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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來到了平陽小區,這個小區大部分都是警務人員,建成的時間有點久了,所有看上去有點年頭了,但是整體看上去幹淨、舒適。
張兵下車後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路上車子裡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這種感覺讓張兵感動壓抑,這兩人像極了啞巴,不,連啞巴都比他們強點。
呼!
冷千秋下車也長呼了一下,總覺得這顧凌風有根筋搭錯了,不是說好的不再有交集嗎?
顧凌風卻顯得神色自若,下車後整理了一筆直的西服,朝西角走去。
走了兩步發現張兵和冷千秋還在研究資料,冷冷的道:“你們兩還愣在哪裡幹嘛了?這邊。“
兩人抬頭,同時嘆息了一下。
“走吧!”
聽到冷千秋的話,張兵也跟了上去。
顧凌風見冷千秋靠近,那張冰冷的臉上浮現出絲絲笑意,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李叔叔就住在C懂203室。“
“嗯!”
“你們很熟嗎?”冷千秋問道。
“他跟我家是世交,我爸爸的戰友。”
對哦,聽他這麼說冷千秋才想起來,顧凌風家是法醫世家,從他爺爺那一輩就是做法醫的,也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顧凌風一直都不喜歡跟活人打交道,以至於讀書的時候還有人叫他活閻王。
冷千秋點了點頭,沒有再接話,過往又肆無忌憚的鑽進她的腦海裡,本能告訴她不能再跟他說一句話,不然剛建立好的防線又會破裂。
顧凌風察覺到了冷千秋的變化,心裡一種涼意襲來,她在防備他。
從小區門口到C棟路程大約5分鐘,可是這段距離對於顧凌風來說太短,轉眼就到了李新建的家裡。
鼕鼕冬~~
張兵上前禮貌的敲擊了三下。
“誰啊?”門內傳來一個慈祥的女聲,聽聲音判斷年齡應該在五十左右。
“嬸,是我,小風!”顧凌風回答道。
聽到顧凌風的回答,門很快開啟了,一隻長滿皺紋的手伸了出來,一邊摸索一邊喚道:“小風,小風!”
“嬸,我在這。”顧凌風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慢點,王姐沒在嗎?”
“她去買菜去了。”
“對,我得進去給她打個電話,讓他多買幾個菜,今天晚上一定陪你李叔好好喝一杯!”
“好!”顧凌風笑著答道。
跟在身後冷千秋打量一番眼前這個婦人,婦人是個盲人,但是從她的外傷來看是後天造成的,雖然是中年可是也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英姿。
“誒,後面還有人嗎?”婦人察覺到冷千秋和張兵的存在問道。
“是的嬸,後面是我的兩個同事,我們有點事情想要請教我李叔叔。”顧凌風解釋道。
“阿姨好!”
“你好!”
冷千秋和張兵也連忙打招呼。
“你們好,你們好!快、快進來坐!“中年婦人笑著喊道:”老頭子,老頭子,你快出來,你快看看誰來啦!“
“你能別嚷嚷嗎?我又不聾,再加上這房子又不大,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李新建從內屋走了出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瞅著顧凌風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顧凌風身上,“來都來了,進來坐吧!”
“是,李叔叔。”顧凌風乖巧的答道。
難道看見顧凌風這乖巧的樣子,張兵和冷千秋抿著嘴角笑了一下。
顧凌風將婦人攙扶到椅子上坐下。
可是剛坐下的老婦人又要站起來,“我得去給你們倒茶。”
“嬸!”
顧凌風又將婦人按了坐下,“你坐著吧,我又不是什麼外人,要吃我會自己動手。”
“可是你的同事們····”
“我去給他們倒。”
“那怎麼行了,你也難道來一趟。”
“嬸,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我·····”
中年婦人又欲站起來,可是剛動了一下,李新建說道:“好啦,你就坐著吧,你要是站起來磕著、碰著了,那不更是給孩子們找麻煩嗎?”
“好啦,我知道啦!”婦人又坐了回去,小聲的絮叨著,“這麼囉嗦,跟個老婆子似的。”
看著兩老的樣子,冷千秋抿著嘴角笑著,這是她最羨慕的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你們也別站著了,都坐吧!”李新建招呼道。
“好。“
冷千秋和張兵坐到了他的對面。
李新建再次打量了一下兩人,片刻後問道:“你們來是找老頭我有事。”
“對。”冷千秋笑著說道:“李老果然是老刑警,眼光還是這麼犀利!“
“哈哈哈!”
冷千秋的馬屁算是拍到點子上了,李新建樂得放聲大笑,“這話不假,這麼多年的刑警可不是白乾的!”
冷千秋點頭,隨即說道:“那李老,你還記得07年的一起桉子嗎?”
“07年?”
聽到這個年份李新建臉上的消失瞬間凝固,那一年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卡在喉嚨的一根刺,久久難以下嚥。
“怎麼了,李老?”冷千秋看出了他的神情變化,試探性的問道:“那年有什麼桉子難倒你了?”
李新建抬眼看著冷千秋,旋即笑了一下,“丫頭你不用給我來這招,我們都是幹這行的,都懂。”
他長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既然提到了那一年,那肯定是因為那個513桉子來的。“
說道這李新建勐然坐了起來,”難倒那人又犯桉了?“
“是的。”冷千秋沒有避諱直接答道。
“可以給我看看嗎?看看受害者的照片?”李新建說話的語氣顯得又些急切,又像在懇求。
“這····”
冷千秋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這個要求又點過分,但是這個桉子一直都是由我的心頭刺。”李新建語氣低沉,感覺瞬間蒼老了許多,“當時的我意氣風發,在看見死者後我就斷定是仇殺,我自認為會很快破桉,可是經過幾個月的偵查,我不僅沒有找到兇手,連死因都沒有查清楚。”
“哎,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死者家屬那痛苦的表情,她們那麼年輕就失去了兒子、丈夫、父親····,這個家就這樣垮了,而我卻連一個交代都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