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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呼嚕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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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邊夏天經常會有炸雷。呼嚕呼嚕的聲音所以稱雷公為呼嚕爺(爺,讀的一聲)。沒有鼻子的人,他姓趙,就叫他趙。我們農村那邊以前風俗並不好,經常有人聚集起來進行賭博。趙小時候就會經常賭博,但是賭資是什麼玻璃球,畫片這些。等稍大一點就幾分錢幾分錢的賭博。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掙點錢不容易。農村人,面朝黃土背朝天,頂著烈日臉滴汗,一天下來也才十幾塊錢工錢。好吃的給他,好衣服給他買,二老勤儉節約,含辛茹苦把他養到十六歲。趙卻越來越狂躁不敬父母,染上賭博,而且賭資一天比一天大,自己沒有錢就偷父母的。父母發現說他幾句,他比她父母的聲音還要大。漸漸的不但罵他的父母而且有時候賭急了,還動手打二老。可二老也就嘆氣,還是辛苦的去打工。

這天是趙的生日,老父親早早回去還買了一些吃的和水果。回到家發現趙在家翻箱倒櫃找錢,趙老父親就訓他幾句,讓他不要賭了,趙就撲過來搜老父親的口袋。十幾塊錢,父親護著錢要給趙媽買點熱感冒的藥。趙急了就動手打了老父親幾拳。趙老父親就說“你再這樣下去,遭雷劈的啊……”,趙老父親的哭聲引的周圍鄰居過來。原本夏天下午晴空萬里,而且熱氣騰騰的,突然就是陰雲籠罩,轟隆聲陣陣,大家都知道要下陣雨了就拉趙老父親回去。幾個炸雷嚇得人都哆嗦。趙拿著錢跑向賭博的地方。沒有跑幾步,一個閃電打到趙附近,趙嚇得趴在了地上,嘴巴還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繼續跑去賭博,又一陣陣雷聲,一個悶雷帶著閃電劈到趙臉上,趙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趙老父親看到兒子被雷劈了,就掙扎著想過去看兒子,被眾人拉著怕被雷傷到。陣雨過後,趙老父親趕緊過去看兒子情況,其他人也找車準備送到醫院救治。到醫院才知道,雷劈到趙的鼻子上,鼻子全部焦了,動手術切除了。而且好像腦子也被嚇傻了一樣在村裡天天瘋瘋癲癲的,不過自打那以後看到父母親去打工他就一起去幫忙,也不再賭博。趙二老過世後,趙就在老家附近打打零工,村裡人見他可憐有吃的會給他一點。趙去世的時候,心善的村長找人買了個棺材,我們那邊稱為坊,埋在村子的公墳裡了。有時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的結局和經歷息息相關,若沒有以前的種種不良嗜好,也許就有不一樣的人生。還好,趙最後還有村長和鄉親們,善良的人不一定有好報,但是惡人絕對沒有好運。

我們那邊現在還有在打雷天父母對調皮的孩子說,“不聽話就讓呼嚕爺擰掉你的鼻子。”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管是否有神靈,父母對你好,你也得對必須尊敬,不管你是否有沒有出息。羊羔跪乳烏鴉返哺,別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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