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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秘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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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林希溟在一陣鬧鐘聲的催促下,睡眼惺忪,磨磨蹭蹭起床。穿好衣服之後,才意識到,昨天渾身疼痛,身心疲憊,今天除了感到困之外,居然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手心的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開始逐漸癒合。

發現自身變化後,不禁感嘆道:“劉爺爺教的這套呼吸方法可真神奇。”

出門並未看見劉爺爺,奶奶在昨晚已經把今天的飯菜給林希溟準備好,帶上飯菜,前往水潭。

有了昨天的教訓,不再直接跳入潭水中央,避免再次被急流衝擊撞到旁邊的石頭上。沒有出任何意外,林希溟整個上午反覆在水中練習憋氣,一直到中午,肚子傳來咕咕叫,才停下來。吃完飯後,又找了些軟和的草甸,放在臨時搭建的床上,增加舒適感。

要是林希溟臉上再多長點鬍子,頭髮再長、再凌亂點,就跟野人差不多了。躺在草甸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睡夢中,林希溟感覺有東西在觸控自已的鼻子,力道溫柔,有些癢,酥麻的觸感。

霎時間,林希溟才意識到不對,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白茫茫一片,霧氣環繞。視線被擋住,什麼也看不到。

“發生了什麼?”

周圍安靜得可怕,現在連瀑布的水聲都聽不到,摸了摸周圍,確認自已還在草甸床上。

“這霧到底是什麼東西,完全遮住了視線,就算是霧霾也不至於這麼離譜,瀑布就在我不遠處,居然聽不到一丁點兒水聲,難道這霧還會隔絕聲音?還是說我現在根本不在原來的地方。”林希溟心中思索道,心裡開始慌張起來,不敢亂動。

“哎~誒”林希溟對著白霧發出吼叫聲。水潭在山中間,還有斷崖,大聲吼叫一定會有回聲。但聲音像是被吃了一樣,沒有聽到任何回聲。

林希溟心裡慌張又加重了幾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強壓著內心的慌張,調整呼吸。視線受阻,未知且不同於尋常的環境往往會造成恐懼。

“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林希溟口中反覆唸叨著,閉上眼睛,希望自已可以趕緊醒來。

“哥哥,我藏好了,你可以來找我啦。”

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像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在叫哥哥。周圍很安靜,因此這聲音很清晰的傳到了林希溟的耳朵裡。林希溟頓了一下,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搖了搖頭,不敢相信。

“哥哥,我藏好了,你快來找我呀。”

聲音再次傳來,音調比剛才更大上一些。林希溟沒辦法繼續欺騙自已,只是不願意去理會,本身自已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甚至連眼前白霧都沒有搞清楚,哪有餘力去管別的事情,指不定這小孩是什麼妖魔鬼怪假扮的。

“哥哥,你怎麼還不來啊,再不來我生氣啦。”孩童的聲音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哥哥,你到哪兒去啦,哇……啊。”孩童開始大聲哭泣。

雖然看不到孩童在哪兒,但是透過聲音判斷,孩童在到處跑動,邊跑邊喊著哥哥的名字。林希溟聽著孩童聲音忽遠忽近的,心裡十分發怵,生怕孩童突然出現在自已身邊,變成可怕的怪物,一口把自已吃掉。

孩童哭了許久,漸漸地,聲音消失了,周圍又變得安靜下來。

“總算是消停了。”林希溟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閉上眼睛,希望儘快入睡,離開夢境。

“不對啊,我為什麼要入睡呢,我抽自已幾巴掌不就可以醒了嘛。”逼真的夢境讓林希溟一時慌亂,一時間竟然失去了判斷。

“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啊,我都藏好了你也不來找我。”林希溟剛想把自已叫醒,孩童的聲音從自已耳邊傳來,轉過頭一看,一個孩童正看著自已,雙手託著下巴,稚嫩的臉龐洋溢著無邪的笑容,若是在平時,林希溟肯定會忍不住上去捏上幾把。

“我不是你哥哥,你認錯人了。”林希溟強壓著內心的慌張說道。

孩童看上去天真無邪,人畜無害。但在伸手不見五指白霧中,這孩童卻能暢行無阻,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已身旁,來歷自然不一般。

“哥哥,你怎麼不認識我啦,我是你弟弟啊,剛才我們還在一起玩捉迷藏呢。”孩童認定林希溟就是自已的哥哥。

“我真不是你哥哥,我都不認識你。”林希溟無奈道,這個孩童與自已素不相識,怎麼可能是自已弟弟。

“你說什麼。“孩童聲音和剛才判若兩人,臉色如同翻書一般,變得有些氣憤。朝著林希溟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林希溟心底一驚,一下子醒了過來,大口喘著粗氣,滿頭大汗。太陽照射在身上,熟悉的水聲環繞在耳邊,林希溟這才放下心來,果然是個夢。林希溟不是第一次做噩夢,之前卻從來沒有這麼真實過。

短暫平復下心情之後,不得不將剛才的噩夢甩在腦後,轉身跳入潭水中,繼續一遍一遍練習。

————————

又過了兩日,這三天以來,林希溟馬不停蹄的在潭水中練習,不敢停歇。在水中憋氣的時間已經可以達到30分鐘左右,之後不論怎麼嘗試,都無法在水中再挺更長時間。從林爺爺口中得知,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在沒有開啟識海之前,渾身的經脈所容納的氣有限,好比一個已經固定的容器,只能裝下固定量的水。

之後林希溟轉變方式,嘗試在水潭中央激流處練習,最開始在強大水流的衝擊下,只能隨著水浪在水中盪來盪去,一次又一次的練習,逐漸適應了水浪的衝擊力,在水浪中心處也可以如魚得水般停留。

即使是這樣,林希溟還是絲毫沒有感覺的識海開啟,他甚至開始懷疑劉爺爺是不是看錯了,自已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第四日,林希溟還是一如既往獨自來到水潭處訓練,今天來之前,劉爺爺告訴他,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如果幾天還不能開啟識海,到時候整個村子一個人都走不了,將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今天一開始,林希溟就找了一塊跟自身體重差不多的石頭,抱著沉入水底,希望突破自身極限,開啟識海,等到承受不住,從水中起來時,一看計時,憋氣時間還是和原來差不多,沒有明顯變化。

當然,林希溟並沒有放棄,片刻休息之後,再次沉入水底,抱住石頭,繼續突破極限。

林希溟中午飯也沒有吃,一直練習到下午。都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林希溟此刻心中是一點兒也不相信。拼命了一天,收穫的只有失望。

“我跟你拼了!!我就不信沒辦法突破你。”林希溟咬牙切齒道。

找了一根藤條,再次沉入水底,將腿綁在石頭上面,還打上了死結,誓死如歸。

前二十分鐘,林希溟感到毫無壓力。慢慢的,林希溟感到時間流逝變得慢起來。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已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的跳動都彷彿在挑戰著未知的極限。隨著時間逐漸流逝,經脈中獲取到的氣越來越稀少,肺部壓力逐漸增大,彷彿有無形的巨手在緊緊地扼住他的肺部。

肺部的壓力讓林希溟想要逃離,腳下的藤條又提醒自已需要堅持。

慢慢地,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彷彿有無數的海怪正在向他逼近,想要將他吞噬在這片黑暗之中。就在最接近極限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感到自已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彷彿要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嗡嗡聲,彷彿有無數的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水潭邊的草地上,面前還蹲著一個小孩,託著下巴端詳著自已,像是在看一件玩具一樣。

“哥哥,你醒啦!”小孩率先開口道。

聽到小孩說話,加上小孩的面貌,林希溟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小孩正是前幾天夢中夢到的那個小孩,下意識地往後挪了幾步。

“小孩,是你救了我嗎?”林希溟環顧四周,沒有其他人,雖然是這個小孩救下自已的可能性極小。

“哥哥,其實你想要使用那把飛刀,不一定非要開啟識海才能使用,這把飛刀當前還未認主,其實只需要將你的血液滴在上面,讓它認主,與它建立聯絡,你就可以使用它了。”小孩自顧自得說道。

“這麼簡單就可以做到嘛,那為什麼林爺爺還要我開啟識海。”

林希溟低頭從懷中拿出飛刀,再次看向小孩時,小孩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難道我又做夢了?”林希溟立刻扇自已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告訴自已,這不是夢。

林希溟半信半疑,還是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了飛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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