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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我們準備去蔣紅娟住的筒子樓。
蔣紅娟住的那個筒子樓附近的路很窄,而且剛好有社火表演。
車根本過不去,日本娘們把車停到了路邊,想等社火隊伍過了我們再走。
社火表演走在最前面的是舞龍舞獅的,步伐矯健,後面跟著敲鼓的,把鼓敲的邦邦響。
社火隊伍很長,人群跟著社火走。
社火走的很慢,時不時還和周圍的觀眾進行互動。
敲鼓後面是變戲法的,變戲法後面是一個大人頂著兩個小孩兒,小孩兒在上面翻跟頭的翻跟頭,變臉的變臉,好不熱鬧。
在往後面是踩高蹺的,我見到了一個瘸子在踩高蹺,別人都是兩條腿,就他一條腿,一蹦好幾米,引得眾人紛紛喝彩。
我一看臉,媽呀,何瘸子!
我再向後一看,王平也在!
她踩著高蹺,拿著蒲扇,邊走邊扭邊扇,好不快活。
我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這兩位的威力我可是嘗過。
但思索過後,馬上鎮定了下來。
“你把車窗搖下來,我要看社火。”
我對旁邊的西裝男說。
西裝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理會。
“你搖下,要不一會兒你們自己去蔣紅娟。”
那日本娘們也許是想少一事,打了個手勢示意我旁邊的西裝男搖下車窗。
“嗨,何瘸子。”
“嗨,王平。”
何瘸子頓了一下,猛然一跳,高蹺直接踩在了車的引擎蓋上。
“嘭”的一聲響,引擎蓋被砸了一個坑。
車上的西裝男魚貫而出,拿著棍棒紛紛出手對付何瘸子,和瘸子不敵,直接跳了回去。
眾人見狀,紛紛上來圍觀。
何瘸子剛一退,王平的鞭子就劈了過來。
“啪、啪、啪。”
鞭子甩的噼裡啪啦,鞭子甩在棒球棍上帶飛了棒球棍,甩在西裝男的臉上留下深深的傷痕,甩在車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破。
王平好似一個戰神,所向披靡。
日本娘們見眾人抵擋不過,便下了車,加入了戰局。
這時候人群已經亂了,有人還在看,有人已經跑了。
我要的就是這個情況,趁她們混戰,我抱上隱夜衝入人群。
真沉,這狗最少有50斤。
雖然我雙手被綁,還抱著隱夜,但我打賭能比我快的沒幾個。
我扭頭看,有兩個西裝男追了上來。
我左閃右躲,拼命地跑,哪兒人多我往哪兒鑽,西裝男很快被人群阻攔,淹沒在了人群中。
等跑遠了,找了個空檔,我把我和隱夜身上的繩子解開。
找了公共電話,想給京爺打個電話,發現記不得他的號碼。
我的手機被日本娘們收走,身上也沒錢,我和隱夜被迫流落在咸陽的街頭。
時間來到晚上,我們又冷又餓,沒辦法我走進了一家飯店。
要了一碗米線,10籠包子。
別看我年紀小,我身上穿著羽絨服,腳上是旅遊鞋。
洋氣的很,不像沒錢的主,所以店家上飯上的很快。
吃飽喝足之後我拍了拍隱夜的屁股。
隱夜會意,搖了搖尾巴。
我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門口問老闆娘多收錢。
老闆娘拿出計算器開始按。
我腳底一抹油直接溜了。
老闆娘直接追出來罵。
吃的可以搞霸王餐,住的就沒辦法了。
我們走在街道上,無處可歸,晃晃悠悠半天,時間越來越晚。
看見一家酒店有招服務員的廣告,我便讓隱夜在門口等我,我自己獨自進去。
我走進大廳,裡面這會兒沒客人,兩個前臺正在聊天,時不時傳來笑聲。
“姐姐,我看外面有有招工廣告,你們這兒還招人嗎?”
“招,但是蔣經理下班走了,你明天再來吧。”
兩個前臺停止了交談,對我說道。
我有點沮喪,準備離去。
“誰說我走了,找工作是吧,跟我來吧。”
一個20多歲濃妝豔抹的女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對我說道。
我跟她上了辦公室,辦公室雖說不上富麗堂皇,但也算精緻,裡面有濃濃的香水味兒,很刺鼻。
女人問我姓名家庭住址年齡。
我說我叫王遠志,家在陝北,今年19歲。
她拿筆登記了一下,然後思考一會說道。
“一個月800,包吃包住,乾的話明天來上班,。”
女人說完點了一支菸,眼睛斜看著我。
“大姐,我沒地方住,能今晚就來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今晚就來……”
還沒等她說完,進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把我推開。
女子神色略顯不悅,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鑰匙丟給我。
“504,想住自己找。”
我拿著鑰匙往回走,還未出門的時候回頭看,醉酒男已經把手伸進了女子胸前的衣服裡。
“關了門,滾出去。”
女子掃了我一眼說道。
“好,好。”
我關了門,走了出來。
到了504,發現裡面已經住了四個人,取暖的爐子燒著,不通風,有人吸菸,裡面烏煙瘴氣的,很難聞。
他們在一張桌子上玩炸金花。
見我進來,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新來的吧,來來來一起玩兩把。”
其中一人說道。
“我沒錢。”
“沒錢算毛,先欠著。”
一塊錢的底。
剛開始我手氣很差,輸了100多塊錢。
去廁所撒了泡尿手氣好了起來。
連贏了很多把。
“草他媽的,不玩了,天天輸。”
有個人輸急眼了,牌往桌子一摔,直接不玩了。
最後一算賬我贏50多。
車票錢夠了!明天就去車站買票,我可不想繼續在這個鳥地方呆。
打完牌之後我跟著他們去廚房偷東西吃。
其實也不能叫偷。
倉庫和廚房連著,裡面睡了一個大爺晚上看門。
遞上一盒煙,就放我們進去吃到飽,但是有一個規矩不準外帶。
今天我贏錢了,他們讓我出一半,我出了6塊,他們一人出了2塊,買了一包12塊錢的煙。
“老規矩只能吃不能拿。”
大爺收了煙對我們說道。
“恩,今天怎麼多了一個?”
“大爺這個是新來的,他吃的不多,讓他進吧。”
其中一個人回答。
“行、行、行,你們今晚搞快點。”
大爺沒多說什麼,擺了擺手讓我們進去。
我一隻腳邁入廚房的時候才想起來隱夜,這貨還在等我呢。
“大爺,我尿急,出去尿了再來。”
“就你事兒多,去吧。”
路過大廳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12點。
我往門口一站,隱夜衝上來就要咬我,對我很是不滿。
我揪著它耳朵說帶它吃好的它才停止鬧騰。
趁著前臺兩人打瞌睡的空檔我把隱夜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