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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躺在床上,皓影坐在床尾的地毯上,寢殿裡靜寂昏暗。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細微動靜,半掩著的窗臺門,忽然從外面陽臺翻進來個人,這人蒙著面提著刀。
是來暗殺的刺客!!
這會兒清晨四點多,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這些刺客越來越猖狂了!
溫禮非常不解,為什麼都逮著他一個殺?氣死了煩死了!
“皓影,抓活的!”
“是!”
皓影握起一旁的騎士刀猛速欺身上前,與那刺客對峙,刀劍無眼,很快那刺客提刀的那隻手被挑斷手筋,鮮血噴灑到皓影剛才坐的那張雪白地毯上,格外醒目!
反手將刺客壓在地上,撕了一塊窗簾布條把刺客的手緊緊綁住,腳也綁住,然後刀架在他脖子上。
溫禮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刺客,問:“誰派你來的?”
刺客咬牙不說話。
皓影踹了他一腳。“說!”
刺客痛叫:“啊!是…賴恩西國,國王陛下。”
溫禮:“殺我做什麼?”
刺客:“因為你死了,能讓卡絲語王國暫時內部混亂,讓我們有機可乘。”
溫禮:“父王有四個兒子,我只是其中一個王子,我沒那麼大影響力。”
刺客:“我們國王說你能你就能。”
溫禮:“…哪裡來的依據?”
刺客咬緊牙關,不回答。
溫禮皺眉,一腳踩著他的臉往地上按。“說。”
“我不知道。”
溫禮冷笑:“呵。”
刺客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莫名說道:“溫禮王子果然名不虛傳,貌美絕倫,尤物仙寶。”
溫禮狠狠踩碾,刺客的臉都扁了,面板混著血在地板上摩擦。“活膩了?哦,你覺得你馬上要死了,所以無所畏懼?”
“咳咳!”刺客吃痛的說不了話。
溫禮眉頭蹙緊,嫌棄的鬆開腳退開了距離。
“想得倒挺簡單。必死的刺客臨死之前賣背後主使,你覺得我會信嗎?賴恩西王國?你說是就是?指不定為你真正的主使打掩護呢。”
溫禮勾起一絲殘忍的笑。“皓影,把他送去地牢,好好感受酷刑的滋味,別讓他死的太快。”
皓影看著溫禮,喉結動了動。“是,殿下。”
漫畫欺我,這哪是什麼白月光啊,這是束血月光吧,但…好像更令人著迷。
剛才砍刺客手筋的時候,有幾滴血液飆到溫禮的臉頰上,像綻放的玫瑰花瓣,渲染著危險的迷媚感。
皓影呆看了他兩秒,才提著刺客到外面叫人送去地牢,然後又找人進來收拾殘局。
今天的早餐會議,溫禮不出意外遲到了。
但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也沒多問,皇宮的風聲傳的很快。
早餐結束後,溫禮單獨和國王說了抓捕刺客的細節。
國王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這事交給他來查,叫溫禮務必保護好自己。
溫禮回到寢殿的時候,案發現場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皓影一直跟著他,他去哪兒,皓影就去哪兒。
“都在一個房間裡,抬眼就能看見,你不用跟著我轉。坐那!”溫禮指了一張凳子,對皓影說:“看著我就行,我在你視線裡不會有危險。”
皓影一愣,點頭:“…嗯。”
溫禮坐書桌前,看名下十幾家店的收賬。
皓影挪了一下凳子,靠到桌邊盯著他。“殿下。”
“嗯?”
“刺客的血把我睡的地毯弄髒了,收拾房間的人也沒有送來新的地毯。晚上我能上床睡覺嗎,殿下?”
溫禮頓住。沒送來新的地毯,可以去叫人送來啊,還來問我這種問題……等等,收拾的人怎麼會沒有送新地毯來呢。
這種小疏漏,伺候多年的宮僕們會犯?
不會是這傢伙睡了一次床就不想睡地毯了,所以沒讓人送來新地毯,然後再來可憐巴巴的求自己的吧?
啊,很可能。
“不行。”溫禮冷漠。“你只是個騎士,怎麼能睡我的床。”
“可是昨晚我就睡了。”
“那是因為你哭了。”
“我哭就可以睡嗎?”
“…大男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哭?”
皓影抿了抿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眶裡就已經蓄滿淚花。他肯定的看著溫禮說:“我能。”
溫禮啞然:“………”
見溫禮沒有說話,皓影以為他沒聽見,重複回答:“王子殿下,我能。”
溫禮扶額失語,半晌才說:“我看到了。”
“那我……”
“晚上再說,你現在跟我出宮一趟,去看北舒街的那幾個紫礦商鋪,賬目出了問題。”溫禮起身,向門口走去。
“是。”皓影點頭跟上。
一個下午在商鋪裡週轉,回皇宮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溫禮現在這種自身常出現危險境況的人,自知之明的帶了挺多護衛騎士出門。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護送白馬座寶車出宮,又浩浩蕩蕩的護送回來。
皓影騎著馬緊跟在寶車身邊。
夜色暗湧,有弓弩手埋伏,又是一輪爭戰。
溫禮毫髮無損的淡定坐在車裡,敲指聆聽外面的動靜。
圈套,誰又知道誰套誰呢。
另一批在暗處護送的暗騎,已經加入戰場。
等將屍體和存活刺客都處理乾淨了,寶車就像停在路邊短暫的看了一場風景般,鎮定自若的回了宮。
用了晚餐洗了澡,溫禮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一轉眼看見床邊趴了個人。
皓影蹲在地上,雙手搭在床沿,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溫禮嘆口氣。“洗澡了嗎?”
“嗯。”
“去沙發那裡睡行不行?”
“沙發窄。”皓影認真說。
“去櫃子裡拿條被子鋪地上睡。”
“地上涼。”
“不是有被子嗎?”
“就是涼。”
“……想睡床啊,可是你睡姿不好,老擠著我。”溫禮手臂搭在眼皮上,低低說。
“王子殿下,我是不是太無禮了。”
“你也知道?”
“我……”皓影扯了扯溫禮的被角。“如果我擠著殿下了,殿下像早上那樣踢醒我。…殿下,讓我睡床好不好?”
溫禮閉目嘆息:“……”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