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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皙憂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抬手輕點頭上青色抹額,垂下眸子。
“我聽大哥的。”
他不過是一個聯姻的工具罷了,有什麼資格去選擇!
唐豐沛伸手勾了下額頭上一撮呆毛,下巴抬高。
“她要一直這樣才好呢,要是真變回從前那討厭鬼,小爺保準一把毒藥弄死她。”
白子皙“……”
公孫景:“小四慎言,這話以後不準再說,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某也保不住你。”
唐豐沛咬著嘴唇,氣鼓鼓地道:“不說就不說,反正她現在變好了,小爺就先不毒她了。”
他拉住白子皙,“走,三哥,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現在住的地方。”
公孫景看著手挽手走遠的兩人,無奈搖搖頭,轉頭對旁邊目瞪口呆的一眾宮人道:“你們就先回京吧,順便轉告陛下,我們幾人都很好。”
小圓睜大眼睛,“可是公子他,他……”
他跺跺腳,“這地方如此偏僻,公子怎麼住得慣!”
雖然他是質子,但也是楚國皇子啊!
“不行,我得跟去照顧他。”
小圓不放心,趕緊跟著兩人身後跑去。
至於馬車和其他一眾宮人,只能繼續往京城而去。
“呀,這地方這麼小,還這麼多牌位,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小圓剛跑到祠堂門前,就對這裡深深嫌棄。
總共兩間房,一間裡面一堆牌位,另一個小房間還沒宮裡出恭的地方大。
廁所跑老遠,廚房不過是露天院裡多了個灶臺。
這地方能住人嗎?
小圓看那那不好,一雙眼睛溜溜轉,嫌棄得不行。
唐豐沛見他如此,很是生氣,“怎麼就不能住了,小爺還在這裡住了好長時間呢,我告訴你,這地方東西都是妻主打理的。”
他指著院子裡的灶臺,“看到沒,小爺妻主砌的。”
又指著遠處一個茅房,“那是我妻主搭建的,怎樣,還不錯吧?”
小圓“……”
你有妻主你厲害!
“公子,我們先回宮吧,這裡條件太差,這地方晚上肯定蚊子也比較多,到時候你被咬就不好了。”
他家公子面板嬌嫩,一被蚊子咬就全身起大紅疙瘩,瘙癢異常。
“小圓,你先回去吧,我看這裡挺好,大哥和小四都能住,我也是可以的。”
白子皙說話溫溫柔柔,一副中氣不足的樣子。
“公子,我不回去,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小圓才不走,他可是沒忘記自己是誰的侍衛。
唐豐沛懟他,“既然你不走,那就趕緊搬石頭去,妻主近日出門,房子正好沒人修。”
自從宋孜然離開後,他還是每天都會和公孫景一起去山腳下搬搬石頭扛扛木材,就希望早日把房子建起來。
雖然可以找人幫忙,但他發現自己動手會讓人更充實。
……
時間越長,關函谷的傷勢越發嚴重,因箭頭一直沒取出來,他的傷口開始化膿。
宋孜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所以只能加快馬力趕路。
終於在她離開後的第八日回到張家村。
突突的聲音響起,宋孜然直接將摩托騎到祠堂門前。
黑漆漆的夜裡,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
宋孜然翻身下摩托,將兩人安全帽放好,又將關函谷打橫抱起來,用意念將車收回空間。
“妻主,你回來了?”
唐豐沛聽到動靜,趕緊提著燈籠開門來看。
見果然是宋孜然,立刻高興地向屋裡喊道:“大哥三哥,妻主回來了。”
他太過興奮,都忽略了對方懷裡還抱著個人。
“小四,你趕緊看看他,幫忙把箭頭取出來。”
宋孜然將關函谷抱進祠堂。
他早上就已經意識模糊昏迷不醒了。
“快,把他放這裡。”
公孫景見她進來,趕緊讓道,幫忙把小房間門開啟。
宋孜然將人放在床上,伸手抹了把熱汗。
她一路飛車,已經多日不曾休息,體內的異能幾乎耗盡。
唐豐沛跟在兩人身後進來,將燈籠放一邊,趕緊去檢查關函谷的傷勢。
等看到他一身的箭頭時,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古雍國太過份了,怎如此對待二哥,她們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白子皙和小圓也在旁邊觀看,等看清他身上的傷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嚴重,平常人早痛死了!
公孫景擔憂地問,“可還有救?”
“這,他傷得太重了,箭頭沒有及時取出來,而且還化膿,如果沒有抑制化膿的藥,他可能很快就會發燒,甚至……死亡。”
後一句,他聲音很小,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清楚很多人並不是死於原傷,而是死於後續的傷口,但卻無藥可治。
宋孜然聞此,就道:“小四,你只管把他身上箭頭取出來,其他的交給我。”
她手裡還有一些藥,雖然不多,但夠用。
她不是醫生,很多專業知識不清楚,但有常識。
在末世逃命多年,也習得一些保命手段,大醫術沒有,但輸液打針剔腐肉她會啊!
小圓在旁邊看了宋孜然幾眼,忍不住嘲諷。
“你會,你不是想弄死他吧,記得結婚前幾個月你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嘲笑他長得像頭牛來著。”
他就是看不慣這人模狗樣的公主!
一天就只知道欺負他家公子,還說他公子陰森森,還不如跳樓死了的好!
宋孜然聽到聲音轉頭,這才發現屋裡竟然多了兩個人。
定睛一看,原來是路上施捨銀子的。
路上遇到個可憐人都知道發善心,如今卻如此嗆她,可見這人對她成見多大。
想到原主幹的那些事兒,宋孜然訕訕地摸了下鼻子。
其實她好想懟人,但確實是她有錯在先。
白子皙瞥了眼宋孜然,眉頭一皺,紅色淚痣更加醒目。
“小圓,你越距了,她再怎麼說也是本公子妻主,你如此大呼小叫,是不是不把我放眼裡?”
他說話輕言細語,但聽到小圓耳朵裡卻很是詫異。
公子以前從未說過他,如今卻為了這女人罵他,這……
他很不高興,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地挖了宋孜然一眼,這才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