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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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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明夏長老就回來了,隨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本應在關禁閉的葉婉悠。

明冬長老一見到葉婉悠,臉上立刻堆起花一般的笑容,迎了上去。

“婉悠來啦!這點小事還麻煩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對於明冬長老過分殷勤的態度,葉婉悠早就見怪不怪了。

“冬師父,您也太誇張了,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葉婉悠笑呵呵的走到明冬長老身邊,扶著他往屋裡走去。

邊走,邊小聲安慰道:“冬師父,我聽明師父說過了,您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當的。”

明冬長老拍拍葉婉悠的手背,感慨道:“婉悠啊!你就是太過善良了,才被她欺負了這麼久。”

葉婉悠聽了這話有些心虛,弱弱的應了一聲。

葉婉悠乖順的樣子,深得二位長老的喜愛。

能培養出葉婉悠這樣的弟子,是二位長老最為驕傲的事情。

明冬長老笑呵呵的問道:“婉悠啊,這次你弄回來不少藥材。送到藥房的那些,我都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你是不是還藏了什麼好東西了呀?說出來聽聽呀!”

明夏長老不甘示弱的應和著:“是啊婉悠,制新藥的話,明師父給你打下手啊!”

話落,二人對視一眼,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看著二人又開始較勁,葉婉悠忙勸道:“二位師父不必著急,等婉悠整理完,會跟二位師父細說的。咱們還是先做正事吧,先去看看朗秋師妹。”

二人暫時偃旗息鼓,跟著葉婉悠一起進了室內。

躲在外面圍觀的弟子們,看不到三人的身影,才敢深深吐口氣。

果然,能控制住二位長老的人,除了掌門師尊外,就只有葉婉悠了。

屋內,朗秋還在昏迷。

葉婉悠邊給她檢查,邊聽明冬長老說道:“她應該是中毒了,但我們都沒檢查出是哪種毒。”

葉婉悠點點頭,狀似認真的看了一眼朗秋的傷口,而後眉頭緊皺,似乎在冥思苦想。

葉婉悠的確在思考,只不過,她思考的不是朗秋中的何種毒,而是朗秋除了昏迷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反應。

實際上,葉婉悠前一日就悄悄來過一次。

那時,屋內的朗秋正想給自己上藥。葉婉悠便藉機將她迷暈,並放了一隻紅足蟻在她的背上。

紅足蟻身體呈黑紫色,四肢卻是鮮紅色的,體型比普通螞蟻大上三倍有餘。

葉婉悠在無盡山一處山坳處採藥時,無意中發現了紅足蟻,覺得它長相奇特,便將它帶了回來。

紅足蟻平時很安靜,青菜和米飯,是它的最愛。

然而,葉婉悠有次無意中劃傷了手指,鮮血的味道飄到紅足蟻附近,讓一向平靜的它,頓時開始發狂。

葉婉悠抬手在竹籠外晃了晃,紅足蟻也跟著她的動作,瘋狂爬動。其目的,明顯就是葉婉悠受傷的手指。

細密的竹籠經不住它的撞擊,差點被它撞彎。葉婉悠怕它撞死自己,趕緊給手指包紮好。

空氣中沒了血的味道,紅足蟻很快恢復平靜。

發現了這些,葉婉悠便找來一隻小老鼠,將它的腿劃傷,同紅足蟻放在了一起。

同之前的行為一樣,紅足蟻很快興奮起來,竄到老鼠的腿上,開始啃咬它的傷口。

被咬傷的小老鼠,很快開始全身抽搐,繼而昏迷不醒。

而紅足蟻明顯沒有“吃飽”,一直停留在小老鼠的傷口上,久久沒有離開。

好在一隻紅足蟻肚量有限,小老鼠沒有喪命。

看到這一切的葉婉悠,不禁有些感慨,果然,這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本領。更何況是生活在無盡山的生物。

原來,紅足蟻喜歡攻擊有血腥味的物體,看它興奮的模樣,鮮血似乎比飯菜更受它鍾愛。

小老鼠若是在無盡山中,被一群紅足蟻發現,恐怕會被吸乾。

葉婉悠取出小白鼠,放在另一個籠子裡,等它醒來。

然而,經過一天一夜,小老鼠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氣息平穩微弱。

葉婉悠嘗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讓小老鼠清醒過來,恍惚間,她的眼神又看向紅足蟻。

此時,紅足蟻正趴在它最喜歡的薄荷葉上休息。

葉婉悠這才想起來,自己剛發現紅足蟻時,它就在薄荷葉上休息,為了不嚇跑它,葉婉悠直接用薄荷葉裹好它,一起塞到竹筒內帶回來的。

看到紅足蟻舒適的模樣,葉婉悠計上心頭。

她院子裡就有薄荷葉,倒是不用和紅足蟻爭搶。

把薄荷葉搗碎,取一些汁水滴在小老鼠嘴裡,之後,便只剩等待了。

這次的嘗試,沒讓葉婉悠失望,過了約一刻鐘,小老鼠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小老鼠,除了身體虛弱外,沒有別的變化。

之後葉婉悠再下山,特意繞到發現紅足蟻的地方,抓回了幾十只紅足蟻回來。

提取出紅足蟻的毒液,配合其他的藥材,葉婉悠研製出一種新的安神丸,以及另一種藥效更明顯的麻醉劑。

在小老鼠身上試過許多次,葉婉悠也親自試過,安神丸的確對失眠很有效,差點讓她一睡不醒了。

這次用紅足蟻對付朗秋,葉婉悠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

當初被紅足蟻啃咬過的小老鼠,傷口出現被腐蝕的情況。

葉婉悠體質特殊,沒法直接讓紅足蟻吸血。故而,藉此機會,葉婉悠很想讓朗秋“幫”她試試,在人體上,是否也有同樣的效果。

這會兒,見到傷口沒有變化,葉婉悠心裡有些不解。

她緩緩搖搖頭,說道:“二位師父,我沒能檢查出朗秋師妹中了何種毒,只能取她的血,拿回去試試看解毒之法。”

兩位長老點點頭,同意葉婉悠的建議。

其實,三人身上都有解毒丸,若是換個人,他們或許會抱著試試的態度,給傷者用一顆解毒丸。

可面對朗秋,三人不約而同的忘記了解毒丸這個東西。

朗秋背後的傷口開始結痂,葉婉悠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離開前,特意多看了幾眼。

三人走出屋子,葉婉悠同二人道別。她還在禁閉期間,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明冬和明夏沒有送她回去,而是各自回去研製解藥。

經過一夜的奮鬥,明冬長老找到了解藥。

成功救醒朗秋,明冬長老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感覺。

救朗秋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現在無意中找到解藥,卻沒找到中毒的緣由,讓明冬長老愈發憋悶。

明冬長老特意派弟子去通知葉婉悠,讓她不必著急。

得知朗秋醒來的訊息,葉婉悠絲毫不詫異,畢竟明冬長老最擅長解毒,更何況這毒不難解。

葉婉悠不方便再出去,只讓報信的弟子自己回去了。

然而,葉婉悠不知道的是,清醒過來的朗秋,正在經歷人生的一次重大的變故。

剛離開的明冬長老,再一次被喊回去,未進到院子,就聽到朗秋撕心裂肺的吼聲。

明冬長老捂著耳朵,不耐煩的走進屋裡。

屋內,兩個女弟子正一左一右的按著朗秋,明夏長老正在給她處理背後的傷口。

明冬長老不知道為何要喊自己回來,正想轉身離開,可明夏長老的一聲怒吼,還是讓他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慢悠悠的晃到床邊,一股腐敗的氣味直奔他的鼻腔而來。燻得明冬長老不禁退後幾步。

他用衣袖遮擋住鼻子,往前走了兩步,才看到朗秋現在的樣子。

準確來說,是朗秋背後傷口的樣子。

前一日離開前,朗秋背後傷口已經結痂。

原以為傷勢無礙,可朗秋醒來後,傷口竟然自行裂開。一股帶有腐敗氣味的黑色液體,從朗秋的傷口處流出。

液體侵蝕了傷口,朗秋才發出那嚇人的喊叫聲。

正巧這時明夏長老趕來,並讓弟子攔下已經離開的明冬長老。

畢竟是親兄弟,任何事都要一起面對才是。

明夏長老讓兩個弟子按住朗秋,不要讓她亂動。

早知道要給她處理傷口,還不如讓她昏迷著。

明夏長老開啟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小刀等物,消毒後,將朗秋結痂的傷口劃開,看到裡面的情況,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明家兄弟,也齊齊變了臉色。

朗秋看似完好的皮肉之下,已經被腐蝕的坑坑窪窪,有些地方的血肉被腐蝕乾淨,白骨可見。

也難怪朗秋會如此痛苦,這傷勢放在誰身上,都堪比酷刑。

明冬長老取出隨身攜帶的麻醉劑,正想給朗秋用,卻被明夏長老攔下了。

“沒用的,我都試過了。快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明冬長老收好麻醉劑,沒再反駁,迅速挽好衣袖,配合明夏長老的動作。

傷勢沒有繼續惡化,明夏長老動作極其迅速,將腐敗的皮肉剔除乾淨後,敷上了最好的療傷藥。

朗秋安靜不少,嗓子早就喊啞了,朗秋的意識有些模糊,思考變得艱難,心裡只剩對葉婉悠的怨恨。

明夏長老治療完成時,朗秋已經昏睡過去了。

明夏長老寫好藥方,吩咐弟子去煎藥,派了兩個弟子守著朗秋。

能做的事情,他都做完了,至於朗秋能不能挺過來,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兩日,整個憐蒼派都在議論朗秋的事情。她傷口潰爛的事情,自然也傳了出去。

大食堂的大嬸給葉婉悠送飯時,特意告訴她這件事,在大嬸心裡,朗秋這叫自作自受。

若非她挑釁葉婉悠,也不至於會遭此報應。

葉婉悠送走氣鼓鼓的大嬸,心裡震驚不已。

原來,一切的變化都隱藏在傷口之下。

若朗秋一直昏迷著,他們根本不會發現她傷口惡化,那朗秋就會在昏迷中,被毒液腐蝕殆盡。

可之前服用安神丸時,並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斟酌一番,葉婉悠決定還是要慎用新增毒液的麻醉劑為妙。

若是一個不留神,造成更大的傷害,就得不償失了。

神醫堂裡幾個醫術不錯的弟子,都被派來守著朗秋。朗秋當日發起高熱,不過高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幾人不慌不忙的為朗秋喂藥、降溫。

經過三日的治療,朗秋才算是脫離危險,而葉婉悠也正好結束閉門思過的日子,可以隨意走動了。

門上的封條被摘下,葉婉悠的小院重新開啟,一眼就看到等候在外的明夏和明冬二人。

二人是特意來請葉婉悠的,想讓她一起去看看朗秋的情況。

葉婉悠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二位長老不來,她也是要去看看朗秋的。

可是有了二位長老的邀請,她過去就顯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朗秋今日的狀態不錯,葉婉悠進去的時候,她正和幾個小跟班聊得開心。

幾人一看到二位長老到來,立刻收斂說笑的模樣,站起身行禮。而當她們看到緊隨長老身後的葉婉悠時,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葉婉悠含笑瞥了她們一眼,成功讓幾人打了個冷顫。

“弟子不打擾長老治療,這就退下了。”幾人順著牆邊,腳步利索的逃跑了。

明冬長老忍不住看了葉婉悠一眼,挑了挑眉,那眼神彷彿在說:看吧,你把人嚇跑了。

葉婉悠無奈的聳聳肩,她可不覺得那些人有多怕自己。

朗秋原本的好心情,隨著葉婉悠的出現,變得沉重而煩悶。

可礙於二位長老在,朗秋不好發作。

離得近了,葉婉悠看到了朗秋坑坑窪窪的後背,才真心敬佩朗秋的生命力。

這傷勢,換個人,怕是早就沒命了。

朗秋被葉婉悠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心中的怒火隱隱有些壓不住。

幸好這時明夏長老開口,詢問朗秋的身體情況。

朗秋一一回答清楚,明夏長老滿意的點點頭,不知是滿意朗秋的頑強生命力,還是滿意自己的醫術。

明夏長老檢查過後,換葉婉悠檢查。

朗秋不太情願,可明冬長老一直盯著她,讓她不敢開口拒絕。

相比於朗秋的不自在,葉婉悠就顯得自然多了。

朗秋的傷口,比她想象中更加嚇人。

一陣檢查過後,葉婉悠起身淨手,頂著朗秋滿含怨恨的眼神,葉婉悠欣慰的說道:“真是萬幸,朗秋師妹接下來好好調養就是。我那裡有一些療傷藥,回頭給你拿來。”

眼前滿含笑容的葉婉悠,同之前威脅她的葉婉悠,實在無法聯絡到一起。

朗秋絕對不相信,葉婉悠會真心為她好。

她盡力保持著笑容,說道:“多謝葉師姐美意,不過師妹我的醫術也不差,調製了不少好藥,就不勞煩師姐了,師姐的藥,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不過,師妹有一事想不通,咱們憐蒼派一向人傑地靈,我在自己房中,又怎會中毒呢?

今日既然葉師姐過來了,不如幫師妹解惑,師姐說,這是天災,還是人禍呢?”

朗秋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葉婉悠,企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慌亂的表情。

然而,葉婉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師妹所言極是。想來最近天氣漸暖,山中的蟲草開始不安分,都跑到師妹房中作亂了。師妹好好養傷,師姐定會派人認真驅蟲,不讓此事再次發生。”

明冬長老在一旁應和道:“婉悠說的沒錯,定是那幫兔崽子偷懶,讓毒蟲跑進來了。”

“沒錯,中毒的事情發生過多次,只是朗秋你們不知道罷了。養傷就不要多想,對傷口沒好處。”

明夏長老緊跟著附和。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沒人深思朗秋話中的深意。

或許他們都聽懂了,只是沒人在意罷了。

朗秋恨得牙癢癢的,卻沒法反駁。即便她在心裡認定葉婉悠給她下毒,但她沒有證據。

感受到朗秋的情緒變化,葉婉悠覺得十分無奈。

不鹹不淡的叮囑了幾句後,葉婉悠就離開了。氣壞朗秋事小,再辛苦明夏長老救治她,就不好了。

回去的路上,葉婉悠在心裡琢磨著藥劑是否要改進,沒注意到身後二位長老糾結的表情。

走到岔路口,葉婉悠準備去看看顧嶸。

一向心直口快的明冬長老,忍不住喊住葉婉悠,趁著周圍沒人,小聲嘀咕道:“婉悠,以後有事就找冬師父做,免得髒了你的手。”

葉婉悠愣了一下,就連旁邊的明夏長老,都多看了明冬一眼。

明夏長老點點頭,應道:“的確,婉悠你還要記住,斬草就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怎麼樣?這爛根要不要除了?”

葉婉悠不知該如何接話,聽二人的意思,是在慫恿她“滅口”麼?

葉婉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明夏長老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抬頭仰望天空,似是在回憶往事。

葉婉悠和明冬長老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等著明夏長老述說故事,二人只恨手中沒有零嘴,少了不少樂趣。

清風吹來,明夏長老緩緩開了口。

“朗秋那孩子,是被火焱帶上山的,據說是他故友的遺孤。三歲的孩子,生的瘦瘦小小的,看人的時候,帶著一股審視和不屑的眼神,可當她知道我是神醫堂的長老時,態度立馬變了。那諂媚的模樣,讓我至今都忘不了。

哎,也不知她之前遭遇了什麼,才能養成如此性格。

我看她心性不純,恐歪心思太多,本不想收她。奈何火焱再三拜託,我也只好先收下她。

朗秋大字不識一個,我只好找了個年紀小的弟子,先帶她識字認字,順便磨磨性子。

誰知,朗秋學了半月,就偷偷跑到火焱面前,告了我一狀。

說我派去的弟子整日欺負她,連帶其他弟子,都瞧不起她。她在神醫堂受盡欺侮,只能找火焱為她做主。

火焱那會兒年輕,正是脾氣最衝的時候。得知朗秋被欺負,直接提著大刀跑到神醫堂找我算賬。

教導朗秋的弟子被火焱抓起來,若非我及時趕去,恐怕就要被火焱帶去刑堂了。

我攔下火焱,即便朗秋說的是實話,火焱也無權處罰我的弟子。

然而,當我無意中對上朗秋得意的眼神時,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不必問,那弟子必是被冤枉的。

火焱大鬧一場,驚動了掌門。

最後,我只能答應收朗秋為親傳弟子,才算了結此事。”

明夏長老說到這兒,聲音明顯哽咽了一下。

明冬長老不厚道的嘲笑道:“原來你那幾年脾氣大變,是被朗秋折磨的呀!哈哈。”

明冬長老這樣一說,葉婉悠也想起來了。

一向性子溫和的明夏長老,有幾年突然性格大變,比明冬長老還要暴躁。

若非明冬長老性子一直未變,眾人都會以為二人身份互換了。

明夏長老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帶孩子是真的累,尤其是帶個那樣有心眼的孩子,動不動就拿火焱威脅我,我哪裡是帶了個弟子,分明是養了個祖宗。”

“哈哈哈。”

看到兄長如此憋屈,明冬長老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

在明夏長老即將動怒之際,葉婉悠拽了拽明冬長老的衣袖,讓他收斂一些。

看在葉婉悠的面子上,明冬長老從大笑,改為低頭悶笑。

明夏長老無力同他計較,繼續說道:“好在朗秋夠聰明,我也算欣慰了些。只可惜,枯燥的學醫生活,沒能磨掉她狂妄的性子。

相反,仗著有點醫術在身,享受著師兄弟的巴結和奉承,讓她變得更加目中無人。

尤其是針對婉悠這一點,實在讓我頭痛。

我同火焱說了很多次,火焱也看出了朗秋的劣根,對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維護,我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以往你二人都是打打嘴仗,朗秋沒佔到什麼便宜,但這次不同,你讓她吃了大虧,以她的性子,勢必會和你不死不休。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婉悠,留下她,怕是個大麻煩啊!”

明冬長老這會兒也笑不出來了,難得認同明夏長老的話。

葉婉悠之前的確沒想過這些,聽了二位長老的話,她深知自己草率了。

不過,事情是她引起的,是該由她自己解決。

葉婉悠認真給二位長老行了一禮,說道:“婉悠謹記師父教誨,朗秋的事情,我自有打算,若是需要師父,自會向師父求教。”

葉婉悠一向有主意,二位長老不好再勸。

得知葉婉悠要去見顧嶸,明冬長老也想跟著去,但被明夏長老以探討醫術為由拖走了。

顧嶸這幾日沒有出門,耐下心思在房中修養身體。

葉婉悠到的時候,顧嶸正跟著劉猛在院子裡練拳。

簡單的一套拳法打下來,顧嶸累到癱倒在地,沒力氣爬起來。

劉猛拉了他幾次,顧嶸都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葉婉悠敲了敲院子大門,輕輕咳了兩聲,顧嶸一聽到她的聲音,“蹭”的一下從地上蹦起來,大步朝葉婉悠奔去。

劉猛跟在後面,萬分鄙視顧嶸這種重色輕友的行為。

不過,能見到葉婉悠,劉猛心裡也是開心的。

“恢復的不錯,看來小木子和劉猛,把你照顧的不錯。”

看到顧嶸活蹦亂跳的樣子,葉婉悠放心不少。

顧嶸拍拍身上的塵土,問道:“婉悠你沒事了吧?”

葉婉悠不想說太多煩心事,淡淡的應了幾句後,走到院內的石凳上坐下,開始為顧嶸診脈。

或許是有顧崢的內力護體,再加上李木和劉猛的細心照顧,顧嶸的身體恢復的很好。

得知顧嶸後背有些發癢,葉婉悠換了個新的藥方,留下些去疤痕的藥膏後,就離開了。

顧嶸拿著藥瓶,痴痴的看著葉婉悠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劉猛不知如何開解他,只好任他坐著,自己去給顧嶸煎藥。

葉婉悠忙活了一上午有些累了,準備午休後再去拜見玉真人。

不過,計劃不如變化,葉婉悠午後去了紅塔,才知道玉真人外出了。

葉婉悠只好回去繼續研究他的新藥。

接下來的兩天,葉婉悠都沒有出門。而朗秋的事情,再次傳遍整個憐蒼派。

朗秋受傷後,脾氣愈發火爆,時不常的在屋內摔東西。原本同她一起住的師妹,早就搬了出去。

負責照顧她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連脾氣最好的師妹,僅僅堅持了一日,就被朗秋罵跑了。

明夏長老得知這些事後,便不再派人照顧朗秋的生活。

所有人都不知道朗秋髮火的真正原因,只覺得她是在擔心傷口留疤。

實際上,朗秋還發現一個讓她更加鬱悶的事情。

傷口結痂後,朗秋隨著她傷勢的好轉,她原本就薄弱的內力,變得更加稀少了。

朗秋竭盡全力想要重新修習內力,可每每想專注修習時,後背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

她越專注,傷口越疼。朗秋不得不放棄,只能等傷口痊癒再說。

沒人看管的朗秋,脾氣變得更加不可控。唯一的好處便是,她可以在屋內肆無忌憚的辱罵葉婉悠。

今夜亦是如此,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被她辱罵的物件,正在屋頂上看著她。

葉婉悠連著來了兩日,朗秋的話實在難以入耳,葉婉悠可不想髒了自己的耳朵。

幸而葉婉悠隨身攜帶了迷藥,每次朗秋一開口,葉婉悠便會往屋裡扔一些迷藥。

朗秋身體虛弱,很容易中招,短短几息的功夫,就昏睡了。

可笑的是,朗秋不知是迷藥的作用,一直以為辱罵葉婉悠的行為,會為她助眠。

等耳根清淨了,葉婉悠便悄悄潛入房內,檢查朗秋的情況。

若非朗秋是個合格的試驗物件,葉婉悠也不會放任她如此放肆。

連續檢查兩次,葉婉悠已經敢確定,朗秋內力減弱了。

有了新的發現,葉婉悠心滿意足的回去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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