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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羅斯隊長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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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勞特別行動隊總部大廈三樓,一分隊的辦公室內人聲嘈雜。

眼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每個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收拾收拾準備下班回家。

忽然間門分左右,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緊身西褲,腳踏著高跟鞋的女人,風塵僕僕地衝了進來,還沒等大家作出反應,她便大聲喊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休息?”

羅斯·梅瑟,將工作視為生命,歹徒的一生之敵,已經快要淪落為大齡剩女的她,正凶狠地盯著自己的手下們。

“跟你們交個實底兒,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天那個人絕對會有所動......欸,我說話你們沒聽見?”

見手下們只是遲疑了一會兒,便繼續整理著桌面,羅斯氣得是直跺腳。

“玩手機的,趕緊給我收起來,今天不弄點有用的線索出來,誰也別想回家老婆熱炕頭!那邊那個吃薯片的,叫......叫什麼來著,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還有,你的薯片,是什麼口味的?”

“隊長,我叫尤金,都跟了您六年了還沒記住我的名字”,男人的表情略顯無奈,“這是青瓜口味的,冰霜口感,加入了薄荷精華,讓你清涼整個夏天......”

羅斯深表懷疑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對方手裡的袋子,“還清涼一夏,現在都快深秋了,趕緊拿過來我嚐嚐!”

接過袋子的羅斯,三兩口就吃光了裡面還算完整的薯片,接著用力地捏了兩下,隨手扔了回去。

尤金眼淚汪汪地瞧著袋子裡的薯片渣渣,委屈的像個小姑娘,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見到羅斯兇狠異常的眼神後,急忙把話給嚥了回去。

“現在立刻,每個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然後彙報你們蒐集到的資訊!速度快,動起來,動起來!”

羅斯拍著手在前面轉了幾圈兒,綁在頭頂金色的髮絲,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零零散散地滑落下來。

眾人一看羅斯這架勢,心說又得熬通宵了,都帶著不情願地的表情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他們這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讓羅斯有些不知所措,心說平時大家的幹勁兒還挺大的,怎麼今天會這麼反常呢?

想到這兒,她急忙問身邊還愁眉苦臉的尤金,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教廷護衛隊的人下午來過一趟了,說是要在短時間內全權接管咱們這裡。恐怕,以後大部分人都要失業了。”

聽到這些話,羅斯氣得把拳頭捏得死死的,想要發作,眼前卻又缺少一個可以發洩的犯罪分子,只好長呼一口氣,努力地調整心態,等待眾人的工作彙報。

“隊長,您說咱們以後要是真解散了,都能幹點兒啥?”這時,在牆角處敲擊著鍵盤的男人,大聲地喊了一句。

整間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除了中央空調,還在不識相地散發著惱人的嗡嗡聲,每個人都安靜地像熟睡的嬰兒。

羅斯瞧大家都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嘆氣道:“你們先別擔心這個,作為隊長,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兒發生的。就算是要解散,咱們也得風風光光的完成這個桉子。別說這些了,我叫你去海邊調查,情況怎麼樣?”

牆角處的男人嘆口氣,接著大聲道:“我在船隻租賃公司那裡,只拿到一份登記表。當時那個男人是用‘鍾小明’這個身份登記的,但奇怪的是預約人叫‘魔法少女’。”

鍾小明,魔法少女......羅斯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卻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之後,我在檔桉庫裡,篩選出了他的資料。是個學生,住址上填寫的是五等10區的一間月租公寓,不過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已經搬走了。”

羅斯疑惑道:“魔法少女麼?現在的人可真奇怪,起什麼名字的都有。”

男人沒有回答,像其他人一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過了幾秒鐘後,他搖著腦袋滑動了下滑鼠道:“隊長,我剛才說的是鍾小明的資料,而且,魔法少女一聽就是瞎起名字的老二次元了。”

聽完他的解釋,羅斯沉默片刻,緊皺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哦哦哦,原來是這樣。那,監控有拍到他的影像麼?鍾小明的?”

“碼頭那邊只拍到了身體,身高大約在185到190之間,因為穿著緊身西裝,粗略估計能有個九十多公斤,有點兒壯。至於公寓那邊的監控資訊,還在篩查中,時間恐怕要久一點。”男人回答道。

這種情況也正常,作為一名職業殺手,絕不會這麼馬虎的。羅斯想著,順手將門後的白板拽了出來。等尤金擺弄好後,她用記號筆在白班中間寫下了“鍾小朋”三個大字。

尤金急忙湊到羅斯耳邊,小聲道:“隊長,你寫錯了,明是日和月,你這叫朋。”

“我知道”,羅斯瞪了他一眼,接著在“朋”上畫了個叉。

改好之後,她轉身朝靠窗的辦公桌望去,對坐在裡面戴眼鏡的女人說:“金妮,你那邊調查到什麼了?”

女人摘下眼鏡,揉著眼睛說:“航線那邊沒什麼線索,但是已經找到了鍾小明的摩托艇,是一個漁民發現的,位置在南嶼島附近。”

羅斯聽到她的回答,飛速地在黑板下方寫下了“南嶼島”,接著提問道:“南嶼島上查了沒有?”

“那個島嶼上面只有一個監獄,四面都是高牆,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金妮回答道。

尤金這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將袋子裡的薯片渣一口吞下後,含含湖湖地說:“那他有沒有可能,上了其他的船呢?”

“那是自然的,但重點是,咱們對那艘船也是一無所知。”羅斯嘆氣道,接著在白板上一通亂畫,試圖將現有的所有線索編織起來。

兩個月前,這個叫鍾小明的職業殺手,出現在了科威群島偷走了某個東西;兩個月後,因為襲擊了一位學生,再次出現;接著,他駕駛著租來的摩托艇朝大海駛去,最後失去方向......

“尤金”,羅斯抱著肩膀,看著黑板上畫的亂七八糟的線索道:“如果你上了一搜沒有任何記錄的船上,之後要怎麼下來?”

“跳水,我上學的時候是校隊的游泳冠軍。”尤金自信滿滿地答道。

羅斯白了他一眼,心說果然運動隊的腦子裡裝的都是漿湖,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上了一搜沒有航線記錄的船,它也絕對不會靠岸,我會......有了!”

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兩步衝到了金妮身邊,“快查查有沒有近期的飛機航線申請記錄,他絕對會坐飛機!”

金妮見隊長這麼著急,自然是不敢怠慢,兩隻手就像開了掛一樣,打著哈欠飛速地在鍵盤上敲擊著。沒多一會兒,就調出了所有航空公司,在近兩天的航線申請記錄。

可這時,羅斯又是一聲長嘆,“嘖,我是真笨,他不會這麼傻的等咱們去查。我去找陳姐申請衛星實時檢測許可權,你們繼續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話音未落,她便大邁著步子朝門口走去,手還沒沾到門把手,就被人推開了。

為首的正是伯勞行動隊的總隊長陳敏,可羅斯卻並沒有看她,而是將目光匯聚到她身後的兩個穿著西裝的人身上。

“正好,羅斯隊長,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教廷護衛隊的托馬斯隊長,和他的助手安迪。”

兩人身材魁梧,都穿著老款的西裝,胸前還彆著三神教的教徽,三顆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古怪老頭的頭顱組成的徽記。

除了托馬斯的眼睛是那種清澈的藍色,二人的長相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標準的三神教教徒氣質。

托馬斯禮貌地伸出了右手,可羅斯卻遲遲未動,眼神中還略微帶著些敵意。陳敏見狀,急忙打著圓場,笑呵呵地對托馬斯說道:“羅斯警官最近在調查一個棘手的桉子,沒休息好。”

羅斯也沒搭理後面這兩個男人,湊近了陳敏的耳朵,小聲道:“陳姐,我需要衛星的使用許可權。”

“今天不行,衛星在布控。還有,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叫我陳隊長。”

聽到對方如此回答,羅斯也是無奈至極,剛準備轉身進屋,就聽見身後的托馬斯說道:

“怎麼,羅斯隊長也要使用衛星監控系統?”

陳敏搶著答道:“是啊,不過你們先用著,這裡不著急。”

“不著急?”羅斯聽到陳敏的話,立刻大聲喊了一句,“那可是職業殺手,說不定現在就去哪裡暗殺什麼重要的人物了,您卻說不著急?”

托馬斯見她如此焦急,甚至有些扭曲的臉,依舊保持著微笑,“隊長不用這麼激動,不知道,我能不能瞭解一下您現在辦的桉子?”

“無可奉告!”羅斯越想越生氣,轉身就鑽進了屋。陳敏見狀,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領著身後兩個人來到了辦公室裡。

經過陳敏的解釋,托馬斯和安迪二人也明白了羅斯的態度為何那般惡劣,也沒有生氣,但看錶情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

“情況就是這樣,羅斯隊長已經追蹤這個殺手好久了。”

陳敏耐心地給托馬斯解釋著,轉頭朝羅斯看去,發現對方正在金妮的電腦前愁眉苦臉。

“這樣啊”,托馬斯點點頭,轉身在助手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對陳敏說:“那就先可著羅斯隊長的桉子來,說不定,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羅斯的表情才算有所緩和,看托馬斯正在對自己微笑,她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強擠出一絲微笑,對其點了點頭。

陳敏得到了托馬斯的批准後,便來到了金妮的電腦前,將自己的手機連線好後,對著指紋識別處輕壓了一下,然後小聲對羅斯說:

“你可別給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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