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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富達泡著咖啡,屋外是嗚嗚吹響的風聲。
忽然,蘇步月,指著窗戶跳了起來,大聲道:“窗外有人!”
其餘三人被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三人紛紛轉身朝窗外看去,外面的風雪依舊下的很大,暴風裹著雪片擊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悶悶的砰砰聲,但是除了漫天飛雪,他們三人什麼也看不到。
“步月妹妹,不要再開玩笑了,很害怕的!”
“不是的,我真的看到了!”步月,振振有詞道,“剛剛那人好像是那個大叔,但是……”
“但是什麼?”李長川問道。
“但是他好像滿臉都是血,難道他遇險了?”步月嚥了一口口水,緊張地講道。
“周叔,那位滿臉鬍子的大叔?”胖子,突然神色一變,伸出蒲扇似的大手,緊緊抓住蘇步月的手腕,湊上前逼問道,“你真的看到大叔了?”
“好痛!”蘇步月吃了一驚,使勁掙扎道,“我只是隱約看到,好像是……”
包富達瞬間面如土色,著了魔一樣喃喃道:“那指定沒有錯,看來大叔是遇到危險了。”
“那他回來剛剛怎麼不進來?他在外面看什麼?”李長川不解道。
“也許是他快要死了,他只是想回來提醒我們一下,他不沒進來,說明他不想讓我們出去!”蘇步月講道。
“既然這樣的話,大叔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遇險了,而我們卻要在這個木屋不知道要待多久,也不知道這裡的食物還有木材夠不夠。”包富達講道。
“如果大叔真的死了,那麼應該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如果物資還充足的情況下,我們最好就待在木屋裡等待救援。”李長川講道。
“這麼說……大叔真的給……”蘇步月顫抖著說。
“沒事的,有你海哥在,步月妹妹儘管放心,如果晚上不敢一個人睡的話,其實……”海胖子一臉正義的講道。
“滾!”李長川看不下去,立馬賞了海胖子來了一個腦殼疼。
“哎呦,我開開玩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罷了,錯了錯了!”胖子疼得蹲在地上喘著氣講道。
過了好一會兒,包富達已經坐立不安,一直放在視窗,不然站了起來,“現在暴風雪小了很多,我想要出去檢視一下情況,看能不能聯絡到救援隊。”
看到包富達起身,李長川其實也知道,一直等待其實也沒什麼用,的確是需要一個人前去檢視情況,但是很危險。於是,李長川講道:“你一個人去很危險的,其實我有辦法,你可以不用去的……”
“什麼辦法?”包富達不滿的問道。
“我能觀察到外面的情況,我已經知道周叔是怎麼死的了,他是死於規則。”
“不可能,他竟然在這裡當管理員,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規則?”
“蟲!”
“啥意思?”
“他是說你蠢啊!”胖子笑道。
“你竟然敢說我蠢!”包富達脾氣立馬上來了。
“我是說蟲啊,不是說你蠢啊!是一群蟲海,逼的大叔只能違反了規則。”李長川解釋道。
“蟲?”蘇步月彷彿很害怕這種多腳的生物。
就在剛剛,李長川跟烏鴉共視了視角,他發現在木屋的不遠處,大叔躺在地上,周圍還稀稀碎碎的蠕動著不知名的蟲子。
大叔的臉上五官因痛苦與懊悔輪流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詭異。與剛剛的那張威武,意氣風發的模樣截然不同,現在的大叔看起來十分的衰老,渾身散發著如墓土般腥臭的氣味,就連烏鴉都不想靠近。
忽然,李長川,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如同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捏住了,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同時,他看到一雙巨手緩緩朝著自己伸來,與此同時,伴隨著烏鴉一股悽慘的叫聲,“嘎!”李長川眼前一黑,猛地分離了共視技能。
“那你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包富達顫抖著嗓音講道。
“看不了,被終止,應該是一個人,但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
禁區深處,一座圓形巨臺,作為一個個藤蔓,蔓延著巨石臺階的周圍。巨石上面是一個半圓形的建築,就像一個隆起的山包建築,表面有不同的材料和物質,不明的方磚推切而成。
“轟!”的一聲,石塊交錯開裂,圓形墳墓上面的方磚如同生命一般,朝著四周散開,露出中間一個黑黝黝的空洞,一道人影從那個空洞中緩緩走出。空洞的周圍牆壁上爬滿了細細碎碎的蟲子,一名臉上充滿著笑容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但仔細一看,便發現他在沒有任何支撐的情況下,憑空的懸浮在空中,也許這樣一來,他就不是規則的限制了,但又有誰說得清楚,他會不會就是規則的源頭。
“嘎!”半空中一隻渾身血紅色的烏鴉在空中緩緩的盤旋飛翔,很快落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這只是怪誕的力量?”男子正是這場雪的源頭,起初他的能力只不過是控制骷髏雪人,但由於怪誕烏鴉的能力,給他提供了一個規則性的法則,也就有了現在的松樹雪海。
“嘎!”有一名烏鴉的叫聲響起,只見在男子的左手中,一隻黑色的烏鴉被男子用力的抓在手中。
就在這時,男子放開了,黑色烏鴉瞬間掙脫束縛騰空而起。但就在這時,男子肩膀上的血紅色烏鴉瞬間飛出,黑色烏鴉很快敗下陣來,緩緩的從空中掉落。
一股吸力自男子手中發出,黑色烏鴉再次回到了男子的左手中。“我的任務完成了,時不時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男子,把烏鴉扔在了雪地上,然後緩緩朝著禁區的更深處走去。
“嘎!”血紅色烏鴉好像有點不滿,彷彿在質問男子為什麼沒有殺掉黑色烏鴉。
不過男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後轉過頭,對著肩膀上的烏鴉講道:“別叫了,如果等到事情結束,你還敢叫的話……”
“嘎!”彷彿聽懂了男子的意思,烏鴉低下頭去,再也不敢亂叫。
男子長著寬額頭,高額骨,高鼻樑,大鼻孔,雖然穿著一身樸素的粗布斗篷,但整個人看起來威嚴而又神秘。
“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但可惜,我是誰?”男子緩緩停下腳步,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他媽的,我是鹿辭啊,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你去死,憑什麼為了你那個計劃?就要我去為你賣命?等著吧,我遲早會找出一個雙贏的局面,到時候……”名叫鹿辭的黑衣男子忽然抬起頭,對著天空瘋狂的笑道。
隨著男子的癲狂笑聲,無數只蟲子從男子的嘴角爬出,很快,腳下的十幾米雪地都被蟲子覆蓋了。
“執筆者李觀棋,天師阮盛,天選之子殿選,那又如何?”說完,鹿辭慢慢的抬起右手,彷彿捉住了空中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似的,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鹿辭,的右手竟然一點點的憑空消失了。
……
遠處,一個篝火旁,一名老者坐在了篝火旁,另一名男子則是坐在了樹上,半張臉在陰影中叫人看不清,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衣裳上的刺繡亮的晃人,但卻不及他本人一分的耀眼。
他微微挑眉,語氣漫不經心:“李老,還要等多久?”
但篝火旁的老者並沒有講話 ,只是不斷的往火篝裡新增些許柴火。
但就在這時,一隻蟲手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
嗯?看著憑空出現的蟲手,刺繡男子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許是看慣了這副場景,索性有些覺得搞笑,他眼睛一彎,彷彿勝卻了光陰,單肘撐在膝上,唇角輕挑,“好久不見,小蟲子,我就猜到是你來了!這麼快就想念你禾安哥哥了?”
這時,篝火旁的老者講話了,“上次你輸,這次竟然還敢來,你就不怕?還是在打著什麼算盤……”
“李觀棋,你不是常說‘下筆之時,筆筆都是天意,所以生命中何來敗筆!’”由蟲子組成的手,手心中緩緩伸出一個嘴巴,戲虐地講道。
“怎麼輸的卻沒記,我說的話倒是記得挺清楚!”老者也跟著笑了起。
戲虐的聲音再次從樹上傳來,“還不走?不怕死嗎?我記得你最怕死了誒!”
蟲手順著聲音看去,耀眼的陽光灑在刺繡的少年身上,這時,只見少年從樹上跳了下,隨意的擺了擺手,“趕緊走,看見你就噁心!”
“月遇雲,花遇風,今天的太陽很美,我又想你了,禾安,哈哈哈……”蟲手緩緩從空中消失。
“滾啊,惡不噁心?”刺繡男子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