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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汪海來到我倆跟前,皮笑肉不笑對我說:“今天算你們運氣好,走著瞧。”
等到所有人散去,我和林超來到水龍頭邊,沖洗著身上的血跡。
林超接了口水漱口,吐出來全是紅色。
他苦笑著說:“東哥你可有點衝動了,跟汪海他們對著幹沒好處,以這人小肚雞腸的性子,往後怕是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
我點點頭。
今天我確實有些衝動,可我不後悔。
吃了這麼多苦讓我意識到,不想被人欺負,只有比對方更強大才行。
汪海如果不是仗著人多,他敢這麼囂張嗎?
一個小小的部門負責人都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人家一句話就能讓我們生不如死。
只能怪自己還不夠強大。
徐婉晴冷漠的態度,就像一枚助燃劑,點燃了我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野心。
總有一天,我會把彭河和劉經理這樣的人踩在腳下。
與其苟延殘喘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的拼一把。
死而無憾!
兜裡的手機響了,我心中一動,以為徐婉晴剛才不方便當著這麼多人跟我說話,這才打電話給我。
急忙拿出手機一瞧,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劉向東?”是個男人的聲音。
“誰?”我疑惑的問。
“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我陳杰。”對方也沒賣什麼關子,直接報出了姓名。
“傑哥,你傷恢復了?”
“嗯,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們也快兩三個月沒見了吧。”陳杰說。
“傑哥你找我有事就直說吧,用不著繞圈子。”我道。
“哈哈,你小子就是個人精,好吧,我也不廢話了,有筆大買賣你幹不幹,正好我身邊缺些人手,就想到了你。”
“多大的買賣,老闆安排的活兒?”我沒有馬上表態。
說完一想也不對,如果老闆的事,他手下那麼多人,根本用不著我了。
“私事。”
陳杰神秘兮兮的道:“……會死人的那種買賣,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虧待了你,就看你有沒有興趣?”
會死人?
說明這件事有不小的風險。
換做以往,我會認真考慮後再做出決定。
可遭遇了種種不公後,我也意識到,像我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想要出人頭地,只能靠拿命去拼。
“我幹!”我斬釘截鐵的道。
“好,就知道你小子有種,不說廢話,你看你身邊有沒信得過的兄弟也可以帶來,傑哥不會讓你吃虧……”
“有幾個,不過他們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不知道行不行。”
“行了,我到木果了,等下見面聊!”
我們聊了很久才結束,林超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著。
見我掛了電話,他忙湊近問道:“東哥,是誰啊,聽著你們要幹什麼大事,能不能也算我一個?”
他顯然也不甘於繼續這樣平凡下去,發現機會就不肯放過。
我蹲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抬頭說道:“你問都不問什麼事就想加入,不怕被我賣了。”
“東哥你這什麼話,我信得過你,只要你不嫌棄我笨手笨腳就行。”
林超笑著說:“在這地方待著真特馬沒意思。”
“好,算你一個,具體幹什麼我目前也不清楚,不過對方我信得過,不會坑了咱們。”我說。
我倆還在水龍頭邊擦洗,一輛陸巡風馳電掣駛了過來,進入夜總會大門時也沒減速,嚇得門邊聊天那幾個姑娘花容失色。
卻見陸巡車頭一拐,有驚無險與她們擦身而過,最後‘吱嘎’一聲停在我和林超跟前。
車門開啟,陳杰從車裡跳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有些驚訝的說。
剛剛打電話他說剛到木果,才過十分鐘不到就出現在眼前。
這傢伙把車當飛機開了,看來他傷勢恢復的不錯,就是走路的時候,一條腿有些跛。
“陳……傑哥……”林超顯然認識他,有些激動的招呼道。
陳杰瞅瞅我,又瞅瞅他,笑容消失不見:“先別說這個,說說怎麼回事,誰把你們打了,彭四海那幫人乾的?”
“不是,是汪海,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兩個。”林超搶著說道。
原本我沒想過找陳杰幫我出頭,所以電話裡隻字沒提這事,結果全讓林超給說出來。
“艹,姓汪的什麼東西,敢動我兄弟,他現在在哪兒?”陳杰這暴脾氣一聽就火了,轉頭朝四周張望著。
“用不著,我和汪海這事自己會處理,你就別管了。”
或許是不想被他們看輕,我本就不打算讓其他人插手這事。
陳杰可不吃這一套:“怎麼才幾天沒見你就慫了,連阿布賈都敢殺,你還怕汪海這種小角色?”
當時情況不同,我殺阿布賈也是被逼到無路可退,跟汪海這事顯然不能混為一談。
“行,你什麼都別說,今天這場子我必須得給你找回來。”
陳杰這人說一不二,轉頭對躍躍欲試的林超說:“姓汪的還在吧,你帶我去找他。”
“走。”
兩人就這麼無視我,大步往裡面走去。
我見狀也只能跟在後頭。
哐!
來到汪海辦公室門口,陳杰連敲門都省了,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
汪海正和一個女人在辦公室摟摟抱抱,被突然這聲巨響嚇了一跳,忙提起褲子吼道:“誰?”
“我!”
陳杰大模大樣走了進去。
我晚到一步,就見汪海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只好從人堆裡擠了進去。
“你……你幹什麼……”
汪海站在那裡,兩邊臉上還掛著鮮紅的五指印。
剛才陳杰上來二話不說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直接把汪海給打的有些發懵。
正好看見我擠進來,陳杰捏著汪海的衣領,手指著我:“你不知道劉向東是我兄弟,你特麼敢動他!今天不給我兄弟一個交代,我就廢了你!”
陳杰怎麼說也是老闆身邊的人,汪海還不夠格跟他叫板,就算劉經理出面都壓不住他。
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汪海,在陳杰面前只有搖尾乞憐的份:“我我……我不知道他跟你的關係……”
那模樣看著還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