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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剩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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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錦最近過得很舒心。有連翹和丁香在身邊,很多事情都不用她自己動手,到了飯點也有可口的飯菜吃。

連翹總是說她生了一場病身體虛弱,瘦了很多,要給她好好補補。每日裡變著花樣的做飯,今日魚湯,明天雞湯的。連翹廚藝好,做出的飯菜很合她的口味,如錦每頓飯都吃得飽飽的。

連翹是個細心體貼的,有些事情不用交代,她就辦得妥妥的。丁香性格開朗,楚輝年紀小活潑好動,兩人時不時地就打鬧起來,讓曾經安靜的小院充滿了歡聲笑語。

秦如錦每次都是笑眯眯地看著,來到這裡一年,身邊沒有熟悉的人,說不孤獨那是假的。她原本就是個愛熱鬧的性子,每時每刻都閒不住,無聊了去找熱鬧湊,實在找不到熱鬧,她都能製造些熱鬧。

也就是後來中了毒,身體不好,才變得安靜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熱熱鬧鬧的,她覺得真得好極了。

這個院子正房有三間,中間一間做了會客廳,東屋她自己住著,西屋是大哥的住處,他不常在雲州,只隔幾個月回來。

西邊屋子一間是廚房,一間是雜物間,只東邊廂房空著,如錦就把連翹姐弟三人安排在了東廂房。

自如錦搬來,東廂就空著,也只有大哥來的時候跟過來的長隨住一下。裡面傢俱擺設也簡單,只有一張大床,一張四方桌和幾個凳子。

原本家裡人不多,如錦也懶得置辦。現在有連翹三人,如錦就帶著三人把兩間房裡外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又讓武刀去尋了木匠買了些現成的傢俱,把屋子安排的滿滿的。再帶著幾人去定做了幾套棉被和衣服。正好自己上次定的棉被、衣服都做好了,一併拿回來。

武辰淵還沒有回來,武刀仍舊是每日往這跑。每次來了替他家主子說些好話,什麼公子惦記姑娘,忙著一直不得空回來,姑娘好好養病,我家公子很快就回來了……

讓如錦哭笑不得,哭笑不得之後卻又惆悵不已。

深夜,小院裡分外的寂靜,如錦心中的惆悵沒法排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索性也不再睡,披衣起身到窗前把窗子開啟。秋日夜裡寒冷,窗戶開啟涼風就遛了進來,凍得如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今日月朗星稀,月光照亮小院兒,透過窗戶照進屋裡驅走了屋子裡的黑暗,卻怎麼也趕不走她心裡的傷感。

如錦藉著月色來到衣櫥前,在裡面翻騰出一個木匣子,放到茶几上。如錦伸手在旁邊擺弄了幾下,“啪!”匣子應聲而開。

如錦在最下面拿出一個荷包,開啟荷包倒出來一個月牙形的玉佩,玉質圓潤,上面刻著一個“麒”字。

如錦握在手裡慢慢地摩挲良久,輕輕吐出一句:“你若在就好了。”

秋日無聊,每日除了吃飯,如錦最期待的就是連翹和丁香教楚輝習武,有時兩人也會對練。如錦在旁邊看得心癢癢的,恨不能下場和她們比試一下,可是想到大夫的囑咐,又生生忍下來。

這一天如錦終是沒有忍住,喊了丁香過來,二人你來我往的切磋起來。兩個人都沒有拿武器,只赤手空拳的比劃。二人拳來腳往,一時竟分不出輸贏。

如錦自中毒就渾身無勁,大夫告誡她要仔細調養,不可動武。所以她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練過功了。

和丁香對戰,她原本一開始還有所收斂,誰知越戰越酣,心中有說不出的痛快,她暗中運氣,感覺身上不再是軟綿綿的,力氣恢復了不少。

起初丁香也沒有使盡全力,她看得出來,如錦身體虛弱得很,和三年前相遇的時候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來不全都是之前生病的原因,她和姐姐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並沒有開口詢問。

如錦越戰越猛,丁香隱有不敵之勢,也不再保留實力,奮力去戰,一時間二人打得難捨難分。

又過幾息,如錦閃身躲過丁香揮過來的拳頭,飛身踢向丁香,不想正踢中丁香腹部。如錦有些不可置信,一時愣住。丁香趁機快速抓住如錦的腳一擰一推,將她重重地扔了出去。

如錦收斂心神穩住身形,藉著丁香的力道在空中旋轉一圈才落地,堪堪站住。

連翹在一旁看的心驚,忙上前扶住如錦,上下檢視她可有受傷:“姑娘,您沒事兒吧?”見如錦並沒有受傷,轉頭又對丁香厲聲地呵斥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分寸,姑娘的病剛好,身體還沒有恢復呢?”

丁香也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姑娘,您沒事吧?對不住姑娘,是我的錯,沒輕沒重的,可有傷到姑娘?”

如錦喘了一口氣,無所謂地擺擺手:“我沒事,一時分了心神。好久沒有和人這麼對打了,真是痛快!”

“姑娘你的功夫真好。”楚輝上前。

如錦笑笑:“好長時間不練功了,都生疏了。我休息一會兒,你和你姐姐們練吧!”

說著走到一邊椅子上坐下來。

連翹提了壺過來倒了杯水遞給如錦:“姑娘喝杯水休息一下。”

“好!”如錦接過水杯:“我沒事,不要擔心,你也去吧!”

那廂丁香已經和楚輝打了起來,兩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木棍對練起來。

“好,姑娘有事兒喊我。”連翹抄起旁邊放著的棍子衝到兩人跟前。

如錦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掉,坐在那看著他們,思緒不由飄遠: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大了,身體沒有了之前的虛弱感,武功也有所恢復呢。

一連幾日,如錦每日和連翹丁香切磋,對自己氣力和功夫恢復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身體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日連翹收拾廚房,在櫥櫃裡找出了幾包藥,來問如錦:“姑娘,這幾包藥是做什麼的?”

如錦看著這幾包藥一愣:這是大哥上次帶來的,用來壓制她體內毒的。有些藥材不好找,所以每次都是配好的。自前段時間生病她就沒有吃過了。

如錦心中一凜,只面上不顯:“這是我之前受傷,用來調理身體的。”

“姑娘傷好了嗎?這些藥可還要接著吃?”連翹問道。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裡面藥材都是好的,只有幾味藥帶毒,給我吧。”說著如錦伸手接過,拿著藥包進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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