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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催促下,文奧萊又扮演起導演的角色,認真介紹沿途的風景以及建築物。
偶爾還會用詼諧的方式,跟他們講一些近段時間發生的趣事,可謂極其敬業了。
四人游完一圈,等到天色漸暗、華燈初上之際,又回到香榭麗舍欣賞夜晚的美景。
“小叔,我走不動了。”林姣很久沒這樣逛過了,腳底和小腿痠脹到她忍受不了。
“我揹你。”
“不用,你扶我過去坐會兒。”
“馬上到酒店了。”裴贄想讓她回去泡泡腳,難得強勢一次。
見他都在面前蹲下了,林姣只好貼上他的背,環住他的脖頸。
她靠在他肩頭上,感受他給予的安全感,心下一片寧靜:“明天我們開車出去。”
“好。”裴贄也捨不得讓她累。
他讓曲紹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些零食和水,避免她晚上會餓。
“老闆,明天幾點起?”曲紹替他們開啟房門,把那袋子食物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九點。”
“行,你們早點休息。”
裴贄輕應一聲,再次蹲下。
他等曲紹離開後鎖上房門,進浴室接了盆熱水,把酒店附贈的玫瑰精油滴進去。
“小叔,幫我拿一下卸妝水。”林姣帶妝一整天,眼睫不太舒服。
“馬上。”裴贄先把盆子端出來,又折回去給她拿卸妝用品。
他一張張打溼化妝棉,不厭其煩地遞到她手裡:“腳還疼嗎?”
“好些了。”
林姣卸掉睫毛膏及眼影,把染髒化妝棉遞回去,又換一張新的。
如此反覆幾遍,她的肌膚總算可以順暢呼吸,不再有難受感。
“我先去洗澡。”裴贄脫下身上那件風衣,替她開啟電視投屏。
“你別忘了拿睡衣。”
“知道。”
林姣在關門聲響起時收回視線。
她摁亮手機螢幕,見國內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正好給裴伊瀾打電話。
“伊瀾,你們到了嗎?”
“到了呀。”
江燁在試鏡透過後沒幾天,就答應跟她一起前往臨市滑雪。
為此,裴伊瀾還興奮了很久。
她看了一眼駕駛位的江燁:“我們在去酒店的路上,你呢?”
“我也在酒店。”
“巴黎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點。”林姣聽出她語氣中的雀躍,低聲問:“你們有進展嗎?”
“目前沒有。”
“那你注意分寸,別太過了。”
“我懂。”裴伊瀾跟她聊到江燁踩下剎車,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話題。
電話剛掛,攜著一身水霧的裴贄從浴室出來,他顧不上擦頭髮,先彎腰探探盆中的溫度。
“水都涼了你還在泡?”他如對待易碎品般握住她的腳踝,指腹在那片肌膚存存遊走。
林姣配合地曲起雙膝:“我在給伊瀾打電話,沒注意。”
“聊什麼那麼認真?”
“聊她跟江燁。”
裴贄把盆中的水倒進馬桶,再次出來時,執起毛巾揉搓那頭溼發。
他坐在她旁邊:“他們怎麼樣?”
“還沒進展。”林姣的餘光落在他微微敞開的浴袍上,莫名其妙想起了彈胸肌的事。
裴贄抓住她的視線。
他眼中交織著月華與燈光,折射出的碎影彷彿能撞進她心底。
“姣姣,你在看哪兒?”
林姣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在教室玩手機被老師發現一樣。
她強裝鎮定:“你這裡有水。”
或是想演的真實一些,她抽出兩張紙巾,擦拭他鎖骨的位置。
“其他地方還有嗎?”裴贄放鬆背脊靠著沙發,若隱若現的胸肌,好似在勾引她。
“有。”林姣捏著紙巾往下,擦拭那莫須有的水珠,動作很輕。
她隔著薄薄的紙感受他的溫度,在尾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膚時,如觸電般收回手。
裴贄斂眸:“擦乾了?”他壓下眼底的晦暗,避免嚇到她。
“嗯。”林姣暗自深呼吸。
她扔掉被揉皺的紙團,邁著匆忙的腳步往浴室跑:“我去卸妝。”
裴贄看著立在茶几上的卸妝水,喉間溢位的笑意百般愉悅。
他慢條斯理地擦乾頭髮,在那道水流聲響起時,走進右邊的臥室替她找出睡衣。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如奶貓般的聲音鑽進他耳廓:“小叔,我沒拿衣服。”
“放門口了。”
“這麼快?”
“剛剛就給你找出來了。”
林姣再次感嘆他的貼心。
她抬起一隻雪白的腿跨出浴缸,裹著毛巾到門口拿走衣服。
見他連內衣褲都沒落下,她的臉頰在熱氣氤氳下更燙了。
“姣姣,我可以進來麼?”片刻後,門外傳來他的溫聲詢問。
“可以。”
得到回應,裴贄推門而入。
他站在洗手檯前,擠牙膏的時候瞥了一眼她正在洗的小衣服:“怎麼沒用熱水?”
“熱水洗會變形。”
林姣捏幹兩片海棉的水,墊起腳尖把衣架掛上旁邊的晾衣繩。
她接過他遞來的牙刷,跟他一起刷完牙,睏意就湧了上來:“小叔,我回房間了。”
裴贄頷首:“晚安。”
他深深地看一眼她的背影,在那扇房門隔絕視線時,轉身往左。
朦朧月色與星光交疊,綻放出璀璨又不失溫和的光鋪灑在床邊,伴他們進入夢鄉。
天邊翻起白肚皮時,皎月攜著繁星躲進雲層,看著溫煦的陽光代替它們籠罩大地。
門鈴在十點叮咚作響。
“老闆,你們收拾好了嗎?”曲紹靠在門邊,沒有進去的意思。
“嗯。”裴贄拔出房卡。
他虛虛攬著林姣離開酒店,坐上文奧萊的車:“先去奧賽博物館,其他的你安排。”
文奧萊踩下油門:“Okay。”
奧賽博物館在塞納河左岸,與盧浮宮和杜伊勒裡花園隔河相望。
博物館是由廢棄的火車站改造,整棟建築看上去較有年代感。
因館內收集了諸多印象派的畫作,故而被稱之為‘印象派的宮殿。’
“先上樓。”文奧萊來過很多次,對館內的陳列品不能再熟悉了。
他帶他們從右側坐電梯:“下層都是雕塑,我們從上往下看。”
“莫奈的作品在幾樓?”
“五樓,他和梵高的作品是奧賽的鎮館寶,很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