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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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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裴嶺感慨的說道:“想當年婁柯跟隨王爺上戰場時,還是個愣頭青。沒想到過了這麼幾年,就有了如此大的進步,真是不容易!”

肖鬱宸亦有所感,說道:“婁柯本就聰慧,憑自己的能力,坐到這個位置,不知受了多少苦。他的處境,不比安王府好多少!你有機會的話,可以接觸一下他,看看他有沒有回來的意願。”

“這還需要問麼?當初知道自己被踢出肖家軍,婁柯可是跪在書房外,求了王爺三天三夜。這幾年他應該想通了,看他今日對王爺的態度,要是知道王爺的計劃,肯定比我更興奮。”

“說到底,還是我讓他失望了!”

想到這幾年的苟且偷生,肖鬱宸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安王府裡,葉婉悠用過午膳後,徐嬤嬤就領著春寧和秋瓷走了進來。

二人換了身衣裳,看上去平靜了不少。

看到蒼白的臉,葉婉悠關心的說道:“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好好休息麼?”

春寧和秋瓷沒有回答葉婉悠的話,直接跪下給葉婉悠磕了個頭。

葉婉悠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讓二人起來,卻被徐嬤嬤攔住了。

“春寧(秋瓷)謝王妃救命之恩。”

二人齊聲說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葉婉悠無奈扶額,她轉頭對徐嬤嬤說道:“徐嬤嬤,我怎麼覺得,我越是不讓她們下跪,她們越喜歡跪。你們自己算算看,這些天,都跪過多少次了。”

徐嬤嬤嘆了口氣,回道:“王妃就讓她們跪吧,謝過您,她們才安心。”

“沒什麼可謝的,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說起來,你們是被我連累了。趕快起來吧。”

二人起身後,葉婉悠繼續說道:“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秋瓷,你的那身衣裳是沒法再穿了,回頭讓徐嬤嬤給你做新的。”

秋瓷聽了這話,急忙擺手拒絕道:“不必了王妃,奴婢的衣裳不值幾個錢,不用補做了。倒是王妃的衣裳,奴婢不小心給蹭髒了一塊。”

秋瓷快要哭出來了,如此昂貴的衣料,她就算做一輩子苦工,都賠不起。

“今日情況特殊,人沒事就好,不用管衣服了。”

葉婉悠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讓春寧找夏瑩二人進來。

葉婉悠看著對面站著的四個婢女,嚴肅的說道:“這次的對手不強,讓我們逃過一劫。以後或許還有類似的事情,有些話,我要先交代清楚。若是再遇到敵襲,我只需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就是竭盡全力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要讓我分心去保護你們,明白?”

四人對視一眼,猶豫著沒有答應。

徐嬤嬤不贊同的說道:“王妃,這不妥吧!做奴婢的,要先護著主子的安全才是。”

“怎麼護?幫我擋刀麼?”

徐嬤嬤語塞,若是遇到葉婉悠都對付不了的敵人,她們的確沒有別的辦法。

“徐嬤嬤,我有自保的能力,不必拘泥於尋常的規矩。在我這裡,就要按我的規矩辦,保護好自己,不給我拖後腿,就是上策。你們聽不聽我的?”

四人連忙點頭應是,不敢有半點拒絕之意。

葉婉悠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豪的說道:“有個會武功的主子,你們真是太幸運了。春寧,咱們買回來的那些胭脂水粉呢?”

“還在馬車裡,奴婢怕摔壞了,藏在馬車的暗格裡了。”

“嗯,一會兒就將東西分了吧,這裡沒事兒了,你們都下去吧!”

玟竹院的婢女今日很開心,比過年收到紅包還要開心。

只因葉婉悠給她們買了夢歸軒的胭脂水粉,一下子還是兩盒,這是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今日居然發生了。

葉婉悠不知婢女有多開心,她留下徐嬤嬤,是為了打聽萬華錦的事情。

聽到萬華錦的名字,徐嬤嬤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是老奴疏忽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跟王妃講。王妃是從哪裡聽說萬華錦的?”

“今日去夢歸軒,是李掌櫃告訴我的。”

“夢歸軒的掌櫃,能認出萬華錦倒也不奇怪。用萬華錦給王妃做衣服,是王爺之前交代過的。王妃若是得空,可以去寶嫿樓看看,那裡面的衣料,不止萬華錦這一種。要不是王妃喜歡素雅些的衣裳,可選擇的料子就更多了。”

徐嬤嬤熱情推薦著寶嫿樓,儼然一副布莊掌櫃的姿態。

“徐嬤嬤,我想問你的是,穿這麼珍貴的料子,會不會太招搖了?”

徐嬤嬤被葉婉悠問的一噎,反問道:“王妃,您平日穿衣裳,都不問是什麼衣料麼?”

葉婉悠搖了搖頭,她一向有什麼穿什麼。

原來有顏長老給她做,現在有繡娘負責,根本不用她去分辨是哪種衣料。

徐嬤嬤嘴角一抽,一想到孟家送來的衣料,又能理解葉婉悠為何是這種反應了。

“老奴不瞞王妃,王妃之前穿的衣裳,料子不比萬華錦便宜多少。”

葉婉悠呵呵一笑,上次繡娘認出流心棉時,她就該想到的。

徐嬤嬤繼續說道:“上次王妃孃家送來的嫁妝裡,也有不少華貴的衣料。王妃是有福之人,理當穿華貴的衣衫,才配得上王妃的身份。”

徐嬤嬤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王妃若是穿的太寒酸,也會影響王府的形象。

清風山上,婁柯處理好清風寨的事情後,就帶著山匪往山下走。

同肖鬱宸匯合後,一行二三百人,浩浩蕩蕩的回城。

守城官兵最先發現他們,馬上叫人去通知康斂。

待肖鬱宸一行人到達城門口時,康斂正好趕了過來。

康斂一見到肖鬱宸,立刻帶著衙役上前行禮。

“下官參見王爺,敢問王爺,這些人是?”

“康大人來的正好,這些人是清風寨的山匪,請康大人和婁大人交接一下。婁大人,讓官兵在城外等候,你隨本王一起進宮面聖。”

康斂震驚了一瞬,肖鬱宸出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卻沒想到,肖鬱宸出了趟城,就繳了一窩山匪回來。

果真是悶聲幹大事!

對於肖鬱宸的安排,婁柯和康斂都沒有意見。

軍隊不得私自進城,遊街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康斂負責。

康斂派萬浩去清點完人數,自己湊到肖鬱宸旁邊,悄聲說道:“王爺,先前有人來報官,說王爺在城中縱馬傷人,下官派人去探查情況,的確有財物損失,但是沒有人員傷亡。稍後王爺進宮,皇上肯定會過問此事,王爺要想好說辭才是。”

肖鬱宸點點頭,說道:“康大人有心了,本王心裡有數。百姓受損的金額,請康大人幫忙統計一下。稍後本王會派人,將銀兩送到衙門。”

“王爺仁慈,相信百姓看到這些人之後,定會理解王爺的。”

康斂招來兩名衙役,把事情吩咐下去。

談話間,萬浩清點好人數,交接完畢後,一行人再次啟程。

城裡的百姓知道有熱鬧可看,紛紛跑來圍觀。

開路的衙役手握銅鑼,一邊疏散人群,一邊敲鑼,並高喊道:“安王殿下剿匪回城,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剿匪?衙役大哥,哪兒的匪呀?”

衙役白了他們一眼,回了句:“當然是清風寨的匪。”

眾人一聽清風寨,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在百姓口口相傳之下,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遊街的山匪抱著頭,躲避著飛來的臭菜爛葉,更有甚者,撿起路邊的石頭朝他們扔去。

百姓發洩情緒是應該的,只要不傷及性命,肖鬱宸就不準備阻止。

肖鬱宸不發話,康斂和婁柯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發洩完怨氣,百姓便將目光放在了肖鬱宸幾人身上。

“你看那幾個人,那是康大人,剩下那三個,哪個是安王殿下呀?”

“你傻呀,這都看不出來。肯定是中間那個最貴氣的。剩下那兩個乍一看挺俊的,可是和安王一對比,就不夠看了,一看就是安王的屬下。”

很多百姓第一次見到肖鬱宸的真容,忍不住議論起來。

聲音傳到婁柯耳朵裡,他小聲嘀咕道:“誰不夠看?你們全家都不夠看,老子俊著呢!”

聽到婁柯的抱怨聲,肖鬱宸無奈的笑了。

這一笑不得了,一陣一陣的驚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啊!你看見了嗎?安王笑了,真是太俊了。”

“安王剛才是對著我笑呢,天吶,安王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呸!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安王分明是對著我笑呢。”

“你才不要臉呢,瞅瞅你那副德行,安王多看你一眼,怕是要吐了!”

說著說著,竟然吵起來了,周圍的人忍不住開始勸架,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康大人不得已,趕緊派幾人去維持秩序。

肖鬱宸不得不加快速度,一行人從慢走,變成了小跑。

“還是王爺的殺傷力最強,下官佩服佩服。”

婁柯笑的前仰後合,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肖鬱宸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

這時候,裴嶺冷不丁的開了口,說道:“可惜,王妃沒能在場,不知道她看到有人因為王爺吵架,會是什麼反應。”

裴嶺就是純粹的好奇,葉婉悠的行為,不能按照尋常女子的行為來預估。

“裴嶺,你最近話很多,是不是太閒了?”

裴嶺的話,倒是提醒了肖鬱宸。

早知道他應該傳信回去,讓葉婉悠看看,那些欺負她的人,他已經處理了。

現在看來,幸好他沒有傳信,否則,葉婉悠肯定會拿這事笑話他。

然而,肖鬱宸沒想到的是,他動靜鬧得這般大,安王府的奴僕,又怎會不知道呢!

他們早就奔回王府,將這件事情稟告給了葉婉悠。

剛聽到訊息的葉婉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想過,肖鬱宸真的去剿匪了。

再說,剿匪是這麼容易的麼?

看著徐嬤嬤得意的神色,葉婉悠覺得臉頰熱的難受。

葉婉悠被她看的不自在,索性離開房間,朝著前院飛奔而去。

見狀,徐嬤嬤趕緊帶著夏瑩幾人追了上去。

進宮勢必會路過安王府門前,此時的街道兩邊,已經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葉婉悠要是現在出去,勢必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幸好安王府內種了許多樹,葉婉悠選了距離街道最近、枝葉最茂盛的一棵楓樹,飛身而上。

藏在樹上的暗衛嚇了一跳,不等葉婉悠開口,直接把位置讓給了葉婉悠,自己躲到了另一棵樹上。

茂密的紅色楓葉和棕色的樹枝,既能擋住葉婉悠的身形,又不妨礙她看清街上的情況,是個絕佳的位置。

徐嬤嬤氣喘吁吁的趕到大門口,左看右看,沒找到葉婉悠的身影。

她正想去外面找,就看到旁邊的侍衛朝樹頂的方向指了指。

徐嬤嬤一抬頭,才看到葉婉悠坐在樹枝上。

“王妃,樹上危險,您快點下來呀!”

葉婉悠聽到徐嬤嬤的聲音,轉頭對她擺了擺手,繼續往街上看。

徐嬤嬤還想勸幾句,旁邊的侍衛開口勸道:“徐嬤嬤,您就放心吧,王妃掉不下來的。外面熱鬧著呢,王爺可威風了,您就別耽擱王妃看王爺了。”

徐嬤嬤一想的確如此,便不再勸葉婉悠了。

她轉頭對夏瑩幾人說道:“我在這裡守著王妃,你們幾個自己地方看熱鬧吧!”

夏瑩性子活潑,最好熱鬧,要是平日裡,她絕對要衝出去看個究竟。一聽到徐嬤嬤的話,直接拉著冬韻跑了。

沒過多久,肖鬱宸一行人就出現了。

歡呼聲,叩拜聲,以及女子的驚叫聲,交替響起。

女子的驚呼聲傳到葉婉悠耳中,葉婉悠不得不承認,馬背上的肖鬱宸,的確很俊朗至極,連她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似乎是感受到一股獨特的視線,肖鬱宸朝著葉婉悠的方向看過去。

雖然枝葉遮擋住了葉婉悠,但他心裡十分篤定,藏在樹葉之後的,肯定是葉婉悠。

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微笑,引來更加強烈的尖叫聲。

葉婉悠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別處。

被注視的感覺消失了,肖鬱宸心中一陣失落,旋即收斂笑容。

裴嶺循著肖鬱宸的視線,往王府的方向看去,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湊到肖鬱宸身邊,悄聲說道:“王妃在樹上?”

肖鬱宸點點頭,不敢看裴嶺的表情。

裴嶺嘖嘖兩聲,葉婉悠的行為,的確和普通女子不一樣。

肖鬱宸拍了拍裴嶺的肩頭,說道:“快看,你的小石頭也在呢,呵呵。”

裴嶺早就看到瑾鈺了,他只是假裝沒看到罷了。

婁柯對裴嶺的話十分震驚,什麼叫王妃在樹上?安王妃為什麼在樹上?安王妃居然敢上樹?

可惜,此時不是問話的好地方,婁柯只能壓下心中數個疑問,繼續隨著隊伍前行。

葉婉悠並沒有在樹上停留很久,肖鬱宸從安王府門前走過,她就從樹上下來了。

不多時,跑到外面看熱鬧的奴僕也回來了,葉婉悠坐在院子裡,聽她們講述外面的盛況。

這次的事情,讓錦城的百姓,真正認識了肖鬱宸,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尤其是肖鬱宸俊朗的外表,俘獲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就連婁柯和裴嶺,都成了百姓口中的談資。

好不容易走到宮門口的山匪,早已沒了平日囂張的氣勢,一個個萎靡不振。

臭菜爛葉掛在身上,燻得他們自己都快吐了。

被石頭砸中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冒血,若是不盡快醫治,他們恐怕等不到皇帝的判決,就已經沒命了。

“裴嶺,你就在這裡等吧!”

肖鬱宸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婁柯和康斂進了皇宮。

銘煥殿外,戚毅邈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景鴻帝的召見。

戚家同清風寨勾結多年,從中獲益不菲。保下清風寨的同時,更是保住了戚家的錢袋子。

這次肖鬱宸突然剿匪,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得知訊息時,清風寨已經被官兵圍剿了。

行刺的破廟位置偏僻,所有痕跡都被侍衛清掃乾淨。

就算戚毅邈知道肖鬱宸去過破廟,也不會將此事和清風寨聯絡到一起。

他完全想不通,肖鬱宸是抽什麼風,怎的突然勤奮起來,跑去剿匪。

眼瞧著清風寨保不住了,戚毅邈第一時間進宮,務必要在肖鬱宸之前見到皇帝,先告肖鬱宸一個私自調兵之罪。

然而景鴻帝沒睡醒,是戚毅邈唯一算漏的環節。

縱使戚毅邈再心急,都無從他法,只能耐心等候。

直到肖鬱宸幾人來到銘煥殿,戚毅邈都沒有見到景鴻帝。

“戚大人,真是巧了,你也有事要求見陛下?”

肖鬱宸似笑非笑的看著戚毅邈,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讓戚毅邈感到脊背發涼。

戚毅邈微笑著行禮,回道:“下官參見王爺,下官見今日天氣晴好,特意進宮給皇上請安。”

戚毅邈笑容得體,言行舉止間,看不出一點焦急的樣子。

肖鬱宸點點頭,說道:“今日的確是好天氣,出門踏青最合適不過了。本王剛去了趟清風山,那裡風景獨好,不知戚大人去過沒有?”

戚毅邈聽完這話,立刻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關切的問道:“王爺,這清風山去不得呀!上面有個山匪窩,山匪專門打劫過往商旅,可惡至極。哎呦,下官真是多慮了,王爺武功高強,怎會怕那山匪呢!”

“戚大人說的有理,山匪罷了,惹到本王頭上,本王自然把他們一窩端了。”

肖鬱宸表情輕鬆,剿匪在他眼中,就像打只兔子一般容易。

“王爺威武。不知這清風寨,現在情況如何了?需不需要下官幫忙?”

“清風寨的山匪都綁了,現在就在宮門口候著呢!本王特意活捉他們,等候陛下發落。戚大人若是想幫忙,一會兒別忘了在陛下面前,幫本王說說情,赦免本王私自調兵剿匪之罪。有了戚大人幫忙,本王就放心了,畢竟,陛下最聽戚大人的話。”

肖鬱宸的話,氣的戚毅邈渾身打顫。

但他此時來不及生氣,清風寨的山匪活著一天,他就不得心安。

戚毅邈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擔憂,陪著笑臉說道:“王爺慎言,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裡,咱倆就別想好過了。王爺剿匪是善舉,是為百姓謀福,陛下會理解的。”

談笑間,景鴻帝起身了。溫公公推開銘煥殿殿門,讓幾人進去。

景鴻帝歪坐在前殿的龍椅之上,依舊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

他不耐煩的看著進來的幾人,揮揮手讓他們免禮,而後問道:“有事快說,朕還要回去補覺呢。”

肖鬱宸看了眼婁柯,婁柯上前一步,將剿匪的事情稟告給景鴻帝。

景鴻帝聽到“剿匪”二字,瞌睡蟲都跑光了。

“婁柯,清風寨你們去了幾十次,怎麼這次成了?莫非沒了安王,你們就都成了廢物?”

婁柯立刻跪地請罪:“陛下息怒,臣辦事不利,願受懲罰。”

景鴻帝擺擺手,隨意的說道:“隨便說說,怎麼還跪下了。起來吧,剿匪有功,不罰你。倒是你。”

景鴻帝的視線轉向肖鬱宸,疑惑的問道:“鬱宸,之前讓你去剿匪,你說身體不適,這次沒讓你去,你倒是積極得很。”

肖鬱宸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陛下說笑了,臣這些年舊疾纏身,的確是有心無力。若不是這次清風寨的人在城內鬧事,臣也不至於一怒之下跑去剿匪。”

肖鬱宸去過破廟的事不難查到,就算他自己不提,恐怕景鴻帝之後也會追問他。

倒不如他主動提及,一來能給剿匪找個因由,二來省的景鴻帝胡亂猜忌。

幸好葉婉悠出門低調,就算被人看到有馬車在,也無法和安王妃聯絡到一起。

景鴻帝將信將疑的問道:“哦?竟有這事,可有人受傷?”

“府上的侍衛剛好路過,發現山匪,及時報信,才沒有發生命案。受傷的侍衛都送回了王府醫治,不知能不能撐過去。”

“原來如此!”

戚毅邈突然出聲,自言自語一般嘀咕道:“下官在來時的路上,聽說王爺在街上縱馬傷人,原以為是謠傳,現在看來,是為了趕去救人啊?那受傷的人呢?”

戚毅邈看似在感慨,實際上是在提醒景鴻帝,肖鬱宸犯下的錯事。

“事出有因,安王府侍衛的命,當然要比那些賤民貴重多了,鬱宸心急可以理解,不怪不怪。”

有了景鴻帝的提醒,戚毅邈茅塞頓開,他終於知道,肖鬱宸這筆賬,該從哪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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