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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國和太一山同時發現了夷山裡頭正在被孕育的山神……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
塗山柳剛想開口，黃良插嘴打斷，“清秋，你來說。”
若是塗山柳說的話，黃良也不確定真假。
但塗山清秋就不一樣了。
“啊？是……”
在一眾狐妖的眼神中，塗山清秋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本來是我們青狐國先發現的，後來太一山有煉氣士也察覺了這事，便與我們有了摩擦。”
“到現在為止，我們雙方都死了好幾名真息境了。”
“可我們記得，記得國師大人的叮囑，所以想來問問您的想法……我們的想法是和太一山斗一場，直接將他們逼走，獨佔這機緣。他們的想法估計也和我們差不多。”
“清秋！”
陽神境的塗山柳和塗山慎荷趕忙出聲。
她們本意是先試探一下黃良的看法的，可沒曾想，塗山清秋直接將她們的算盤說了出來。
黃良見狀，只好傳音給那隻並不太聰明的狐狸。
“你就不會表面說一套，把真話再背後傳音告訴我，非要這樣暴露自己。”
“啊？”
塗山清秋驚覺，趕緊伸手捂住了小嘴，又傳音給黃良道：“如果真要動手的話，到時可能還要國師大人出手……她們想問問國師大人願不願。”
黃良瞭然。
相信不止是青狐國，太一山多半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
誰要是能獨佔這機緣，將這還在孕育之中的夷山山神控制的話，那麼另一方必定受到極大的限制。
畢竟整個夷山裡頭，能稱作大勢力的，也就太一山和青狐國了。
其餘的，都是些小門小戶。
而就算不能控制，與之交好，也能獲得大便利。
塗山慎荷見黃良沒有急著開口，便朝著青璃神樹彎腰行禮，恭敬道：“還請神樹大人賜下旨意。”
塗山芊芊垂下根細枝，只是在地面上寫了一個字。
“去。”
對於她這冷漠的態度，黃良也習以為常。
在這群青狐晚輩面前，她的身份是偉大而高貴的青璃神樹，所以必須要保持高冷。
縱使將來能化形了，也要幻化出一個冰山美人的模樣。
嗯……這是塗山芊芊的原話。
“行，你們把地址給我，我先過去看看，其餘的……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天地孕育的山水正神，黃良還是比較好奇的。
畢竟他先前也試著走過這香火神道，只是沒有封正，只能算是個野神。
後來分身迴歸本體，更是連路子都被斷絕了。
他可不會讓自己的本尊去走這香火神道。
言罷，塗山柳她們給了黃良一個確切的地址。
是位於夷山北側的元寶山。
而後她們又向塗山芊芊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黃良回到青璃神樹下，塗山芊芊便在地面寫道：“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做出選擇的。”
黃良見字笑道：“你在我這還有面子嗎？”
“啪——”
毫無疑問，黃良又捱了頓打。
雖然一個沒用力，一個不怕疼。
對於兩人之間的對話和這種行為會不會被其他狐族看見這事，黃良也問過塗山芊芊。
結果得來的回答就是。
‘一個神仙如果不想被凡人看見的話，凡人能看見嗎？’
玩鬧過後，塗山芊芊才再次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過會吧，再忙件事就出發。”
“幫我護法，如果有異象的話，也遮掩一下。”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黃良意識沉入心神，入眼即是黑暗，只有一厚一薄兩份金頁正在散發著澹澹的金光。
厚的不過兩張，薄的也只有一張。
他深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的緊張，走上前去，將那一張金頁拿起，三張合為一份。
剎那間。
一股縹緲的氣息降臨在黃良腦海。
他趕忙出聲問道：“敢問可是菩提祖師？”
“算是。”
不見其人，只有一道老者的聲音在他心湖深處迴響。
“那超脫……”
菩提老祖沒有聽他問完，直接說道：“你可以問，但貧道卻不能說，所以作罷。”
“貧道只能告訴你，你目前走的路……是對的。”
“下次莫要急著聯絡，待你得來兩門秘法之時，貧道自會傳你武道真法。”
眼看那股氣息又要抽離，黃良趕忙開口：“那現在出現的無間地獄和觀想法，到底是什麼來路？”
“觀想？一個瘋子罷了……”
說著聲音好似越來越遠。
“那天淵呢？天淵啊……”
黃良心中有太多好奇。
但可惜，再無回應。
媽的，一張金頁，就只能說這麼幾句話，這網費也太他媽貴了吧……黃良罵罵咧咧的退出了心神，再睜眼，天依舊大亮。
“剛有什麼異象嗎？”
“沒有啊，我就看你閉了個眼睛。”
“那就行。”
以塗山芊芊在這青丘山內的地位，幾乎和神祇坐鎮道場沒什麼區別了。
連她都沒能察覺的話，別人就更不能了。
黃良回想著剛剛的對話。
菩提老祖說自己現在走的路是對的，還說下次會贈與自己武道真法，那就說明，當個粗鄙蠻橫的武夫，是對的。
還有就是無間地獄和觀想法。
自己說的時候，他並不驚訝，而且好似還回憶了一下。
那就說明這事多半不是外神入侵，甚至都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這觀想法又是誰搗鼓出來的？
一個瘋子……難不成真是前幾次祭道時殘存下來的？
解決了一個困惑，又來一個困惑。
所以黃良決定，不再去想了。
與其想這些，倒不如去見識見識那夷山的山神。
說不定自己還能借此機會操作一波。
畢竟這神道，也算是自己頗為了解的一個修行法門了，而這還都得歸功於樂安……他在祭道之前，給黃良講的最多的，便是這香火神道了。
黃良下意識就摘下了腰間的酒壺。
邊走邊喝。
“我過去瞧瞧，用不了幾天就回來。”
說完，黃良縱身而起，直接消失在了這青丘山頂。
……
黃良循著塗山柳給的山水堪輿圖。
遠遠地落在了一座無名山頭，隔山遠望著那座形似元寶的元寶山。
如今這元寶山，正被青狐國和太一山聯手控制著。
黃良也沒直接莽，只是在那山頭待了一陣。
不多時，他又縱身離去，將這附近的山水走向都摸清之後，一張斂息符拍在身上，旋即沒入地底。
所去的，卻並不是這元寶山的地底。
而是再度向北而行。
據他觀察和得自樂安的資訊來看。
元寶山地底，是有一條靈脈，也是有一尊正在孕育的山水神祇。
但那只是元寶山的山神。
只不過是被山水氣運裹挾，推出來當門面的罷了。
真正的夷山山神，還在更北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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