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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得出神,突然看見張讓和呂梁等人都在我面前。
張讓看見我腫起好高的臉,關切地問道:“楊兄弟,出什麼事了?”
我笑了一下,“沒什麼,我太年輕,做事莽撞,大哥教育了我。”
張讓有點氣憤,說道:“不就是辦了一個姓盧的,大哥為什麼要這樣?”
之後轉身往潯陽樓去,“我要問問,大哥是不是怕了洪州來的。”
呂梁一把抱住他,“你最好別去,要不然你也沒好果子吃!”
之後盛氣凌人對我說:“老六,不是我說你,怎麼能擅自行動,將大哥置於何地?”
我本來就心情很糟糕,看到呂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即怒不可遏,三兩步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大哥教訓我就算了,你有什麼資格?平時叫你一聲二哥,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呂梁拍了拍我的手,“老六,你放開些。”
我氣頭上,當然沒有聽,甚至攥得更緊。
張讓也趕緊在旁勸我,“都是同門兄弟,不至於為了一個外人鬧不愉快。”
聽到張讓的話,我才鬆開了手。
呂梁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老六,這是第三次了,咱們的兄弟情誼只夠到這兒!”
我不明白他說什麼,但沒有多問。
張讓倒是說:“什麼第三次,老六以前也跟你有過節?”
呂梁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已經是第三次這樣護著老六了。”
我和張讓都想了想,確實有三次了。
第一回是張讓抗命,帶人到碼頭救我,第二次是辦姓盧的,雖然張讓沒有出手,但也義無反顧跟我一塊兒縱馬過去,今天說要找大哥討說法,正好第三次。
張讓嚷道:“他媽的,自家兄弟哪有不護著的道理?”
呂梁又正了正衣冠,“張讓,如果你真把老六當兄弟,聽我一句勸,以後離他遠點,別到時候忠義難兩全。”
張讓呸了一口,“放你孃的屁!”
呂梁說:“你認為我放屁也好,反正我不會再多說。”之後就不再理會我們,自己進了潯陽樓。
我也不想多待在這裡,和張讓告別之後,自己回了南湖。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按理說我辦盧鈺,是他先動手,蕭林反而教訓我,連江湖大哥的面子都不要了。這不是讓洪州姓江的看笑話?
就算我下手太狠,他也應該是私下數落我,如何能當人面把我打了,豈不是真讓人覺得怕了姓江的?
還有呂梁那話究竟什麼意思,什麼叫張讓離我遠點,什麼忠義難兩全?難道是蕭林起了心思要把我辦了?
要說我們這些人當中,誰最瞭解大哥,當屬呂梁。我、張讓、曹禮、曾慶這些人,不過是替他拿刀辦事的。
但是呂梁不同,蕭林很多事情會和他商量,所以他是最知道老大心思的人。
還有張讓護著兄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江湖中人栓在同一條繩上,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為什麼這個也不行?難道蕭林想看到我們互相勾心鬥角才甘心?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兒。
這個時候,華勤對我說:“六哥,你臉上怎麼啦?蕭大哥叫你去幹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不願意多說。
他先是嚇得脖子一縮,然後又挺起胸膛,“是不是因為那個姓盧的?他媽的,那小子讓穎哥成為太監,六哥去閹了他沒什麼錯!大哥不分青紅皂白打你麼?我要去討個說法!”
我不願手下人和蕭林起衝突,擺擺手道:“算了,別過去。”
華勤道:“那是什麼話?難道我們就看著六哥白白捱打?”
我說:“你要是聰明,就最好老老實實待著,蕭林在江州是唯一說得上話的大哥,要動起真格的來,我們都別在這兒混了。”
華勤哦了一聲,好像還有些不服。
我也沒多管他,跨上馬背,說道:“我去散散心,別給我惹事,要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華勤說:“知道了,六哥!”
我騎著馬,沿著長江按轡徐行,吹著春日裡和煦的風,讓我心情好了不少。
打算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慢慢黑了起來。
這時候聽到婦人的叫喚,聲音當中夾雜恐懼。
我好奇心起,慢慢往前湊過去,看到兩個人正向婦人逼近,眼看就要將她逼到長江。
看來這是遇到採花賊了,我輕嘆一聲,不願意多管,便要撥轉馬頭。
便在此時,又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上乘客大聲叫道:“大膽!朗朗乾坤幹這等不要臉的事!”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就是那天在蕭林家裡吃飯,遇見的那個新不良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來我就改變了想法,覺得這事兒還要插手管管,最好是同他一塊兒。
所以我本來都打算走了,又調了回去。
我們兩個騎的都是快馬,眨眼就到了面前。
當我看清楚男人的面貌時,心下的震驚當真非同小可,他媽的居然是不良帥!
真沒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大帥居然幹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連我這種江湖混子都瞧不起。
跟我一起來現場的那個不良人更是驚訝的差點下巴脫臼。
義正詞嚴地質問:“大帥,你這是幹什麼!”
不良帥好事被攪了,神色很不好看,擺出大帥的架子,“你們兩個要是敢說出去,當心腦袋!”
說完也不管我們是什麼反應,招呼跟他一塊兒的人,上了馬背,之後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當中。
我不自覺望向那個新不良人,發現他也望著我。
頓了片刻,我兩相視苦笑一聲。
我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甚至後悔今天出來。至於他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猜或許是震碎了他的觀念,畢竟之前他跟我說過,遲早要收拾了我們這種江湖混子。
所以,在他眼裡,專管緝拿的不良人應該是正義感爆棚的,今天遇見這樣的事,當然令他難以接受。
不管他會怎麼想,都不是我應該管的,我和他是天敵,今天不過意外,讓我們差點聯手。
“長官你好,長官再見!”我衝著他說一句,便要放開韁繩。
“等一下!”他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