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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眼妹 你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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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週末,周小雨還是一如往常地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就上樓開始刷題。陳昱鎔睡到了差不多10:30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他正想伸手去按窗頭的一個開關,為了方便她媽媽照顧他,他們在他床頭按了個按鈕,他一按,樓下就會有個鈴響起來,這樣樓下的人就會馬上上樓來。

但他剛伸手,鍾小雨就坐在他邊上的書桌前。聽到動靜,順手就把尿壺遞給他。他突然一下清醒了。今天週末,鍾小雨在家!但遞給他尿壺以後,鍾小雨就轉身下樓了。期間沒有跟他搭上一句話,動作一氣呵成。陳昱鎔本有些不爽,但又覺得鍾小雨還蠻識相的,她不像別的女生那麼扭捏,那麼煩人。解決完生理需求後,這時鐘小雨也剛好端著早飯上來了。她把早飯放到書桌上,然後去廁所給他牙杯水灌滿,牙膏擠上,他開始刷牙,然後打了一臉盆給他洗臉,自己則去幫他把尿壺清理了,等他洗漱完畢。她再把飯菜端給她,自己則坐到他書桌前看書,寫作業,全程都沒有一句廢話的。

吃完飯,陳昱鎔,玩了會電腦遊戲,今天天氣很好,沒有那麼熱,外面的知了也被抓的差不多了,他讓鍾小雨把窗戶開啟,一陣涼爽的風從窗外吹來,沁人心脾,他轉頭看向鍾小雨的方向,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扶手將擋住額前的頭髮撥開,往耳後順了順,絲毫沒有受到那陣風的騷擾,依舊埋頭苦讀,偶爾皺眉,偶爾咬住筆頭,偶爾以手扶額,偶爾還會得意的微笑,那個入迷的樣子,好像她做的試卷有多有趣似的,真的是腦子有問題。陳昱鎔表示很不屑。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遊戲不好玩了。決定給他的“小奴隸”安排個任務,讓她跑個腿。收到他的請求以後,她爽快答應,說真的,他還是蠻欣賞她這點的,夠配合又安靜。不知不覺對她的讚許又多了幾分。

吃過中午飯,頂著盛夏的烈日就騎著她的小腳踏車就出門了,依照上午陳昱鎔給她的地址,騎了20多分鐘,終於來到了一座大別墅前面,看起來比陳昱鎔家還要大,還要氣派許多。她剛走進大鐵門邊,正打算按門鈴,突然,“汪汪汪”一隻大狗在鐵門裡面就衝她大吠起來,嚇得她連連後退了幾步。雖然她覺得恐怖,但還是慢慢靠近門鈴的位置,伸手按了下來,差不多響了三聲以後,對方才接起來,對方是個女的,聲音有些冷淡,估計是這家的女主人:“喂,你找誰?”

“哦,你好,我找那個湯學章。”她回答道。

對方停頓了一下:“你找他什麼事?”

這一下給她問住了,陳昱鎔說想找他,但是她總不能這樣回覆吧。據她所知,好像出事以後,雙方家長都希望他們暫時不要聯絡。所以她不能一五一十的說,她腦子飛快運轉:“哦 ,阿姨,那個,我是湯學章的同學,他的語文書跟我的語文書不小心拿錯了,我想叫他出來跟我換一下。”說完她就覺得這個理由很拙劣。在心裡默默祈禱可以過關。

對方也沒有說可以還是不可以,直接掛掉了聽筒,她就在外面等著。

過了一會,一個差不多175左右身材肥胖的男生開啟大鐵門邊上的小門,走了出來,他的那條惡犬也跟著他出來,見狗出來對著她吠,她連忙從旁邊撿起一顆石頭做出要扔過去的樣子,試圖嚇退它。這時男生見她要傷害他的狗便兇狠地呵道:“眼鏡妹,你敢打我狗試試?”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昱鎔的這個朋友也很沒禮貌又很兇惡。

鍾小雨激烈抗議道:“你倒是把你的狗牽住啊!”男生把狗弄回門內,再把門關上。但那狗進去以後還衝她叫了一會。男生給他下了一個指令,讓它安靜,這才回自己窩去了。

男生轉頭打量她,問到:“眼鏡妹,你是誰啊?幹嘛說我是你同學,該不會是暗戀哥,所以跟蹤到我家吧?不過就你這種貨色,我是絕對看不上的。死心吧!”說完還表現得一臉嫌棄。

鍾小雨也是醉了,竟然有這麼自戀的人,大翻白眼回道:“放心,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不長眼睛的人。”

男生有些氣急敗壞:“你!眼鏡妹,你找死啊!”

“我不是找死,我找湯學章,你是湯學章嗎?”她否認道,然後再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以免弄錯了,白跑一趟。

男生明顯被她氣到,口氣相當不好:“對,就是老子,你找老子幹嘛?”

她也不跟他拐彎抹角:“陳昱鎔讓我來找你的。”

對方一聽這個名字,就態度變不一樣,關切問道:“阿鎔,他醒了嗎?他現在怎麼樣?”

鍾小雨就把陳昱鎔的大致情況跟他講了一下,然後跟他說,陳昱鎔一個人在家呆太久了,有點悶,想找他玩。

“行啊!那我現在馬上就跟你走。”然後湯學章隨手招來一輛三輪車,坐了上去。跟車伕說了地址,就管自己走了。他在後面跟著。他坐的載客三輪車是電動的,跑的非常快。湯學章比她先到,等小雨回來以後,他們倆已經在那打遊戲了,玩得不亦樂乎!鍾小雨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冰飲料上樓給他們,然後去桌子前拿學習資料。

湯學章瞄了一眼鍾小雨,轉頭問陳昱鎔:“阿鎔,她是誰啊?”

陳昱鎔馬上臉拉下來不高興,沒有回答。

湯學章明顯也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這時候鍾小雨開口說道:哦,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鍾小雨。是他的遠房表妹。你們玩,我下樓看書去了”說完抱著書往門口方向去。

湯學章的目光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開口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這個表妹啊?”他們倆幾乎是從穿開襠褲起就認識了,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陳昱鎔緩緩開口道:“別打她主意。”

湯學章有種被看穿的尷尬,否認道:“呵!我眼光沒有那麼差!”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這時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口氣略帶不悅。

“知道了,打遊戲吧。”湯學章見陳昱鎔有些較真了,也不再沒正經。

倆人遊戲一直打到了傍晚的時候,湯學章趕在大人沒回來前離開了,因為之前的那件事之後他們大人似乎不太高興他們來往。所以搞得跟做賊一樣。

可能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的緣故,後面幾天陳昱鎔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對鍾小雨的態度也溫和許多。

之後的一些日子裡,鍾小雨當起了他的聯絡員和情報員。會在確認他父母不在家的時候,給他跑腿去找湯學章,叫他來家裡陪他玩遊戲。有時候湯學章還會帶其他的幾個朋友?一個瘦瘦的比湯學章高一點叫黃朝亨,還有長相清秀,很白,比湯學章高一點,叫葉克爽。他們經常會聚在房間裡玩兒遊戲,因為陳昱鎔,腿腳不方便雖然在攙扶情況下能走兩步路,但還不能走很久。所以也只能呆房間。

但是有一天湯學章向她提出要帶陳昱鎔出去,說是他們還有個好兄弟要出國了,他們要出去給他踐行,鍾小雨當即表示不同意。他傷還沒有好,萬一要出了什麼事,要怎麼辦?儘管他們說按時給他送回來,她還是不放心。但那幾個男生也不管她放心不放心,同意不同意,直接背起陳昱鎔就走。她根本拉不住他們,也不知道葉克爽什麼時候搞來一輛車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們把陳昱鎔塞進車子,司機迅速踩下油門,一灰溜煙功夫,她就看不見他們車尾燈,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鍾小雨回道房間趴在二樓房間看,惴惴不安,擔心萬一發生什麼危險該怎麼辦,她要怎麼跟陳爸陳媽交代。現在陳昱鎔情況好多了,陳爸天天會去廠裡,晚飯時間才會回來,陳媽基本在家做飯,但吃過午飯以後她會出去找小姐妹打牌,到了該做晚飯時間就會回來。鍾小雨現在簡直如坐針氈。只能祈禱他們能在陳媽回來前回來就好了。

但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陳媽先回來了,然後她上樓來問:“晚上陳昱鎔有什麼特別愛吃的,她馬上做。到了樓上就看見鍾小雨在床邊,陳昱鎔卻不在,然後她問鍾小雨:小雨,阿鎔是不是在上廁所。

“嗯”她緊張答道,先應付過這關再說吧。好在陳阿姨也沒有多問,就下樓做飯去了,然而好巧不巧,下樓就剛好碰到他們一群人揹著陳昱鎔回來了。

陳昱鎔媽媽看到這幅情形,頓時就血壓飆升,生氣問到:“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大家都被嚇得不敢出聲,

這時鐘小雨從樓上小跑下來,歉意滿滿說到:“阿姨,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陳昱鎔。”

陳昱鎔媽媽非常生氣也顧不得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說道:“小雨,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任由阿鎔胡來,這要出了什麼事?誰來負這個責任。”進入陳家以來第一次陳阿姨這麼大聲地責備她,她被說的面紅耳赤。她也覺得很自責,默默低頭。

幾個小夥伴也被嚇得不敢出聲,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這時候陳昱鎔開口說話了:“媽,你不用怪別人,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我又不是犯人,天天被圈在家裡哪也不能去。我想出去走走,怎麼了?你不也天天出去打麻將嗎。”

他媽媽被懟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這混小子,還要來教訓我,真的是一點也不長記性。你是不是要……”

“媽!”陳昱鎔不耐煩地突然打斷他媽媽,“夠了,我餓了,也累了。”然後他跟他身後的幾個兄弟說讓你們先回去吧,改天再一起玩。然後那幾個男生對跟陳阿姨道了聲別就各自回家了。陳阿姨氣歸氣,聽兒子說餓了,也進廚房燒飯去了。

然後陳昱鎔看向她說道:“你還愣著幹嘛,扶我上樓。”

“哦!”鍾小雨回答道,然後把陳昱鎔攙扶上樓,就一層樓梯,走得他大汗淋漓,看來還是非常費勁的,本來鍾小雨只是攙扶著他的手臂,最後他乾脆整隻手臂搭在她肩上,整個人靠在她身上藉助她的力氣,一階階往上走。不知道今天運動量這麼大,會不會影響恢復。

終於把他扶到床上,她忍不住抱怨:“你應該讓他們怎麼把你弄下去,就該怎麼把你弄上來。”他知道她生氣他今天不聽勸阻非要出去,結果害她背了鍋,但道歉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他發現她也不是都是好脾氣。

陳叔叔回來,把鍾小雨叫去書房談話,瞭解了這件事以後。他自己也是知道他這個逆子是有多叛逆的,但也略有些責怪鍾小雨沒有看住他兒子,他說道:“小雨,叔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什麼事情為重,什麼事情為輕,他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如果出了事情可大可小。”

“嗯嗯,陳叔叔,我知道,對不起!”鍾小雨再一次道歉。

“當然我也知道阿鎔,脾氣又多不聽勸,但是你要知道你是他妻子,你要學會怎麼去管他,不能任由他這樣胡作非為下去。但凡下次還有此類事情發生,你要管不住,你要先通知我們。”陳叔叔交代道。

鍾小雨點了點頭說道:“陳叔叔,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我很感謝你給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陳昱鎔的,不會讓我向你保證!”

老頭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就開始教授她該如何管陳昱鎔,那架勢好像要把自己畢生心得都傳授給她似的。把門外陳昱鎔看的氣的不輕,然後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然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小夥伴們都沒有來找他。因為上次出去害鍾小雨被罵,感覺有點愧疚,所以不敢再讓她去找湯學章他們過來家裡玩兒了。似乎又回不到兩人之前的狀態。房間裡少了他的兄弟們變得安靜了許多。鍾小雨總是在做題。陳昱鎔總是在打遊戲,不過現在可以走動了,但活動範圍只限於在樓上,因為爬樓梯對他來說還有些吃力。他不想遭那個罪。最近他似乎又多了個愛好,有的時候他打遊戲打得無聊了就會看看鐘小雨在那做題。他打遊戲有無聊的時候,但貌似鍾小雨做題從來不會無聊。他在想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她這樣一直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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