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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鬱宸和裴嶺剛回到王府,就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趕到時,正看到墨四朝著葉婉悠衝過來。
顧不上多想,肖鬱宸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墨四揮去。
肖鬱宸甩了甩劍上的鮮血,環視一圈,問道:“還有誰?”
“屬下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們膽子大得很。本王脾氣太好,慣的你們沒規矩,都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主子是誰。
要不是出了清風寨的事兒,本王竟是不知,自己養了群廢物。沒本事護主,居然還敢在這裡叫囂。”
“屬下知罪,請王爺懲罰。”
教訓完屬下,肖鬱宸轉身看向葉婉悠,葉婉悠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反應遲鈍,你該跟他們一起訓練。”
肖鬱宸仔細斟酌了一下,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算了吧!你還嫌我不夠累嗎?我今日是過來治療傷員的。”
葉婉悠從袖中掏出帕子,略微踮起腳尖,輕輕擦拭乾淨肖鬱宸臉上的汙血。
藉著這個機會,葉婉悠悄聲對肖鬱宸說了幾句話。
這一幕恰好被抬頭的千源看到了,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想看個仔細。
可惜他的眼神太熱烈,一下子就被肖鬱宸發現了。
肖鬱宸瞪了他一眼,千源立刻低下頭,不敢和肖鬱宸對視。
葉婉悠收起帕子,低聲說道:“其實你不用出手的,我心裡有數,弄得這麼髒,衣服都毀了。”
肖鬱宸點了點頭,略帶委屈的說道:“生氣,哪能想那麼多。”
“嗯,王爺生氣真是嚇人。算了,我都不氣。
趕緊讓他們起來吧,那裡還有傷員呢,是我好不容易從閻王手中搶回來的人,禁不起折騰。”
葉婉悠指了指墨二的位置,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墨二的傷口正在滲血,身形不穩,看來堅持不了多久了。
葉婉悠已經開口了,肖鬱宸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都起來吧!”
“屬下謝王爺、王妃。”
眾人起身站好,等候肖鬱宸的下一個指令。
肖鬱宸看向千源的方向,說道:“傷員讓千源去治不就得了,不必自己動手。”
站在遠處的千源,聽到自己的名字,趕忙跑到了肖鬱宸面前,樣子殷勤極了。
“我聽說千大夫是個神醫,正好是個學習的機會。王爺事兒就先去忙吧!”
葉婉悠擔心墨一和墨二的傷勢,不等肖鬱宸回答,就讓人扶著墨二進了院子。自己也快步跟了進去。
然而千源還站在原地沒動,他滿臉笑意的看著肖鬱宸。
原來這世上,真有人不怕肖鬱宸,難怪他們都說新王妃是個妖女,看到如此乖順的肖鬱宸,他也覺得,肖鬱宸是中邪了。
“出門忘帶腦子回來了?看什麼看,沒看王妃進去了,還不快跟上。”
肖鬱宸抬腿就是一腳,千源躲閃不及,被踹個正著。
捂著受傷的腿,千源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
瑾鈺正想跟上去,就聽肖鬱宸喊住了他。
“王爺,屬下知錯。”
瑾鈺以為肖鬱宸要罰他,趁著肖鬱宸開口前主動認錯。
“罰是肯定要罰的,不過不急於一時,你靠近些。”
肖鬱宸有些無奈,怎麼他的手下都這麼愣,一點默契都沒有。
瑾鈺愣了一下,慌忙跑到肖鬱宸身邊,等候命令。
肖鬱宸壓低聲音,說道:“方才王妃說,當時煽動眾人情緒的有兩個人。
那些人裡還有墨四的同夥,墨四不自覺看過他幾眼,應該是那邊那個瘦高個。”
瑾鈺不動聲色的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肖鬱宸接著說道:“一會兒你找個機會,派他去王妃身邊,想辦法讓他說幾句話。
當時你也聽到了,聽聽看是不是他,是的話,將人帶到地牢去,懂了麼?”
瑾鈺點了點頭,快步回了院子。
而後沒多久又走了出來,隨意選了兩個人進去幫忙,其中一人,就是他們懷疑的那人。
墨四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唯有滿地的血跡,昭示著方才發生過的事情。
裴嶺催促奴僕快些收拾乾淨,回到肖鬱宸身邊,問道:“王爺,接下來如何?”
“瑾鈺留給王妃差遣,除了受傷的人之外,剩下所有人都到練武場集合,明衛暗衛都要去。”
肖鬱宸吩咐完,進屋先和葉婉悠說了一聲,才離開。
隨著侍衛的離開,院子內外恢復平靜。
屋裡,千源認真的檢查了墨一和墨二的傷口,他回頭看看葉婉悠,再低頭繼續檢查,如此反覆多次,看的葉婉悠忍不住想揍他。
“有話直說!眼睛難受的話,我可以幫你治治。”
千源傻笑兩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王妃,這傷口,真是王妃親自處理的?”
千源仔細檢查多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還能作假不成?與其在這裡質疑這些,難道不該先治療麼?”
葉婉悠覺得千源比墨四還讓人煩躁,要是他再這樣磨嘰下去,她就要親自動手了。
感受到葉婉悠情緒的變化,千源不敢再囉嗦,立刻開始動手治療。
葉婉悠全程都看的仔細,千源的處理手法,和葉婉悠有很大區別,從千源身上,葉婉悠學到了不少新東西。
趁著千源治病的功夫,葉婉悠隨口問道:“你們平日裡生病,都是千源給你們醫治嗎?”
葉婉悠提問之人,正是那個瘦高的侍衛。
那人沒想到葉婉悠會跟自己講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瑾鈺提醒了一下,他才緩過神來,回應道:“是,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
葉婉悠看似閒聊的問著,實際上想引他多說幾句。
“屬下墨十。”
墨十拘謹的回答著。
“聽說千源經常不在府裡,那麼他不在的時候,你們找誰診治呢?”
“隨便吃點藥就好了。”
葉婉悠隨意“哦”了一聲,沒再繼續發問,轉而打量起這間屋子。
侍衛分散住在兩個院子裡,這個院子住的都是暗衛。
屋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條桌,桌子兩邊各有一張大床鋪,一張床可以睡五個人。
除了牆邊擺放的衣櫃之外,沒有其他東西。
葉婉悠邊看,邊發出“嘖嘖”的感嘆聲,看上去對這簡陋的房間極為嫌棄。
墨十的眼神,一刻不離的黏在葉婉悠身上,垂在兩旁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
葉婉悠很快走遍整間屋子,她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好,端起冬韻剛剛準備好的熱茶喝了起來,時不時的和夏瑩閒聊兩句。
房間彷彿被隔成了兩個世界,一邊是千源在給傷者治療,另一邊,是葉婉悠和婢女在談笑風生。
嬉笑聲傳進墨十耳中,墨十越來越煩躁,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千源處理好了墨一的傷口,正準備治療墨二,就聽葉婉悠輕聲說道:“千源,你回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原想給他們隨便吃點藥就罷了。你一回來,還得給他們治療,真麻煩。”
“啊?其實也可以,都是外傷,養養就行。”
千源順著葉婉悠的話,思索著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墨十聽到千源的話,有些焦急的說道:“這怎麼行?王妃,你怎麼能這麼說?”
葉婉悠看向墨十,表情無辜的說道:“這話是你說的呀!是你說千源不回來,吃點藥就好了,怎麼又怪我呢?”
“這怎麼一樣呢?他們是為了保護你,才會受傷的,王妃你怎能如此不講理,屬下這就去找王爺。”
墨十情緒高漲,完全沒反應過來,葉婉悠到底在說什麼。
他指責完葉婉悠,就要往外走,可惜瑾鈺早已派人看住門口,誰都走不了。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麼?我怎麼覺得,你心裡是盼著他們去死呢?
你排第十,現在已經死了個墨四,再死兩個的話,你的位置就會有很大的提升了,
瑾鈺,我說的對嗎?”
葉婉悠盤算著墨十的排位,瑾鈺在一旁應和著,其他人聽到二人的對話,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墨十。
墨十尷尬的朝眾人笑了笑,心虛的反駁道:“王妃真會說笑,大家都是好兄弟,屬下怎麼可能盼著他們去死呢!”
“哦?難不成我聽錯了?我親耳聽到,你同墨四這樣說的。”
“屬下沒說過。”
“你說過,你說他們死了,你倆就能上位。”
“我沒說過。”
“當時那麼混亂,你怎麼肯定你沒說過?”
“沒說過就是沒說過,我當時就顧著罵你,哪能顧得上別的事!”
話一出口,墨十就知道,自己完了,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對方套了話。
墨十無力的愣在原地,任由侍衛把他帶出去。
臨出門前,葉婉悠開口說道:“我沒有誆騙你,你的確說了想趁機上位,只是你自己不記得了。”
墨十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葉婉悠坦然的和他對視。
忽的,墨十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離開了屋子。
墨十離開後,屋裡一時間沒人敢言語,直到墨二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葉婉悠瞪著千源,示意他趕緊治療。
千源不敢耽擱,好在墨二的傷勢要輕一些,否則沒法撐到這時候。
千源快速處理好墨二的傷口,寫了張藥方拿給侍衛,而後回到葉婉悠身邊覆命。
“王妃要不要檢查一下?”
葉婉悠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都看過了,你的處理手法,比我熟練,哪裡還用我檢查。”
“王妃謙虛了,要不是王妃醫術高明,他二人恐怕活不下來。”
“不用恭維我了,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葉婉悠說完,帶著夏瑩和冬韻離開了。
千源的視線一直黏在葉婉悠身上,滿臉的不捨。
瑾鈺看過墨一和墨二的傷口後,見千源還在發呆,走到他身邊,重重的拍了他一下,問道:“看什麼呢?你今日怎麼總是犯傻?”
千源自嘲的說道:“是啊,我太傻了!”
瑾鈺驚訝的看著他,在瑾鈺的印象裡,千源一向自視甚高,從來承認過自己傻。
瑾鈺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能認清楚自己,說明你成熟了。”
千源沒有理會他,快步往外走,瑾鈺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練武場,瑾瑜才算鬆了口氣。
練武場上,侍衛整齊排列好,正在聽裴嶺訓話。
二人一起找到肖鬱宸,將各自的事情彙報清楚。
肖鬱宸聽後,嘆了口氣,府裡的這些人,怎麼比外面的那些,更不讓他省心。
肖鬱宸看著場上的那些人,問道:“千源,這次回來,準備留多久?”
“暫時不走了,屬下自知學藝不精,還需要繼續磨練。”
“哦?怎麼突然變穩重了?讓本王猜猜,被王妃刺激到了?”
肖鬱宸想了想,只想到這一種可能性。
千源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先前看到王妃在拾掇藥田,還以為是王爺給她製備的,直到我看到墨一的傷口,才明白是我小看王妃了。
憑心而論,墨一的傷勢,若是交給我,不一定能將人救回來。”
“王妃的確說過傷勢嚴重。”
千源點點頭,說道:“墨一受了極重的內傷,王妃在短時間內,修復了他的筋脈。而後為他注入內力,幫他疏通了受阻的筋脈。
墨一能保住內力,全靠王妃的醫治。
光是這點,我就自愧不如。
剛才我只是重新為他處理了外傷,內傷靠他自己,就能慢慢恢復了。”
“這麼厲害?”
葉婉悠被人誇讚,肖鬱宸忍不住為她感到自豪。
“不過王妃處理外傷的技巧還有欠缺,這點是比不上我的。
王妃用的傷藥不錯,看來她藥田裡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可惜剛才只顧著看人,忘了看藥草。”
“你不說,我都忘了問你,何時跑到王妃的藥田去了?
你個醫痴,連藥草都忘了看,看來你對王妃很感興趣啊?”
肖鬱宸臉色黑的嚇人,千源忍不住後退幾步,都怪他一時嘴快,居然忘了對面站的是誰,自己暴露了。
“屬下只是好奇而已,王爺之前什麼都沒說,突然成親了,屬下不好奇才奇怪呢,是吧王爺。”
千源盡力解釋著,眼神不住的四處亂瞄,準備找機會逃跑。
千源的小動作,肖鬱宸都看在眼裡,冷笑著說道:“千源,看來你也該學學規矩了!千衣就快回來了,你不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
猛地提到千衣,千源難得安靜下來,他嘀嘀咕咕的說道:“屬下哪有什麼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問題的是千衣,她一出門,都不跟我聯絡一下,真是過分。”
“自己的妹妹,自己管教。千衣回來後,讓她去王妃那裡幫忙,順便學學醫術,王妃可比你這個不靠譜的哥哥強多了。”
肖鬱宸叮囑完這些事,就準備打發千源離開。
可是千源眼巴巴的看著他,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還有事?”
千源擺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低聲問道:“王爺,看在我追隨你這麼多年的情面上,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哪兒挖掘到王妃這樣的奇人?”
肖鬱宸神秘的一笑,說了句:“山洞裡。”
回答完千源的問題,肖鬱宸走到練武場上,盯著侍衛訓練
“山,山洞裡?王爺是在逗我玩吧!”
答案太離譜,千源只得向瑾鈺詢問。
瑾鈺沒想到肖鬱宸會給出這樣的回答,仔細一想,好像又沒錯。
“王爺說的是真的。”
千源琢磨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明白了,王妃的家鄉就叫山洞吧!多麼獨特的名字。跟王妃的氣質真配!“
難得千源能有如此解釋,瑾鈺不自覺的豎起了大拇指。
千源以為自己猜對了,咧著嘴大笑著,再次為自己的聰明睿智感到得意。
瑾鈺極力憋著笑,他懶得跟千源解釋,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就讓他繼續誤會吧!
從侍衛的院子出來後,葉婉悠拐了個彎,直奔大廚房。
玟竹院的小廚房剛搭建好,需要放置一段時間,才能使用。
大廚房的奴僕正在為晚膳做準備,見到葉婉悠過來,所有人熱情的迎了上去。
劉媽和葉婉悠最熟,主動問道:“王妃怎麼過來了?”
“今日王府事多,想做道藥膳補一補!”
葉婉悠挽起袖子,算了算時辰,腦子裡盤算著做什麼好。
王府內再次恢復平靜,相較之下,戚毅邈就難過多了。
從皇宮出來後,他就派很多人出去散佈訊息,勢必要讓百姓知道安王有多自私。
然而,他又慢了一步。
康斂先一步派人去通知賠償的事情,再加上肖鬱宸之後的道歉行為。
縱使戚毅邈的人再努力,都沒能引起百姓太多注意。百姓不僅不記恨肖鬱宸,反而幫他說話。
戚毅邈的人同百姓講不清楚,只好跑到茶樓、飯館等人多的地方,等待時機。
戚毅邈一直派人留意外面的動靜,他知道婁柯和肖鬱宸一同去了萬語樓用午膳,暗暗記在心裡,準備找個機會,在景鴻帝面前嘮叨兩句。
他還聽說,沒有百姓到衙門領賠償。戚毅邈咒罵幾聲,錢財送上門都不要,果然是愚蠢的賤民。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訊息傳回來,連他派出去的人,都沒回來。
直到日落西山,戚毅邈的心裡愈發不安起來。
忽然,敲門聲響起,戚毅邈迫不及待的讓人進來。然而,進門的並不是他期待見到的人,而是府裡的婢女。
“奴婢見過老爺。”
婢女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能感受到戚毅邈散發的怒氣,她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說道:“二小姐在房間裡以死相逼,鬧著要出門,夫人怕二小姐出事,請老爺過去一趟。”
終於將戚夫人交代的事情說完,婢女鬆了口氣,安靜的等著戚毅邈的吩咐。
戚毅邈揉了揉脹痛的腦門,最近好像做什麼事都不順心,外面的事情還沒搞定,府裡的事情更是一團糟。
果然一牽扯到安王府,他就事事不順。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小婢女,小婢女歲數不大,長相卻很標緻。
戚毅邈看著她,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他主動開口問道:“之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木眠,一直在夫人的院子,做灑掃的活計。”
若非戚夫人身邊的婢女怕死,這差事也輪不到木眠身上。
“名字不錯。”
戚毅邈站起身,親手關上書房的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木眠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戚毅邈走到她身邊,忍不住抬手輕撫木眠稚嫩的臉龐。
戚毅邈的手指粗糙而冰冷,觸碰到她的那一刻,木眠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戚毅邈長臂一伸,直接攬住了木眠的腰,把人帶回了自己懷中。
柔軟的身軀依偎在自己身前,戚毅邈覺得更加煩躁了。
戚毅邈低聲笑了笑,對木眠說道:“這府裡的東西,不論是人,還是物,都是我的。你還想躲哪兒去?跟我過來。”
話落,戚毅邈鬆開手,朝著內室走去。
木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任命般的跟在戚毅邈身後進了內室。
戚府這兩日不太平靜,戚菡要出府找安王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戚府。
戚夫人殺雞儆猴的手法狠辣,縱使奴僕心裡再清楚,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根本沒人敢提及此事。
戚菡這兩日滴水未進,不惜以死相逼,迫使戚夫人放她出去。
戚夫人擔心戚菡的身體,想開門,又怕戚菡跑出去,壞了戚毅邈的事,真是左右為難。
無奈之下,她只能派婢女去請戚毅邈過來。
可是婢女去了很久,都不見回來。
戚夫人焦急的在院子裡踱步,不時向院外張望一下。
戚菡的哭喊聲透過房門傳到院子裡,像一把把刀一般,砍在戚夫人的心上。
戚菡被關了兩日,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不停哀求戚夫人。
戚夫人心裡難受,忍不住哭了起來。
“華嬤嬤,菡兒哭的我心都要碎了,這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我苦命的孩子,嗚嗚嗚!”
華嬤嬤拍了拍戚夫人的後背,幫她順氣,勸道:“這是二小姐的劫呀!夫人一定要堅持住,過了明日就好了。二小姐還要倚靠夫人呢,夫人不能倒下了。”
“是啊!我要堅持住。那丫頭去了挺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戚夫人再次想起木眠,算算時間,她早就該回來了。
華嬤嬤心有疑惑,她喊來另一個婢女,讓她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