活等各個方面。第二步,製作補丁。根據癥結所在,醞釀解決問題的具體方案。個性問題的方案需不斷修改完善而定,共性問題方案則要經過討論,遴選,甄別環節,最後確定。第三步,補漏子。即解決實際問題,落實具體方案,把補丁補上去。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症下藥,因材施教,注重措施的可操作性。第四步,打氣。問題解決之後,從中吸取教訓,總結經驗,鼓舞士氣,勉勵更好地完成下一步任務,探討新的方法技巧。

在整個教學改革過程中,徐公平把主動權交給學生,他只起個拋磚引玉的作用,充分調動了學生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班風學風日益好轉。

在這個學期結束時,學校進行全面教學工作評價,徐公平帶的班級自然獲得最優,為學校全面提升教學質量開了一個良好的頭。

星期天,夏雯打來了長途電話,責怪徐公平為什麼不給她主動打電話,並追問他關於去留問題的最終決定。

徐公平感到很為難,試圖想說服夏雯,求她道:“雯雯,雖然你那邊城市的條件很優越,雖然我也非常向往咱倆美好的未來,但如果讓我違背自己的初心,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會痛苦一輩子的!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夏雯固執地說:“公平,也請你體諒一下我的苦衷。如果你真心愛我,就應該和我在一起,兩個人共同奮鬥,共築愛巢。如果你能趕快回到我身邊來,那麼我就放棄到國外去學習的機會。如果你執意要繼續待在紅旗鎮那個偏僻的地方,我將決定去國外學習。是你先違背誓言的,可別怪我無情!”

徐公平怏怏地回到了宿舍,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佔據了他的世界。他覺得夏雯越來越不理解他的心了。想起他們當初的海誓山盟,再想想那些卿卿我我的日子,徐公平痛苦極了。那時候夏雯多單純啊!可如今卻一再要他離開自己喜愛的事業,離開那些可愛的學生。

人不能為了愛情而不要事業,也不能只顧事業而犧牲了愛情。但是,如果連小小的考驗都經不起的愛情,那又算是一種什麼樣的愛情呢?

徐公平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這樣苦悶著,彷徨著,在校園內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最後一路踱著小步,不知不覺間來到竇瑜瑋校長的屋門口。

在徐公平的潛意識裡,認為竇校長經歷的事多,處理感情危機的經驗一定很豐富。出於對領導的信任,他希望聽聽她的建議。

竇瑜瑋正在扭著腰肢照鏡子,發現徐公平來了,趕快熱情地招呼他進來。

徐公平恭維地說:“校長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呵!”

竇瑜瑋聽了興奮地說:“老了,談不上漂亮了!”

徐公平進而誇張地稱讚道:“誰說的?一點也看不出呀,你今天就像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一樣。”

竇瑜瑋越發心花怒放,嫵媚地一笑說:“真的嗎?連你也這樣認為?”

徐公平說:“真的非常漂亮,看起來和我們年輕人差不多。”

竇瑜瑋心中湧起一陣陣衝動的興奮,她知道徐公平的讚美是有些誇張,但她卻非常喜歡聽這種話。她感覺和徐公平之間的那個代溝猛然消失了,她和他彷彿成了同齡人。

過去,她雖然迷戀徐公平的俊美外表和儒雅氣質,但每當看到自己的女兒蓉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把他們聯想成同齡人。而此時此刻沒想到她在徐公平的眼中竟是年輕漂亮的,和他是同齡人,這些話至少可以說明徐公平是很欣賞她的。她太高興了,彷彿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一位妙齡少女。

許多女性都不會滿足於自己的外表,總夢想著透過一張滑膩的面膜或者一件華麗的衣物使自己變得豔麗無比。也許追求年輕漂亮是女人永遠的生活主題。

竇瑜瑋沉浸在這種美妙的幸福之中,如沐春雨,如蕩秋波。她興奮地試探道:“既然我這麼漂亮,那你應不應該來給我一個擁抱呀!”

這句話太出乎徐公平意料了,他當竇瑜瑋在開玩笑,遲疑了一下說:“要是你沒有結婚的話,或許會有好多青年追你的!”

竇瑜瑋乘勢說:“那有啥呀,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呀!”

徐公平見她有些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坐下說:“那可使不得,拆散婚姻家庭的事情,誰也承擔不起!”

竇瑜瑋忽然走過來,壓低聲音說:“你能不能偷偷對我好點,反正我現在和單身也差不多。”

徐公平見她說的有些離譜,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就打岔說:“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一位可敬的大姐,肯定會對你好的。今天我有事想請教你。”

竇瑜瑋也收斂起剛才那種表情,坐在他對面認真地說:“我也是說著玩的,有什麼事要請教我?”

徐公平說:“我的女朋友前些天來這裡了,她見這裡的條件太艱苦了,勸我離開這裡。今天她又打來了電話,要我到她那邊去發展。我在這裡工作好好的,而且也喜歡上了這份工作,所以感到很鬱悶,我一時不知該怎樣做才對。想聽聽瑜姐你的看法。”

竇瑜瑋一聽徐公平要走,心中有一百二十分不願意,她怎捨得讓自己的得力助手走呢?從見到這個年輕人的那一刻,她就迷戀上了他的俊秀儒雅的外表,後來發現他的內質也頗優秀。他不像同齡人中的許多後生,崇尚個性開放,兩性自由,他反而表現得很矜持,很正統。他的工作能力也超強,是那種聰明機智滿腹才華又務實肯幹的青年。自從徐公平當了她的校長助理後,她感到工作輕鬆了許多,也快樂了許多。

竇瑜瑋雖然是個並不嚴肅的女人,但她內心卻心儀這樣的男人。她有時甚至會對他升起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有時又心存敬畏。她不敢貿然對他做出輕浮的舉動,只是她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難以釋懷的慾望。這種情結像一隻發情的兔子,一蹦一蹦的,總想衝出她壓抑許久的懷抱。

但她又很快鎮定下來,拿出一種大度的情懷,故作熱心地說:“按理說你們男人呀,應該以事業為重。既然女朋友叫你,你就趕快過去吧,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好事!”

徐公平說:“可我覺得這裡也挺好的,我的那些學生,他們都非常可愛,我捨不得離開他們。還有學校待我也不錯,董老師、張主任,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和他們共事,我覺得很有意義。再說,學校經歷了這麼大的事,現在剛剛有了好轉,我如果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講信義了?”

竇瑜瑋已探知他內心的猶豫,有意激他說:“你是男人,男人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你的女朋友,她當然不能體會你的感受。大多數女人,都喜歡男人成功,有很多很多錢,還要整天陪著她,滿足她,護著她。一旦男人沒有了錢,或者他的事業垮了,又會小瞧他,埋怨他,甚至跟別的男人跑了,歸根結底都是嫌貧愛富愛錢愛權的原因。你的女朋友也不例外吧?”

夏雯在徐公平的心中一直佔據著重要的位置,他不喜歡任何人詆譭她的形象。於是辯白道:“瑜姐,這一點你可說錯了。夏雯不是那樣的人,她看重的是我這個人,我們之間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基礎。”

竇瑜瑋說:“如果撇開生活只談愛情,人品和感情當然是很重要的。可是沒有一個女人為了追求愛情可以生活在真空中。如果要解決實際生活問題,就無可避免地要考慮錢的事。”

徐公平說:“瑜姐,這件事跟錢關係不大,我希望聽聽你對這事的直觀看法。”

竇瑜瑋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人生處處都存在得與失的選擇,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再勉強也沒有用。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不要兒女情長,否則會一事無成。對於女人,不要看得太重了。當然,我也是女人,這些話是放在你們男同志的角度說的,僅供你參考罷。”

徐公平說:“我也不想太纏綿於愛情,不想過早地考慮結婚的事。我讓她安心工作,等我這裡的支教工作結束了,就和她結婚。但她似乎不想等那麼長,還說單位要派她到國外去學習。”

竇瑜瑋說:“管她呢!你在這裡好好工作,她若真心愛你,過一段時間,準會來找你。戀愛時的女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於追她愛她的男人,她把頭抬得高高的,不理不睬的。而對她冷漠高傲的男人,她又會主動找上門去。女人呀,你不能太隨著她的性子。”

徐公平被她這番自我剝皮的理論逗樂了,說道:“瑜姐,你在戀愛時也是這樣的嗎?”

竇瑜瑋想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是的,我也一樣犯過傻!”接下來,竇瑜瑋大致向他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戀愛經歷,說她也愛過,恨過,錯過,傻過,賤過。

徐公平注視著竇瑜瑋的神情,反而對她滋生出一種敬佩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漂亮、豁達、熱情而潑辣,現在又坦誠地把她的過去講述給自己聽,徐公平越發把她當作一位知心朋友對待,心中也就多了一層親近和好感。

接下來徐公平也向竇瑜瑋講述了他和夏雯之間的許多故事,竇瑜瑋很耐心地聽著,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偶爾心中也掠過絲絲妒忌。

後來徐公平說到他與夏雯至今仍保持著純潔的少男少女關係時,竇瑜瑋暗暗地感到有些好笑。畢竟,現今這個時代,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她心中又更加對徐公平產生了一種愛惜之情。

想到和夏雯的將來,徐公平心中沒有一絲亮光,他想象不出他們會有怎樣的結果。即使他現在毅然決然放棄這裡的工作,去和她在一起,又能怎麼樣呢?徐公平想不出下一步該怎麼做。

物質生活和精神需求的矛盾始終是困擾年青一代的一座大山,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聯想到他倆現在生髮的感情危機,徐公平的心裡也產生了一些動搖,他們這樣的愛情,還能不能經得住考驗?一股莫名的煩惱和失落湧上心頭,他的眼中閃現出迷惘的神情。

竇瑜瑋見他情緒很低落,就安慰說:“別想了,有些事情越想越亂,就順其自然吧!如果心中感到不舒暢,就喝點酒,酒是最好的解悶的東西。”

竇瑜瑋見徐公平未置可否,於是迅速從桌櫃裡取出一瓶“扎西德勒”的烈酒來,開啟斟了一杯,送到徐公平的面前。

徐公平今天內心很鬱悶,很想一醉方休以解憂愁,但他對烈性酒犯忌憚,猶豫不決不敢喝。

竇瑜瑋久在高原地區工作,對喝酒抽菸早已耳濡目染司空見慣,這兩樣她都會,而且還是她的強項。她端起一杯酒說:“來,姐今天陪你喝一杯。”

徐公平不想在身為自己領導的女人面前中下個懦弱不行的印象,於是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竇瑜瑋也一飲而盡,然後又迅速斟滿酒。

倆人開始聊一些學校的事,又喝了好幾杯。男人天生呈強的個性,使徐公平覺得自己能行,決不能讓校長說不行。後來竇瑜瑋勸他別喝醉了,徐公平反而喝得更猛。其間竇瑜瑋也陪他喝了不少,一會兒工夫,他們已將一瓶酒喝得精光。

徐公平感覺有點眩暈,但大腦尚清醒,嚷著還要喝。竇瑜瑋再不給他拿酒,徐公平起身說:“瑜姐,你不夠意思,我沒有喝醉,我還想喝。你不給,我自己找酒喝。”他剛一走動,一個踉蹌向前栽去。

竇瑜瑋慌忙迎上前去,一把將他抱住。徐公平此時酒性發作,有一種嘔吐的預感,他只得暫時停止了前衝。竇瑜瑋此時也喝了不少酒,渾身有些發熱,心中不免有些騷動,她緊緊地抱著他,享受著那短暫的幸福感。

這男人的酒性正如男人的脾性,各不一樣。任何一個男人,若真喝醉了,他都會失去語言,失去動作,失去記憶,甚至失去了各種功能,更不會做出什麼無恥之事。真正的醉酒者應指中樞神經麻醉完全失去知覺的人,這些人當然不論酒性了。

所謂一個人的酒性,是針對那些似醉非醉、不醉裝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等等將醉未醉之人的,這些人在喝“醉”後,或笑或罵,或哭或鬧,或唱或跳,或逗或跑,有滿面通紅的,有臉色鐵青的,有面色蒼白的,也有臉色發黃發綠的,還有語言失控的,大小便失禁的,違犯人倫的,不成體統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皆為過度興奮或者間歇性麻痺所致。

酒性與人的生活習慣、性格特點、氣質型別、道德修養、所受教育、所經事理等休慼相關,而與喝酒本身無關。沒有喝酒的人,亦可故作姿態,耍出各種酒瘋來。

竇瑜瑋正沉浸在一種渾渾噩噩的幸福中,就聽徐公平含糊其辭地說:“瑜姐,我的頭好暈,想吐,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竇瑜瑋說:“你都醉得像一灘泥了,怎麼回去?就睡在我的床上吧!”

於是竇瑜瑋雙臂緊裹住徐公平的腰,慢慢向床移動,到了床邊,她小心地用手撐住徐公平的身體,把他的頭安放在枕頭上,又放好他的腿和胳臂。

就在竇瑜瑋倒上一杯水端過來的功夫,徐公平已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竇瑜瑋打量著徐公平性感的身姿,一點一點地掃描著他清秀的五官相貌,心中湧出一種特別的情愫。

按理說,她應該好好對待這個年輕人。他純潔、善良、正直,博學識、多特長、高素質,又十分和她投緣。她很想一輩子做他的一個好姐姐,她不想自己的身子沾染他。

可是徐公平太俊美了,稱得上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作為一個知性的成熟女人,竇瑜瑋深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第一次都會給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一輩子都忘不了。現在這個美男子就睡在自己的身邊,而且他還有可能隨時離她而去。

不行!她必須留住他。她要讓他永遠記著她,想念她……想到這裡,她的慾火早已燃到了旺盛的程度。她關死了門,拉上了窗簾,屋子裡立刻被一種邪惡的慾念籠罩住……

道德在慾念的旋渦中掙扎徘徊,廉恥在潛意識中一閃而過。

徐公平做了一個甜美的夢。他夢見回到了夏雯身邊,他們在海邊嬉戲,躺在軟綿綿的沙灘上,海風輕輕掠過他的胸膛,太陽烘烤著他的全身,舒服極了。

夏雯穿著美麗的泳裝在他的身邊猥褻似的笑,他一把拉過夏雯,瘋狂地吻她,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忽然覺得口渴,渴得喘不過氣兒,他極想喝水,但夏雯仍舊在他的懷裡亂竄亂拱,他怎麼用力也按不住她的掙扎。

這時,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向他們撲來,他極力掩護著夏雯,不讓海水衝擊她的身體。忽然,一個巨浪襲來,欲把夏雯從他懷裡捲走,他大叫一聲,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待徐公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邊睡著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他睡在人家的懷裡。

竇瑜瑋一絲不掛,緊緊地摟著他,他想抽身都抽不開。

徐公平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她,兩個眼珠緊縮為一個問號,驚愕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我…?”

徐公平隱約記得他們曾在一起喝酒,後來他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竇瑜瑋的臉上有一百二十分的滿足。這種滿足,一方面來自生理,而更多的卻是心理上的滿足。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歡悅。她假裝無故地說:“你喝醉了,抱住我,後來就……”

徐公平轉過頭去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想極力回憶自己醉了以後的情景,但大腦卻一片空白。

有一點徐公平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怎麼可能主動去……

竇瑜瑋見他那愧疚萬分的神情,慢慢坐起身,假意責怪地說:“都怪你酒性不好!”

徐公平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不敢正眼看她,蔫蔫地極力回憶著醉酒的經過。他睃見竇瑜瑋裸露的身體,立馬想到了夏雯。似乎夏雯正在用熱辣辣的眼光掃視著他。這一次他再也對不住夏雯了,因為他糊糊塗塗地失去了為心愛的人珍藏了多年的純貞。

竇瑜瑋起身穿好衣服,來到徐公平跟前,柔情地說:“我不怪你,我會為你保密的。男子漢大丈夫,別把這事看得有多嚴重!”

徐公平怏怏地接住了竇瑜瑋遞過來的衣服,慢慢地穿在身上,頭腦中梳理著這件事發生的經過。呆坐了幾分鐘之後,他猛地站起身,像個賊似的溜出了竇瑜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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