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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說就說嘛，幹嘛還貶低鍾老，貶低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打我們。”
王長卿的話音剛落，他的耳朵就被蕭寒揪住了。
“好你個王長卿，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是吧，居然學會頂嘴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話間，王長卿便被蕭寒拖走了。
才進了密室，蕭寒馬上就將王長卿放開，有些歉意地問道：“師弟，師兄下手可能有些重了，還疼嗎？”
而王長卿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並無大礙。
“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揍我有多狠，剛才你動手只能說是毛毛雨，只是你打鐘文敏，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
聽到王長卿的話，蕭寒有些嘆息說道：“師弟，你年歲還小，經歷的事情太少，人心險惡你並不知道。”
“這老傢伙已經在匠作監炸死了兩百多人，如今你們提煉的火油還有火藥還少，一旦這些危險品的數量超過幾百斤，你想想後果。”
經過蕭寒一番解釋，王長卿這才明白過來。
想到自己將天命府的駐地炸上天，自己父親怕是得將自己皮扒下來。
見王長卿聽了進去，蕭寒也不再叨嘮，問起了正事：“好了，你心裡有數就行，這段時間從鍾老頭那裡學到東西嗎？”
說到學習，王長卿頓時面露喜色，得意洋洋的開始表功。
王長卿很是小心地開啟一口大箱子，然後將裡面的東西展示給蕭寒看。
“師兄，這是我最近這些日子我偷偷提煉出的火藥，還有蒸餾出來的酒精，底下是我根據鍾老頭的模型，鑄造的火銃。”
蕭寒拿起酒精罐子，輕輕聞了聞，便聞到一股濃郁酒香，頓時十分滿意。
這些高度白酒，他不打算用來做燃料。
他打算先提前蒸餾出幾大罈子，帶去燕京，之後難免遇到戰鬥，在這炎熱時節，有了酒精消毒，隊伍傷亡能夠減少很多。
至於之後將蕭遺愛答應的幾座大型酒樓接管過來，再次販賣高度白酒牟利，也只是後話。
“師兄，你說得不錯，鍾文敏這老傢伙滑頭得很，對於火藥還有火銃技術還有保留。”
“哪怕我已經拜他為師，我還是能感覺到很多東西，他依然防著我。”
對於鍾文敏的藏私，蕭寒早有預料。
只是蕭寒並不在意，他並沒有想著靠三眼火銃就能對付燕國、西夏乃至草原的驍勇騎兵。
他真正在意的是新式火藥彈，至於說比三眼火銃威力大，射程精準的鳥銃，蕭寒也是想著能造出來最好，造不出來也不會遺憾的心態。
“長卿，對於這種火藥，你能夠熟練製造了嗎？”
“這沒問題，只是按照鍾老頭給的配方，火藥威力一般，沒有他自己製造出來的大。”
“呵呵，這沒問題，師弟，你過來，師兄告訴你一個秘方，這東西你萬萬不能和別人說，包括你爹。”
見蕭寒說得認真，王長卿趕緊做保證。
在王長卿貼過來之後，蕭寒這才拿起炭紙，在紙上寫了一個硝酸鉀+炭+硫燃燒的化學方程式。
“師兄，這是鬼畫符，也是那天從青陽山道觀偷來的嗎？”
直接給了王長卿一個腦瓜崩，蕭對於這傢伙的腦洞，很是無語。
不再理會好奇的王長卿，蕭寒繼續按照方程式的配比計算起來。
很快蕭寒就將一串數字寫了下來。
其實黑火藥的最佳配比前世早就出來了，即約硝酸鉀75%，碳15%，硫10%（質量百分數）。
但蕭寒記得，前世英軍火藥質量還是要好過大清朝的火藥。
究其原因，和現在王長卿造的火藥不如鍾老頭一樣。
即在原料提純上下的功夫不夠。
“師弟，別的你也別問，這條符文是師兄的占卜秘術，只需要按照我給你配比去實驗就行。”
“還有，你偷偷觀察一下鍾老頭，看看他在提純硝石的時候，是不是躲著你，其實他是多提煉幾次罷了。”
說話間，蕭寒讓王長卿重複了一下原料比例，這才將紙條燒掉。
“長卿，還有提純硝石還有硫磺的方法師兄也告訴你，你且記下......”
於是，蕭寒將降溫結晶提純硝酸鉀等方法告訴了王長卿。
一時間，被開啟化學大門的王長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實驗。
“師兄，原來鍾老頭的做法是這種道理啊，只是他沒你講的這麼通透，很多道理他自己也是似是而非。”
“長卿，這是你師兄的保命方法，這種大威力火藥只能掌握在你我手中，萬萬不可讓別人知曉，師傅師孃是不願咱們去冒險的。”
“只是師兄我除了你可以相信，別人我都不放心......”
蕭寒的一番話，說得王長卿無比感動。
他從小就喜歡跟著蕭寒，因為蕭寒不會像別人一樣把他當成孩子。
像自己父親王唯一，只會粗暴對待自己，他從來都不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
而自己師兄，竟然對自己性命相托。
想到這裡，王長卿暗下決心，一定要將蕭寒交給的任務完美完成。
“師兄，你放心，我這就去盯著鍾老頭幹活，再把你說的內容印證一下。”
見王長卿出去，蕭寒也是滿意點頭。
他身邊的人，真正讓他放心也就王長卿一人。
只是那鍾老頭，自己還需要再壓榨一下，這傢伙真是驢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縮。
於是武器庫再次出現滑稽一幕。
王長卿大呼小叫著護在他新認的師傅鍾文敏面前，而蕭寒則是嘴裡大聲咒罵的鐘文敏進度太慢。
“鍾文敏，你這沒用的老雜毛，火藥配方威力一般也就罷了，提煉出來的火油也只有這麼一點，老子養你真是養了一個廢物。”
“別特麼反駁，蒸餾的陶罐都是老子帶人弄來的，交給你使用還用不好。”
“還有，以後別拿三眼火銃來哄弄小爺，鳥銃的圖紙都給你畫了出來，到今天還沒有實物，當真是廢物！”
不光是咒罵，蕭寒還一腳又一腳的踹向鍾文敏，只是都被王長卿擋了下來。
“師兄，您消消氣，我和師傅一定會趕快造出樣品的。”
“哼，老子也不和你廢話，七天，你只有七天時間，樣品要是不讓我滿意，金吾衛將士就再去教坊司享受一下你鍾氏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