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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站 專心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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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站,我20歲,目標18歲

盤點上一回,……哎,發生太多事了。

我還是寫個萬字檢討書吧。

1

當我再一次揹著揹包出現在蒙特旅館大門口時,當場引起了轟動,連隔壁小雜貨店的老闆娘和對面酒吧的經理也跑過來看熱鬧。畢竟我上一次的退場方式太過戲劇性,引起了左鄰右舍諸多猜測。

看到我真正感到高興的是塔尼亞大嬸,她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然後上上下下打量我,看看身體各個零部件是否完好。

然後問起阿歷的近況,我最擔心的是上次的不辭而別會對他造成不良影響。

雖然當時我一踏上計程車,第一個紅燈已經滅了;坐到基地那個運轉艙裡以後,第二個紅燈也接著熄滅。但是我仍然懷疑這件事對那倆小子會產生心理陰影。尤其是阿歷,他比較內向,想的也多。

塔尼亞大嬸說阿歷好得很,已經坐穩了一線隊員的位置,隊裡的老大哥們都很喜歡他。

“那當然,他個性穩重負責任,人品也沒得說。”我連連點頭,放下一小半心來。

“嗯,不過……”塔尼亞大嬸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哎,也沒啥,可能他馬上要不住在家裡了。前兩天跟我說下半年要去離球隊近一點的地方租房子。”

我連忙安慰她:“男孩子大了嘛,正常的。”

閒聊幾句,告別塔尼亞大嬸,我徑自上樓來到我的小套房。 兩年前匆匆離開時,兩個男孩子還在這裡東翻西看的,外面陽臺上還有沒收拾掉的餐具。現在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連床邊牆上一塊脫膠的牆紙也給粘了回去。

突然,床頭櫃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拿起來一看是個手鍊,上面還有野狼隊標誌的掛件,是弗蘭科上次落在這兒的。

我一把抓起手鍊,放在裙子口袋裡。想著哪天有空還給他,然後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雖說隔了兩年重回這裡,其實對我來說只過了一夜,而且是特別疲憊的一夜。

昏昏沉沉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已是日影西斜。我懶洋洋地踱到陽臺上朝下面張望,心想去附近找一家中餐館呢,還是就在一樓餐廳吃晚飯。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阿歷,從陽臺底下的馬路上經過,正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高了。因為常年運動的緣故,身姿也特別挺拔,所以一眼就從鬧哄哄的人流中分辨出來。

就在我想要張口喊他時,他已經感受到了什麼,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定住了。

他身邊還有個穿著吊帶小背心的姑娘,也不解地順著他的目光朝我看過來,嘴裡不停地在說著什麼。

我打了個手勢讓他等會兒,然後飛奔下樓。

等我衝到樓下時,阿歷仍然在原地沒動,與那個姑娘交談著。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像以往一樣撲上去,而是湊過去和他來了個標準的貼面禮,並友好地用眼神和微笑向那個姑娘打了個招呼。

兩年過去,他又長高了,而且肩膀變寬,臉頰和胳膊腿上的毛髮也變得濃重起來。臉上仍然是脫不了嬰兒肥,表情也是一貫的嚴峻,我最喜歡的笑容一縱即逝,彷彿要收稅捨不得用。

“阿歷,你還好嗎?”我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姑娘,知道他現在沒空,就試探著問:“有空叫上弗蘭科聚一聚嗎?”

他稍稍遲疑了一下,淡淡地點點頭:“等我有空了再說吧。弗蘭科就算了,你自己聯絡他,他的電話沒變。”

我詫異地“哎?”了一聲。阿歷已經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摟著那個姑娘轉了個身往家裡去了,丟下一句極其敷衍的“拜拜”。

我愣愣地站在街上,良久才攤攤手。

從剛才那個禮貌而冷淡的貼面禮開始,阿歷一直表現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敦厚誠懇的淳樸男孩,這兩年他經歷了啥?怎麼連弗蘭科也嫌棄了?

不過看來兩年前和我那檔子事兒在他那裡已經翻篇了,不會對他的人生走向產生影響,這就挺好了。

難怪塔尼亞大嬸剛才吞吞吐吐的,好像想告訴我什麼,她是怕我難過吧。其實我感到挺慶幸的,因為這麼一來,上次那件蠢事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我也可以釋然了。

那就不用胡思亂想了,趕緊搞錢吧!

2

晚飯後,阿歷的爸爸萊斯特先生特意過來找我,把兩年來旅館的經營情況大概說了一下。不僅把我留在他手裡的那張銀行存摺拿了來,還細心地在一張紙上詳細列出了收支狀況。果然是個認真負責、並且特別勤快能幹的人。

我非常誠懇地感謝了他的工作,並且贈送了剛剛在聯絡站隔壁那家精品店購買的手錶,作為禮物送給他。在我的強烈堅持下,萊斯特先生很靦腆地收下了,並邀請我改天去他家共進晚餐,嚐嚐自己拿手的南意風味家常菜。

後來晚上我一個人坐在旅館樓上套間裡翻看存摺和那張收支列表時,發現盈利情況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

這個旅館位於老城區邊緣,離中心古建築群很近,所以旅遊旺季客流量不少。而真正賺錢多的是一樓餐廳,旺季是人滿為患,淡季也有不少老客。所以兩年來累積了一筆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的盈餘。 這麼算下來,等幾年以後我真正需要用錢的時候,情況會比之前預想的要寬裕一些。

我的心情頓時大好,自己給自己開了一瓶冰鎮飲料,走到陽臺上吹風看風景。

哎,專心搞錢就是好,沒有任何唧唧歪歪的想法。

賺錢使我開心,賺錢使我快樂!

猛灌一口飲料,我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目光所及,馬路對面的那座大廈有一半被它前面的建築擋掉了,阿歷家在五樓,正好看不見。

嗯,他在那兒摟著姑娘,我在這邊算錢,哈哈哈哈。

這麼一想,我忍不住樂了,大家都很快樂,不是挺好嗎?

不知道還有一個小子快不快樂,我得去關心一下。

看看時間還不到九點,我撥通弗蘭科的電話,碰碰運氣看他在不在。

結果當搞清楚我是誰之後,電話那頭的吼聲差點把我耳朵都震聾了: “我X,你還活著!”

我哭笑不得:“誰告訴你我死了?我只是回國了。”

“切,”弗蘭科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變得比兩年前要低沉了,但是說起話來還是那麼不著調,“回國了也不至於兩年不打一個電話,不寫一封信吧?我們都以為你被人殺了,沉在哪個湖裡了。”

“呃,這個……”我有些無言以對,這確實很難解釋,“你們不會去報警了吧?”

“那倒沒有,你只是沒和我們聯絡,走的時候也跟人交代過的。”弗蘭科的聲音稍稍沉穩了一點,“阿歷說不用報警,你覺得有必要的話,自然會和我們聯絡的。後來還和我爭執了一通……咳,反正現在都過去了。”

“哎,真是太抱歉了。”我突然發現這件事對兩人還是有影響的。不管是誰主張報警,誰想要放棄,都在他們之間種下了芥蒂。而事情的源頭在我。

“沒事,你回來就好。”弗蘭科很大度地說。

我連忙做出興高采烈的樣子,提高嗓門問:“我啥時候可以見你,明天行不?”

“明天啊,”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那就明天吧,你來我家。明天我家裡一些親戚來我這裡聚會,你也一起吧。”

3

在去弗蘭科家的一路上,我都在考慮一個問題:當初我急匆匆不告而別,之後兩年沒有任何音訊。對那倆小子尤其是阿歷來說,是不是就像那種藉口出去買包煙,然後人間蒸發的大渣男?——結果好不容易翻篇過了這道坎,我又出現了,簡直是欠揍啊……

哎,我在他眼裡都成啥了呀……不知道我做些什麼才能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糟糕形象,重新做回朋友,呃,普通朋友。

弗蘭科告訴我的是一個新地址,說是他剛租的公寓。難怪阿歷也想要搬出去自己住。這倆小子,雖然產生了隔閡,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互相攀比嘛。

當我從計程車下來時,發現面前是一幢市中心的高檔公寓,把之前他們父子倆住的那個老破小檔次甩出去好幾條街。

進門大廳裡還有制服筆挺的門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好像嫌棄我的碎花法式連衣裙不夠正式。然後全程陪同進電梯,姿勢優雅地按樓層,並把我徑直的送到門口,甚至替我按了門鈴。

站在外面等門的功夫,已經聽到裡面震耳的流行音樂聲,低音炮開地很足,我和那個門衛同時皺了一下眉頭。

門開了,音樂聲差點把我轟一個跟斗。裡面站著個陌生的小姑娘,見了我問:“費歐娜?”

見我點頭進門,門衛才終於履行完了他的職責,返回電梯下樓。

才剛進門,客廳裡迎面而來一幅很炸裂的畫面,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裝修一新現代風格的客廳裡,東一夥西一夥的有大概七八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女孩們跟著音樂在跳舞,男孩們一個個裸著上身、穿著各色花短褲,擠在一張大沙發上疊羅漢。

我張著嘴愣在原地。

那夥男孩見來了外人,紛紛從混亂狀狀態中退出來,被壓在下面的弗蘭科一把推開上面兩個人,蹦起來站在地上。

兩年不見,這小子終於開始躥個子了,雖然沒有阿歷那麼離譜的高,但也已經遠遠超過那群剛才壓住他的男生。況且他還特別結實,站在那兒渾身散發著熱度和力量感。甚至還有點性感是怎麼回事?

我嫌棄地皺著眉頭說:“弗蘭科,你們在搞基嗎?”

此話一出,旁邊跳舞的三個女孩哈哈大笑起來。

男孩們覺得臉上無光,有一個訕訕地打量著我說:“哇,弗蘭科,你哪裡認識的這位美女?給我們介紹一下嘛。”

我尷尬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搞錯了狀況。來之前不知道要參加什麼樣的聚會,為了不給弗蘭科丟臉,還美美地化了個妝打扮了一通,甚至特意帶了一瓶紅酒。結果到這兒發現只有一群十幾歲的未成年人在胡鬧。遠處一個小房間裡,兩個人不會是在飛葉子吧……

“這都是我表兄弟姐妹,家裡人。”弗蘭科趕緊替自己澄清,“前兩天聯賽我打進了第一個進球。他們來給我慶祝的,非要模擬一下隊友撲到我身上歡慶進球的場面……”

我心裡暗叫“幼稚”,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就這麼個家庭聚會呀?”

“唉,好東西!”有人一把搶過紅酒就跑去找開瓶器了。

這夥人看著都像未成年人,就算弗蘭科也是九月底生日,嚴格意義上還不滿18歲。這裡就我一個成年人,好嘛,我帶頭違法。

“哦,對了,你這東西落在我床頭櫃上了。”我掏出野狼隊手鍊還給他。

旁邊兩個男孩開始起鬨,弗蘭科不耐煩地讓他們閉嘴,然後拉著我去了房子的另一邊。

穿過幾個房間,另一頭竟然推門出去是個大露臺,望出去是一片老城區橙紅色的屋頂,遠處還能看到大教堂,風景確實是之前那個平民小區不能比的。

“哇,你這套房子要花不少錢吧?”我有點羨慕地問。

“嘿嘿,租的。”弗蘭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又有些小得意地拉著我去露臺另一側,“快來,這邊可以看到維琴河呢——羅德里格,你們在幹嘛?!……”

轉過剛才被一個露臺花架擋住的側面,赫然是一男一女摟著親熱的畫面,嚇得我趕緊拉著弗蘭科轉頭就跑。

回到露臺下面的那個小客房,我苦著臉問:“不都是你表兄弟姐妹嗎?他倆不是親戚?”

“我怎麼知道?”弗蘭科氣鼓鼓地嘟囔,“又不是親兄妹。哼,這下你知道當年我看見你和阿歷那啥是什麼滋味了吧?”

我嚇得一把抓住他剛才半路上隨手套上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說:“以後永遠永遠都不許再提這件事了,知道沒!”

“為什麼?”弗蘭科這個二貨並不買賬,直愣愣地瞪著我,然後突然他壞壞地笑了:“啊哈,我知道了——你被他甩了,對吧?”

我順手“啪”的給了他後腦勺一下:“什麼甩不甩的。再說你不也被他甩了嗎?”

弗蘭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拉拉被我扯亂的衣服,撇著嘴說:“我和他遲早要互不往來的,兩個同城死敵球隊,就算我們想球迷也不讓啊。”

“你們可以偷偷來往啊,可以去蒙特旅館啊。我不在的時候,小套房歸你們啊……呃,好像聽著挺怪的。”我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有點離譜。

弗蘭科哭笑不得地揮揮手:“別說我們了,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回事?——人間蒸發了兩年去哪兒了,為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發訊息?”

剛才過來的一路上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怎麼能自圓其說解釋這件事情。吐露真相的時候還沒到,但是編個說得過去的藉口又是我不願意的。因為我實在不想再騙他們倆,任何一個都不想再傷害了。

“弗蘭科,”某個表弟的頭探進小房間,“索菲電話找你。”

弗蘭科嘆了口氣,嘟噥了一句“又怎麼了嘛”扔下我跑去客廳。

什麼,索菲?弗蘭科的姐姐?!

我跟在他後面追著問:“是你姐姐嗎?就是那個索菲?”

弗蘭科奇怪地回頭看了我一眼:“還有哪個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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