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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青山,你在嗎?”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丁青山與丁遠山均已入睡,卻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微弱的叫喚聲。
那聲音極其虛弱,好似人死之前的喘息。
“哥,是不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丁青山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旁邊的大哥。
“哪有啊!!我怎麼沒聽到。”大哥還在夢鄉,被推後,不知是否清醒,隨口答了一句後,便翻身又沉沉睡去。
見大哥又開始打鼾,丁青山只好翻身起床,往大門走去。
“青山!在嗎?我是丁鳳!!”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要不是那嘈雜的叩門聲,還真不一定能將丁青山從床上拉起。
“丁鳳?”屋內主人心裡咯噔一響,不知其來為何意。
“在嗎?青山!救命啊!救你二哥二嫂一命吧!!”丁鳳聽到屋內似乎有腳步聲,突然急促道。由於用力過猛來人突然失去力氣,腳下一軟,額頭重重的砸在門上。
在聽到二表嫂的哀求後,顧不得許多,丁青山開啟了門,只見一名女子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丁青山不知所措,想將表嫂扶起,靠在她後背的雙手上竟沾上了黏糊糊的不明液體,藉著月光仔細端詳才明白,這居然是血!!丁鳳的整個後背已經被血汙填滿,渾身散發著陣陣腥味。
“大哥!!快醒醒!!大哥!!”
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丁青山小心的將二表嫂抱了起來,快步走到大哥的床邊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
被驚醒後,丁遠山趕緊點燃蠟燭,卻見丁鳳頭上裂了一個深口見骨的傷口,不停地淌著血,應該是撞到了門上的鐵釦。其背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原本白皙的肌膚被一條條宛如蚯蚓般的醜陋傷疤所填滿,這些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明顯是舊傷,而有些傷口卻顏色鮮豔,好似新傷。
“這是誰幹的?!這還是人乾的事嗎?”丁遠山被這駭人的一幕給嚇住了,不由的問道。
“不管是誰幹的,救人要緊。看丁鳳這傷勢,如果再不就醫,怕是撐不到明天了。”
丁青山將床上的被褥捲起,鋪在了屋外楚瑜臨走前留下的馬上上,兩人合力將丁鳳抬上車,星夜兼程趕往鳳陽縣。
...............
另外一邊,當李查醒來時,自已已經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
這地方他來過,看佈局,這裡是馬三刀所經營的客棧!!
周邊數十人裡三圈外三圈,將他圍了個水洩不通。看他們的眼神,似乎要將李查給生吞活剝了。
“喲!李堂主醒了?哦!不,應該是小李醒了?”郭藝坐在眾兄弟中間冷笑道。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馬三刀呢?”李查顧不得被人羞辱,驚恐的問道。
“馬大哥的名字是你這個新入堂的人能叫的?我去你大爺的,你懂不懂規矩?”聽到有人對大哥不敬,人群中走出一個漢子,舉起雙手左右開弓,就是幾個耳光,打的他牙齒鬆動,眼睛直冒金星。
“呸!!”感受到喉中一陣腥甜,他吐了幾口血水,大口開始喘粗氣。
“馬大哥說了,你剛剛拜碼頭,叫弟兄們給你鬆鬆皮,讓你以後懂點規矩!!”郭藝作為馬三刀隊伍的二當家,教訓道。
“哼!讓我拜馬三刀當大哥?除非我死!”已淪為魚肉的李查,仍然嘴硬道。
“那好!!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呼招呼!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郭藝也不廢話,用手點出幾人就要活動筋骨。
“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被綁著的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放了小爺,一對一,敢不敢?”
“激將法?行!今天馬大哥不在這,我郭藝做主了!你贏了你可以毫髮無損的走出這裡,但是你若輸了,你就得和小五一樣,下半輩子躺在床上!”
“就憑你們?我絕不會輸。”李查雖然沒有和他們交過手,但是多年的打打殺殺讓他對自已的實力充滿了自信。
“藝哥,讓我上!我要為小五報仇!”阿四聞言,立刻站了起來。
“行!小五是你的兄弟,這仇理應歸你來報。”原本躁動的眾人見小五自薦,便安靜了下來。
鬆綁後的李查,扭了扭脖子,雙拳緊握,坐了坐熱身,剛才的幾耳光並沒有影響他的狀態,他自信的朝阿四勾了勾手,嘴角上揚,臉上滿是挑釁之色。
阿四本就對其恨之入骨,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多日悶在心中的愁苦好似江水一般,傾瀉而出。雙手做鉤爪狀,朝著李查的面門急速攻去。
眼見鉤爪就要傷到面門,李查將頭向後偏去,右手握拳猛擊對方胸口,面對李查攻勢,阿四撤回鉤爪迅速抓住其臂膀,抬腳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朝著他暴露的雙腿間踢去。
只聽一聲輕微的悶響,李查捂住褲襠,表情痛苦的趴在了地上,他極力的將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看樣子傷的不輕,不一會一絲淡黃色的液體混合著血液從其褲子裡滲透了出來。
疼!!極度的疼痛,讓這個七尺大漢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看在眼裡,痛在當裡。作為敵人他們不禁開始心疼起地上的人來,眾人咧起嘴,倒吸一口涼氣,慶幸這一腳沒有踢在自已身上。
撕心裂肺的心疼過後,李查再也忍受不了,再次暈了過去。
“唉!這廝下半生怕是隻能當女人了!阿桂,你當過大夫,給他瞧瞧,別出什麼岔子。”大哥只說給他點教訓,可不能給整死了,要不然這差可不好交。
“怎麼樣?四哥,解氣了沒有?”人群中,阿桂拎著藥箱問道。
“去吧,聽藝哥的,這廝已經不完整,當了太監,也算是給我兄弟報仇了。”阿四整了整凌亂的衣物,說道。
“藝哥,這廝是真廢了,我看只能切了才能保住他的命。”阿桂剪開他的褲子,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直讓他想嘔。
“媽呀,這傢伙多長沒洗澡了,噁心死我了!!”圍觀的人也直呼受不了。
“那就切了吧!記住,一定別讓他死了,要不然你自已跟馬大哥去解釋。”
“好勒,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