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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眾指指點點。
“喲,原來是個老傢伙啊,頭髮都白了,竟然還好啥意思出來偷東西,我呸,人心不古,老賊不死。”
“咦,我怎麼看著這老賊有些眼熟啊,我們雲山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老賊了?”
“咦,你這一說還真有點,不過這老賊的實力真不是蓋的,這般真氣厚度,還有這爪功,都比得上張教頭了。”
“呸,你們什麼眼神,這壓根就是張教頭,你看那一頭的白髮很有個性的紮了個馬尾,除了他還會有誰。”有人鄙夷道。
噗,張默噴血了,被氣的。
四周都是指指點點的雲山縣城百姓,更多的是前來參加武子登科預賽的武子,那一個個碎碎念,將他的身份幾乎剝離了出來。
之所以是幾乎,那是因為到底他的臉上,還有一塊遮羞布不是。
陳晨可不理會旁人怎麼指指點點,現在的他,正爽著。
神龍百變,自從他領悟出來之後,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施展過,張默給他的壓力很大,到底是塑經期的武者,尤其是那爪功,灌注真氣之後,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能夠劃破。
好幾次,陳晨都是堪堪躲避開去,但是正是這般強大壓力,給了陳晨無限的動力。
自己練,終究是閉門造車,唯有真正的生死對決,才能夠讓他更容易的認識到自己的身法的不足之處,從而改進。
當張默將他住的客房都拆了之後,陳晨有了更大回旋空間,顯得更加遊刃有餘。
他,是真的將張默當做練功的靶子了。
張默越打越急,陳晨卻是越發的輕鬆了,每一個動作,都儘量追求完美,將應龍翱翔的姿態展現出來。
慢慢的,陳晨的身法變得更加流暢,整個人,也變得越發精神。
很快,陳晨就發現,神龍百變,和鍛體七式一般,對身體起著不一樣的鍛鍊效果。
神龍百變的動作很多都是按照應龍身軀來施展的,陳晨以人族的身軀,做出類似的動作,很多時候都是挑戰身體的極限,當他的身體徹底的適應下來,身法也就慢慢的變得更加完美。
這是個相互促進的過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張默的心早已經急了,打打不著,走走不了,還有比這更憋屈的嗎,何況,自己對付的,還是一個練氣期的小菜鳥。
可是他越是急,越是難以逃脫這怪圈,慢慢的,隨著時間過去,張默開始氣喘了,他身上的真氣,也隨著不斷的出擊,消耗的越來越多。
反觀陳晨,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消耗大量的體力氣力,但是隨著神龍百變的逐漸完善,動作逐漸完美,陳晨體內,一股熱流從身體的四肢百骸慢慢匯聚,原本已經鍛體大成的他,身體的韌性和力量在慢慢的進步,反而越打,越是精神。
圍觀的耶律齊等早就無語了,這可是一個塑經期的高手,比耶律齊都要高上兩個大層次,可是就是這麼個高手,竟然被陳晨弄得沒有絲毫辦法。
張默的那些招式,不要說陳晨,就連圍觀的他們,都已經看的一清二楚。
這傢伙,要完蛋了。
這場戰鬥,一直從三更時分,打到天色將明,張默已經氣喘吁吁,現在他已經無比的後悔了,自己幹嘛要來招惹這個混蛋。
每當他攻勢放緩的時候,陳晨的劍氣就會來刺激他一把。
大有一種你不攻,我就反擊的姿態。
而只要他盡全力出擊,陳晨就滑溜的又開始彰顯身法了。
相比遊刃有餘的陳晨,張默竟然就這麼的被活活的拖死在這裡。
論修為,他完勝陳晨,但是論狡猾,卻被陳晨甩了幾條街去,說到底,還是這個世界的武者,並沒有類似輕功的功法,元武者之下想要快速脫離戰鬥,可沒有飛天的本事。
於是乎,張默悲催了。
當天色大亮,圍觀的人,已經將整個客棧方圓數十米圍攏了個滿滿的,就連得到訊息匆忙帶著縣府衛隊趕來的李泉等,都擠不進來。
這麼精彩的對決,找個好位子可不容易,誰會讓你佔位。
李泉看到戰鬥圈子中狼狽的張默和瀟灑的陳晨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一眼就看出那蒙著臉的所謂老賊,就是張默,那一頭的白髮就是最好的見證,可是,可是,為什麼張默反而被陳晨壓著打?
這天,難道要倒轉過來了嗎?
一個練氣期的武者,竟然將一個塑經巔峰的武者給壓制了。
不,是給戲耍了,還是從三更天一直耍道天亮。
我了個天,這個世界瘋狂了嗎?
但是無論李泉怎麼焦急震驚,他都無法進去幫忙,甚至,李泉都不敢進去了。
天知道自己招惹了個怎麼樣的混蛋。
天徹底的亮了,張默一身真氣已經消耗的八八九九,可是卻仍然沒有碰到陳晨的一根頭髮,這場無比憋屈的戰鬥,已經讓張默魔瘋。
不用陳晨刺激,張默都在拼命了。
眾目睽睽下,他的臉,早就丟光了。
就在張默拼命的時候,他戴在臉上的黑頭巾,終於擋不住一夜的折騰,在真氣盪漾下,脫落了下來。
“哇,真的是張教頭,他這是要鬧哪樣啊?”
人群中頓時譁然打起。
張默,可是雲山縣的名人,縣府的第一高手,竟然弄得跟做賊似的跑到客棧襲擊一個武府武者,而偏偏,還被當場纏住,再沒有脫離的機會。
無數人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掃視的張默從魔瘋中清醒過來。
可是當他看到四周那熟悉的人的鄙夷的眼神的時候,張默身形一震,突然間仰頭倒下。
陳晨還以為這傢伙會狗急跳牆,卻沒想到,這老傢伙直接就倒下躺屍了。
“喂,老傢伙,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幹嘛要來偷我東西?”陳晨盯著倒下的張默,大聲怒罵。
這傢伙,太不經摺騰了吧?
陳晨卻忘記了,自己跟張默,可是從三更天就開始打,知道現在都沒停歇過,張默可是老人啊,能夠堅持那麼久,已經是奇蹟了。
張默卻沒有任何回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晨意外了,這時,一個不知道哪個武府的武子小心的靠近張默,探了探鼻息。
“死了。”
所有人鄙夷的目光,陡然轉為詫異。
張默,竟然就這麼死了?
太扯了吧?
而這時,縣府的衛兵們,才擠開人群,衝了過來。
“這裡是怎麼回事,為何當街鬥毆?”帶頭的,並不是李泉,李泉早逃回去了。
“這位大人,這傢伙是個賊,三更半夜偷偷潛入我的客房要偷東西,被我發現,還想殺我滅口,還好我有兩把刷子,不然還真被他給殺了,這個所有客棧的人,應該都可以給我作證。”陳晨大義凜然的道。
捉賊捉現行,張默穿著一身黑衣,還有那掉落的黑頭巾,就算是還活著,也洗不清了,更何況這傢伙,竟然就這麼的死了。
帶頭的衛兵隊長這時也看清了地上躺著的是誰,頓時嚇了一跳。
“你胡說,這是我們縣府的。”那隊長正要呵斥陳晨,突然嘴巴被手下給捂住了。
這衛兵隊長這才反應過來,要是真說出來,估計縣府最後一點臉面都沒有了,那縣長還不抽死他,連忙改口。
“既然你說他是賊,我們還需要調查一番,來人,帶回去。”
圍觀的群眾給予縣府衛隊鄙夷的目光,眾目睽睽下,一干衛隊連忙帶著張默的屍體走了。
“老少爺們,都散了吧,一個老毛賊而已,打擾大家休息了,抱歉。”陳晨四下抱拳,那樣子,跟賣藝走江湖的把式一般。
耶律齊等無語的將他拉走了。
丟人啊,一晚上的光輝形象,就這樣被敗壞了。
而且,天色已經不早了,武子登科的預賽快要開始,這個時候不走,什麼時候走。
陳晨打了一夜,卻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累的感覺,這讓他很詫異,而其他人,更是詫異了。
“我說陳晨,你還是不是人?”王峰冷著臉調侃。
修煉了《玄陰冰煞氣》,這傢伙更冷了。
“就是,你昨晚的戰鬥,都趕得上我三天的加強訓練了。”鐵山嘟囔道。
沒天理啊,鬥了一夜的傢伙,還鬥出精神來了。
看這五個傢伙似乎很不待見自己,陳晨頭一擺,很是臭屁的道。
“哥的傳奇,不是你們能夠攢度的。”
哎喲,陳晨怪叫一聲,腦後跟捱了一下。
“少得瑟,既然你不累,那今天的預賽,交給你了。”耶律齊奸詐的笑道。
“不錯,要的。”關子一本正經,其他人帶著壞笑。
“我去,你們還真敢啊。”陳晨驚呼。
一群人大呼小叫,嘻嘻哈哈的走向縣府武府。
武子登科預賽,就在縣府武府舉行。
八個鄉鎮,八隻隊伍,加上縣府武府兩隻隊伍,一共十個隊伍爭奪兩個名額,堪稱殘酷。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武府門口以及擠滿了人,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武者以及周邊群眾。
“咦,這不是今早跟張教頭較量,將張教頭活活累死的那傢伙嗎,怎麼,他也是來參加武子登科的,這不是坑人嗎?”
立刻,有武子認出陳晨來,當時圍觀的武子,可真不少,就同福客棧,可就住著幾隻參賽隊伍。
“呸的教頭,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去偷東西,丟我們縣城的臉啊。”有武子不屑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這傢伙竟然來參賽,那我們武府的隊伍,豈不是慘了?”有人提醒道。
“啊,還真是啊,該死,這傢伙哪裡冒出來的,連張教頭都能弄死,誰還是他的對手?”另一個武子恍然大悟,面露不忍。
跟這樣的傢伙同臺競技,那豈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頓時,武府門口的眾多武子,一個個都怪異的看著陳晨,就像看稀奇國寶一般。