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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科研人員“嘿嘿”笑道：
“活躍一下氣氛嘛，裝置已經除錯完成，接下來請你再試著進入一次那個系統空間。”
“好。”
話音落下，牧雲心念一動再次進入到系統空間之中。
系統空間內還是那副灰濛濛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只不過這次他是光著身體進入的。
沒有過多逗留，牧雲立刻離開系統空間。
出去後，迎接牧雲的是一片寂靜。
牧雲主動開口道：
“怎麼說我也是個科研人員，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實驗資料嗎？”
外面的科研人員先是沉默了幾秒，隨後回道：
“當然可以，總的來說，這次的資料和你之前自己實驗的結果差不多，無非就是我們這邊更詳細一些罷了，能量場沒有任何改變，你離開的時間剛好一微秒。
我們透過慢放發現，在這一微秒中，所有實驗裝置全部都處於靜止狀態，位置沒有任何改變。
請問你剛剛在系統空間裡停留了多久。”
“按照我心裡默數的來算，大概三秒鐘左右。
下次實驗我會在裡面停留一小時。”
“同意，你準備好後隨時可以開始。”
得到回覆，牧雲沒有任何猶豫，再次進入系統空間，這次他在裡面默數計時了足足一小時後才出來。
當他再次出來，卻得到實驗資料沒有任何變化的訊息。
“嗯……也就說，這個系統可能和我們所在的時間、空間，甚至是維度都不一樣。”
牧雲冷靜的根據已有資訊進行分析。
“時間和空間上這點應該是可以確定的，不過維度這個猜想就目前來說還是有些大膽了。”
牧雲立刻進行反駁，並推翻了自己剛剛得出的結論。
“不，我認為既然維度可以被定義，且高維度可以任意觀測低維度，那麼理論上維度是有具體的物理實在表現形式的。
而思維既然可以觀想維度，那麼也必然具有一定可以穿越維度的特質。
若維度具有物理實在的表現形式，那麼我消失的這一微秒裡裝置沒有任何移動就可以得到解釋。
也就是說，我其實並沒有消失，而是因為思維的決定，所以被拉入到另一個維度，我依舊坐在這裡，只是我變得不可被觀測。
思維定義的時間，與現實客觀定義的時間不同，並非系統空間的時間流速與這個世界不一樣，而是我在那裡的思維速度變得不一樣。
而我還在這裡，沒有穿越空間，所以能量立場自然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現在的問題是，既然是我變得不可觀測，那麼我在系統空間中所見到的是否真實，我在那裡的行動是否可以影響現實。”
牧雲說完，外面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實驗室內響起牧雲極其熟悉的聲音。
“臭小子，很有趣的猜想，裝置已經除錯好了，去試試吧，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任何收穫的。”
聽到自己老師的聲音，牧雲眼中閃出光亮。
如果說跟其他科研人員溝通還需要反應時間，那跟老師溝通則完全可以做到無障礙交流。
“我覺得也是，不過總要試試，我消失的一微秒裡，就請老師實驗一下是否可以透過改變裝置位置來對我造成影響。”
“嗯，那就試試吧。”
與老師溝通結束，牧雲再次進入系統空間。
其實二人覺得不會有收穫，是因為按照牧雲的描述，那個系統空間即便維度不同，也無法像人類擺弄螞蟻那樣進行操作。
通俗點理解的話，人類與螞蟻就像是同一維度中，不同維度的表現形式，人類代表三維，螞蟻代表二維，但大家還是生活在同一維度下，螞蟻也可以感知人類，只是無法完全認知而已。
而那個系統空間則完全沒有與這個維度有交集的跡象，不管其所在的維度是多少，哪怕同樣在三維，也是兩個不同的三維並沒有任何重疊。
這樣的情況下，不管牧雲在系統空間中做什麼，都無法影響這個維度的世界。
果然如料想的一樣，牧雲在系統空間中亂逛了許久，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這也意味著，外面的世界對系統空間沒有任何影響，反過來說，系統空間很可能也無法對外界造成影響。
這次進入和之前唯一有差別的地方在於，牧雲迷路了。
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四周沒有任何參照物，牧雲只能憑藉感覺走直線，走著走著，就走丟了。
不過很快牧雲就發現了系統空間的新玩法。
當他想要返回去找那個按鈕時，只是心念一動，那個按鈕就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彷彿一直都在那裡般。
由於四周環境一模一樣，牧雲也無法判斷到底是按鈕移動到自己面前，還是自己瞬移回到按鈕面前。
不過這些現在並不重要，牧雲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
之前他就發現自己是帶著液態金屬和輔助核心以及腕錶進入的系統空間，開始實驗後卻是光溜溜一條進入這裡。
如果說之前的東西是因為與自己接觸才被帶進來，那麼為什麼與自己接觸的裝置和座椅沒有被帶進來？
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個系統空間就可以變成偷東西、藏東西的最佳夥伴。
不過這個問題要經過大量實驗才能摸索清楚，倒也不急於一時。
牧雲在系統空間中的這段時間，他的師父則在外面利用這一微秒將他原本手臂的位置給擋住了小半。
這樣做即便牧雲出來後會與物體相融也沒太大關係，以現在的醫學技術，分分鐘就給你治好，保證跟嶄新出廠沒兩樣。
等牧雲出來的時候，那原本用來遮擋的儀器忽然被未知的神秘力量強行推開，直到牧雲出現後，那股力量才消失。
這次能量立場終於有了變化，這讓一眾科研人員興奮不已。
未被認知的奇異能量，既然能夠在這個世界出現，那就代表這種能量是通用的，如果能夠研究並掌控，說不定能夠開創出全新的體系。
他們，都將成為歷史的開創者與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