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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計劃一般,他們於下午抵達了都城。
“參見陛下。”一位老者緩緩地衝她行了個禮。
她微微點頭笑道:“丞相不必多禮,坐吧。”
老者撐著柺杖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座椅邊坐下,身旁侍從替他收了柺杖,倒了杯茶遞給他。
他揮揮手示意先置於一旁,看看姬無霜的神色,慈祥地開口道:“陛下,一路可好?”
“尚可。西頡一族今年寒冬無食,料想是逼急了眼,這才發動了戰爭。”
“嗯…”他順順鬍子,“西頡一族領土廣大,但全位於北方地區,前年又不斷在和南玦打仗,今年又正值寒冬,也難怪會做出此舉動。”
“也希望他們下次長長記性。”姬無霜放下撐著頭的手。
“過幾天他們會來都城。孤答應他們當面籤協議,南玦他們也來。”
“嗯…”
老者思量半晌後起身:“既如此,臣先退下了。”
“嗯。”
“丞相。”
老者應聲回頭。
“注意身體,每日早朝孤給您免了,這朝中之事孤會派人一一告知於您,若有良方可遞摺子於朕。”
“是,多謝陛下。”
老者抬起頭,與姬無霜對視一笑。
大殿外,丞相所帶侍從攙扶著他,小聲的聊著。
“大人,陛下對您是萬分信任。”
“是呀,當年的我也沒想到她會有如此作為。今年西頡的仗看起來是嚴寒所逼,但其實他們是早有意圖。前幾年西頡屢屢在邊疆活動,陛下此舉,也算是定了這麼多年邊疆人民的心了。”
“陛下將會是一代明君。”
“嗯。”
老丞相笑著擺擺袖子:“是我朝之幸事啊…”
千里之外的南玦。
“路絕。”不遠處遮簾內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臣在。”
行禮之人一身官服,身形修長,面若好玉。
“前去羽朝之事,可準備好了?”
“一切準備妥當,臣明日一早便啟程,此一程約五日,屆時會書信於陛下。”
“嗯。咳咳咳…別忘了,朕交代給你的兩件事。切記,萬事小心。”
“臣遵旨。”
“去吧,希望你在回來的時候,朕能等到你的好訊息。”他的語氣漸漸拖長,夾雜著一絲疲憊。
“臣告退。”
“路丞相。”
路絕剛出了宮門,一位小宦官走到他身邊遞了一個盒子給他。
“這是陛下給您的。”
路絕笑著看了看他,又看看盒子,雙手接過,對他說:“替我多謝陛下。”
路絕上了馬車,貼身侍衛寒霜接過他手中的盒子。
“大人,這盒子…”
路絕看著這個盒子輕笑。
“陛下賞的。”
“陛下還讓您去幹…”
“無聲,不可妄議皇上。”路絕聲音冷了下來,但面上是笑著的。
“屬下多嘴。”無聲低下頭,噤了聲。
路絕很期待此次羽朝一行,也很期待傳說中的羽朝女皇到底是何等人物。
皇宮內。
“陛下。”剛遞了盒子的小宦官回到了皇帝身邊。
“他可收下了?”
“丞相大人笑著收下了皇上您給的盒子。”他俯著身笑著說道。
“呵。”皇帝拂了拂袖子,拿著摺扇敲了敲他的頭。
“朕看你是越來越蠢笨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他趕緊跪到地下,畢竟再晚幾步,可能先到地下的就是他的頭了。
“路絕是個什麼性子朕還不知道嗎?慣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笑面虎的代表。朕此次讓他去幹的事,朕看他是萬分不願意。”
“皇上說的是!皇上說的是!”他連忙應下。
“好了,你退下吧,吩咐下人把這宮裡的碳撤下點,朕嫌熱。”
“是!奴才先退下了。”
小宦官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皇帝身邊的侍從就靠了過來。
“陛下,我去清理了。”
“嗯,乾淨點。”
“是。”
南玦宮外的長公主府上,此時也熱鬧非凡。
“這是他送來的第幾批人了?”
姜秋看著眼前一排又一排的美男。
屬實是各有特色,一等一的容貌俊美。
但那心裡,可都骯髒的很。
“回殿下,第…第十三批了。”
姜秋不屑地笑了聲。
“他姜舒遠還真是要把天下美男都找給我。”她起身,拔下頭頂上的一根金簮,繞著這五六排人走了不到半圈,找到了一個令她感興趣的,嘴角揚著笑用金簮挑起他的下巴,“你說,本宮的軍權,有那麼吸引人嗎?”
面前的男子高她近兩掌,身著統一的素色衣衫,與旁人不同的,他沒有塗任何脂粉。
“沒塗脂粉?與眾不同。很有心機。”
“叫什麼名字。”她放下手中的金簮,隨意遞給旁邊的侍女。
“鍾唸白。”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鍾唸白…”,“你也是本宮那個傻侄子派來的?”
說是侄子。但其實姜秋的身份並非皇家中人,乃是先帝特賜,也是這南玦史上唯一一次的特賜。
“在下說不是,殿下信嗎?”
“好啊,那你就隨機挑選幾個,留下來觀察觀察,本宮不就知道了。”
“本宮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既然他這麼急切地想要坐實她沉迷男色,無法掌權的謠言。那她就將計就計,畢竟,她可比他年輕多了。
鍾唸白最後選了三個。
分別是,傅禮,姚文懷,寧弈。
“殿下。”門外傳來通報。
“何事?”
侍從將書信遞給了她,便退了下去。
姜秋看到書信上的內容不由發笑。
這有個傻侄子就罷了,傻侄女也送了,他們一家子,可真是有意思。
姜秋將書信點燃化為灰燼,看著他們四個。
宣佈了今天的測驗。
“今天的第一個測驗,暖床。”
與此同時,姬無霜到了一間暗室裡。
剛開啟門,就有人要朝她撲來。
姬無霜一掌將她拍飛,皺著眉看她:“放肆。”
“呵!咳咳…羽朝的女皇就這點肚量?”
“公主可要仔細自己的舌頭,孤諒公主年少,不與公主計較,但是你傷我朝士兵一事,總要給個說法的。”
“你!你!”她急得說不出話來,“你和南玦可是好朋友,既是好朋友,怎麼可以殺南玦的公主。”
姬無霜看著她笑了起來:“你是真的蠢笨。”
“你猜猜,今天你暈在孤的馬車裡後,孤看到了什麼?”
“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真是被賣了都要給別人數錢。小公主,你要記住,利益才是兩個國家建立盟友共同追求。”
“沒有了利益,你以為,孤會留你們南玦多久。東順的下場可見識到了?這麼快就坐不住可不好,人啊,最重要的是耐心。”
“你…哼!本公主不管,你要敢對本公主用刑,等著…”
她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你很吵。還有,你的皇兄,南玦的皇,很一般。”
姜樂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等著吧!沒有了皇兄,本宮可還有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